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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福星大事记-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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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王山上此时已经没有路了,由滑坡造成的泥浆和碎石布满了山坡。脚踩上去滋溜溜的想要往下滑,好几次我都是靠着侍卫们的支撑才没有摔下去。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一定会起作用吗?”上到山顶时我已经累得够呛,站在那里直喘粗气。

“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把握,不过在几方制衡的情况下却可以维持一定时间!”蒲生氏乡肯定地说到。

“似乎应该加重一些……”我考虑了一下,觉得要是再有一件有份量的砝码就好了。

忽然百多丈以外的地方爆发了一声欢呼,那周围的十几个人都围了上去,看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主公,找到松永久秀的尸体了!”去看情况的伊木半七很快又跑了回来,极其兴奋地向我报告到。

几个人把松永久秀抬到了我的面前,因为在泥浆碎石里躺了半宿,所以身上脸上都沾了不少污迹。不过要说明的是他的身体损坏并不太严重,只是嘴边、鼻孔、眼角这几个地方都留有血迹,看来是内伤造成的死亡。

“这个‘砝码’该算……”我小声的咕哝了一句。

“主公,您说什么?”樱井佐吉没有听清,以为是漏掉了什么命令。“是要取下他的首级吗?”

“叫人给他整理一下,不要凌辱死者!”我摇了摇头后转身向别处走去。

我在山崎附近转了很久,回到大营里时已经快到了中午。这个时候织田信孝已经相当着急,正在大帐里来回转着圈。“予州殿下,我们是否立刻就起兵入京!”我刚刚出现在门口他就迎上来迫不及待地问到。

“这件事……从长计议吧!”我沉吟了一下后,还是摇了摇头。

“予州殿下!”织田信孝的眉毛几乎立了起来,嘴角眼看着就开始发肿。“今晨出击我讨取了逃亡中的松永久通,眼下叛逆已经全部崩溃,予州殿下切不可功亏一篑……”

“殿下讨取了松永久通?这可真是奇功一件啊!”不顾他的急三火四,我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眼下逆首伏诛大乱将平,朝廷大政自有睿智股脑辅佐,就不需要我去画蛇添足了。

再说现在摄津还有荒木村重作乱,我要马上赶过去协助丹羽和池田殿下!”

“予州殿下你不能……”一时的激动使他几乎丧失了基本的礼仪。

“信孝殿下不必着急!”我抬手止住了他下面的话,从容不迫地说道:“我不入京但殿下却可入京,由殿下向朝廷陈述缘由我当可放心了!”

“我……我?一个人?”他的脑子一下子就懵了。

“殿下乃先君遗脉,入京申述冤情是理所应当的。我会将松永久秀的罪状和尸体一起交给殿下,作为向朝廷呈情叙功的依据!”说到这里我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对他“安慰”道:“想来不久信雄殿下也会有所举措,两位作为织田家最直接的代表者若是同心合德,或许能……”

第五卷 天数 59、众志

此次多亏予州殿下及时赶到,不然我们说不定就在荒木村重这逆贼手里吃了大亏!于公于私,请予州殿下受我这一杯!”丹羽长重跪坐在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将酒杯举到了齐眉的高度。

“这可是不敢当!”虽然隔着桌子我不方便扶他,但也立刻微微转过身子不正受他这一礼。怎么算他都是我的前辈,所以就算是接受敬酒也不应该是这种方式。“诸位在最困难的时候艰苦卓绝,挡住了荒木村重这个逆贼的疯狂进攻,这才使大局得以稳定。请诸位想想,当时要是放荒木这一万余人过去,对羽柴殿下形成东西夹击之势,那么主公这么多年的心血和我们的努力,可就全都毁于一旦了!”

“这总还是……”丹羽长重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个“敬意”表示完整。

“我看你们就不要相互吹捧啦,酸不酸哪!”池田恒兴在那里嘿嘿一笑,又露出了惯常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态。“其实别看这些日子摄津打得热火朝天,但自始至终荒木村重不过就是个配角。松永久秀一死他还能有什么戏,不过就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罢了!”

他的话虽然说得有些不够严肃,但确实全是实情,所以在屋里引起了一片低低的赞同声。

这个酒宴的时间是天正八年(1580)的九月二十七日,地点就是摄津的有冈城,曾经的荒木村重的居城。如今它原来主人的脑袋已经被挑在了城门外的高杆上,我们这些侵入者则欢宴于高堂之上。

松永久秀的死讯一传来,吉川元春即刻退兵,聚集在荒木村重旗下参与叛乱的一干人等,也都作了鸟兽散。他又勉强打了两仗,可是人马却越打越少,向西进入西国和向南出海的两次突围都没有成功,最后在诸路大军的合围之下退回了有冈城。在众叛亲离走投无路之下。荒木村重于九月二十五日深夜,于有冈城天守阁内自尽。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甚至还曾经怀疑过你!”丹羽长秀饮下杯中酒长叹一声,两滴泪水从眼角缓缓流了下来。

听他这么一说丹羽长重微微一哆嗦,装作无意转过头去向他连使眼色。其他人也都停住了酒杯,彼此面面相觑。

“可能我真地是已经老了,居然糊涂到了这个地步!”丹羽长秀擦了擦眼泪没有看见儿子的眼色,不过也有可能是看见了没理会。“听到你不理朝廷的旨意擅自率兵进京。我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也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松永久秀这个人我也相当讨厌,可是这回的举动却并没有什么可以指摘的地方。现在我才看明白,原来一切都是松油久秀早就计划好了的,如不是你立刻就诛除了这个逆贼,说不定就真是让他坐稳了京都的位置!”

“丹羽殿下不可如此说,晚辈是在担待不起!”我急忙对丹羽长秀劝解到,他的话令我很感动也很惭愧。“实在是事出突然,我也只能从权处置了。老实说当时虽然我已经清楚了是怎么回事,但是却还没有把确凿地证据拿在手里。不过为了整个织田家的大业。这个风险我就冒了!”

“岂止光是织田家的大业。我们这些人的生死也全都在这上面了!”池田恒兴咧咧嘴心有余悸地说到,不过叫别人看着他总是感觉有些装模作样。“一旦让松永久秀、荒木村重得了手,肯定是地给我们这些人安上个罪名。然后勾结毛利、上杉等人一个个地收拾掉。虽然当时我也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有一点我是绝对坚信的,那就是:和忠兵卫这么多年的交情,怎么也比松永久秀那家伙来得可靠!所以想不明白的事情我干脆不想了,作好自己的事牢牢盯死荒木村重。

叫你自己说说看:要是当时你受到前后夹击或者替毛利军打开了通道,那今天将会是个什么样的景象?”说完他又得意地嘿嘿一笑。

他的这番话说得很及时,本有些气氛果然又活跃了起来。

“几位殿下都是赤胆忠心竭诚报国,有些小误会并不会就影响了大局!”安藤守就也堆着一张笑脸和起了稀泥。

“虽说是松永、荒木具已殄灭,但织田家地危机却并不能说就过去了!”丹羽长秀独不与众人同,依旧是一副忧心忡忡地脸色。“先君和少主先后蒙难。织田家目前面临着巨大的考验,毛利、上杉、北条皆是虎视耽耽,只怕这场疾风暴雨也仅仅是刚开了个头。逢此多事之秋,我们还是不可有丝毫松懈的!”

“这个丹羽殿下只管放心,至少四国我是可保无事地!”我马上拍着胸脯向他保证到。“当然,眼下征伐九州已经不合时宜,但我还是命令重治在丰后留下了足够的军队,另外鹿之介也在九州北部戒备。如此布置不但可以压制岛津的势头,就是毛利家也不能全无后顾之忧。不过您的担心也不可不虑。所以我准备近期就返回四国坐镇!”

“如今织田的大患乃是阅墙之内,你回四国的心意真是这么简单?”池田恒兴的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出来的,而且带着那么点致气的问到。

我没有回答他这个有些挑衅性的问题,低头不看任何人紧盯着面前地酒杯。

“信孝、信雄两位殿下在京都闹得天翻地覆,谁还不知道怎的!”池田恒兴气哼哼地说到,我虽没答话但他依旧气势不减。“……这两位真是给织田家长脸,如今的在列国之间的‘名声’简直超过了主公在日。多的我也不想多说什么,最可笑他们居然让京里的那些公卿牵着鼻子走,难道他们就不知道,武家的地位岂是靠朝廷提携的?这个时候你居然还想回到四国去,真是可悲、可叹哪……”说完他又如牙疼般哼哼了两声。

“诸星殿下既然你尊我为前辈,那我就厚着脸皮倚老卖老一回!”丹羽长秀可能刚才的酒稍微喝得多了点儿,说话地语气稍微有一点重。“眼下织田家外敌虽制但内乱将起,乱与不乱均在我等重臣的一念之间。你作为此次靖难的首功之臣,这个时候正该出来说一句话,怎么能够反而置身事外呢?”

丹羽长秀说完后就一脸严肃地盯着我。其他人也都停下所有的动作转向了这边。并不是所有人都向他这样全心全意地替织田家着想,但是我地意见却与他们的利益息息相关,所以没有人会放松这个第一手消息。

“如果真的只要一句话,那我早就说了!”实在躲不过众人的目光,我只得长长叹了一口气。“我的耳朵也不聋,两位殿下在京度的事情我自然也听说了,可是……两位殿下虽说少些历练,但也不是完全的糊涂。诸位想必也都接到两位殿下的求助信了吧?如果我猜得不错地话,一定不止一封!”

丹羽长秀和池田恒兴都点了头,安藤守就和稻叶一铁迟疑了一下没作表示,不过那神态已经完全可以说明问题了。

“哎,这是我的!”我把手深入怀中,掐出一大摞信封放在桌面上。“这是我接到的,连直接带间接一共三十五封。现在羽柴和柴田的两路大军均已逼近京都,最关键的是他们也谁都没有明确表明态度。这种敏感的时候如果我再介入进去,那么不管如何表态,都极有可能招致一场大战的爆发。所以就便是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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