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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诗篇(第一部)-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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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得到回答,博拉列夫斯基凝视着图纸出了神。半天,他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呢?我的朋友。‘山不到默罕默德这里来,那默罕默德只好去见大山,’。”
  军官们被他的引语弄得莫名其妙,博拉列夫斯基自嘲地挥挥手,“别管它。照原来安排去做,其他事情我来操心就够了。”
  他看看腕表,简单交代几句就宣布散会。
  亚基尔和乌利亚维奇走出会议室,亚基尔悄悄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坐在桌旁的司令员,戳了戳乌利亚维奇的胳膊,“怎么了?什么默罕默德?”
  乌利亚维奇摇摇头,“恐怕不简单,老弟。你知道正在盛传谁是我们将来的上司吗?”他停下脚步看着后者,声音压低了,“做好准备叫马蹄子踢吧——老骑兵瓦图钦科。”
  博拉列夫斯基不用抬头看就知道安德烈来了,他独有的安静的步子和轻盈的气息,他的目光和羞怯的微笑。安德烈停在门口,不知道该不该打搅沉思的司令员。
  “您可真是个不守纪律的士兵啊,安德鲁沙。”博拉列夫斯基笑着用一根指头点点桌子,“难道忘了刚下达的命令?你需要休息。”
  安德烈的脸红了,“米沙,我休息够多了,我还想和你谈谈——”
  博拉列夫斯基的笑容渐渐消失了,他平静看着他,“我们已经谈过了,决定了,就这样。”
  “可还是不能这样,”安德烈轻声而坚决地说,在司令员身边坐下,诚恳地正视他的眼睛:“米沙,我不能跟你去莫斯科,逃避生活是没有用的。我应该去高加索。”

  26,2

  26。2 
  安德烈向司令员倾过身子,“米沙,让我试试吧。你看,我不能老躲在你的翅膀底下,象个弱不禁风的瘟鸡。” 
  “啧啧,安德鲁沙!”司令员刚责备地皱起眉毛,又差点被逗笑了。 
  “没错,就是这样,又迟钝又软弱,弹弹钢琴都能给别人带来麻烦。”安德烈生气地反驳,“就是这样一个傻瓜,偏偏还可笑地发誓要保护您……” 
  博拉列夫斯基静静地看着他,一言不发。四周悄无声息,明亮的阳光从高大的落地窗射进来,落在四壁有了些年头的军用地图上,伏尔加河蜿蜒回转,在光影的强烈对比中仿佛低声吼叫,那些锐利泼洒的红蓝箭头依然有生命力似的对峙着。 
  忽然,博拉列夫斯基转过身去,抓起他常用的作战标志杆,“看看这个,安德烈。” 图杆慢慢扫过河流的两岸,如同当年纵横奔袭的军队,他的声音轻缓却清晰有力。“1918年夏天,弗拉基米尔。伊里奇(注:就是列宁)把我派到萨马拉当集团军司令员,可是一到当地就赶上了叛乱,我负了重伤。方面军司令莫拉约夫是个右翼社会党人,把我关在卡里拉尔的碉堡里,在德国人那儿我不是没坐过牢,可是,老天作证,我可永远不想回忆卡里拉尔。” 
  司令员抬起幽蓝的眼睛,目光随着杆顶在地图上一个小小的黑点上颤动一下。他用一种做梦似的声音悠悠说下去,“到了后来,我已经不知道呆了多久,几天?几个星期?还是几年?安德鲁沙,你知道时间是什么吗?时间就是记忆,有些人生活了一辈子也只是在重复一天。不过有件事是清楚的,伤势一刻比一刻恶化,我发了高烧,象死人一样躺在地下不能动弹,最后那天夜里,我以为痛苦就要结束了,并且为此感到轻松——突然,我好像听见不知哪里传来了小提琴婉转的声音,有钢琴的伴奏,有歌声,甚至还能听出是古罗斯民歌《牧曲》。” 
  安德烈吃惊而专注地听着这些博拉列夫斯基从未提起过的往事,会议室静悄悄的,壁炉里火在安静地烧着,只有窗外积雪从松枝上掉落的扑簌声偶尔传来。 
  “不知怎么的,我忽然想到了亚历山大•;尼古拉耶维奇,有一年他圣诞节领着我们一家子开音乐会,尼古拉和萨沙一起弹我们的老钢琴,玛丽亚敲木琴,妈妈和姐姐唱歌,难以置信的是,他还给我借来了一把真正的小提琴!瞧,这是我第一次拉给大人用的提琴,现在我还记得它亮晶晶的漆色,弓弦上松香的味道。爸爸后来答应春天给我买一把,可是春天姐姐订婚了,他得准备嫁妆……我躺在那里,听着音乐欢快继续着,一个念头闪电似的窜进脑海:难道我就非得跟这些永别了?永远听不到音乐,永远得不到一把真正的小提琴?” 
  安德烈伸手抓住了司令员拿着图杆的那只胳膊,“米沙……” 
  博拉列夫斯基放下图杆,向他转过脸来,“有种感觉重新充满了我的身体——安德烈,不是你在学校课本里读到的那套蠢话,是疼痛,锐利得要把你吃掉的疼法。可是奇迹在于,生命力复苏了,时间又开始了,它有意志同混混沉沉的死亡斗争,因为我渴望活下去,恢复健康,获得自由。” 
  司令员停顿下来,仿佛被回忆中的疼痛蜇了一下。 
  “后来呢?”安德烈轻轻问。 
  “后来?这晚上过去的第二天,一支游击队路过,攻占了碉堡,这时候我才知道莫拉约夫的叛乱已经镇压下去好几天了。”他摇摇头,看着安德烈,“你看,安德鲁沙,我可不是什么钢铁、或者特殊材料制造的人,象他们喜欢标榜的那样。我需要保护,也受到过保护,我康复之后到处打听,可是谁也不清楚那天什么人在碉堡附近奏乐,我所知道是,那音乐救了我一个晚上,命运注定的晚上,就像我遇见你的那个晚上,” 
  博拉列夫斯基的声音温柔地低下来,“你错了,安德鲁沙,我救你的时候怎么会知道,你才是音乐之神为我派来的天使。我的小保护神?”

  不算番外:拟大结局

  拟大结局之最后的疯狂: 
  德国海军中尉海德里希第16遍按铃叫人,6次开枪射击,4次试图逃出房间。 
  ”您是谁?!”他开始狠揪自己的头发。 
  但那位女士依然坐在那里,羞涩地微笑着,因为她为自己感到不太好意思。尽管如此,她对对方的歇斯底里有点吃惊 
  。 
  “您大概胃不太舒服,对吗?我有时候也……哦,我是说,我倒从来没有这么严重,大概临睡前喝点红酒对您有好处,我记得你们有种酒叫李什么的,好像她们写二战YY文时老提来着……” 
  “出去!”海德里希的手指发抖,像两只蜘蛛在自己脑袋上爬,一缕金发被揪了下来。 
  女士很好奇地看着他,同情地说:“您的工作压力真是……不过请放心吧。”她戴上眼镜,从手袋里翻出一本笔记,“对不起,我的记忆力不是很好”,她哗拉拉翻着书页,“……D日行动……哈尔科夫会战……瞧,这和您没关系,等您死后两年——哦,对了,在这儿——我谨此通知您,******计划昨天已经成功了!热烈祝贺您!” 
  她眉飞色舞地伸开双臂。 
  “我根本没有这个计划!” 
  “您会有的,这不是问题。问题是它在制订之前就被出色完成了。您应该为此感到骄傲。” 
  海德里希想他是不是又忘记了一个精神失常的情妇,或者……也许他自己下周应该到冯法克博士的心理诊所去一趟。 
  “谁完成的?什么计划?!”他低声地怒吼。 
  女士的脸上泛起了红晕,“既然您非问不可,咳,虽然谦虚一些总没坏处,啊,是我,站在您面前的这位女子。” 
  “您是谁!谁…谁——谁————谁!” 
  那个后来为众所周知的尖细嗓音在房梁上嗡嗡作响。 
  女士困惑地摇摇头,觉得耳膜很不舒服,她想:“也许他的音乐天赋没有传说得那么好——听起来起码比刚刚干掉的那两位差劲,”想起米沙和安德烈她又不禁有点惋惜,“唉,可他们实在太麻烦了。” 
  “好吧,请停止尖叫,我告诉您我的名字,反正您是真实历史人物,我对您干不了什么。” 
  然而,海军中尉已经昏厥了。 
  孟来托娃女士遗憾地叹了口气,从海德里希身上迈过去,同情而困惑地想:“男人啊……”

  第 39 章

  27。1
  安德烈蓦然抬起眼睛,博拉列夫斯基的面容象平日一样温和镇静,富于安定人心的力量。他试图想象博拉列夫斯基所描述的动荡的岁月,革命和叛乱,死亡、饥荒;想象顿河边布满阴霾的天空,马蹄交错相撞和绊倒,冲刺的速度,刀的影子,嘶鸣,雷霆般的口令声。
  他想起了一件认识司令员之前就听到过的传闻。
  “听说只要您在叛乱的军队面前厉声喝令‘立正’,成百上千士兵都立刻会服从您?”
  博拉列夫斯基一怔,旋即微笑了,“你相信吗?”
  “是真的?”
  司令员看了他片刻,“安德鲁沙,干嘛问这个?”他摇摇头,“那只是利用了有意训练出来的恐惧。士兵在团队里像机器上一个链条,什么都来不及想就必须运转,畏惧情绪一瞬间就可能控制他们。”
  安德烈垂下眼帘, “那么您呢?您不也是被这样训练出来的吗?如果有别人在您面前喊立正,您一定会服从吗?您也恐惧吗?”
  博拉列夫斯基淡淡地回答:“我是一个军人。”
  安德烈猛然抬起头来飞快看了他一眼。
  博拉列夫斯基沉默了,他感到了安德烈的问题里有种东西,宛如一只手轻柔犹豫地把他推开。博拉列夫斯基了解战争里那些神秘的瞬间,所有让千万士兵,包括最胆小的孩子,欢呼着赴死的秘密。怎样激起士兵的同仇敌忾,怎样果断放弃没有希望的伤员从而避免士气低落,怎样利用和约束恐惧,这是另外一种精巧的艺术,与道德和勇敢无关。
  但是该如何向安德烈解释呢,他懂得的是关于每个人的爱与恨、欢欣和痛苦。难道要告诉他,一个人的所有爱情、梦想,比如刚才他还充满感情提到的小提琴,都已经在冲锋之前,被一个与他毫不相干的,留着可笑小胡子的团长划入一个完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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