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恐怖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卡夫卡传 作者:勃罗德-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充斥的痛苦、渴望和对生活的极端的爱中发疯的。我是那么孤独,就像哑巴们那样孤独,至于我在这里对您讲话,那只是因为那些话完全违背我的意愿已经从嘴里呕吐出来,因为我已经不能再沉默了。请您原谅。

  我不会给弗兰克写信的,一行也不写,我不知道还将发生什么事情。春天我到布拉格来,将会拜访您。如果您能时时给我写信来,告诉我他的近况——我每天去邮局,我改不掉这个习惯——我将非常高兴。

  我再次感谢您。

  M.P.

  还有一个请求:一个很可笑的请求。我的《判决人《变形记》、《司炉》、《观察》这些书的一个译本将在诺伊曼那儿出版——切尔文(Cerven)丛书——其装帧将同查理路易斯·菲利浦的《布市》一样,您一定知道这本书的。

  现在我搞完了——这几个月中我的脑子和心脏遭到啃啮,在这样孤独的情况下钻在他的书中,真是可怕——但诺伊曼要我“对捷克读者先说几句关于他的话”。耶稣基督,要我对人们写关于他的话?再说:我没有这个能力。您能为我做这件事吗?我不知道您政治上是否有反对意见——切尔文是共产党的,可是这套丛书是无党派的。诺伊曼真诚地乐意出版这本小书,为其即将问世而高兴——当然您的名字也将在那里出现,您是否觉得不合适?假如不,那我请求您做这件事。大致写三四页,我将它译出,作为序言放进去。有一次我读到过您的这么一篇文章——为拉弗格写的导言——一篇非常美非常美的文章。您愿意为我做这事吗?我将很高兴。这本书必须以出色的面目问世,对不对?译文是好的。而您的导言一定会出色的。假如您没有政治上的顾虑,请为我做这事。当然这文章必须给捷克读者提供一种信息。可是您不要为人们写,而是为自己写,就像那篇拉弗格导言一样。您在该文中怀着爱,怀着正直的、非常有见解的爱。于是您所说的便非常非常美。要得很急,马克斯,我请求您帮帮忙。我希望能带着这本从各方面看都有分量、都完美的书走向世界。您知道吗,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我必须保卫什么东西,为什么东西辩解。我请求您。

  请您什么也别告诉F.。我们要让他喜出望外,同意吗?也许——也许他会为此感到一点欣慰的。

  好像在密伦娜和我的通讯关系中出现了较长时间的间歇,下一封信的开端便将证实这点。我丝毫回想不起,密伦娜翻译的那本书是否真的出版了,我是否写了前言。我手头既没有那本书也没有那个前言。密伦娜提到的另一篇前言是为我同弗兰茨·布莱共同翻译的居勒·拉弗格(1909年)的《风趣的丑角》一书而写的。在发现拉弗格方面走在这之前的是保尔·维格勒,他翻译了拉弗格的《传奇寓意剧》(Moralit6sleg一ndaires),可惜译文风格过于夸张,但许多地方译得很出色。依我看,拉弗格是福楼拜之后最伟大的法国作家之一。他今天几乎不为人知(在法国也一样),曾由“法兰西信使”出版(1902年)的三卷本全集已告售罄。什么时候还会再版,并尽可能完整地出版呢?——一然而我离题了。我当然觉得,在美与爱的王国中一切都紧密地联系着,而实际上这是连接人类心灵的唯一真正的桥梁,因此我译的拉弗格著作事实上对卡夫卡及韦尔弗早期诗歌产生了影响。——下面是密伦娜的第六封信:

  非常尊敬的博士先生:

    请您原谅我这么晚才给您回信。昨天我第一次离开床,

  我的肺已经油尽灯枯。医生警告我说,如果我不立即离开

  这里,我就只能再活几个月了。与此同时我也给我的父亲

  寄封信去;他要是寄钱给我,我就走。何时何地,我还不

  知道。但在此之前我肯定来布拉格一次,将不揣冒昧去找

  您,以求获悉关于弗兰克的确切消息。我还会写信告诉您

  我何时抵达。但我坚决地请求您,别把我生病的事告诉F。

  我不知道这本书什么时候出版,显然在冬天。由K.St.

  诺伊曼出版,波洛维出版社,作为切尔文丛书中的一本,斯

  蒂凡街三十七号,或许您可以去问问他,您可否在出书前

  将那篇序言单独发表。纸张和钱都短缺,一切都需借以时

  日,我不愿对您的序言作任何删节(它是那么美)。

  我有个印象,好像您在对我生气?我不知道怎么会产

  生这个印象的,于是从这封信中感到。请您原谅我对弗兰

  克的“分析”,那是丢人的,我为我竟会这么做感到羞愧,

  但有时我感到仿佛必须用双手挟紧脑袋,以免其粉碎。

  我感谢您所做的一切。再见。

             您的M.P.

  密伦娜的最后两封信已经是在卡夫卡死后的几个月中写来的了。谈得上卡夫卡同密伦娜真正的会晤的只有维也纳那“四天”和在格蒙德短暂的倒霉的会见;后者已经由疏离伴随而来了。在长篇小说《城堡》中两个相爱者之间融洽的关系持续的时间也是短暂的。在第一个爱情之夜后,书中写道:“他兴奋极了,深感弗丽达在他怀抱中的幸福,同时这个幸福感也是极其担惊受怕的,因为他觉得,一旦弗丽达离开他,就等于他拥有的一切都离开他了。”在此之后马上开始了不和的风波,这种不和只是偶尔被信赖的插曲所打断。关于第二次与弗丽达的共处,第四章(一开头,第二页)响起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诅咒。——我已经说过,长篇小说中的描述应该从轻蔑的漫画化角度去理解。现实生活中比那显然出于自卫原因而扭曲了的描写要宽厚。现实生活赋予这位作家以幸福的时辰,这一点在一开始写的那些非凡的信件中放出光芒,也赋予了他以密伦娜的信件(可惜已毁掉),表达了他满腔歌颂的感激之情。高潮发生于那“四天”和第二次会面之间。当然密伦娜后来在布拉格也还看望了这位作家,但那仅仅只是对病人的探望。当卡夫卡对我谈到这些来访时,尽管高度评价了从密伦娜的人治中仍然不断焕发出的好的影响,但从整体上倒是怀着更大的痛苦和烦恼提及的。哈斯在给密伦娜的信的编后记中谈到的在玛丽亚温泉的相会不曾举行;1922年2月29日日记中提及许多年前的插曲,即1916年7月与F.在玛丽亚温泉的相处。我相信,读者会通过这几封信中出现的强有力的、充满青春气息的密伦娜身上感到,这些信是对卡夫卡给她的信的重要补充,这也是我详细地转引的原因。由于没有关于这个时期的其它直接的文件,它们的地位就更其重要了。

  最后转引她给我的最后两封信(用德语写的)。第一封是在印有她父亲地址的信纸上写的,这显然表明她与父亲达成了谅解。

  亲爱的博士先生:

    我怀着感激的心情把这本书寄还给您。请原谅我没有

  来看望您。我简直不能相信我现在能够谈论弗兰茨,您也

  一定不会愿意同我谈到他。假使您同意的话,我将于九月

  份来布拉格之前通知您。请您将我留在亲切的回忆中,并

  向您的太太转达我衷心的问候,很可能有一次我无意中给

  她带来了伤害。在您有机会的时候,请您把弗兰茨那里的

  我的信件付之一炬,我放心地把它们交给您,说来当然并

  不重要。他的手稿和日记(完完全全不是为我写的,而是

  产生于他认识我之前,大约是十五大本)在我这里,假如

  您需要,便归您处置。这是他的愿望,他曾请求我除了您

  以外不给任何人看,给您看也必须在他死后。也许您已经

  见过一部分了。

    我最衷心地祝愿您,并保留着最友好的感情。

                  您的密伦娜·波拉克

  亲爱的博士先生:

    我不能前往布拉格,把手稿交给您,尽管我很愿意这

  么做。我也没有找到任何可以放心托带的人,我更不敢通

  过邮局寄上这些本子。我将考虑把布拉格之行推迟到十月,

  但愿您届时已经回来,我便能把一切亲手交给您。我也请

  求您把我的信从卡夫卡家里取出,这样对我来说您将是做

  了一件大好事。我不想自己去请求他们,我与他的亲属的

  关系从来就不好。

    我非常地感谢您, 10月 1日以后在布拉格再见!如果

  您那时也不能在布拉格,请您写信到维也纳来,告诉我您

  何时从意大利回来。

    致真诚的问候!

                  密伦娜·波拉克

  此后我还经常与密伦娜谈过话,并接收了卡夫卡的手稿。

  从我几年前才得知的一桩事实中可以看出,在观察卡夫卡时绝不能使用过于简单化的心理学。现将这件事报道如下。

  1948年春,当时居住在耶路撒冷的音乐家沃尔夫冈·绍肯写信对我说,有人曾经向他透露,卡夫卡曾经有过一个儿子。作为证据,他向我出示了一个叫M.M.的女士的信(格蕾特·布洛赫;关于给她的信参见《绝望和拯救》),他(报告者)与她是好朋友。这位女士那时已经辞世,那孩子在此二十多年前已经死去。事情最可悲之处在于,卡夫卡从来不知道有过这么一个孩子——他不到七岁就死了,还在卡夫卡去世之前。孩子的母亲是个自尊心很强的、精神上和物质上都独立的女士,她出于敏感很容易闭锁心扉。也许她心里有顾虑,不愿向卡夫卡透露这个消息,因为随着这短暂的关系而来的是长时间的、最终的疏远。我略略认识M.M.夫人,但对她与卡夫卡之间的友谊一无所知。根据弗兰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