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是跑龙套 图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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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番外——楠伶之章　　　
　　“二门主，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魔教教主封涯皋与唐门门主唐达等人引到了无涯峰。封寰宫中驻守的力量果然离开了大半，按照二门主的吩咐，我们已在封寰宫四周埋下了足量的炸药。”　　　　　
　　一身玄色劲装的年轻女子半边脸上覆着薄纱，露出一半如白玉般晶透的肌肤，平和的表情散发着让人如沐春风的气息。　　　　　
　　尹子余拨了拨飞扬的散发，浅浅微笑，“做得好，待我回去以后定必有所奖赏。现在这件事算是完结了，你们可以各自回门中了。”　　　　　
　　那名下属诚惶诚恐地拱手道：“二门主……常千寻他……我们不管他了吗？”　　　　　
　　还没看清楚发生什么事，那人回过神来的时候，尹子余已经消失在眼前。耳边传来她的声音，温和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感情：“……他已经离开了门中，不要多管闲事。否则，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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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凉如水。　　　　　
　　尹子余只身潜入七非岛上的魔教大本营，封寰宫。宫中的防守果然薄弱了很多，以致她可以毫不费力地来到她的目的地。“封涯皋，为一个男子竟如此大意……我是该放声大笑你的愚蠢，还是该笑自己呢？”　　　　　
　　走进左侧最深处的偏房，尹子余看到一个三四岁的小孩，身穿男装，小小的脸上尽是血污。　　　　　
　　“……小楠……小楠……”　　　　　
　　尹子余微愣，稳下心神叫唤睡梦中的小孩，猝不及防右手手背上被划了一道伤口。　　　　　
　　“……你！”想不到那小孩在睡梦乍醒竟会攻击人，反手将其击晕。　　　　　
　　“真的是小楠吗？”尹子余想了想，翻开小孩的衣衫，只见小孩的背上满是伤痕，“畜牲！”　　　　　
　　视线移向小孩背部的最底端，找到了血红色的三个朱砂印记。尹子余稳了稳心神，整理好小孩的衣衫，把她抱起便离开了。　　　　　
　　那夜，封寰宫遭受爆炸和火灾，伤亡无数，整个封寰宫几乎毁于一旦。封寰宫代表着魔教的势力和威信，其中更典藏着魔教的教义、历代宫主的典籍、各式宝物灵丹妙药等，这次危难，对魔教造成了难以痊愈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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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了吗？二门主上个月带回来的小孩原来是她的孩子。”　　　　　
　　“这我当然知道，听说二门主为了这个孩子，差点把常堂主都卖了。”　　　　　
　　“虽然说常堂主已经离开了三玄门，但是这样做也未免不近人情了，分明是要借机削弱门主的势力嘛！门主离开的这段时间，三玄门都快变成二门主的天下了！”　　　　　
　　“嘘，小心隔墙有耳……”　　　　　
　　小小的人影靠在墙边，静静地听着大人们的话语。　　　　　
　　“少主！萤湘可捉到你了！”不知道过了多久，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个可爱的小少女抱起在墙边的小楠伶，嘻嘻地笑道：“少主，乖乖地跟萤湘回去吃晚饭吧！二门主仔等着你呢！”　　　　　
　　小楠伶也不吃惊，只是乖巧地由着萤湘抱回了西苑。　　　　　
　　“娘……”看到尹子余，小楠伶小心地从萤湘的怀里爬下来，规矩地向娘请安。　　　　　
　　“好了，吃饭吧。”尹子余颔首。　　　　　
　　萤湘把小楠伶抱上位置上，侍奉着少主用膳。　　　　　
　　小楠伶怔怔地望着尹子余，面纱外的半张脸如白玉般圣洁美丽。那个温柔慈爱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娘亲。一个月前，她还被丢在封寰宫中的一角、任人欺凌。即使有爹爹，那个有着至高无上地位的爹爹，却从来没有看过她一眼。此刻可以待在娘的身边，她应该很满足了。　　　　　
　　小小的楠伶着迷似地继续望着尹子余，“萤姐姐说过，娘是……会很爱我、会很疼爱我的人，对吗？”　　　　　
　　尹子余面不改色，仍是温和地笑着。　　　　　
　　“娘……不会像爹一样任人欺负我，对吗？”　　　　　
　　尹子余没有回答，只是用温和地笑来回应小小的楠伶期待的目光，继续用膳。半晌，放下碗筷，道：“小楠，娘还有事要处理，你自己吃吧。”　　　　　
　　“娘……”小楠伶神色一暗，小小的心灵已经感觉到，娘虽是对她好，但是总是有着一种看不见的距离感，让她无法靠近。　　　　　
　　尹子余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面无表情的小楠伶和一脸担忧的萤湘。　　　　　
　　“萤姐姐……你说的，娘会疼我的，不是吗？”　　　　　
　　“少主，二门主她……只是忙……”　　　　　
　　“娘她真的很忙，不然她会很疼我，很疼我，对吧……”　　　　　
　　“少主……”萤湘正想安慰楠伶，却被门外的响声打断了。　　　　　
　　“尹子余！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都做了些什么？”　　　　　
　　萤湘闻言吓了一跳：“门主回来了？！”　　　　　
　　门外，尹子余和一个壮硕的中年男子相对而立。那名男子白发白须，浓密毛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但无法遮住那刚毅的正气和霸气。正是尹子余的师兄，三玄门的门主常子无。　　　　　
　　“师兄，”尹子余从容不迫地笑道：“我只是做我该做的事请。”　　　　　
　　“哼！”常子无气愤地喝道：“把三玄门搞得乌烟瘴气，把武林搞得乌烟瘴气，就是你该做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千寻和他的妻子害死了！”　　　　　
　　月光照射在尹子余如雪般击败无暇的肌肤上，她的脸柔和地融入夜色中。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从她的声音感觉到她的平静：“差点？那就是没有死了。”　　　　　
　　“尹子余！”　　　　　
　　“师兄，你不用为常千寻抱打不平，是他自己离开三玄门的，我没有义务保护他。况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得到了长老们的同意的，我实在不明白师兄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常子无一下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叹了口气，道：“我不该怪你……要怪就怪我自己……若不是我当初一个错误的决定，你不会被封崖皋伤得那么深。”　　　　　
　　尹子余负手于身后，面无表情地道：“那已经是已过去的事情了。师兄，既然你回来了，三玄门的事宜就交还给你了。”　　　　　
　　常子无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我已经不想再留在三玄门了……这里让我……太失望了。子余，你爱接手便接了吧。”　　　　　
　　丢下门主的信物，常子无转身欲走，正对上被萤湘抱着小楠伶，那双清澈的眼睛。　　　　　
　　“就是这个孩子……”常子无的眼神渐渐从愤恨变成怜悯，看着楠伶他低语道：“就是这个孩子……子余，你费尽心机抢回来的……就是这个孩子。”　　　　　
　　那相貌，那气质，多么像一个人……即使只有三四岁的年纪，也叫人看着心惊。　　　　　
　　纵身跃上屋脊，常子无的声音传入尹子余的耳中：“好好待她吧，否则你辛苦得回来的这个孩子，只会为你带来痛苦……还有……”　　　　　
　　尹子余静静地听着师兄的话，“还有……你的孩子明明是男孩儿，为什么非要穿上女孩子的衣服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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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年后，楠伶八岁。　　　　　
　　清澈的湖畔，一个身穿美丽纱裙的小女孩蹲坐着，看着水中的自己的倒影。　　　　　
　　“眼睛，没有娘的眼睛大，没有娘的眼睛有灵气……鼻子，没有娘的鼻子小巧……嘴巴，没有娘的丰润……”喃喃自语着些什么，左看右看，最后叹了口气，“我不是娘的女儿吧。”　　　　　
　　“喂，那边的，玄风宫正厅怎么走？”　　　　　
　　楠伶闻言转过身来，看到如刚才的话语般嚣张的一个小男孩。他跟楠伶差不多年纪，身穿锦衣华服，身后还跟着几个相同年纪的小男孩。　　　　　
　　楠伶打量了一下几个人，想起萤湘说过今天会有人到玄风宫面试，以加入三玄门。　　　　　
　　三玄门每五年就会有一次面试，不断补充新血液。但是它的招收有严格的限制，对家世严格要求，必须查清祖上几辈身家是否清白；另外，新进门的人必须未满十岁，以便能够有足够的培育空间。　　　　　
　　楠伶温和地微笑着，告诉了他们正确的位置。刚才问他的那个小男孩满意地带领同伴欲走，却不禁多看了楠伶一下。　　　　　
　　“喂！就是你！就是你！你也要参加这次面试吗？”　　　　　
　　楠伶微笑着摇了摇头，那小男孩却大声道：“少来，你不用骗我了，若不是你想要参加面试，怎么会这样呢？明明是个男孩子却硬要穿女孩子的衣服，你分明就是要靠这个来赢取评委们的眼光！我告诉你，这是没用的！来这里就只有凭实力！凭实力你懂吗？”　　　　　
　　“……”　　　　　
　　“别再穿女装了，恶心死了！我们男子汉要有男子汉骨气！骨气！你懂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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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主，少主！可找到你了！”　　　　　
　　楠伶放下手中的书卷，抬头应着萤湘。小少女如今已是亭亭玉立的美丽少女，眉宇间也已渐见风情。　　　　　
　　“少主，你又在这里看书了，你才几岁啊？这里的书快都让你翻遍了……对了！门主正找你呢！快跟萤湘来！”说罢，不由分说地拉着楠伶就走。　　　　　
　　楠伶心里暗笑萤湘急性子，自己个头小，腿短，如何跟得上她的步伐。却也不吭声，在萤湘后面偷偷使轻功跟上。　　　　　
　　萤湘边走着不忘给楠伶说些趣事：“少主，你可知今天的事。镇北将军的小儿子带着同伴来我们三玄门面试，却被发现赤身裸体地倒掉在西玄湖畔的柳树上，众人把他救下，他却怕得什么都不敢说。你说，这奇怪不奇怪？好笑不好笑？”　　　　　
　　“好笑，真好笑。”楠伶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