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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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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如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迷迷糊糊中似乎有温温软软的东西撬开自己的牙关,将药送进她的嘴里,迫她咽下。
  空旷的滴水声“滴答滴答”地缓慢响着,酒如皱了皱眉头,缓缓睁开眼睛。
  山洞的顶部漆黑一片,酒如动了动脖颈,望见那张熟悉的又长大了一些的面庞。晏成蹊的神情一如当年她摔下楼梯后醒来所见到的,却要更加沉凝。
  他看见她睁眼,目光深沉地望着她,沙哑地开口:“知道要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泥人花底拾金钗

  
  山洞中光线微暗,酒如视线有片刻的模糊,才彻底将环境看清楚。
  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暗卫们大抵都在外面守着,肖沛也不在。
  她靠在晏成蹊的怀里睡着,而此时后者正垂着眼眸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眉目中含着几分憔悴,从来都带笑的面容此刻却有一丝冷意,让酒如看着便心慌。
  她试图发出一点声音,但嗓子干涩无力,还隐隐有些灼痛,晏成蹊立刻将水囊拿过来,喂她喝下一点水。
  润了润嗓子,酒如觉得好受了许多,但望见晏成蹊的神色,又顿时萎顿了下去,在他怀里挪了挪,用手轻轻去抓他胸前的衣襟:“你,好一点了没有?”
  晏成蹊眼中瞬时似有火星冒出来,语声却沉得让酒如牙关打颤:“这话应该我来问你。”
  “唔,你看,我现在已经醒过来了,肯定就是好了呀。”酒如道,“我记得之前你撞到了背上,骨头是不是伤得很重?你的暗卫们打架虽然个个都是好手,但治伤的本事未必比得上肖沛,不如让他给你看一看……”
  晏成蹊打断:“你现在说这些话是存心让我生气么?”漆黑的眼眸中浮现出深深的自责与伤痛,“吸毒,你竟然敢给我吸毒,你知不知道自己可能会死,知不知道可能会死。怎么这么不听话。”
  酒如沉默了一会儿,道:“那万一,万一你死了怎么办呢?我不要紧,我只是一个人,身边只有肖沛和小白他们两个,我要是死了,他们俩也能回到雁荡山继续生活下去,毕竟师兄还是更习惯山里的生活,有了小白做伴也不会寂寞。但是,但是你不一样。你有那么多事情要做,那么多人对你寄予厚望,没有你,天下三方平衡势力可能就会被打破,战乱一起,便是生灵涂炭。要是你死了,会有更多的人伤心难过。”
  晏成蹊听得此言,只觉心头剧震,抱着她坐起来,直视她的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你死了就没有人伤心难过?你知不知道,发现你中毒的那一刻,肖沛他恨不得立马一剑杀了我。阿酒,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害怕,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我必将此事牵扯之人尽数杀了让他们给你陪葬,然后自己也下去陪你。”
  酒如扯了扯嘴角,原本听这话她应当感到高兴,但此时她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抓住晏成蹊的手:“你竟然这样任性,你竟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姑娘放弃你赵国子民,你这样做,赵王会有多……”
  “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人?”晏成蹊重复了两遍,漆黑的眼眸中隐隐约约有火星子跳出来,反握住酒如的手,力道之大让酒如皱起眉头来,“什么叫不相干的人?夏九如,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我将你视作我的妻子,你却说你是同我不相干的人?!”
  酒如手指一抖,霎时怔在了原地。
  他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你……你说什么?”
  “从发现嫁到我赵国的那个女子不是你,我就一直在找你,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这么长的时间,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却说你是同我不相干的姑娘。”晏成蹊握住她的手,贴向自己的胸膛,“你的一举一动都让我牵肠挂肚,阿酒,你是我的妻子,你可能不记得,八岁那年你就答应要嫁给我了,这世上,再没有比你更同我相干的人。”
  “你……”酒如干涩地开口,“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商洛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了。”晏成蹊望着她的目光渐渐地柔和下来,“阿酒,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模样,怎么会认不出你呢。”
  听见这个话,酒如眼眶红了红,心中一股喜悦并着压抑了许久的委屈渐渐涌出来:“那你怎么不早说啊,你要是早说了我还用得着那么费劲瞒着你么?”抹了抹眼睛,“都是你的错啊。”
  看着陡然眼泪涌出来的酒如,晏成蹊将她抱进怀里,泪水片刻便浸湿了他胸前一大片衣衫:“阿酒,你是我晏溪此生至重之人,你若出事,我承受不起,以后不要再犯傻做这种事了。”
  酒如抹抹眼睛,在他怀里蹭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唔,其实,我都想起来了,以前的事情。”
  晏成蹊一怔:“八岁之前的事?”
  “嗯。”酒如点点头,望着他的眼睛,“我想起来了,八岁的时候我们偷偷跑到街上去看人家姑娘抛绣球招亲,后来我就说,我以后要嫁给你。”
  晏成蹊眼中似是有幽光流转:“嗯,那个时候,我说,好。”
  酒如弯起眼睛笑了笑,眼眶中泪水尚未干,鼻尖和眼眶皆泛着红,此时破涕为笑,看起来软绵绵的,同寻常时候那种女孩子家的笑又不一样。
  晏成蹊低下头去吻了吻她的额头:“所幸,你最终还是回到我身边了。”
  酒如笑了笑,旋即又垮下脸:“你宫中眼下倒是有一位夫人,别人可都将她当做夏九如呢。”
  晏成蹊笑了笑,神情又恢复成了寻常那般从容带笑的模样:“我既然知道她不是你,怎会让她坐着夫人的位置。那个叫玲珑的女子已经被我软禁,一个婢女而已,即便身后有人,也无法兴起什么风浪来。”
  “你将她软禁了,你父王那边怎么办?”
  晏成蹊挑眉:“你当我那位大哥是摆设么?从小,我的任何把柄只要落在他手里,他都会迫不及待地利用起来,他早已告诉父王玲珑的事情,因而,父王也早就做好了打仗的准备。”
  酒如沉默。
  世子渊将此事告知赵王,凭赵王的眼力,定然瞧出这幕后之人不可能只意在将一个公主掉包,而且之后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看似没有什么关系,却隐隐有着一种莫名的联系。所谓设局,其目的定然不简单。
  “他是怎么知道的?我并未同他打过照面啊。”
  “你忘记了么?上回在逐州你可是给了我那位四妹一个苦头吃,她自小将你视为眼中钉,怎么会认不出你。”
  酒如唔了一唔:“那,我哥哥也知道了么?”
  晏成蹊颔首。
  酒如皱了皱眉,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姜国撕毁同齐国的兵器合同那件事,觉得两件事之间似乎有什么联系,但没有继续追问。
  “对了,你认出了我,那尹千寻呢?”酒如忽然问道。
  “难为你还记得他,果然是都想起来了。”晏成蹊笑了笑,眼中掠过一丝暗光,“可别小瞧了他的本事,从我们在商洛相遇,他便一直派了眼线跟在我们身边。”
  酒如的脸黑了一黑。
  难怪尹千寻对她的态度那么诡异,她还奇怪为什么他对一个萍水相逢的姑娘那么关照,原来是早就晓得她是夏九如。
  肚子里忽然响了一阵,酒如摸了摸肚子,干笑了一声:“我有点饿了,有没有什么吃的?”
  晏成蹊轻笑:“睡了一天一夜,别说你饿了,我都有些饿了。”说着从旁边拿过一个荷叶包,打开递给酒如,“你师兄的手艺,虽说不是烧鸡,但味道也是一绝。”
  酒如抱着那已经凉透了的烤地瓜,啃了一口,果然饿了的人吃什么都香,她舔了舔嘴唇,掰了一块送到晏成蹊嘴边,诱惑他张嘴:“你守着我也一天没吃,真是对不住。来,张嘴,啊——”
  晏成蹊看着她又是这一番连哄带骗的举动,不由自主地弯了弯唇角,却也极其听话地张开嘴,让她将地瓜送进去。
  酒如顿时笑弯了眼睛。
  “从前的事情,你是何时记起的?”
  酒如咽下一口地瓜,道:“实际上,从雁荡山悬崖上掉下来的那次,我就开始渐渐地想起一些片段了,而就在方才昏迷的时候,估计被毒素刺激了哪儿,竟然都想起来了。”说着笑了笑,“还得感谢那个朝你丢匕首的人,否则还没这么快想起来呢。”
  听着她这没心没肺的话,晏成蹊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若是下回再做这种蠢事,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酒如吐了吐舌头。
  “对了。”酒如仿佛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似的,将地瓜叼在嘴里空出手来,去扒拉身边的包裹,从里面掏出一个两个小人,摆到晏成蹊眼前,含含糊糊地道:“你看,这两个都是你,看出来了没有?”
  晏成蹊拿下她嘴里那只地瓜,挑了挑眉,打量了一番那两个小人,斟酌地道:“你左手的这个陶瓷的确有几分相似,而右手这个泥人,唔,这个雕人的水平……”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出来了。”酒如木然地望着晏成蹊,“左边这个是我刚到逐州的时候买的小人,当时还觉得有几分眼熟,后来才知道你就是晏溪。右边这个是我在彬水的最后一晚自己亲手做的,你挑一个,我送给你。”
  晏成蹊扬起眉,伸出手欲挑一个,酒如却将左边的手握得紧了些,往回收了收,而右边的手往前送了送。
  晏成蹊轻笑一声,拿了她右手边的那个五官不怎么成型的泥人。
  酒如哼了一声,却掩不住笑意,将那小瓷人收起来。
  晏成蹊看她一眼,有些无奈,只好仔细打量手中那巴掌大的泥人,这样看久了,虽说五官有些……粗糙,但眉宇间却能隐隐瞧出他自己的气韵来。
  笑了笑,将那泥人收进了袖袋,把地瓜塞回酒如的嘴巴,见她怒视过来,男子弯起唇角,道:“这可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件东西,得好好存着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夫妻终于拆穿身份了,酒如这个磨人的小笨蛋,花了公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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