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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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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
  比起方才,此刻的狄布显然要狼狈许多,非但身上狱卒官服被撕破了好几道口子,就连脸上、身上亦是布满淤青,鼻青脸肿,尽管金铃儿素来与东岭众不合,这会儿亦忍不住嗤笑出声,似笑非笑说道,“怎么回事,狄布,竟弄得这般狼狈?”
  虽说清楚眼前的这位曾经的行馆宿敌日后多半会成为自己的主母之一,可见她这般肆无忌惮地嘲讽,狄布脸色亦有些不悦,抬手右手用拇指指了指身手,淡淡说道,“你指的是那家伙么?”
  金铃儿闻言一愣,顺着狄布所指的方向望去,她震惊地发现,方才与狄布交手的'白虎宿将'许飞,竟被打得不成人形,眼下正倒在一片血泊之中,不住地咳血,模样甚是凄惨。
  单用拳头便几乎打死对方么?
  金铃儿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撇嘴说道,“两个莽夫互殴,毫无技巧可言!”
  “随便你怎么说吧!”狄布毫不在意地哼了哼,继而淡淡说道,“那家伙前几日打断了漠飞一根肋骨,今日,我打断了那家伙十来根骨头,总算是替漠飞那小子出一口恶气!”说着,他瞥了一眼被金铃儿制住的何兴,古怪说道,“喂,这家伙快窒息了……”
  “唔?”金铃儿愣了愣,这才想起自己的膝盖尚且压着何兴的咽喉,心中一惊,连忙站起身来。
  眼瞅着金铃儿略有些惊慌失措的举动,狄布哂笑一声。
  “你笑什么?”金铃儿不悦问道。
  狄布摇了摇头,淡淡说道,“没什么……对了,这个人交给我吧,待会我一并将这些乱党关到大狱寺重牢!——此人亦属重犯,需经审讯后方可问罪处置,轻易杀不得!”
  “……”金铃儿闻言神色古怪地望着狄布。
  “你看什么?”狄布不解问道。
  只见金铃儿上下打量了一眼狄布身上的大狱寺狱卒官服,神色古怪地说道,“看来,你等东岭众似乎是寻到了一个好差事啊……”
  狄布闻言瞥了一眼金铃儿,嘴角扬起几分笑意,继而弯下腰,一把将何兴提起抗在肩膀上,转身朝着只剩下一口气的'白虎宿将'许飞走去,口中淡淡说道,“狄某将这两个家伙带出去叫部下关押起来,你还是先到大人身旁去吧!——如今你身份不比往日,若是不慎受了伤,狄某也不好交代……简单地说,你留在这里碍手碍脚,于狄某有诸多不便!”
  “真敢说啊……”望着狄布扬长而去的背影,金铃儿咬牙切齿地低骂道,“嘁!老娘用得着你来保护?”
  经狄布这一提醒,她这才意识到,原来方才狄布竟是为替她解围而来,只不过,她金铃儿不负'鬼姬'名号,早一步将那个何兴制服罢了。
  看样子,东岭众似乎是真心实意地投靠那小贼了呢……
  嘁!没出息,堂堂鸿山东岭刺客的当家,竟满足于小小一个大狱寺典狱长……
  心中讥讽了狄布几句,金铃儿略有些心虚地咬了咬嘴唇,偷偷望了一眼谢安所在的方向。
  怎么办?
  那小贼是否还记恨着自己那日不告而别呢?
  唔……
  倘若他生气了,自己该如何解释这件事呢?
  别到时候他误以为自己不愿嫁他……
  想到这里,金铃儿面色微红,怀着心中诸般不安,犹豫不决地朝着谢安的位置而去。
  而此时,谢安正与太子李炜针对眼下皇宫内的局势交谈着,说着说着,他忽然感觉身后好似多了一个人,下意识抬头望了一眼,这才发现,金铃儿不知何时已来到了他身后,仿佛做错事般,低着头,满脸尴尬表情。
  “受伤了?”一眼便瞧见了金铃儿左手手背处的鲜血,谢安皱了皱眉,从怀中掏出一块白色的手绢,仔细地替她包扎好。
  望着那块异常熟悉的手绢,金铃儿面色微红,心中泛起阵阵甜蜜。
  从旁,太子李炜面色古怪地望着谢安的举动,继而又瞥了一眼金铃儿的反应,语气古怪地说道,“谢少卿当真是好本事啊……”
  “太子殿下所指何事?”谢安故作不知地问道。
  “……”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太子李炜微微叹了口气,摇头说道,“无所谓了,本太子眼下只求我那个蠢弟弟能够悬崖勒马……”
  顺着太子李炜的视线望了一眼远处的五皇子李承,谢安面色古怪地说道,“似乎,承殿下他并没有束手就擒的打算呢……”
  太子李炜闻言皱了皱眉,不再言语。
  见此,谢安也不再说话,只是关注着皇宫内的混乱局势,这使得金铃儿颇有些尴尬。
  毕竟,金铃儿原以为谢安会因为前些日子他不告而别而责怪她,可让她意外的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反而很温柔地替她包扎了伤口,这使得金铃儿颇有些内疚。
  忽然,金铃儿注意到了远处梁丘舞的战斗,心下一动,试探着问道,“小贼,与你那位妻室交手的人,似乎有些本事呢,不若余去帮她一番?”
  谢安闻言一愣,转头望向梁丘舞的方向。
  果然如金铃儿所言,梁丘舞眼下的处境并不是很乐观,虽说至今并未受伤,但是,就连谢安这等门外汉也看得出,梁丘舞被那个使剑的武师死死压制着,难占上风。
  皱眉思忖了一番,谢安摇了摇头,说道,“算了吧,金姐姐,舞最是忌讳旁人随意插手她的事,更别说插手她与人交手……”
  其实说实话,金铃儿又岂会是真的想去帮梁丘舞,同为武人,她岂会不知武人的脾气?
  之所以这么说,无非是她心中不安,想假借此事与谢安多说几句话罢了,试探一下谢安对她的态度,看看他是否会因为前些日子他不告而别而责怪她。
  试探的结果,让金铃儿暗自松了口气。
  而这时,太子李炜似乎也注意到了梁丘舞的战斗,皱皱眉,沉声说道,“与梁丘将军交手那人,亦乃北军供奉,'玄武宿将'仲孙林……同时,还是皇宫内廷的御用剑师,曾指导过本太子剑术……”
  “很厉害么?”谢安诧异问道。
  “皇宫御用剑师,还需解释什么么?”太子李炜轻哼一声,继而皱了皱眉,神色莫名地说道,“本太子实在弄不明白,这四位供奉为何会相助我那弟弟……其他三人且不论,那位仲孙师傅,此人可并非是贪慕荣华富贵的人啊……有点不对劲!”
  “……”谢安闻言望了一眼太子李炜,疑惑问道,“什么?”
  只见太子李炜皱眉思忖了一番,继而摇了摇头,也不知是没有想到他口中的不对劲之处,还是单纯不想与谢安谈论这件事。
  而谢安虽说颇有些在意,可碍于与太子李炜关系并不怎么友善,因此也不好贸然询问,只好继续关注梁丘舞的战斗,毕竟正如太子李炜所言,那位叫做仲孙林的剑师确实剑术高超,单凭手中一柄精铁剑,竟将梁丘舞死死压制下风,守多攻少。
  唯一让谢安感觉稍有些安慰的是,梁丘舞的神色一如以往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慌乱或者着急,这对于脾气易怒的她而言,着实难得。
  也正因为如此,谢安才没有贸然叫金铃儿相助梁丘舞,要不然,即便冒着被梁丘舞事后斥责的危险,谢安也要叫金铃儿去帮上一帮,毕竟,梁丘舞是他的妻子。
  而注意到梁丘舞那平静神色的,其实并非谢安一人,金铃儿也注意到了,甚至于,就连正与梁丘舞交手的'玄武宿将'仲孙林也注意到了。
  “锵!”一剑逼退了梁丘舞,'玄武宿将'仲孙林将手中精铁剑负手背后,轻笑着说道,“自在下愧领北军供奉以来,鲜有人能似梁丘将军这般,在在下的剑下如此从容……”
  右手单手握着宝刀'狼斩'挥向仲孙林,梁丘舞闻言淡淡说道,“就算是称赞,本将军亦不觉得有何荣幸!”
  “呵呵,”用剑将梁丘舞的宝刀卸向一旁,剑尖一转,直取梁丘舞左肩,仲孙林微微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应该察觉到了吧,梁丘将军?——你用梁丘家所传的招式,是赢不过在下的!”
  用左手的刀鞘将仲孙林的剑弹开,梁丘舞皱眉说道,“足下似乎对我梁丘家的招式颇为熟悉……”
  “果然是察觉到了呢,”仲孙林轻笑一声,一面挥剑继续压制着梁丘舞,一面微笑说道,“梁丘公不曾提过在下么?”
  “什么?我祖父?”梁丘舞愣了愣,手中刀势一缓,露出一个破绽,不过仲孙林却并未趁机抢攻,而是将手中的精铁剑画了一个大圈,反指她的右手,期间,口中轻笑说道,“在下十六岁时,狂妄自大,曾向我大周第一猛将梁丘公下战书,当时,其子代父与在下交手……”
  “其子……”
  “梁丘将军猜地不错,正是梁丘将军的父亲,前东镇侯梁丘敬、梁丘文延!”
  “……”梁丘舞闻言神色微变,皱眉问道,“足下与先父交过手?”
  “当然!”一面继续抢攻着,仲孙林一面微笑说道,“而且并非一次……记得,前前后后恐怕有上百回吧,只可惜,至东镇侯亡故于芜湖,我二人亦未彻底分出胜负……拜这三十余次切磋所赐,在下对梁丘家的招式极为熟悉,因此,梁丘将军用梁丘家的招式,是赢不过在下的!”
  梁丘舞闻言皱了皱眉,忽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抽身退后了一步。
  见此,仲孙林虽说有些不解,却也未曾抢攻,收剑望着梁丘舞疑惑问道,“怎么?听闻亡父亦不曾赢过在下,梁丘将军心怯了?”
  梁丘舞摇了摇头,平静说道,“看来足下确实对我梁丘家的招式甚是熟悉,既然先父也不曾以梁丘家的招式赢过足下,本将军再试下去,亦是无益!——既然如此,本将军便用自己的招数吧!”说到这里,她忽然丢弃了左手的刀鞘,平举起手中的宝刀,沉声说道,“此刀,名为'狼斩',原先乃北戎草原首领呼图哈赤所有,据说此人曾用上千头凶狼的血肉、油脂生祭此刀……足下可知,我为何这般喜爱这柄刀?”
  “……”仲孙林皱了皱眉,微微摇了摇头。
  见此,梁丘舞猛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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