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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春光[豪门]-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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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去医院时没来得及收的、妻子的手机忽然锲而不舍响起来。
  他受不住吵,不得不走到床头柜边,瞄了一眼,是个陌生的推销电话。
  挂断几次,还是打来,他索性接起。
  一接,对面热烈嗓音,便大咧咧嚷起来:“钟太太是吧,请问对我们新推出的旅行套餐感不感兴趣?夕阳红旅行团,带老伴两人游打八折,如果……”
  “不用打来了,”他打断对方,“她不在了,不用再打来了。”
  她不在了。
  “……”
  对面沉默着,被他猛一下挂断电话。
  她不在了。
  他取下眼镜,捏着眉心,竟被呛得发笑。
  而这四个字啊,终于成为歇斯底里哭泣的理由。
  “2059年7月8日晚11点37分,爱妻因抢救无效离世。
  痛失所爱,无心应对媒体。望公众留予空间,不胜感激。另,爱妻遗嘱,将名下所有约8亿港币资产,尽数捐献给上海儿童慈善基金会,我亦于本月签署捐献协议,日后公禀。
  愿生命虽逝去,而爱尚永存。
  钟邵奇亲笔”


第67章番外四一恨思远(上)
  “我去年这个时候;见过一个哥哥,他的爸爸来找父亲,说起话来好凶好凶。
  但他可厉害,可聪明;会变魔术;一打开手掌心,就能变出一颗漂亮的朱古力味糖果。
  我缠着他要他变糖果,于是那天他走之前,一共给我变了七次糖果;比七龙珠还要神奇,我开心极了;于是背着父亲,把那些糖偷偷藏在铅笔盒里,藏了很久很久。
  可惜;后来就全都融化了,铅笔盒里黏糊糊的。
  更可惜的是;樱花开了又落;那个哥哥再也没来过。”
  ——1995年;洛川一珩国小日记。
  “洛一珩;我要是跟你说对不起,你会不会打我?”
  “会。”
  “那对不起。”
  “……”
  “喂,小屁孩;你怎么不打了?”
  “懒得打。你那么想走就走吧——死在外面了,不用回来见我也好。”
  洛一珩是在很多年后的一个烟雾缭绕夜里想起的宋思远。
  想起他时甚至处境微妙;毕竟彼时的洛大明星手边,一侧是海关入境处的【钟绍齐】入境登记复印件,一侧是仍然屏幕亮堂的手机——就在两分钟前,他刚刚挂断了一个电话,电话里,他邀约“失了忆”的陈大师去纽约时装周给自己做造型。
  如若有人有心看到这,故事的前因后果想必自然清楚,这趟去纽约,是他早就想好的请君入瓮,也是一盘不赢即死的生死局。
  这么严肃的局面,结果当事人却在这样的生死关头,想起一个负心人,实在有点不着调。
  “……噗。”
  他被自己天马行空的嘲讽暗骂逗笑。
  在这样无需人知的深夜里,只是一根又一根,不要命似的抽着烟,脑子里的思绪翻来覆去,没法聚焦,到最后,似乎都不约而同地指向某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以为自己很久没有想起过,可脑子里明明一直都有的,属于某个人的踪迹。
  一声叹息,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手里烟蒂火光。
  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原来那个劝自己少抽烟的人,已经故去很多年。
  从前的洛一珩,私下里是从不抽烟的。
  一来,他少年时接受父亲的训练,深知烟草除了在应酬时做做噱头和谈资之外别无他用,副作用倒是有一堆,譬如早死,譬如黄牙,譬如花钱,简单而言,叫花钱买罪受;
  二来,他渡海回国,好不容易做了人人喜欢的大明星,那得顺大流宣扬宣扬“正能量”,抽烟被人拍去不像样,还得花上好几百万才能把照片买回手里,实在有点得不偿失。
  这么精打细算一番,他打二十一岁以后,就打定主意再也不碰烟了。
  ——至于重新开始抽烟抽得凶,又因为某个人的劝而狠下心来戒烟,那得是遇见宋思远之后的事。
  一段孽缘,不提也罢。
  非要说的话,代价实在远比收获大……
  那时见面说来也巧。
  是宋笙带着“老油条”宋思远,来找自己卖个人情,希望靠着自己彼时如日中天的人气,为她手里的地产项目拉个有力的代言。
  于是在一个热热闹闹的火锅店里,他们见了个面——明明算是第一次见,孽缘奇就奇怪在这一点,一见就让自己看对了眼,几乎称得上是两眼发亮,掩饰不住好奇和窥探,一点也没有大明星的矜持。
  毕竟,对面这个长着张人畜无害娃娃脸、偏偏还比自己高上半个头的青年,叫小三叔的“小白脸”,总让他觉得似曾相识,又觉得倍感亲近。
  ——这一定是初恋的感jio。
  于是阅女/男均无数,顶着俏脸横行霸道的洛一珩,在看见宋思远的第一眼,就这么轻率的在心里下了个判断。
  因此,哪怕对方比自己年长,又是个深谙世俗规则、话里话外都是试探的男人,听出来了个十成十的洛大明星,也在一秒钟的犹豫过后,打定主意往下跳,为了美色狂折腰。
  可惜事实证明,倒贴自然是捞不到好。
  对方一达成目的,出了门,就把他的电话删了个一干二净。
  洛一珩:“……”
  绝情风月死渣男。
  如果不是因为他早从父亲手里“赎了身”,不做狗头军师,去参与那些杀人越货的勾当,或许宋思远早就“意外身亡”,也就没有后来那么多故事。
  坏就坏在心慈手软。以至于第二次在酒吧私下见着面,看着宋思远一脸受了情伤的苦瓜样,他明明只是戴着口罩过来给自家兄弟周湛壮壮场子,也非得没忍住心里挠痒痒一样想凑到跟前去的蠢蠢欲动,装作漫不经心地踱到人桌边。
  猛一撞,精准无匹,撞翻他那小吧台上两杯威士忌。
  噼里啪啦一顿响。
  “……”
  这次换宋思远无语良久,末了,方才揉揉太阳穴,眉心微蹙,抬头看他。
  看了好半天。
  生得一张小白圆脸,高龄三十有五的小三叔宋思远,送给他一句醉酒胡话:“我认识你……那天小二丫头带我去见过的,那个小基佬?”
  措辞可谓是很不严谨了,换了别人,得挨上一拳才能收场,既然这么帅,就不打了算了。
  洛一珩被他气得发笑,好赖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也不怕被人拍,便索性一屁股坐到他身边。
  洛大明星搭着二郎腿,扭过半边身子,凑近他脸庞。
  声色恶劣,吐气灼灼:“小三叔,我没记错的话,那天为了给宋二小姐挣脸面,先有意无意撩拨我的是你吧?”
  “怎么了,目的达到了,开心了,就翻脸不认人?”
  “……”
  宋思远眯了眯眼,挑眉,圆娃娃脸天真轮廓,非让这表情逼出几分狠绝凌厉来。
  这话里不知道哪个词——后来洛一珩想,或许是“宋二小姐”这个名字,仿佛一下刺中了他的痛脚。
  以至于不过这一句暗笑讽刺,就能激得那位从来为人八面玲珑、是个混日子老手的宋家小三叔,忽而一把揪住自己的领子,那种极讥讽而清冷的眼神,将人上下打量一遭。
  “是我,”宋思远说,“所以你是没守住撩拨,也想跟我来点什么?”
  “嗯?”
  “撞杯子技巧太次了,三叔教教你?”
  他没来得及回答。
  下一秒,下颔被捏住,口罩被掀开。
  “我靠,你……”
  对方的唇压上来,轻车熟路地,甚至原本捏他下颔的手也跟着往上,拨乱自己遮住眼眉的额发,肆意拂过。
  他瞪大双眼,所有的触感,都指向那紧紧相贴的唇瓣,明明是极尽温柔撩拨的温存,对方却只是没有半点温情地咬住他下唇——甚至有些恶趣味的吮吸,舌尖在他随即冒血的唇角小伤口上舔了一圈,便浅尝辄止,让那牵连着银丝的唇畔分离。
  情场老手的风月情迷,如此手到拈来。
  “……!”
  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回味。
  而宋思远居高临下,膝盖抵住他小腹,就那样借着醉意,揩了揩嘴角,似笑非笑地看他。
  酒吧错落灯光斑驳,那张生来小而圆,也因此总显不出年纪的俊脸,仿佛一下子夹杂了天真与残忍两种截然不同的神态。
  说沦陷或许过于轻佻,但洛一珩想,自己亲过的人能排一个连,被人按着亲,这还是头一次。
  人生中但凡头一次,总是最特殊,哪里管对方是醉意上头,还是真的有非分之想。
  怔愣良久。
  “……亲够了吧,”回过神来的他陡然一笑,笑得比宋思远狂,笑得比宋思远还坏,还要更轻佻,“是不是比你的小侄女带感?怎么说我也是个明……”
  闷哼一声。
  宋思远毫不留情的一个肘击,打断他话音,也让他痛得嘴角直抽。
  好一个小三叔。
  敢做不敢认,敢喜欢不敢下手,被戳了痛脚还要打人。可惜,男人的征服欲一上来,就是越打越欲罢不能。
  洛一珩痛得缓过那股子劲,复又抬头看他,眼睛亮闪闪,像幼狼狩猎时的势在必得,一股阴险狡诈的幽幽意味。
  “可以,打得好,我喜欢。”
  “可你今天打我,可得想好,明天会不会被我骗回家啊,小三叔?”
  “……”
  ——但很显然,脑袋被人猛地一砸,飙血不止、倒在自己颈窝的小三叔,应该没机会回答了。
  洛一珩嘴角抽抽,看着自家好兄弟周湛手里碎了半边的啤酒瓶。
  一样的醉鬼,一样的冲动犯事,这自家兄弟和小三叔比起来,怎么就一个可爱没边得让人想把他往死里亲,一个面目可憎的坏人好事,恨不得往死里捶?
  末了,只能叹了口气,也不顾一手玻璃渣子,伸手一把捂住宋思远后脑勺那微微打歪、依旧流血不止的伤口。“叫救护车,”他难得扯了嗓子冲周湛喊,“你他/妈的,他出点事小心老子揍你。”
  “这男的打你,你还为他揍我?”周湛一脸不可置信,“你平时对、对我可不是这个语气。”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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