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缠烂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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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主动清场完毕，薛亦然看着在场的齐远商、顾厉游和一脸茫然的陈孟凡，再次说道：“录像不是看得清清楚楚吗？你强Jian我！”
　　齐远商拍桌子，“是你下的药！”
　　“是啊，谁知道呢？”
　　陈孟凡想说我知道，但是看齐远商怒火中烧的样子，不敢去惹火烧身。
　　齐远商努力镇定下来，“没人会知道那个是我。我不会给别人看到我的脸。”
　　薛亦然说道：“那给你爸妈看看，能不能认出自己儿子来？强Jian男人，你把你们齐家的脸都丢光了！”
　　齐远商怒道：“你还要不要脸？被男人强Jian你很高兴吗？”
　　薛亦然说道：“我要脸来做什么？老子又不卖脸吃饭！你也算男人啊？你要能当我面不吃药硬得起来，老子就再让你上一次！”
　　陈孟凡觉得很惊悚，早知道自己就不来了，那晚的事情宁愿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齐远商冲动了，薛亦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他，有意义无意义都要惹他，明明自己手上有把柄，他还是要继续惹怒他。既然缩到头了也不行，自己就只能抓住时机反咬一口了，说道：“老子硬给你看，你洗干净屁股等着我上吧。”
　　本来都是气话，不料薛亦然却笑了，“好啊，楼上去。”
　　齐远商看着他，不肯去了，“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阴谋？”
　　薛亦然不屑地笑笑，“不敢去就在这里吧，我不介意。”说着，开始脱衣服。
　　“行了！”顾厉游按住他解扣子的手，“你有兴趣表演，我们没有兴趣看。你就直接说要怎么样吧？大家谈得拢就谈，谈不拢就散，要打要杀的也不急在一时。”反正你不就为了缠着齐远商不放吗？
　　薛亦然说道：“我要和他单独谈。”
　　本来有打算把顾厉游拉进来，不过既然陈孟凡也来了，也没必要节外生枝，就跟齐远商算算账好了。
　　顾厉游看了看齐远商，齐远商对他说道：“你先走。”
　　顾厉游拉陈孟凡起来，“我们在那边等你。”然后进了包间关上门。
　　　　　　　　　　　　　　　　　　尾声
　　陈孟凡凑过去想把门拉个缝，被顾厉游扯回来，“坐下来，我有话和你说。”
　　陈孟凡愣了一下，看着顾厉游：“说什么？”
　　顾厉游说道：“你忘了吗？我说了要跟你说清楚的。今天你可以问，任何问题我都可以回答。”
　　陈孟凡转开脸，“我没有问题。”
　　“那我问好不好？你觉得我们还可不可能在一起？”
　　陈孟凡说道：“我说过，我不会吃回头草的。”
　　“我把草给你拔到眼前呢？”
　　“既然我可以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一定要吃你的草？”
　　顾厉游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其实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跟你讲，或者要用什么方式跟你讲？甚至会想我那些话你就算听了你会放在心上吗？”
　　“要不要讲是你的事，要不要听是我的事。”
　　“我在电话里说过的那些要和你分手的话并不全是假的。即便那些话不是出于我本意说出来的，但是一开始我的确是那样子想的，跟你玩玩，然后玩够了可以想个办法和平分手，大家再不牵挂。可是有时候不是说不牵挂就能不牵挂的，我现在离不开你。”
　　陈孟凡看着他，“你甩了我之后觉得离不开我，所以就要回来找我？所以我就该接受你？”
　　“在我跟你说那些话之前，我已经正视这段感情了。我以为可以无视初衷，一直和你开开心心过下去，但是有不得已的事情逼着我面对。我想抛开过去，重新和你开始。”
　　陈孟凡说道：“什么叫做不得已？既然要说，那就所有事情摊开了说清楚啊！”
　　“不得已是因为我毕竟还是做不到完全为了自己而活。其实你也好，我的家人也好，我最怕见到的事情，就是你们之间的互相伤害。我不想让他们见你，因为不想让他们伤害到你；我也不想告诉你关于他们的事情，因为不希望你对他们有负面的情绪，也不希望他们的存在对你的心里产生影响。”
　　“你错了！”陈孟凡喊道，“我不在乎你的亲人都想些什么，我只知道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顾厉游说道：“可是我在乎。你说我自私也好，什么也好，我就是不愿意拉你到我身边一起面对那些事情；但是我们如果在一起，还有一关肯定会过的是你的亲人，我不会让你独自面对，我希望你可以站在我身后。”
　　“凭什么？在你的眼里，我就只能躲在你身后，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该看的看该听的听！其余时候只要堵住耳朵闭上眼睛跟紧你就好了？”
　　“你可以去看去听任何你想知道的东西，你也可以自己作主你自己的事情不告诉我。但是我有我自己的途径去做我要做的事情，去知道我要知道的事情。我没有把你摆在一个不公平的位置，只是在我所能的范围内坚持我自己的意见。你也会成长，而且将来的你也许会把我远远抛在后面，到时候你可以以任何手段做你的事情，而不予我知情权。”
　　“那包括在外面找女人或者跟别的男人你也可以接受？”陈孟凡讽刺道。
　　“我不接受，但是我无能为力。如果我觉得我们还是有感情的，我会尽一切力量挽回，如果感情已经没有了，我只能放手。孟凡，你对我还有感情吗？”
　　陈孟凡看着面前的水杯，摇摇头，“我不知道。”
　　顾厉游说道：“我的感情还不变。我以前认识杜以兰的时候，以为我这辈子就爱她一个人了，我跟她说过要天长地久永远爱她。后来她要跟我分手，我觉得很伤心，觉得自己的感情被践踏了，我不止一次去找她闹，还说过一些很伤人的话；父亲为了这件事骂我不争气，我就跟家人也闹翻了，一个人跑出国。在外面的日子我一直在想，自己有没有做错，自己该怎么做。我曾经以为，我只要不再爱上任何人就可以不再痛苦，但是感情这种东西是有生命的，不是不去面对就可以放得开的。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开始对于你来说是一段什么样的记忆，但是对于我来说，其实并不那么美好。”
　　“那你觉得我现在还怎么相信你呢？你爱我也好不爱我也好，都是你在说了算不是吗？而且你不爱我我就要走，你爱我我就要回你身边吗？”
　　“所以我才问你对我还有没有感情啊？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很认真，我不希望你为了一时意气敷衍我。我希望得到一个真正的答案。”
　　陈孟凡安静了很久，认真地回答道：“有感情不等于原谅，不等于要在一起，不等于这份感情永远不会过去。”
　　顾厉游说道：“这就是你的答案？”
　　陈孟凡点点头，“所以，你不用再耍着我玩了。”
　　顾厉游说道：“孟凡，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你一直觉得是我在耍着你玩，你在这段感情是处于弱势的一方，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现在是我没有办法放开你，而你却想要丢掉这段感情。爱情这回事情，不一定先认真的就输得最惨，但是后放手的绝对摔得最凶。我们就像在赛跑，你先跑了可是我还在原地不动，沾沾自喜的以为随时可以结束这场比赛；可是某一天我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在跟着跑无法结束的时候，你已经甩了我很远，而且随时可以达到终点。于是我只能一边跑一边阻止你结束比赛，一边追一边变动跑道，让你也到不了终点。可是我无法决定的就是，你可以不跟着我的跑道跑，而到达你自己的终点完结比赛，我只有看着你的背影认输。于是决定权就在你的手上，我做再多说再多无非是在为自己努力，而你随时可以否决我的努力，得到你自己的结果。”
　　顾厉游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给他理了理衣领，“我耍不了你的。我现在只是庆幸，那点惯性还在拖着你跑，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跟着，直到你到达终点的那一刻来临。”
　　陈孟凡沉默着没有说话。
　　顾厉游在他身边坐下，“你可以有时间去想去考虑，可以在你觉得接受的时候接受，在你决定放手的时候放手。但同时你无法阻止我出现在你身边以我的方式影响你的决定。”
　　两个人默默坐着，陈孟凡一直在思考，想得出自己的结果。顾厉游在旁边看着他，给他时间。
　　过了好久，陈孟凡突然想起，“齐远商呢？怎么了？”
　　顾厉游站起来开门出去，看到齐远商带来那群保镖兼打手正坐着喝酒打牌，而齐远商和顾厉游都不见了。皱着眉过去问道：“人呢？”
　　“楼上去了，没让跟。”
　　顾厉游深出一口气，还是被拐上去了啊？掏出手机打齐远商电话，结果是薛亦然接的电话。
　　“什么事？”薛亦然声音听起来很平静。
　　顾厉游问道：“远商呢？”
　　“哦，”薛亦然笑了，“他很忙，没空接电话，你有话我可以转告他。”
　　顾厉游说道：“你适可而止啊！”
　　薛亦然说：“好，我会转告他的，拜拜！”
　　顾厉游转身看到陈孟凡走出来，问道：“送你回去？”
　　陈孟凡看了看那些打牌的人，“你不用去看看齐远商？”
　　顾厉游拉着他往外面走，“他们两个闹够了就自己会回去的。”
　　上车了之后，顾厉游对陈孟凡说道：“孟凡，我说的那些话你再考虑一下吧。我等你答案，但是在我确定无法挽回之前，我会做我能做到的。”
　　“你的意思就是缠着我不放？不让我交女朋友？不让我有时间考虑别的感情？”
　　顾厉游笑了，“我们一开始不就是那样子的吗？区别只是这次我很认真。你以前骂我那些话可以拿出来再骂一遍。”
　　“死同性恋还是老流氓啊？”
　　“那就随你喜欢了。”
　　顾厉游没有把车开往学校，“请你吃饭吧。”
　　“不要。”陈孟凡直接答道。
　　“想吃什么？炒田螺还是羊肉串？”
　　“吃你个头啊！说了不要了。”
　　“吃完饭去酒店还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