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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一世清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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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头低下了头,我不由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以后就和我在一起吧!没有人可以被抛弃,也没有人理应被抛弃!”因为我懂得被抛弃的滋味。那种如刀割一般的疼痛,被深深埋藏在心底,却无时无刻不再提醒着你你是一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小丫头抬起头看着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又愣愣地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哎呀!姐姐,你怎么哭了!”小丫头伸出手,一点一点替我抹眼角,像在看着一件宝贝一样:“哎呀,姐姐,哭多了女人会变老的!乖,快别哭了。本来姐姐就有几条眼角纹了!”
我不由愣了一愣,随即哭得更大声了。我不知道我从何时开始哭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
“哎呀!姐姐,你别再哭了,你是饿了吗?”
“哎呀!姐姐,你是要吃包子吗?”
“哎呀!姐姐,那我们不吃包子,我们吃馒头好吗?”
竹马绕青梅
夜晚,窗外的月光静静地洒照进来。我躺在床上,看着窗外的月光,怎么也睡不着。我又在床上翻了个身,被一块硬物咯得生疼。我从身下摸了摸,摸出一块棱形的青铜镜。就着月光,青铜镜反射着幽幽的冷光,上面绣着古老的图腾。
我看着手中小小的青铜镜,不由弯起了嘴角。
“我怎么把这个东西给忘记了?”
对着镜子哈了一口气,我咬破手指在青铜镜上滴了一滴血珠。血珠渐渐融化入镜面中,泛黄的镜面在夜色中泛起幽幽的蓝光。我对着镜子小声唤了一声:“师父!”
镜中那边久久没有回音,师父说过他不忙的时候会陪我说话,那么现在师父一定很忙。
我将镜子抱在怀中,蜷缩在被窝里渐渐闭上了眼。过了很久之后,在迷蒙间我听到了师父的声音“徒儿,近来可安好?”
师父的嗓音如月下的流沙磁性而蛊惑地絮绕在我的耳边,一声一声,那么的动听。
第二日,我才梳好一个高难度发髻,从院门口便传来嚷嚷声。人未到声先至:“听说老爷的二小姐回来了,我今儿个倒要来看看这个热闹!”
我的眉头皱了皱,这声音好腻!
绿豆不由抓了抓我的手,我低着头看着她不安地转动的大眼:“她是什么人?”
“不是好人!”
“哦!跟宇文成都一个样?”
绿豆眨了眨眼。我点了点头,在她头上拍了拍:“别怕,有你姐姐在!”
绿豆看着我,漆黑的大眼怔了怔,一溜烟儿便躲到了我的身后。
从院子中走进来一穿着大红抹胸锦绣襦裙的妇人,肌肤若雪,眼波流转。看到她的第一眼我便想到了师父曾教我念过的一句诗:“美女妖且闲。”
她站在院子中闲散中透着一股妩媚,看着我红唇嫣然一笑:“哟!这便是老爷那失散多年的二小姐!长得可真是标志!”
我的嘴角抽了抽,失散多年。宇文成都的谎言真好,好得多天衣无缝啊!
红衣女人一会儿便拉着我闲话家常起来,我们坐在院子中的槐花树下。她一直“咯咯咯”地笑个不停,我听着听着却想打瞌睡。
“清浅,你和你娘怎么不早点回府中。害得老爷找了好些年,这下可好,皆大欢喜!等些日子就去将你娘接过来,我们一大家子人便好团聚了!”
她抓住我的手,一下一下地拍着。我看着她涂着蔻丹的手一下一下抚摸过我的手背,不由瑟缩了一下:“我的娘早些年已不在了!”
红衣女人顿时停下了拍打着我的手背,一脸心疼地看着我:“你这孩子,早些年流浪在外,过着漂泊的日子,又没有娘亲的疼爱!”
“你的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红衣女人的这句话却叫我微微怔了怔,内心涌起一股酸涩的感觉,渐渐弥漫心脏的每个角落。
心,又是怎么熬的,这些年。
从未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抬起头看着红衣女人的眼,她看着我眼神之中竟真有几分动容。但她微微翘起的嘴角却丝毫不留情面地同时显示了她的得意。
一个已死的女子,纵使有再大的能耐也不能再和她平分丈夫了吧!
“清浅姑娘,在吗?”
“听说老爷的二小姐回来了,我们这一群人今儿个可要来好好看看!”
“是呀是呀!这么多年了,说长也长,说短也短,现在好不容易可找着了!”
……。。院门外传来一大群人沸沸扬扬的声音。师父说过三个女人等于一千只鸭子,如今我的院子里要进来多少只鸭子。
门外的一群莺莺燕燕本还嬉笑吵闹,当她们一踏进院中看见红衣女子时皆住了声。不再似那般吵闹喧哗,我抬眼悄悄看了一眼红衣女子,原来她是宇文成都的娘。
这会儿我的院子中可热闹了,二姨娘给我送来燕窝粥,说我这么多年在外受苦得好好补补;三姨娘给我送来了一匹锦绣,说我这么多年在外穿不暖吃不饱的,怪可怜;四姨娘给我送了一根千年雪参,说我这瘦胳膊瘦腿的一定地好好吃回来,不然老爷看见了会心疼………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你一礼我一礼。绿豆在石桌旁大点着礼物,忙得晕头转向。每个女人都暗暗地远离绿豆,绿豆却看着我又看着桌上堆得如山的礼物笑得甜甜的。一回首,我却瞥见她眼角的落寞,生生地刺疼了我的眼。
她还那么小,小得不应该有如此苍凉的眼神。
“娘,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从门外传来一声冰冷的询问,那声音我太熟悉。
宇文成都从院门外进来,他今天袭一身红袍,手中拿着一柄白羽扇幽幽地扇着。一脸懒散,声音却冷得如冬天里的飞雪。
众人见到宇文成都,皆退居两侧替他让出一条路。
只有红衣女人依然闲散地倚在石桌上,看着她的儿子笑得一脸温和:“孩儿,你的妹妹回来了!我这当大娘的怎能不来看看,倒是你,妹妹找着了也不和娘说一声!还是娘听老爷身边的人说的,你这孩儿在外头那么多年了,回来居然连这些规矩都忘了!”
大夫人语气中带着薄薄的愠怒,眼角眉梢却无时无刻不看着自家的儿子。深怕一不留神,他又跑出去打个十年八年的仗再回来。
宇文成都向大夫人行了个礼:“孩儿拜见母亲!”
“好了,好了!都回来了,你和你妹妹如今都回来了,老爷别提该有多高兴了!”大夫人抬起头,眼睛看向空中。那一刻,我竟然读不懂她眼中的表情。她不经意一回头,正好撞上我的眼神。我忙微微一笑:“大夫人,您刚才让我想起了一位故人!”
大夫人似特别有兴趣,看着我:“清浅,想到的那位故人和我很像吗?到时候一定要麻烦清浅将她带来,让我们瞅瞅,看看到底像不像!”
我牵扯着嘴角,不经意地一笑:“像,当然像!她和这个屋子的所有女人都像!可是,我却带不来了——”
我站起来,替大夫人倒了一杯茶,用仅石桌边的宇文成都和大夫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她十二年前病死在了琼华派!”
大夫人怔了一怔,随即露出嫣然的笑容:“今晚上大摆筵席,一定要好好招待招待老爷失散了十二年的女儿!”大夫人伸出手,按在宇文成都青筋暴起的右手上:“孩儿,这件事你就去办吧!”
宇文成都淡淡地应了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放下。却径直向我的房间走去,我看着他露出一丝迷茫。
他又要干什么?
宇文成都走至我的房檐下,从袖子中掏出一串绿色的铃铛,轻轻一跃,飞到栏杆上伸出手将那串铃铛系到屋檐下。那一刻,阳光正好从云朵后面照下来,漫天的阳光肆无忌惮地洒照在他的身上,那么的温和,那么的闪耀。他在逆光中似抬起头,朝着我的方向看来,没有任何多余的杂质,干净清澈。我的心微微疼了起来,如一把刀子隐忍地一刀一刀挖着我的心口。
往日的回忆铺面而来。他不许我缠着他,我却偏偏要跟着他,结果我不小心摔下了山崖,他带着家丁来找我,找到我的时候把我骂个狗血淋头却急得直跺脚;我跟在他后面去上学,他对我怒吼,我却仍然跟着,他无奈地没有赶我,却也不许我在他看得见的地方出现;我刚学会说话,还不会喊爹爹时,却看见了爹爹怀中的他。那一刻,我喊了一声哥哥,他竟然高兴地摸着我的头将手中的冰糖葫芦给我吃。虽然我知道他极其厌恶甜食,那一刻,我还是那么的快乐。
可是,他永不知道。每一夜,我躺在被窝中哭到天亮时的无奈与酸楚,他永远不知道我每天盼着日落时能从窗缝中瞥见一眼他放学归来时的背影,虽然我早已不记得那是恨还是羡慕。
我竟然不由得缓缓走了过去,看着头顶上那一串绿色的风铃:“风铃?”
绿色的风铃,以前娘送给我一个。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漂亮,在夜晚它能发出清脆的声音。如风吹过山谷的每一片树叶,那么的眷恋,那么的温柔。
他却在有一日,将我狠狠推倒在地。铃铛被身下的石子压碎,我用流着血的手臂一片一片捧起被摔碎的风铃碎片。回过头,用一种竟似无奈的眼神看着他,对这个世界的无奈,对他的无奈:“这是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我从这里能带去琼华的唯一一件东西!”转过身,我没有哭。我不想再对他有任何感情,即使是恨。不然我会连活着的力量都没有。
他看了我一眼,抬起头看着随风摇荡的风铃:“上次攻打苗疆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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