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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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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本正经的回答让一家人好一阵笑。
  连好久没有真正笑过的沐恋都露了雪白贝齿,又不由得感叹,“司暔这么乖,上天怎么舍得……”
  后边的话,沐恋没说出来,抿了唇,笑着改了口:“上天怎么舍得不垂爱他?”
  其实心包外膜震裂没什么大问题,恢复了便好了,要紧的是以后别再受伤,否则,心脏这核心器官,哪怕一丁点不合适,危及生命。
  过了会儿,蓝思暔想了会儿,大概是看出他妈咪的低落,难得笑嘻嘻的提议:“要不,妈咪,夏季水上公园最热闹了,咱们去划皮艇?”
  可傅夜七努力也笑不出来。
  第一岛多山多水,蓝家宅子下了山,就是海边,划皮艇是最日常的活动,跟着蓝修在军队里捣鼓累了,蓝司暔最喜欢的,就是划皮艇。
  只是……
  傅夜七弯下腰,温柔的笑着,“瑾儿,以后没有大人允许,哪怕回第一岛也不能划皮艇去,好不好?”
  蓝司暔皱起小眉毛,有些不情愿,“妈咪只说不能舞刀弄枪,怎么又加了不能划皮艇呢?”
  傅夜七知道儿子不情愿。
  他虽然小,但性子也不柔,他有他坚持的东西,以往那么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忽然禁止一切激烈运动,他又怎么能受得了?
  “那开小赛车可以吗?”蓝司暔安静了会儿,又问了一句。
  她抿了抿唇,略微叹息,“最好是不要,尤其不能太快速……”
  “不快速哪叫赛车?”蓝思暔拧起眉毛。
  从受伤出院到现在,都过去两个多月,蓝思暔像个病秧子,走路都要由洛敏一步步盯着,这种感觉,他自然不会喜欢。
  所以,憋了这么久,他才会爆发出小脾气。
  傅夜七皱了眉,抿唇之余,拧眉,“听不听话了?”
  蓝思暔略微噘着嘴,半天没说话,好一会儿,终于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下去,头也不回的往前走,转眼又撒开腿往外跑。
  傅夜七吓得心口一紧,“瑾儿,不准跑!”
  若是摔了可怎么办?
  蓝思暔哪听?一转眼就出了大厅,出了门。
  不过他是跑得畅快了,出了门却略微喘息。
  傅夜七猛然跟了出去,一眼见了儿子弓着腰的样子,疼的是她,快步蹲到儿子面前,还是板了脸,“蓝思暔!你怎么不听话呢?”
  她极少对儿子直呼其名。
  蓝思暔喘着气,就看着她,不说话。
  老太太和罗敏在门口停住了,只有沐寒声走了出去。
  “夜七……”他低低的嗓音,牵了她的手,“我来和他说?”
  知道她不该凶儿子,但是忍不住,她若真的进去一年半载,儿子再出个事她真的承受不起。
  那一个下午,沐寒声和蓝司暔说了好一会儿,谁也不知道他们父子说了什么,总归蓝司暔从头到尾噘着嘴,但到最后才看向家里的方向,点了点头。
  第一次,沐寒声摸了摸他的头,他没有拒绝。
  晚餐的时候,蓝司暔够着手给他妈咪夹菜,脆生的童音压着一些歉意对着她说‘妈咪对不起’。
  那一筷子菜,傅夜七怎么都咽不下去,喉咙里酸得很。
  ……
  荣京第一医院。
  黎曼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枪伤是好转了,可生命体征一直很弱,醒过来的时间极少。
  其父黎青山据说极少来医院,黎氏本就不景气,这几个手术和医药费用整体下来,逼得黎青山就快咬牙说断绝父女关系再不管她了。
  蓝修是第二次来,见了床上的黎曼,破天荒的说:“她的医药费,我负责。”
  黎青山猛的听到这句话是,愣了半晌。
  “敢问您是?”黎青山皱着眉。
  蓝修只是勾唇,他很想说,‘我是送黎曼上路的人’,可最终也只一句:“旧识。”
  哪怕蓝修经常来荣京,但真正认识他的人并不多,黎青山这样的小喽啰,就算查也查不清。
  蓝修待得久,黎青山走了,他还在。
  医院的领导听蓝修说要将黎曼转走时,是有顾虑的,但蓝修通了几个电话,都是医学界权威。
  那时候,谁都不知道蓝修想干什么。
  直到后来,关于黎曼的消息传到傅夜七耳朵里。
  那是瑾儿的案子开庭前一周左右,已经进入七月,偶尔一阵风,却不见秋意,反而裹着暖意。
  她都已经与律师签下代罪书,蓝修却勾着嘴角说她傻,然后递上一纸证明,“这可都是黎曼自己的意思。”
  证明书上没有黎曼的签名,但有她的手印。
  可以理解,她如今都动不了,除了按手印,哪还能握笔?
  “她清醒了?”傅夜七拧眉。
  蓝修悠然靠着座椅后背,“清醒得很,那晚的事情记得一清二楚。”
  怎么个清楚法呢?
  证明书上写着:第一,蓝思暔手上那把枪是黎曼给的,只说那是玩具枪,那群少年若恶意冒犯,便开枪教训。
  第二,那一枪是她自己朝自己开的,
  自己开的,因为唆使、绑架、谋杀三罪并立,她根本熬不过去,不如自己解决。
  大概谁也没有想到要从黎曼身上找突破口,因为她如今只相当于一个疯子,巴不得沐家死绝。
  也因此,谁都不会质疑这份证明的真实性,甚至蓝修带了一段视频,是黎曼睁着眼,神智清楚的按下手印。
  这样一件案子,外界媒体极少能捕捉到信息,大多都关注着青山年贩毒案。
  沐寒声不允许媒体出现任何关于儿子的字眼,也因此,案件开庭时,除了案件相关人员以及法庭方,基本没有听众。
  黎曼是被推在轮椅上带到法庭的,当庭,她对法官提出的任何提问,都是肯定的。
  伺候,傅夜七问过蓝修用了什么方法,让黎曼如此顺从?
  蓝修只是勾唇,不言,倒是转向沐寒声说,“你欠我一次!”
  沐寒声挑眉,等妻子上了车,他才说:“哪怕你不这么做,我也不可能让她去担责,受罚代替入狱,那点惩罚,沐家还担得起。”
  沐寒声这么说,并非不领情,只是担心哪一天,黎曼会否卷土重来?
  蓝修自然也明白,因而淡淡的笑着,也不着急解释,摸出香烟往沐寒声手边递。
  可沐寒声没接,低低的一句:“在戒。”
  戒烟?蓝修诧异了一下,如果没记错,沐寒声的烟瘾可不小。
  转眼看向车的方向,蓝修点着头笑,颇有意味:“丫头有福!”
  “你也得走这一步。”沐寒声低低的一句:“除非你不娶妻生子。”
  呵!蓝修点着烟,略微侧脸,抽了一口,才转向沐寒声,“你这是试探我么?还真怕我哪天把丫头抢回去?”
  沐寒声不说话,幽暗的眸子温和的往停车的方向看着。
  “娶是要娶的。”蓝修说:“只是早了些!”
  听这意思,笃定不已,沐寒声多看了他两眼。
  倒是蓝修愿意把话题转到黎曼身上,“放心,她不可能翻案,所有证明已经是事实。”
  说来,这样一个女人,一生就结束了,还真是可惜。
  男人也可以是祸水,比如沐寒声这种人。不是他,黎曼活得再不好,也不可能跟活死人一样。
  没人知道,案子结了之后,蓝修还去看过黎曼,凑在她耳边低低的一句,充满邪睨的勾笑:“结束了,你的下半辈子我负责了,你爹也安全了。”
  后来,再没人在荣京提过黎曼这个人,关于她曾经的辉煌,曾经的荣耀,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甚至她的倒下,没有任何一家媒体报道。
  但很多年之后,据说有人在第一岛见过那样一个女人,经过医院、监狱、戒毒所的辗转,问她什么都说不记得,气色虚弱,走两步路就要狠狠喘息,甚至在夜里,别人不知道的角落,每隔两三天就会犯心病,痛得恨不得自杀,偏偏蓝家军‘监护’严密,她是死而不得,痛苦不堪。
  七月中旬的光景。
  回到御阁园,傅夜七总算刻意稍微放松紧绷的神经,她买了不少东西,大到一个给沐寒声新添的醒酒壶,又给阳台添了一把摇椅,免得沐寒声总是与她争;小到客厅那套杯具的杯垫,竟还想起往冰箱里添一些小零食。
  于外界来说,蓝司暔的案子沉浮无影,轻松的就过去了,可对于傅夜七,这已然是一件极其值得庆祝之事。
  案件未审理的两个多月,每一夜对她来说,都是煎熬,如今好了。
  沐寒声回来得晚,为了腾出明天的周末时间,他将手头的工作全数做完,还去了个应酬。
  妻子的电话打进去时,他便在应酬桌上。
  “七。”
  傅夜七只听了这么一个字,大概他喊的事‘七七’,只是太快了,没听清,只淡笑着问:“什么时候回来?”
  嗯……这是个问题。
  沐寒声挑眼扫了在做的人,不是商会主席,就是工商协会理事,还有税务委的高层,走是可以走的,就看她的态度了!
  他还怀念着那一晚,她的主动。
  “你到家了?”他低醇的嗓音,并没有刻意回避在座的任何人。
  言舒坐在另一个位置,从她的角度看过去,沐总此刻嘴角勾着一抹弧度,一手曲臂搭在椅背上,闲适而说不出的魅惑。
  “我到家好一会儿了,帧姨感冒,我让她回去休息了,想吃什么?我做。”她刚把折叠好的摇椅放在阳台,满意的笑了笑,拿下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的手机。
  吃什么?沐寒声嘴角的弧度明显了些。
  最美不过她的秀色可餐,还能吃什么?
  大概是有人终于在觥筹交错之间,发觉了沐寒声许久没动静,都在看他。
  言舒想提醒老板当前的状况,可人家无暇顾及。
  因此,身居高位的各个领导都是面色诧异。
  沐寒声这人尊贵又低调,他人甚至不曾见过他在公众场合有过除了抿唇的第二个表情,何况是捏着电话,如此温尔,英眉低垂之间,根本就是恋爱的少年才有的愉悦。
  “那我拿捏着做了?你继续忙吧!”傅夜七不听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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