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捆绑上天堂-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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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应该就是那个我还从来不曾谋面的女孩子吧,哦不,是女人。
  “不对。是她的女儿。小家伙已经和我处得相当熟了,成天非要缠着我叫爸爸,刚刚把小家伙从幼儿园接出来送到她那儿去了。”
  “是吗?那真好。”我也由衷说道。
  “接着说辞职的事情,知道我要去哪儿吗,你肯定想不到——大兴安岭,你想去的地方。”
  “去大兴安岭干什么?”我真是诧异了。
  “想远走高飞,带着她和她女儿一起走,正好我有个大学同学在那边设计一个度假村,叫我也过去,说是度假村的规模不小,够我们设计四五年的,收入也还不错,不会比在这边低。前几天得到消息的,一得到消息就在公司辞了职,房子也退了,我现在自己在花桥那边租了房子,怎么样,速度够快的吧?”
  “啊?”的确是堪称神速,“可是,她丈夫那边没问题了吗?”
  我们本来是面对面坐着的,听到我说这句话,他放下酒杯,走过来,和我坐到一边,我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正看着他,他一把掀开自己的衣服,我一眼看去:整个小腹上都被一块硕大的绷带包裹住了,绷带上还隐隐有血迹透出来,显然是受过伤,而且还伤得不轻,我心里一惊,“她丈夫干的?”
  纵使我的脑子再有想像力,也决然想不出杜离的答案,他甚至是带着几分欣喜之情看着小腹上的绷带,再带着挥之不去的欣喜告诉我:“是我自己干的。”
  “啊?怎么会这样呢?”
  “说来话长,一点点跟你说?”
  “好,说吧。”
  “原来我也以为用钱就可以打发的,心里想着多拿点钱出来给那家伙,也许事情最后就能解决了,可是根本就不行,实话说吧,我几乎把所有的活期存款都取出来给那家伙了,根本没有用,他照样想打她就打她,想不让她见孩子就不让她见孩子。不过我给钱都是背着她给的,她要是知道了的话,肯定又要躲我了,呵呵,每次有点风吹草动的,她就躲起来不见我,当然了,也是为我好,怕我惹麻烦,好在每次不管她躲到哪儿我都有办法找出来,一个办法,就是到机场里去等,不管怎么样她还是要去机场开洒水车的吧。
  “那次又和那家伙碰到一起了,巧得很,还是在上次碰见了的那条巷子里,周末,我和她一起去幼儿园接了孩子回来,我抱着,正在给小家伙喂泡泡糖,迎面就碰上了。那天虽然没吸毒,但是照样一脸凶光,上来就要把孩子夺过去,那天也是怪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我想,这件事情必须得彻底解决了,到底怎么解决,也没有想清楚,反正把孩子交到她手上之后迎面就走过去把他挡住了。
  “他肯定没想到我会这样的,愣了一下就一拳朝我打过来了,我站在那儿没动,随便他打,打几下我就挨几下。他看看我,再看看她和孩子,就哭了,哭着揪住我的衣领问我为什么不还手,我就反过来问他:到底我要怎么样,他才放过她,和她离婚。
  “他突然放开了我,盯着我狠狠看了好半天,说了一句话:‘你拿把刀朝自己身上砍五刀,我就放过你们,你们想干什么都和我没关系了!’
  “‘你说的?’
  “‘我说的!’
  “一下子,我全身都发热了,真的,都能听见血管在响,二话不说,扭头就进了背后的一家小餐馆,直奔厨房,看到菜刀之后一把拿起来,转身就冲出来了,也是巧得很,一直把我们从巷子里追到楼顶上去的那次,他手里那把刀也是从这家小餐馆里拿出来的,弄不好可能还是同一把刀。
  “这时候周围已经围了不少人了,我根本就不管他们,只当没人在场,一出来就问他:‘你说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到这时候他可能还是不相信我会拿刀砍自己,她也抱着孩子跑上来了,使劲把我往后拉,眼泪流了一脸,那家伙就盯着她看,越看脸色就越难看,‘算数,怎么样?’他一脸看不起的样子,哈哈就笑起来了,真的,真他妈的是哈哈大笑,笑完了转身对我吼起来,‘砍哪,你他妈的倒是给我砍哪!’
  “‘你刚才说的话算不算数?’我问。
  “‘算,太他妈的算数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就下手了,呵呵,真他妈的突然啊,快得把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一把就把她推开了,掀起衣服就朝着肚子砍下去了,血过了一会儿才流出来,没等流出来我就砍了第二刀,旁边的人都大呼小叫的,我还真不觉得疼。说实话,那会儿连我自己都晕了,眼睁睁看着血一点点涌出来,快得很,一下子就把衣服染红了,啊,真是血染的风采。她像疯了一样朝我扑过来,孩子也哭起来了,我两眼一黑,扑通就倒在地上了,第三刀是没办法再砍下去了,浑身没劲,就盯着他看,也不说话,因为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也盯着我看,突然对我说:‘你有种!’我靠,那时候我也不知道又从哪里来了力气,接着他的话就说:‘还有三刀,先欠着,我会去找你的,剩下三刀照样当着你的面砍,不过你也记清楚你说过的话!’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全身一下子哆嗦起来了,嘴巴里还在说着‘好,好’,转身就跑了,一边跑一边哭。”
  “……一边跑一边哭?”听他讲着,我自己也像是身临了当时的情景,心里紧张得怦怦乱跳,气也喘不上来,迟疑了一会儿,还是想出一句话来问了。
  “是啊,一边跑一边哭。说实话,那家伙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啊,读音乐学院的时候和她是同学,后来开琴行,在全国好多城市都有分店,生意做得相当成功,可惜染上了毒瘾。我能感觉得出来,他还是爱她的,而且不是一般的爱,要不然也不会一边跑一边哭;其实仔细想想,他打她,很多时候可能都是因为他觉得她要离开自己,这一点她也和我说起过,可是他打得实在太厉害了,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据说身体已经虚弱得不成样子了,耳朵里都有幻听了,精神上也出了毛病,不是吵着要杀别人,就是吵着有人要杀他。
  “我就碰到过一次。就是前天,我主动找到他住的地方去了。那次之后,我在家里躺了好几天,她也请了假照顾我。前天一大早,她去机场上班了,她前脚走我后脚就接到了同学的电话,我马上就答应了去大兴安岭的事情,不知怎么就觉得我和那家伙之间的事情就快了结了,答应之后就带着自己的刀出去了,觉得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至少可以再砍一刀,真是这么想的:好像欠了债,还一点是一点。
  “你知道后来的结果怎么样了吗?没砍成。先去的公司,把辞职手续办完后才去找他,结果一见到我他撒腿就跑了,跟那天一样,一边跑一边哭,我就在后面追,他嘴巴里还在喊着什么,声音很大,但是我一句都听不清楚,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像是有人要追着砍他,而不是我要砍自己。追了一会儿,他跑上了一条稍微繁华点的街上,我突然就觉得不对劲了——真的,怎么我倒像是个杀人犯一样拿着刀到处跑了?加上伤口也疼起来了,就没再追他了。
  “不过我还是要再去找他的,把剩下的三刀补上,早点把问题解决掉,我就可以早点带着她和那小家伙去大兴安岭了,真的,我觉得我和他之间的事情就快了结了。”
  我听着,默然无语,看着杜离的啤酒杯里上下翻滚的气泡发呆,茫然间对身处其中的世界生出无从把握之感:我在路上走着,身边也走着行人,我和行人对于各自的生活皆是双双不知,就在这双双不知里,我们每个人可能正在遭遇惊心动魄的生活——有人可能是走在送葬的路上,有的人却可能是正要去医院抱回自己刚刚出生的孩子——每一分钟都是花开花谢,每一分钟都是人是人非,人生不过如此;但是,尽管如此,我也必须承认,杜离是个有福之人,何谓有福?白云满谷是福,月照长空是福,杜离说话时的满脸欣喜,还有他身上的刀口也是福。
  喜悦的刀口。刀口上的幸福。
  终了,我还是问了:“万一,我是说万一,他根本就不认账呢?”
  “如果要是这样的话,”听我作如此之问,杜离的脸色顿时肃然起来,笑还是笑着的,一口气灌下去满满一大杯啤酒,灌完了,看着落地玻璃窗外一个个行色匆匆的路人,微微喘着气,“那我可能真的要杀人了。”
  从葡国城堡里出来,我回了自己的小院子,暮色正在一点点降临,满城灯火也在渐次亮起来,按照往日的惯例,此时囡囡应该正好是在家里为我做饭。我是坐公共汽车回去的,以前我进进出出都是坐出租车,自从认识了囡囡,和她一起坐公共汽车倒是越来越多了。再说我也知道,自从我们住进医院,我们的钱正在像流水一样离开我们,而且,只要我在医院里住下去,这流水还会滚流不息。
  院门没有关,一进院子就听见了囡囡的咳嗽声,房间里有油烟味儿飘出来,囡囡果然在为我炒菜。我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仔细地看了一遍草坪边的花,即使我不在,囡囡也给它们搭好了花架,就连桑树上的鸟窝,囡囡也给它垫上了块碎花布,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井井有条。正看着鸟窝,囡囡咳嗽着推开了楼上的窗子,屋子里的灯光顿时泻进了院子里,我微笑着转过身去,囡囡正好看见我,“啊”了一声,也不管锅里还炒着菜了,叫着跳着就往外跑出来,跑了几步不跑了,在门口侧出脸来,“你怎么回来了呀!”
  我一下子就有力气了,差不多是小跑着上了楼,铁皮楼梯咣当作响,跑到门口才知道她为什么不往下跑:刚洗过澡,蓬松着的头发上还有我喜欢闻的香波味道,除了上身套着一件我的衬衫之外,全身不着一物,两条腿在黄色的光影里显得愈加白净。几乎在一触目之间,我的全身就被点燃了,把她抱进自己怀里,当我一边亲着她果肉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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