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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酒辞-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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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帅帐中,吕湛用抹布抹去脸上已经干涸的鲜血,活动活动了臂膀,咂咂嘴道:“这一仗打得累死累活的,少爷我都要饿死了。”
  宁晓道:“你这个年纪,就是要好好练筋骨。战场是一个难得的好场所,凭你现在的潜力,日后必然也是我赵国一员大将。”说着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黑衣男子,“瞧,公子正瞅着你笑呢。”
  吕湛看了那男子一眼,揶揄道:“公子瞅着我笑?公子最近确实经常无缘无故地发笑,不过,那笑容总看得我一身鸡皮疙瘩冒出来。”
  那一身玄色便装,面貌平庸的男子笑了一声,唯独那双眼睛的神采与声线没有变化:“吕湛,你带兵之后,胆子可是愈发的大了。”
  “这还不是公子您教的好么。”吕湛从善如流地拍着马屁,“宁将军啊,你说说,从前公子可不会这么笑,现在经常见他一个人发呆,呆着呆着就无缘无故地笑了,你说这是怎么了?”
  宁晓咳了一声,道:“那还不是与夫人相处得好了,虽然在军营这全是男人的地方,想一想夫人,还不都跟温柔乡似的。”
  晏溪似笑非笑:“你们若是有这个时间打趣我,不如好好看看地图,这一仗姜国损失惨重,必然会精密部署反扑,我军毕竟人数不占优势,可不能打了一场胜仗便找不着北。”
  这时,帐篷外忽然闪入一个黑影,转瞬人已单膝跪在晏溪的面前,手中递上一个纸卷:“公子,家信。”
  吕湛别过脸去偷偷地笑。
  晏溪索性无视他,接过那纸卷:“下去罢。”展开。
  宁晓瞅着自家世子那张其貌不扬的脸,道:“小吕啊,你瞧瞧,公子每次接到家信,那眼睛笑得都眯起来了。”
  “那可不。”吕湛抱着双臂与他一唱一和,“夫人的容貌美得令各国女子皆甘拜下风,性情好,年纪又小,公子还不得捧在手心里宠着?”
  晏溪不理会他们二人,眼中含着笑,一字一字地将那纸条上的内容看完。这段时间,他与酒如频通鱼雁,她在信中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除了叮嘱他照顾身体注意安全,还要抱怨他给她留下了那么一个烂摊子收拾,他几乎能想见她一边写着这封信一边露出委屈的表情。确实,她现在写的字中都带有那么一点点他的味道了。
  “北方春旱,你们的如珺夫人与李文靖一同去黎郡治旱了。”晏溪收起纸条,道。
  “李文靖?”宁晓咂了咂嘴,“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委实有些能耐。”
  吕湛皱了皱眉:“你让夫人与李文靖一块儿去,就不怕夫人受气?”
  “你似乎忘记当时在逐州,是谁坑了你那么多钱。”晏溪完全不担心,闲闲地道,“阿酒可是要做王后的人,在姜国做了那么多年你的第一公主,怎么可能半点权谋都不懂。”晏溪站起身来,走向密密麻麻标注着地形的巨幅雁荡山脉地形图,“罢了,她的事情便随她去,既然阿酒都忙起来了,我们这边,也该有动作了。”
  ****
  黎郡与封州的距离并不如雁荡山那么远,但由于一路上的行进速度并不快,也走了将近半个月。
  自从那一日在赵王宫门口,李文靖吃了一记哑巴亏之后,倒是有所收敛,并不敢表现出太多对酒如的不屑,只是与她的谈话便更加的少了。酒如自然是不缺他这一个聊天的人,将李文靖晾在一边,她倒是乐得自在。
  此番出行,她原本只带了式微和宜欢以及几名亲卫,式微那个冰块脸从来都是抱着剑待在一边,反倒是宜欢和底下的亲卫与酒如比较谈得来。李文靖也带了随从,偶尔也会和酒如等人坐在一起,但看着他们聊天聊得很是融洽,自个儿又插不上话,便还是与自己的随从坐到另一边去了。
  这种平静的日子在出行的第六天被打破了。
  原因是……一条蛇。
  那一夜,众人下榻在乡间驿站,夜深人静之时,工部侍郎大人洗漱完毕,已经脱下外套和皂角靴,正准备就寝,然而,就在掀开棉被的那一刹那,一条黑色的东西迅速钻出被窝朝他射来,侍郎大人没习过武,但基本的自卫能力还是有的,当下抄起床头的书卷狠狠一拍,将那冲着自己面门来的黑色东西直直地拍飞,撞在窗户上落下来。李大人惊魂未定,强自镇定,走过去看了一眼。
  竟然是一条白眉蝮蛇。
  李大人只觉得背后寒气直冒。若是方才被这畜生咬了一口,估计他现在已经连魂儿都没了。
  那白眉蝮蛇被狠狠地拍了一记,紧接着又撞了一下,估计眼下有些头昏脑涨,蜷曲着长长的蛇身在墙角蠕动着。
  但即便是如此不具备攻击性的姿态,落在前一刻差点被袭击的李大人眼中,却仍旧是相当的狰狞可怖。
  恰巧这时候房门被敲响,随后响起随从的声音:“大人可就寝了?属下在外面听见房中有响动,大人是否有什么吩咐?”
  李文靖瞧着那依旧找不着北的蝮蛇,嘴角略略一抽,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一小步,扬声道:“房中进了一条蛇,你进来,将这畜生弄出去。”
  “是。”随从应声答道,推开门进来。
  可就在随从进门的同一刻,原本栓得紧紧的窗户陡然发出了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重物从窗外直直地撞进来,带着相当大的力道摔进房间,在地上翻了个跟斗,窗棱四分五裂,飞溅的木屑子让李文靖和随从皆震惊地后退几步。
  那从窗外撞进来的,竟然是一个人。
  李文靖只觉得心头一簇一簇的怒火升起,官威浑然天成,怒道:“何人竟敢深夜擅闯本官卧房!”
  那撞进来的人影拍了拍身上的灰土,揉了揉脑袋,站起身来,望向了李文靖,愣了愣:“怎么是个男的?”
  “……”李文靖嘴角抽搐,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人,“夜袭朝廷命官,你究竟是何人!来人,给本官将此人拿下!”
  “哎哎哎,这位兄台你别二话不说就要抓人啊,怎么这么小肚鸡肠!”那男子望见门口又进来两个随从,一张娃娃脸上也有点愤怒,“我不就是找人找错房间了么?你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么。”说着无意中瞥到墙角,顿时睁大了眼睛,“小白你怎么了?”然后怒视李文靖,“你这个禽兽,小白不就是进错了房间么,你犯得着对它动手么?你这么大块头欺负一条那么小的蛇,你好意思么你!”
  明明是你们随意闯入本官卧房,现在竟然还敢反咬一口。李文靖此生都没碰见过这么无赖的人,愈发地愤怒:“给本官拿下!”
  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李大人这是怎么了?夜这般深了,怎的还吵吵闹闹的?”
  李文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对着那走到门口的女子拱了拱手,道:“回夫人,此人闯入下官卧房,还指使毒蛇袭击下官,下官不得已命人捉拿,扰了夫人清梦,请夫人恕罪。”
  “什么人……”酒如一面跨进门,一面转过眼看向那灰头土脸的入侵者,声音忽然一顿,眼睛睁大,“肖沛?”
  那不速之客拍了拍身上的灰土,苦兮兮地看向酒如。
  被他这么一看,酒如有点发毛:“你不是在宫里陪小白冬眠么,怎么到这里来了?”
  肖沛幽幽怨怨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走到墙角将小白拎起来,送到酒如面前:“这小蛇崽子在你走了第二天就醒了,醒来没见到你就像是没见了亲娘一样,弄得紫竹轩鸡飞狗跳,我只好戴着它来追你们了。”说着愤愤地瞪了一眼李文靖,“是楼下的掌柜的没说清楚,我们就走错了房间,谁知碰见这不识好歹的小子,还要抓我们。”
  这不速之客不仅是夫人的朋友,竟然还恶人先告状。李文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强自压抑着怒气,对着酒如道:“夫人,下官并不知晓此人乃夫人的朋友,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夫人恕罪。”
  “此事错不在你。”酒如道,然后瞪了肖沛一眼,“明明就是你错了,快给李大人道歉。”
  肖沛嘴角抽了抽,抱着小白,在酒如的威逼之下,不情不愿地对李文靖低了头:“真是对不住。”
  李文靖脸色略有缓和,道:“也是下官不清楚真相便大动干戈。夫人莫要放在心上。”
  肖沛顿时笑开,用胳膊肘捅了捅酒如:“你看人家都说没关系了,你就别生气了。”说着在李文靖以及其众随从惊恐的目光下将小白递到酒如手上,“你看看它,好像摔出了脑震荡。”
  酒如看了一眼那一身是灰的肖沛和脏兮兮的小白,安慰地摸了摸小白的脑袋:“乖,这点程度还摔不死你。先去洗干净。”然后果断地退后一步,将手在式微的袖子上擦了擦,打了个呵欠道,“被你们吵醒了,困得很,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然后揉揉眼睛,回房去了。
  肖沛和小白没有受到良好的欢迎,觉得自尊心深深受损,便将一肚子气撒在了李文靖身上,让小白对他凶狠地吐了吐信子,然后跟着侍卫去安顿了。
  于是,接下来的路程便再也不寂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白冬眠太久,俺差点就把它忘了……

  ☆、因人祸

  酒如敢打赌,李文靖在这之前绝对没有见过养蛇当宠物的。对此肖沛解释道,小白并非她的宠物,而是她的保镖。而酒如觉得,李文靖就算是看过把蛇当宠物的,也绝对没有看过有谁把蛇当做保镖的。
  酒如身边的人对于小白都比较熟悉,知道它不会伤人,因此仍旧是常常几人围坐在一起玩笑,但李文靖却是更加的不愿接近他们了。酒如同他解释过了,小白那天晚上潜伏在他的被子里,是因为以为那床榻是酒如的,因此躲在里面准备和她亲热,谁知李文靖对于小白那种出其不意与人亲热的方式接受不能,便造成了巨大的恐慌。
  言下之意说白了,就是李文靖反应太大了。
  李文靖对于肖沛的身份心存疑虑,毕竟他从来都不晓得宫中竟然住着世子夫人的一位师兄。毕竟这种外人入住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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