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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下+番外-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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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聂暻,想一想,又补上几句阿谀:“陛下仁慈宽厚,对臣下更是极好,堪称古今罕见的明君。有陛下主政,我朝洪福齐天,任什么风雨也能从容应付。” 
这样一说,群臣无不感叹,又是一番歌功颂德。 
聂暻眼看此人谀词滔滔不绝,分明是故意惹他讨厌,知道李风奇怕他腾出手就灭了朱太傅一党的九族,故意夸他仁厚,好让群臣拿话来套住皇帝。一个小小将领,一朝得志,竟然搞出如此之多的花样,聂暻心下好不窝火。 
他病体不耐应付,便要梅世勋好生计划赏赐功臣之事,随即下令散朝。想一想,还是要李风奇留下,入宫议事。李风奇明知道皇帝要找他算帐,也不说什么,慢慢跟了进去。 
聂暻回了崇光殿,见李风奇木着脸跟着,微微哼了一声,说:“李将军,近来你不但武功见长,口才也一发见长了,果然进步奇速。朕心甚慰。” 
李风奇不能顶嘴,只好说:“臣都是为陛下着想。” 
聂暻眼中闪过一道锐光,喃喃道:“倒是为朕着想得很——简直令人欢喜无比。”他忽然笑了笑,岔开话题:“李将军,朕记得你昔日是林原部下,更早之前,本是吴王聂熙派给林原的亲随?”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眼中忍不住带上犀利之意,似乎有某种激烈渴望的情绪在隐约跳动。 
李风奇一怔,随即点点头:“是,微臣少年时候跟随吴王,颇得指点。” 
聂暻若有所思,微微一笑:“怪不得那日你为吴王向我求情。” 
李风奇拱手道:“还好陛下宽宏大量,不计较微臣愚忠,言语多有鲁莽不当。” 
聂暻缓缓道:“你还言语鲁莽?我看你把吴王那谦谦伪君子的口才学得很是不错。朝中文官大臣也未必如此伶俐,倒让朕十分惊喜。” 
李风奇被皇帝一说,不便分解,只好低头含糊谢恩。 
聂暻便又说:“你和吴王如此亲厚,若聂熙尚在人世,投奔于你,李将军是收纳家中,还是向朕禀报呢?” 
这句话一字字说出,声音不大,却带着极重的压力,分明暗有所指。他双目紧紧盯着李风奇,注意他的反应,心中被某种莫明的希望搅动着,反而呼吸艰难。 
李风奇本是聪明人,如何听不出皇帝的意思,双目一抬,凝视着聂暻的眼睛,缓缓道:“原来陛下疑心微臣私藏吴王。” 
聂暻慢慢道:“李将军武功进步神速,见识言谈也非昔日可比,若非高人指点,如何变得如此之多?你欺寡人不明么?” 
他微微一笑,忽然狠狠抓住李风奇的手:“我二弟在你那里,是么——”他说得急了,苍白的脸上微微发红,却越发显得病势严重。 
李风奇只觉这手紧得铁铐似的,却又冰冷枯瘦得可怕,似乎一生的心事都狠狠抓在这一握之间。 
看着皇帝憔悴异常的脸,刹那间,李风奇有种错觉,如果说“不”,也许聂暻就这么死去。 
他心里一凛,一时不好回答,连开口都十分艰难了。 
聂暻定定瞧着他脸上的每一分细微神色变化,心里闷得几乎不能呼吸,缓缓道:“李风奇,你不敢说实话么?当初你给朕那墨玉扳指……朕越想越是不对,哪里有大火不能烧毁的玉器?扳指既然完好无损,所以聂熙一定逃出了火场,这扳指是他故意要你交给朕的。是么?” 
他双目炯炯,狠狠盯着李风奇,只要听到一个“不”字,只怕不是李风奇性命难保,就是聂暻忽然倒毙。 
李风奇沉默一阵,垂手道:“陛下英睿。” 
呵,果然没死。 
大概是郁积了太久的情绪忽然一松,聂暻竟然不能自持。他喉头发出一声微响,就这么身子一晃,眼睛半阖,几乎倒地。 
李风奇大惊,赶紧一把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颤声道:“陛下,你……” 
聂暻被他扶着,慢慢坐倒龙椅上,缓过一阵,淡淡一笑:“一时欢喜而已,没事的。” 
他心里喜气流动,惨白的脸上泛过淡淡红色,双目也明亮如星光,微笑看着李风奇的样子,竟是令人不敢仰视。 
李风奇被他逼得微微垂下眼睛,跪地道:“臣奉吴王严命,念及旧恩,不忍违背。欺君之罪,任凭陛下发落。” 
聂暻微微一笑,心情极好,说:“起来吧。带我去见吴王。” 
李风奇却不起来,仍然跪地道:“吴王早已离京,臣也不知他的行踪。”这话不尽不实,摆明了不肯老实招认。 
“嗯?”聂暻双目一眯,盯着这个看上去木头木脑的李风奇,忍着怒气道:“李风奇,你知道朕的脾气——” 
李风奇苦笑道:“臣是孤儿,尚未娶妻,陛下就是发怒要灭臣九族,也只得臣一人。” 
聂暻被这话顶得大怒,转念一想,李风奇是平乱功臣,为了自己私情处置他,势必大失群臣之心。何况聂熙的下落只得此人知道,少不得,须要慢慢套他。于是沉沉一笑:“既然如此,你说,吴王他……伤势如何?对你交代了甚么。” 
李风奇低声说:“吴王的伤好得不甚利落,所以从永州脱身之后,不能赶路太急,微臣也是回京之后多日才遇到他的。他仔细问过朝中大事,要我留神辅助皇上,又教我一些武功。前些日子,陛下忙于应付朱太傅,吴王每天都要催问进展,交代我如何行事。后来朱太傅之乱平息,吴王就走了。他武功很高,每次来去无踪,微臣也毫无办法挽留。” 
聂暻茫然一下,喃喃道:“走了?”明知道李风奇的话未必可信,心里还是一阵苦楚迷惘。 
聂熙带着一身的伤,不辞辛苦赶到京师,想是担心他不能应付朱太傅吧。看来,聂熙毕竟记挂着哥哥的。 
可他又宁可让聂暻以为自己早已死去,这么狠绝地斩断一切联系。难道,在聂熙心中,真的打算从此永不再见?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然,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所以,纵然还在关心,还会牵挂,心里爱的毕竟是另外一人。可那个人带给他的只有欺骗和伤害,情爱变得如此虚幻空洞…… 
也许聂熙交出那个断裂的墨玉扳指之时,就已经决心了断一切情感了吧? 
聂暻一阵痛苦,吸了口气,缓缓又问:“他还说了什么?”无论是真是假,只要能听到一点聂熙的消息,总是欢喜的。 
李风奇迟疑一阵,摇头道:“没说什么了。吴王不大和臣说闲话。” 
聂暻凝思良久,还是忍不住问:“他——没有提过朕么?”他心绪难平,这话说得忍不住声音微微颤抖。 
李风奇明显觉察到了皇帝心神波动,不安地微微低下头。 
难堪的沉默。 
良久,聂暻茫然一笑:“是这样么……” 
心里一阵苦楚,可想着他还在人世,又一阵欢喜。正在神思纷乱,一个太监急匆匆进来,跪地道:“启禀陛下,皇后她……” 
聂暻一看,来的人居然是司礼大太监曹欣然,显然事情非同小可,于是皱眉问:“怎么?” 
曹欣然小心翼翼地说:“皇后在冷宫中呕吐频繁,奴婢请来看病的太医说……她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说着看了聂暻一眼。 
聂暻闻言一惊。 
他因为聂熙之故,不大接近女色,连对着朱后这样的绝世红颜也难以动心,至今没有子嗣。因为年方少壮,聂暻对此事也并不十分着急。不过,此番回到京师,聂暻为了稳定朱太傅一党,对皇后格外温存,帝后二人互相牵制,几乎每日都缠在一起,想不到朱若华竟在这节骨眼上有了身孕。 
朱若华那么怨恨他,巴不得把聂暻置之死地,腹中却有了他的孩子。命运的安排,为何总是如何荒唐? 
本来废后、诛灭朱太傅九族都已成为定局,可朱若华有了龙脉,若诞下皇长子,多半就是国之储君。难道要他效法汉武帝故事,灭了太子母族,再杀太子生母? 
或者连着腹中胎儿一起处死,以免废后之子当朝,日后记恨先帝…… 
聂暻心里打了个寒战,做了决定。不管这个孩子的出生意味着多大的政治风暴,都要留下他。 
聂暻沉默一会,轻轻问:“皇后自己知道了么?” 
曹欣然拱手低声道:“太医恭贺皇后,所以她知道了……发狂似的捶打自己小腹,还说不为杀父仇人生子——” 
聂暻“啊”地一声,霍然而起,沉声道:“朕过去看看。” 
曹欣然偷眼瞧瞧皇帝神情,小心地说:“陛下放心,奴婢怕她伤了龙脉,已经要几个精干婆子把皇后用软布暂时捆着四肢。只是,这样不是长久之计,奴婢不敢自作主张,赶紧过来禀告陛下。” 
“做得好。”聂暻点点头,吩咐:“马上摆驾。” 
朱后幽居的冷宫其实正是当年芳和皇后自闭的和芳斋。芳和后过世之后,老皇帝不忍再踏足皇后故地,加上宫中谣传皇后芳魂不散,往往盘桓其间,久而久之,和芳斋就废弃了。朱后被囚其中,只得两个粗疏使女为伴,自是冷清凄凉无比。 
聂暻看到朱若华的时候,她被白布捆在一张破旧的木椅上,不住挣扎,却不能挪动,神情愤恨激切,鬓发散乱,当真狼狈到了极点。只是朱若华天生丽质,纵然到了这地步,容色不减,倒是越发凄艳。 
聂暻纵然不爱皇后,毕竟夫妻一场,见她如此,不禁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下。 
朱若华听到他的声音,失神的目光陡然凌厉,端然坐得笔直,盯着聂暻冷冷一笑:“陛下来察看俘虏了么。” 
聂暻明知道她不肯在仇人面前失掉傲气,也不惩戒,默然上前,轻轻抚了一下她的小腹,低声道:“太医说有一个多月了?” 
朱若华见他神情迷茫,面色甚是苍白,反而一愣。这人大获全胜,正当人生得意之时,为何反而一脸憔悴。 
聂暻又问:“太医开了方子没有?皇后还吐么?” 
朱若华呆了呆,她毕竟礼尚往来惯了,虽然心里恨极了聂暻,还是说:“比前几日略好。” 
聂暻点点头,说:“朕本想立一远方宗室为皇储。想不到皇后有了孩子。朕心里……十分欢喜。” 
朱若华嘴角扯动,似笑非笑道:“这孩子的外公和母亲死于你手上,你留下一个小祸胎,还很欢喜么?” 
聂暻微微一笑:“近日以来,朕晕眩之症越来越剧,大概也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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