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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虚幻境-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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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终于露出一丝不解的表情,复又从容如旧,微笑如仪:“如此,在下敬听公子吩咐悄悄地在黑暗中守候了很久,余伯平才听到吱呀的开门声,一个男子徐步而出。

今夜月沉星黯,那人在暗淡星光中,抬眸一笑,对余伯平道:“余先生,你们的主人,也许不是一个最了不起的主君,却一定是最好的主君。”

余伯平听得一愣:“阁下是指……”

那人却只微笑着拱了拱手,再不多言,就此踏月步霜而去。一袭黑衣,转眼融入黑暗中余伯平站在原处,凝望那人身影遥遥消失,只觉那临别一笑,竟似有无限深意在,不知为什么,心中倏然一凉,转身想往房内走去,却在转眸间,已见那黯淡星月下,也同样黯沉无光的一袭雪衣,已在身旁。

他微微一惊,以卫孤辰的武功,自是可以随时来到任何人身边而让人无法察觉,但是,为什么,这次离得这么近,竟丝毫感觉不到他身上那几乎是与生俱来的剑气与寒意呢!

他轻声唤:“主上。”

卫孤辰只是静默着立在月下,也不知是在看星看月,看那远去的人,还是看遥遥不可测的未来。

不再有逼人的傲气与冷意,不再孤高不可攀,只是,宝剑若失了寒锋,那还是宝剑吗?

余伯平强忍住心头莫名的悸动,低声道:“主上,萧逸此人,有惊世之才、莫测之能,若真能得他们相助,我们多年的心愿,或有可成之日。”

“萧逸是喜欢行善积德,助人为乐的人吗?”卫孤辰语气平淡,既无激愤,亦无孤傲:“宁昭视我们为眼中钉、肉中刺,萧逸却视我们的国土为鲜肉美餐。虽然我是雁人,宁昭是秦人,但这片土地,仍然是我们的国家。”

余伯平怔了一怔:“那当初,主上和萧远订下协定?”

“萧远不是萧逸,他若掌权,借楚国之力攻秦,我们有足够的机会乘乱而起,他也绝无力攻下秦国,但是,萧逸……这个人太强了,强大到让我不敢冒险。”卫孤辰轻轻道:“余叔叔,是我愚蠢吗?纵然与宁昭有着血海深仇,我却还想要守护这个国家,不再遭受外敌伤害。”

余伯平沉默了一会,才轻轻道:“主上,你的胸襟已不是我所能揣度的了,所以,我更加不明白,既然如此,主上为什么还要会见他。”

卫孤辰轻轻道:“我不同他合作,但是,倒不妨做个交易。”

余伯平强抑住莫名惊悸起来的心绪:“什么交易?”

“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卫孤辰的声音极轻极淡,在暗夜中悄然散去。

余伯平却只看到他的一双眼睛,忽然间,竟带出如许笑意,灿然地亮了起来。

那样温暖的笑容,已经多年不曾于那一剑在手,就肃杀满身的男子身上出现,那样过于灿烂的光芒,让人联想起两头燃烧的蜡烛,纵然能在极短的时间里,绽放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却也注定在转瞬之后,燃尽了生命、身体,与灵魂。

他闭了闭眼,勉强镇定了一下情绪,然后轻轻道:“少主,这么多年来,我们在一起,同生共死,这么多年了,有的人依然坚持,有的人执愿不改,也有的人变了、悔了、远了、散了。主上,今日的我,也未必仍是十多年前的那个我,所以,无论你想什么、你做什么决定,我都不会反对,但是,我只求你一件事……”

他凝望他,眼中是深刻的感情,这是他所效忠的主人,这是他舍弃一切所守护的希望,这是他愿意用生命、用灵魂,用他所拥有的一切一切,来交换他一点快乐、一丝笑颜的孩子,这是……他看护长大的孩子,是那个软弱时,被他抱在怀中,一声声喊着,不要哭的孩子。

这一刻,他于他,仅仅,只是……他不能说出,却最最宠惜的孩子。

“我只求你,不要瞒我。”余伯平声音充满苦涩:“即使我们根本没有力量可以真的帮助你,反而成为你的掣肘,但是,求你,不要瞒我。”

卫孤辰微笑,他的笑容在这黯淡的星空下,如此温和,温和得简直已经不像卫孤辰了:“余叔叔,你多虑了,这么多年来,有什么事,我瞒过你。就连今日的密会,我瞒尽所有人,不也独独不瞒你吗?”

他淡淡说完,淡淡转眸,看那无尽暗夜,无限天地。他不瞒他,因为会见那个人,是为了救他所想保护的人;他会瞒他,因为,他下一个想要会见的人,是为了去杀他必须除掉的人。

纳兰明很忙,一国宰相,协理阴阳,文政、河务、兵事、钱粮、刑名……哪里事繁任巨,哪里他就得一力照料,政民、理财、治安,都是全挂子本事,不能有半点差错,兼且近日秦楚两国要举行大婚仪式,历史上从不曾有过,一国君王在另一个国家迎娶此国公主的事,无前例可循,迎娶大典必须要隆重盛大,不可失了秦楚二国的体面,事先毫无准备,婚期逼在眼前,仓促之间,整个秦国朝廷,上上下下,忙得天昏地暗,晕头转向做为秦王的宁昭,只负责做决定,至于如何运作、各处细节怎样处理,他一概扔给纳兰明,令他以宰相之尊会同礼部、户部共商。

宁昭倒是清闲自在了,可怜纳兰明,一方面要处理满朝事务,一方面还要在有限的时间内,赶办出足够轰动天下的倾国婚礼,忙得是人仰马翻,连喘口气的功夫都没有。

宁昭一方面忌他之能,限他之权,一方面,偏又把所有的苦活、累活、重要的活非常放心地全砸到他身上。

这段日子下来,纳兰明每天连两个时辰都睡不足,累得双眼通红,眼圈发黑,看什么东西,都觉得有金光四射。

宁昭在金殿上,倒是常无限关怀地慰问一番他的辛苦,可是慰问归慰问,差事照样毫不留情地砸下来。

纳兰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因为睡眠不足而眼花,总觉得,自家皇上的眼睛里,充满了得意而歹毒的笑意。每当这时候,纳兰明就非常之怀疑,英明的圣上,用来对付他的方法,是否就是存心要把他累死,然后,为他抹几滴眼泪,写一块鞠躬尽瘁的牌匾,给后世留下一个名君贤臣的美谈,从此拔掉眼中钉、肉中刺,可以睡上安稳觉了。

他现在每日上完朝,气也不喘一口地入阁办事,等他指示的官员已经排起长龙,亏得他手挥目送,批示公文,发出指示,迅如疾风,却也经常忙得整整几个时辰,水也喝不得一口,唇干舌燥之后,还要应付那帮为了大婚而紧赶着哭穷叫苦的官员。便是一日三餐也常常就是几块糕饼,就着热水送进肚子,充分省出时间来办理公务。忙的时候,根本别指望回府,直接派人传话说,相爷宿阁。

只不过,这个所谓的宿,也就是一整夜,在烛前端坐,皱着眉听人诉苦,冷着脸斤人办事不力,温着声音劝大家尽力,咬着牙,忍着头疼,把一堆又一堆的麻烦事,给处理下来。

要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在极短的时间内仓促筹备一场必须惊天动地、盛况空前的婚事,真当他是神仙了。

他已经贵为宰相,升无可升,办得好,那是他应该的,办不好的,秦楚二国都没有面子,从上头的两位皇帝,到下头一堆累个半死的官员,怪的也只能是他一个。每念及此,纳兰明就忍不住暗中磨牙,没准皇上还真盼着他出点差错,丢个大脸,不好意思之下引咎辞职,也就轻轻松松,婚宴释重权了。

这天还算不是大忙,至少到了深夜,他还能坐着轿子回家,虽然随行的心腹下人,人人怀里抱了一堆等着他连夜处理的公文,虽然这个晚上,能留给他睡眠的时间,也绝对谈不上富裕。

纳兰明在自己府中,一向是在内书房处理公务的,身为宰相,身边任何一份文件,都极有可能关系国家机密大事。纳兰明治府素严,所有下人都知道进退,一见相爷逸往内书房而去,即刻纷纷退走,就连负责搬动公文的心腹下人,也是放下公文,磨好浓浓的墨,奉上香茗之后,就恭敬退走。

当相爷处理公务时,除非他亲自呼唤,否则任何下人擅入内院,不问情由,一概处死,这是相府的铁律。这是相府的铁律。

待所有闲人尽去后,纳兰明轻轻搓了搓在料峭春寒中有些冰冷的双手,‘量漫坐到案前,就待垂首处理那似乎永远也理不完的琐务。

而那带着夜最深、霜最浓时所有寒意的声音,就在这措不及防时,倏然响起:“你还真打算为你的皇上,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纳兰明脸色大变,猛然抬头:“你怎么进来的?”

卫孤辰的如雪白衣,在灯光下,泛起一种妖异的黄,门窗皆未开,连风都不曾有一丝偷入房间,可是他的人,却偏偏是这般全无征兆的出现,仿佛他不是血肉之躯,倒似一缕青烟、一池弱水,天地间,无人无物无处,可以将他拒于门外。

“这世间,还没有我想进而进不了的地方。”

烛光的阴影在他眉间跳跃,傲岸亦凄清。

纳兰明倏然站起:“你不是我的客人。”

卫孤辰听而不闻,只淡淡道:“你可以放心,虽然宁昭确实在你府中伏了耳目,也在我那边埋了内奸,但只要我自己不愿意,天下就没有任何人可以掌握我的行踪,更不可能有人能在暗中窥视而不被我发现。”

纳兰明冷笑道:“有没有人发现都不重要,我没有兴趣和你这乱臣贼子谈话。”

“乱臣贼子?”卫孤辰的眼眸在烛光中倏然收缩,然后清冷冷地一笑:“罢了,我是不是乱臣贼子,咱们且不商讨,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兴趣和什么人谈话?和你的主子,你的皇帝?和那个口口声声倚重你,却又视你为附骨之蛆的人?和那个称你的独生爱子为好友,却又毫不犹豫对他下毒的人?和那个近日动作连连,连续调数名将领入京,却又把你的几名门生明升暗降,送上高而无用的位子供起来,然后从他近年在各地培养的新官员中调人补缺的秦王陛下?”

他眼中的讥诮之意无比浓厚:“纳兰相爷,你以为,你的风光日子还能有多久?”

纳兰明脸色渐渐阴沉,却又一语不发。

整个书房,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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