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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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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溪摆摆手:“不必,你先下去罢。”
  宜宣紧紧地皱着秀眉,再欲劝道:“世子……”
  却被晏溪淡淡打断:“下去罢。”
  宜宣咬了咬唇,行了礼退下:“是。”
  房中终于静了下来。
  暖炉散发着温暖的热气,晏溪却觉得掌中那一只手始终是冰凉。
  若非昨日他说了重话,酒如根本就不会自己一个人跑到外面去,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都是他的错。
  天知道,当他在街边看到酒如躺在雪堆里人事不省的那一刻,心中的恐惧几乎破腔而出。万幸老天眷顾,让她没有性命之虞。
  突然才发现,自从她和他在一起之后,便总是给她带来灾难。
  坠崖那一次是,彬水那一次也是,在山脉之中陷入包围亦是,而这一次估计同样概莫能外。
  只是因为她自己本身就乐观得甚至有些笨,根本就没有对这些事情在意过,也让晏溪自己忽略了这一连串的事情所带给她的伤害。
  而这一次,他是真的害怕了。
  九年之前,他与她分别,纵然她脑海之中已经没有他的存在,但他也从未如此害怕过,因为他知道,他们都有足够多的时间,总有一天他还能见到她。但是,昨天夜里,他差一点就要真正地失去她了。
  他不害怕她再一次忘记他,他有那个自信,能够让她再一次爱上他,然而,他纵然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也无法让她起死回生。
  他现在只想看着她平安地醒来。
  即便她有可能会忘记他,他亦丝毫都不在意。
  晏溪就那样握着酒如的手,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男子的眼下有淡淡的青黑,神容略显憔悴,嘴唇干涩,明显是一夜未眠,滴水未进。而躺在床上的酒如,面色虽然苍白,却嘴唇湿润,是晏溪每半个时辰都会给她喂一次水。
  他也不顾若是酒如醒来,瞧见他这个样子,必然会不高兴,一个晚上便将自己折腾成了这副模样。可他确实没有那个心思去照顾自己,连口渴疲累都丝毫不觉。
  宜宣和宜欢也忙了一夜,虽然晏溪吩咐她们去休息,却因为挂心自家两位主子,根本无心休憩。房中的饭菜凉了一遍,又立刻换上另一桌,但不论如何劝告,晏溪却始终不松开酒如的手,让她们把饭菜撤下去,等酒如醒了再与她一起吃。
  宜欢与宜宣对视一眼,皆有着浓浓的忧愁,虽然担心,却也不敢违拗主子的意思,只好将饭菜撤了,吩咐其他人用笼屉放在热锅里温着,二人待在门外随时伺候着,片刻都不敢离开。
  而晏溪始终是坐在酒如的床边,时不时地给她喂水喂药,自己却不吃不喝,说一定要等着她醒过来。
  这一等,便等到了半夜亥时。                    
作者有话要说:  说好的更新送到~
  评论区还是好冷淡,果然是开学了之后活力不足了么_(:з」∠)_

  ☆、世间总有许多事情令人始料未及

  
  下午漫长的几个时辰中,酒如的手指和身上皆有过细微的动静,弄得晏溪多番以为她很快就能醒过来,谁知只是空欢喜一场。
  半夜,宫中各宫室皆已熄灯入睡,而紫竹轩的寝宫之内灯火却依旧明亮。灯火从薄薄的窗户纸中透出去,犹如静夜之中唯一的明珠,释放着温暖的柔光。
  晏溪不睡,宜欢和宜宣也不敢去睡,生怕酒如万一什么时候醒了,自己却不在身边伺候。
  亥时已经过半,晏溪接过宜欢递过来的热茶,自己抱着她,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她喝进嘴里。
  原本始终毫无动静的酒如忽然眼皮动了动,清秀的眉毛皱起,在热茶流淌入喉之时,重重地咳嗽了起来。
  晏溪沉寂的许久的眼眸顿时泛上不可掩饰的喜意,一旁已经睡意熏然的宜欢和宜宣也顿时醒过神来,面上显出惊喜之色,连忙将绢布递给晏溪,后者飞快搁下手中的茶盏,用绢布擦拭酒如嘴边流下来的茶水,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
  “……阿酒?”
  听见身边的唤声,酒如眼皮颤了颤,眉头皱起来。晏溪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半晌,才看见她的双眼缓缓地睁开。
  由于脑部受到重击,再加上睡得太久,酒如望着虚空,适应了好一会儿才对准了焦距。晏溪见她微微转过头,那澄澈的目光向自己望来,心一下子揪紧。
  “阿……酒……?”
  酒如渐渐地意识清醒过来,身上却仍是乏力,微微转过头,看着晏溪,揉了揉眼睛,嗓音有些涩然:“我……睡了多久?”
  晏溪心中顿时泛起犹松了一口气的喜悦。看这个情形,是并没有对记忆产生什么影响。
  “一天一夜。”晏溪再次将她抱紧,憔悴的面庞上终于又浮现那熟悉的淡淡的微笑,道,“阿酒,你总算愿意醒过来了。”
  “嗯……好痛。”酒如在晏溪怀中蹭了蹭,仍旧是那一副无力的模样,伸出手想要摸自己脑后的伤处,却被晏溪拦下。
  “先别碰,太医说了,伤得比较厉害,虽然缠了纱布,但还是不要轻易触碰为妙。”晏溪挥了挥手,让宜欢和宜宣下去准备饭菜,望向酒如的目光有些责备,“让你乱跑,吃苦头了吧。”
  酒如在晏溪身上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靠着,想起了昨晚的事情,哼了一声,道:“要不是你凶我,我才不会跑出去,都是你的错。”
  晏溪道:“分明是你无缘无故乱发脾气。”
  酒如死鸭子嘴硬:“……就是你的错!”
  “好好好,就是我的错。”晏溪无奈,也不愿同她在这种事情上争辩,“这件事情有点复杂,你看清了对你下手的那个人么?”
  酒如道:“大概看到了她的脸,是一个姑娘,但我并不认识。”
  晏溪颔首:“要是你认识,现在就不是躺在床上,而是躺在棺材里了。”
  酒如撇了撇嘴:“要是我认识,你现在还能在这里和我开玩笑?”
  晏溪见她又露出了这种表情,笑了笑,心中一块重石落下,道:“好了,此事我们以后再说。除了头痛,你还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其他的地方不对?”
  酒如毫不犹豫:“饿啊。”
  “……”晏溪终于相信怀中此人的大脑没有因为此番受创而产生半点变化,欣慰地笑了笑,道,“宜欢和宜宣已经下去准备饭菜了。厨房那边今日一整天都没得休息,一直焐着饭菜,就怕你不知何时会醒过来。”
  酒如伸出手来,摸了摸晏溪的脸:“你也没吃吧?”
  “嗯。”
  “也没睡?”
  “嗯。”
  酒如脸上有些不好看:“你这样让我一点都不开心,你再惹我不开心,我就离家出走。”
  “嗯,下次不会了。”
  晏溪如此从善如流,让酒如几乎无言以对。分明是如此敷衍的态度,她却完全无法反驳。
  门被推开,宜欢和宜宣端着饭菜走进来,见酒如精神状态不错,笑着相视一眼,将饭菜碗筷一一摆放在了桌上,然后乖巧地退在一旁伺候。
  “是要端过来吃,还是你自己下去吃?”晏溪问道。
  “睡了这么久,身上有点累,还是下床吃罢。”
  “好。”晏溪点点头,轻柔地将她扶起来,宜欢从旁边的衣架上取下酒如的外衣,晏溪接过,给她披上。
  酒如在晏溪和宜欢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套上外衣,穿好鞋子,慢慢地下了床。宜宣端了一张软椅放在桌边,扶着酒如坐下。
  酒如撇了撇嘴:“是脑袋伤了又不是筋骨伤了,弄这么麻烦做什么。”
  宜欢在一旁回答道:“夫人伤了脑袋,可是让世子和咱们这些下人都伤了筋骨。世子一直陪在您身边,不吃不喝也不休息,让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担心得紧。”
  晏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多话。”
  酒如坐下来,拿起碗筷夹了一只鱼丸,咬了一口,觉得嘴里没什么味道,就放到晏溪的碗里去了。
  宜欢和宜宣一直伺候在酒如身边,知道她有饭前饮汤的习惯,以为她是想要先喝汤再吃饭,便拿起碗准备给她盛汤,却被晏溪制止。
  “你待会儿还睡不睡?”
  酒如动了动身子,想了想,道:“脑袋昏沉沉的,待会儿还是要睡一会儿。”
  晏溪点点头,吩咐道:“把汤撤了罢,省得她待会儿折腾着要如厕,睡得不安稳。”
  二女应了,也晓得酒如上了饭桌便是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自己不小心喝多了汤也察觉不出,便将桌上的汤撤了下去。
  “你们也忙了许久,先下去罢,不必伺候了。”酒如道。
  二人有些迟疑,望向晏溪,后者颔首:“下去罢。”
  “是。”二人于是恭敬地退出去,关上了房门。
  晏溪给她盛了半碗饭:“你不是饿了么?怎么不吃?”
  酒如望着那一桌的菜,皱了皱鼻子:“没胃口。”
  晏溪道:“太医说了,暂时不能吃辛辣的。这几天我让厨房做一些清淡的,你只要给我吃饱了就行,好不好吃是其次。”
  见晏溪丝毫不买账,酒如只好扒了一口饭,然后又摸了摸自己脑袋上缠的纱布,道:“是不是很丑?”
  晏溪一面吃饭一面道:“还好。”
  酒如道:“那就是很丑了。”
  “拆纱布之前你都不需要出门,怕什么丑。”
  “但你肯定就是觉得我不好看了。”
  “阿酒。”晏溪停下筷子,无奈道,“我不在意这些。”
  “你当然不能在意,这都是怪你。”
  晏溪叹了口气,道:“对,这都是怪我。”
  酒如原本还指望晏溪会多反驳几句,她就能多同他吵几句,谁知晏溪今日出奇的好脾气,她任性了这么久,他却半点不悦都没有。
  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酒如无聊极了,只好默默地听话吃饭。
  宜欢和宜宣果然是听吩咐去睡觉了,厨房里的人也都终于得了休息,整座王宫陷入静夜的沉寂。
  由于说好了要睡觉,晏溪并未让酒如吃太多东西,加上她也没什么胃口,随便垫了垫肚子便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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