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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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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溪停了笔,笑着挑了挑眉。
  酒如停下指尖,看着晏溪道:“我那时候不是没想起小时候的事情么,根本就不记得你啊,也怪不得我嘛。我当时只是想着,帝王家多是无情,我要是能遇见一个自己真正喜欢的人,然后嫁给他,不管家世如何,都没有关系的。但身为公主,为了王室颜面也好,为了两国邦交也好,这个亲我是怎么着都得结的,这不,就糊里糊涂地嫁过来了。”顿了一顿,“幸好我嫁过来了。”
  晏溪看着她一笑,漆黑如墨的眼中有光流转:“幸好你嫁过来了。”
  酒如抚了抚琴弦,道:“我给你谈一曲吧,这么多年,你还没见识过第一公主的琴艺,比起瑾娘的琵琶,可是绝对不会差的。”
  晏溪将笔搁在砚台上,自己身子往后靠向亭柱,身后是碧波荡漾的湖水,微笑颔首:“好。”
  女子的手指在琴弦上拨动几下,前奏缓缓自其指尖泻出,几个低音跳跃着缓慢将曲调抬高,耳际犹如天籁余音缭绕,仿佛凝滞许久的空气都随着音律开始畅通流动,一曲乐府《风竹》,由原本合奏的曲谱改编成了古琴独奏,却不失其匆流气韵,指法纷变,技巧极为高超,琴音涤净这一方亭台,流水汤汤,竹叶簌簌而响。
  当肖沛跟着宫人,顺着流淌的琴音寻至亭廊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竹林与湖水环绕的亭子中央,穿着紫色长裙的姑娘坐在石凳上,半垂着头,指尖在琴弦上灵巧飞动。亭边两名婢女忘记了礼数,抬着头怔怔地看着亭中那女子,仿佛彻底沉浸在了琴声之中,而一旁的桌案侧,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手中提着笔,却迟迟不肯落下,目光深深地凝视在那弹琴姑娘的身上,一滴浓墨滴落在雪白的宣纸上,仿佛承载了跨越几千个日日夜夜的思念与深情。
作者有话要说:  

  ☆、高楼当此夜,叹息未应闲

  肖沛是穿着新衣裳回来的。
  当酒如终于看见其本尊站在满目苍翠的竹林里的时候,深深地觉得,这简直就像是从一大堆清一色朴素的黄瓜里面突然冒出来一只火龙果,突兀且耀眼无比。
  她望了望亭子边上穿得贵气十足然则颜色黑得很是纯正的晏溪,自动将其代入肖沛身上那一袭红黄交织的衣裳里,然后不由自主地感叹了一下:这果然是师兄才能撑得起的花哨啊……
  肖沛没看出酒如眼中的嫌弃,在她询问宫中的裁缝什么时候手脚这么快了,这下午才出去选的料子,怎么不到两个时辰就做好了。对此肖沛喜滋滋地回答道,这乃是他进店一眼相中的款式,因为这料子店中暂时缺货,那领着他进布庄的裁缝便主动掏钱,将架子上的样板货给买下来了,据说只此一件,绝对不会撞衫。酒如听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诚恳地表示,就算他是重新买了料子再做一件,这种气场强大到让人不忍直视的衣裳,也不会有人和他撞衫的。
  晏溪做事很是稳妥。酒如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完全感觉不到饿,晚膳也用不着吃,于是他便领着她去膳房,同厨子们讲了一些她平时钟爱的口味,待到戌时她肚子饿了,才吩咐膳房做夜宵。
  这一夜折腾到很晚。酒如下午睡得太久,入了夜迟迟不肯睡觉,宜宣和宜欢忙了一天累得不行,酒如便打发她们先去休息了,自个儿赖着晏溪在紫竹轩里到处转。夜里灯火暗,紫竹轩面积又大,且结构不是那么好掌握,弯弯绕绕地走了半个多时辰,酒如困倦之余便忘记了回去的路,差点一脚踏进湖里湿成落汤鸡,幸好晏溪眼明手快及时将她拉了回来,然后酒如就趴在他怀里一边打着呵欠就不愿意动了。晏溪无奈,一面抱着她一面教训她怎么这么大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贪玩,却也一路拎着她回了寝殿。
  吩咐下人将房门关好,晏溪脱了外套搁在衣架子上,看了一眼已经趴在床上枕着一枚枕头怀里还抱着一枚枕头的酒如,有些无奈,道:“好歹将外衣脱了,你这样要怎么睡?”
  酒如迷迷糊糊应了一声,揉揉眼睛却不睁开,摸索着去解腰上的系带,解了半天却弄成了死结,干脆不解了,就那样抱着枕头趴着睡。
  晏溪抚额,走过去弯下腰,将她怀里的枕头抽出来搁好,将她身子翻过来,帮她解腰带。
  酒如一手揉着眼睛一手推了推晏溪的手:“好困……就这样睡,我能睡着。”说着睁开眼去瞧晏溪,顿时愣了,“你你你你、你这是干什么?”
  晏溪半晌给她解开腰带,从她身子底下抽出来扔到衣架子上,再将她上半身搂起来给她脱外衣:“睡觉。”
  酒如看着他一身雪白中衣连发冠都取下了,满头漆黑长发垂下来,一个激灵顿时清醒了,只觉得秀色可餐又舌头打结,再望了一眼之前被他抽走的那个枕头:“你你你、你要在这儿睡啊?”
  晏溪一面将她的外衫脱下来,搁回衣架上,同自己的玄色长衫叠在一块儿,见她陡然间清醒的神色,轻笑:“这是我的寝宫,我不睡这儿,你难道要让我睡外面去么?唔,或者,你睡外面去?”
  酒如点点头,然后摇摇头,试图挣扎道:“这、这样是不是不太好?我觉得不太好,小时候哥哥和我同床睡,总是被我闹腾得睡不着,后来就丢我一个人睡了,这说明我睡觉的时候肯定很闹腾。你明天肯定还有很多私情要做,我要是把你闹腾得睡不着,那多不好。横竖你紫竹轩的房间很多,要是你不高兴一个人睡,也可以去找肖沛一起睡啊,他现在肯定很寂寞,你们俩都寂寞,在一起就不会寂寞了。”
  晏溪看了她一会儿,帮她把头上的玉簪拿掉,让她的头发披下来,然后将她往床里面推了一推,挪出个位置来,自己也坐上床来,理了理被子:“我夜里睡得很安稳,不怕你闹腾。”
  被子里陡然钻进一个人,酒如惊得往床里头再挪了挪:“你你你、这这这、这床小,我太胖了,挤不下,还是我睡墙角去……”
  晏溪转头看她,眯了眯眼,似是有些不悦:“阿酒,我们不是说好了一起睡么?”
  酒如噎了一噎,道:“说好了是没错……但、但……”
  “要是被别人知道了我们二人分开睡,成什么样子。”晏溪淡淡一挥手,一道风将烛火吹灭,房间里顿时陷入黑暗,他将酒如扶着按下去,“出尔反尔可不是个好习惯。”
  房间里骤然暗下来,眼睛尚未适应如此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酒如靠在枕头上,在被子里摸到晏溪的手,被他轻轻握住。
  隐约听见身前的人叹了一口气,一条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将她更贴近地搂着。男子呼吸均匀,凝视着酒如在黑暗中仍睁得大大的眼,轻声道:“阿酒,我们是夫妻。”
  窗口有月光透射进来,呼吸相闻,酒如终于能够看见近在咫尺的那一双男子的眼,慢慢地点了点头:“嗯,我们是夫妻。”
  ****
  按照大宇的礼法,刚成亲的新人是要对双方父母敬茶的。成亲的第二日对男方父母敬茶,回门后给女方父母敬茶。但酒如同晏溪的情况有些不妙,虽说已经给赵王敬过了茶,而回门的时间已经错过了,只能等日后安排好了再回姜国一趟,晏溪母妃已经过世,除了去王陵之中敬茶是必备的一环,给现任赵王后流瑛夫人敬茶,也是必不可少的步骤。
  眼下流瑛夫人由于大公子晏渊一案受到牵连,被禁足于景德宫中,酒如只能跟着晏溪去景德宫拜访。
  酒如小时候是见过流瑛夫人的,在她的印象里,这位夫人乃是一位貌美如花且颇有才气的长辈,家世煊赫,自进宫以来便一直是王后,与赵王相敬如宾。眼下虽然牵连进大公子的案子里,但毕竟那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作为一个母亲花了些心思去保住他的地位,也是无可厚非的。因此赵王暂时只是给了禁足的处分,可见对她的人品还是敬重的。
  “流瑛夫人是一位有心胸的女子,虽然不善于管教儿女,但处理六宫之事还是很上心。若无她,赵王宫中绝不可能如此祥和无虞。”晏溪领着她去景德宫的时候,如是道。
  酒如觉得,这话从晏溪的嘴里说出来,应该算是一个很高的评价。流瑛夫人为后已经将近三十年,在赵宫之中总理各宫事务,能打理得这样,委实花了不少的心思。
  石子路前方有两名宫人引路,身后是四名宫婢和两名太监,酒如望着脚下的石子路,道:“我记得流瑛夫人的模样,看上去虽然有威严不太好亲近,却是一位很好的人。小的时候,我还去她宫里领过赏赐。”
  晏溪颔首:“流瑛夫人不喜欢小孩子,平日里亦并不喜好同人交往,再加上统率六宫,总是要有一些威严的,否则如何镇得住。然则各宫的公子公主们都受过她的恩惠,毕竟为后,总要福泽后辈。”
  酒如唔了一唔,道:“你大哥眼下已经有了两个孩子,虽然都还是小娃娃,但流瑛夫人想来也有半百的春秋。本来应该安享天年的,奈何出了这样的事。”
  “人各有命罢了。流瑛夫人这一辈子也算过得安稳,荣华一世,总会有些波折。”晏溪笑了笑,“待会儿敬茶的时候,可要记得改口。流瑛夫人虽然未必喜欢我们两个,但体面上也该称她一句母后。”
  酒如点了点头。
  一行人至景德宫。同门口的宫人交待了来意,通传完毕,酒如和晏溪便被请了进去。
  王后的寝宫自是非比寻常。然而酒如望着周遭的富丽堂皇,却无端地觉得,这金碧辉煌的景德宫,竟然还不如翠竹遍地的紫竹轩来得有生气。伺候的人不多,似乎是许久没有访客,那奢华的金玉砖瓦,透出来的竟是丝丝冷寂。
  被宫人带领至前殿,酒如同晏溪走在大理石的砖面上,回荡出清寂的脚步声。两侧稀稀疏疏却井然有序地站着两排侍者,皆垂着头恭谨地立着,可见教养良好。主位上坐着一位宫装华服的女子,身着金色锦衣,一头长发梳成斜云凤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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