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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天记-第6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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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这把短剑竟然是中空的。
  魔君痛苦地咳了起来,说道:“你……不该用……这把剑。”
  “因为这是您友人的遗物?”年轻阵师把黑色短剑从魔君胸口抽了出来,看了不远处的地面一眼,带着赌气意味说道:“那个家伙都能用龙须做剑,我是您的儿子,凭什么不能用?”
  陈长生躺在那里。
  年轻阵师把魔君的手从身下拉了出来,费力地一根根掰断魔君的手指,从里面拿出来了一个东西。
  魔君的神情依旧平静,像是根本感受不到断指的痛苦。
  那是个像羊角梳状的东西,不知是何物,应该是他最后的保命手段。
  先前如果年轻阵师没有及时出剑断绝他的最后生机,或者还真有可能被他找到反击的机会。
  “大姑提醒我,对着您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年轻阵师看着那羊角梳,心有余悸说道:“可我再如何小心也想不到,天魔角居然在您的身上。”
  他把羊角梳很小心地放进怀里收好,望向魔君笑着说道:“您不是说二十几年前小姑离开雪老城的时候,把这件圣物偷走了吗?爸爸,您真狡猾,我们都还以为它在离山呢。”
  魔君笑着说道:“你小姑愚蠢到被小小苏骗走,我总要给他些教训。”
  年轻阵师想着当年长生宗里的血案,感慨说道:“教训何止于此?好在现在您应该没办法再继续教训我了。”
  此时魔君生机已绝,手段全无,再没有办法做出反击。
  年轻阵师确认了所有细节,才真正地放下心来,坐在了魔君的身旁,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喘息了片刻才终于平静,忽然,他看着星空笑了起来,又摇了摇头,似乎有说不尽的感慨。
  “其实我也怕啊,但怎么办呢?总还是要做,好在最后我还是赢了。”
  无论最开始的沉默还是后来这般癫狂,无论站着还是坐着或者躺着,魔君、年轻阵师还有南客,其实都很像——外显或者有所差异,但精神气质其实完全相同,尤其是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就像是雪原极北处的黑山、白水还有那轮血月,散发着残酷、血腥、神秘的意味,却又无比和谐。
  如果没有人打扰,或者这幕画面会持续更长时间,然而,这幅画里终究有个人。
  也正因为他是人,所以他不可能站在这幅画里。
  陈长生站起身来,这幅画便顿时多了些明亮的颜色。
  那抹无比坚定的明亮来自于他的眼睛,还有他的声音。
  “从战场到松山军府再到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为了保护你,为了救你而死去,如果你赢了,那他们呢?”
  他看着那名年轻阵师说道:“不管你是谁,不管你为何而来,这都是不对的。”
  年轻阵师看着他,有些意外他还能站起来,然后,唇角露出一抹带着嘲讽与奚落意味的微笑。
  “教宗大人果然如传闻当中一样古怪,只是你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第779章 年轻的魔君,雾后的真相
  说着教宗大人,却没有半分敬意,甚至还带着嘲讽与奚落。
  无论是敌是友,这种天然而成的感觉,说明这名年轻阵师的真实身份必然非同寻常。
  先前陈长生准备离开的时候,曾经试图把此人送进周园,保住对方的性命,结果被一道极微渺的真元偷袭,幽府受震,耶识步乱,非但没有成功把对方送进周园,自己更是遇着了极大的危险,险些被南客杀死。
  如今看来,当然就是此人做的手脚。
  陈长生看着他手里的黑色短剑,觉得有些寒冷。
  这把黑色短剑应该与他的无垢剑来历相仿,都是由真龙须炼造而成。
  他的无垢剑是黄金巨龙的龙须,这把黑色短剑想必是当年那只玄霜巨龙的龙须。
  只是不知道是魔君入周园的收获还是更血腥的来历,无论哪种都让他觉得有些心寒。
  就像眼前的这对父子刚才的对话与行为。
  是的,魔君是这名年轻阵师的父亲。
  从年轻阵师喊出爸爸两个字开始,陈长生便知道了他是谁。
  两年多前雪老城叛乱后,魔君所有的儿子或者死或者囚,只有一个例外。
  那就是新的魔君。
  也就是这位年轻的阵师。
  整个大陆也只有他才敢对陈长生这个人族教宗如此轻蔑。
  陈长生很清楚,今夜自己可能改变不了什么,但他想说几句话,因为他想弄清楚一件事情。
  如果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他自然不会在意,然而断桥两侧,有好几具尸首。
  这些人是从松山过来的,山路漫漫,覆着冰雪,还要抬着担架,很是不易。
  终于到了这里,担架上的年轻阵师睁开了眼睛,这些人却死了。
  再往前推想,年轻阵师装作身受重伤,被人从战场上救了下来,想必也死了不少人。
  如果周通还活着,如果这时候在场的是莫雨,应该能很快便能分析清楚整件事情。但他可以把三千道藏倒背如流,却无法看穿这些,所以他要替这些死去的人问个明白。然而就像年轻阵师说的那样,就算问明白了,他又还能做些什么呢?
  陈长生不会想这些,继续问道:“就算你在松山军府有叛徒接应,又怎么能瞒过这么多人?”
  “要确保有人能找到你,并且把我抬到这里来,这确实很麻烦——松山军府的伤员那么多,你定下的规矩又太复杂,想要完全算清楚,确实很难,就算是军师大人亲自安排,只怕也很难做到。”
  年轻的魔君微笑着说道:“好在我不需要操心这些事情,自然会有人替我处理。”
  陈长生看着他的眼睛问道:“谁?”
  年轻的魔君说道:“除了唐家,你们朝廷里有很多人也一直想找到朱砂丹的主人,不是吗?”
  陈长生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你想说什么?”
  “我说的不是刚才那些废物,我说的是你的老师。我在外逃亡了两年的父亲和妹妹都能知道你就是朱砂丹的主人,他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只不过你藏的确实很好,如果不是经验不足,如果不是他太了解你,还真不容易找到你。”
  年轻的魔君微微挑眉,带着丝嘲弄与同情说道:“现在你明白了?我根本不需要考虑怎么瞒过松山军府的这些人,怎么瞒过唐家,因为这本就不是我的局,而是你老师商行舟的局。”
  无论是唐家的想法,还是朱夜、宁十卫、天海家以及相王这些朝廷大人物们的想法,最终都无法越过商行舟的想法。作为大周皇朝毫无争议的第一人,他站的最高,看的最远,对局势的掌握最为全面准确,才能随意借来一用。
  借势,为的是杀人。
  商行舟要杀的人,当然就是陈长生。
  雪岭微寒,湖园早残,陈长生低着头,形只影单。
  ……
  ……
  雪岭很荒僻的某处山崖上,唐家十七爷捂着咽喉缓缓的倒了下去,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可思议的神情。
  崖间到处都是死人的尸首与被冻凝的鲜血——这些人都是先前被他杀死的,现在,他也成为了其中的一员,虽然鲜血还在从他的手指里不停地向外流,但已经看不出来太多分别。
  那位前英华殿主教走到唐十七爷的身前,脸上的拘谨不安与悸意早就已经消失无踪,变成一片漠然。
  “二爷的意思很简单,你也知道,杀死教宗当然是大功一件,却也是一件大罪,我们汶水唐家也承担不起,所以你把这些人都杀了,可问题在于,亲自布置此事的你,难道很正常能活着吗?你死后,再没有任何人能把教宗的死亡与我汶水城联系在一起,相反,我们唐家还可以借助此事对朱家和天海家发难,或者再过几年,汉秋城里的绝世宗便要改个名字。”
  神官服在寒冷的夜风里轻轻的飘着,花白的头发与淡漠的声音也一样——唐十七爷已经死了,自然不会说话,但他还是很认真地解释着,给人一种感觉,仿佛从今夜之后他再也没有什么机会说话了,显得格外珍惜,甚至有些贪婪。
  “这才叫死得其所,死有其用,不然你就不过是个废物罢了。”前主教看着唐十七爷颈间恐怖的伤口,神情漠然说道:“你也不想想,如果不是二爷让你知道,就凭你又怎么可能找到教宗大人?”
  说完这句话,他望向下方那片湖园,因为隔得太远遥远,无法看清楚具体的画面,但他已经看到了将来——今夜出现的所有人都死了,再没有人知道真相,知道教宗陈长生究竟是因为谁而死。
  ……
  ……
  “你在撒谎。”
  陈长生忽然抬起头来,看着年轻的魔君说道:“和你联手的不可能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年轻魔君有些意外他这么快就做出了判断:“为什么?难道你以为你老师是个仁义君子?”
  陈长生说道:“他当然不是仁义君子。我不喜欢他的很多做法,但我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当初为了推翻天海娘娘,他可以与黑袍形成默契,但他绝对不会向魔族借力,更不要说和你这个魔君合作。”
  年轻魔君感兴趣问道:“为什么?”
  ……
  ……


第780章 简单故事
  从数百年前开始,魔族军师黑袍便开始在南方的人类世界里发展奸细,虽然表面上看来,进展并不是太顺利,但实际上有谁知道,究竟已经有多少人暗中效忠了魔族?周园里的故事,早就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黑袍一直都是年轻魔君敬重并且愿意学习的对象,对他来说,任何人类都可以成为他收买的对象,只要对魔族的大业有利,哪怕是杀父仇人他也可以一笑泯之,如果对方真的很重要,他甚至愿意付出更大的代价。
  商行舟现在是人类世界里的最重要的大人物,按道理来说这样的人根本无法收买,因为魔族无法提供更多的好处,但对魔族来说,机会依然存在,因为商行舟与陈长生之间明显有问题,可以尝试着利用。
  既然有机会,那便有可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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