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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不散眉弯-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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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喝止的同时有个厮踌躇了一下,最后还是低着头匆匆往外走,把夏闲娉气得便要从椅子里霍然起立。 

就在这混乱当中门口忽然传来:“怎么了?” 

这一声让全场顿然安静。 

谁也没想到出门多时的白世非竟恰在此时回来,他的眸光停在尚坠红肿的半边脸颊上,眉心略皱,继而望进她的眼瞳,从他进来伊始,她神色冷凝若冰,且始终一声不发,没人知道挨了打的她心里在想什么。 

跟在白世非身后进来的邵印一看眼前情形,惯常处变不惊的他连脸都变了,不为人察地摇了摇头,对旁边小厮道:“速去冰窖取些冰来。” 

温和不再的眸光扫过强自镇静的夏闲娉和面带怯然的张绿漾,白世非在餐桌旁捡了张圆凳子坐下,轻笑问道:“怎么回事?” 

没有人敢出声,仆人们全都胆战心惊地低垂着头,只缩躲在夏闲娉身后的昭缇嗫嚅了一下,然而白世非脸上仿佛带着一丝无温寒气的浅笑,不知为何让她恐惧得始终不敢上前。 

小厮很快便拎端着一小桶冰块跑了回来。 

白世非望向尚坠,淡声道:“过来。” 

尚坠静立不动,过了片刻,屋子里所有仆人祈求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了她身上,被迫不过她面上浮起一抹厌色,缓步走到白世非跟前。 

手掌搭上她的腰将人揽近,下一瞬她已被强迫坐在他的腿上,坐在餐桌对面的夏闲娉和张绿漾当即绿了脸,紧接着在她们面前凌空扔下的冰块激射起桌上的菜汁汤水,把尖叫着来不及遮挡的两人溅了一身一脸。 

白世非也不看两人,若无其事地弹了下染湿的指尖,接过邵印递来的绢纱,卷起桶里冰块,轻轻印上尚坠肿痛的脸。 

被汤汁溅得狼狈至极的夏闲娉看在眼内,恨得差点儿把下唇咬破。 

意识到就连主子也很可能自身难保,昭缇吓得赶紧上闪跪倒,颤声道:“是奴婢打……打了尚坠姑娘。” 

“为什么?”自嘴里吐出不带情绪的三个字,白世非的眸光始终没有离开尚坠的脸,见她被冰块冻得脑袋一侧,他无阻同情地叹了口气。 

“因……因为她端茶给小……小姐时,烫……烫了小姐的手。” 

拿着冰块的手一顿,白世非转过尚坠的脸正对自己,极其不悦,“为何你会在这里端茶?” 

尚坠依旧抿着唇不肯哼声。 

手忙脚乱拭罢身上黏腻的张绿漾偷看她一眼,怯惧轻唤:“世非——哥哥。” 

便这充满忐忑的不安叫声,已能让人明白个事情大概,白世非只是充耳不闻,手中冰块再度敷上尚坠的脸颊,眼角斜光掠过跪在地上的昭缇,说话仍旧不温不火:“给我倒杯茶来。” 

不明白他什么意思的昭缇满怀恐惧地站了起来,转身走向茶案,看着眼前形状不一的七八个茶壶,犹豫着不知该斟哪个,便挑了最大的一壶,倒好回到白世非面前,却不敢擅自放下,端着杯子全身颤抖地等他指示。 

白世非放下手中渗水的绢纱,取过另一块再卷起冰块:“管家。” 

“在。”邵印躬身向前。 

“念。” 


“公子喝茶只喝龙凤团和扬州贡,仆婢之出差错者,按白府家规第八十五条,罚三月薪饷。” 

白世非往尚坠脸上爱怜地轻轻吹气:“就这一条?” 

“仆婢中有擅自殴打、责罚、谩骂、欺凌他人者,按家规第三十五条,杖二十。” 

昭缇扑声再次跪倒,手中的茶水抖了出来,眼眶里早吓满了泪,却强忍着一点儿也不敢哭。 

邵印却还没说完:“主母管教不当者,按家规第三十六条,禁于后山祠堂,少过十到二十日不等。” 

夏闲娉与张绿漾同时惊圆了眼。 

白世非专注在尚坠脸上的眸光这才终于掉了过来,率先看向昭缇,语调温然不变,但就是能让人听出杀一儆百的无情意味:“扣三月薪饷,杖二十,下次再犯,永逐出府。“ 

“奴婢知错了!公子饶命!、”昭缇哭着连连磕头。 

在邵印的示意下,旁边几个高大的仆人上前将她架了起来。 

想起自己先前在浣珠阁作威作福,也不知得罪了多少人,而今落入别人手中,那二十板下来未必还有命在,昭缇两腿发软,恐惧中哭喊不止:“小姐!小姐快救救我!奴婢都是为了你啊!小姐!” 

夏闲娉侧过头去不发一语,对昭缇的哭求恍若未闻,此时此际让她怎么帮?这不是为难她吗?另一方面又暗恼昭缇在白世非面前叫出什么都是为了她的那种话,让人下不来台,脸色一沉,便冷眼瞥着昭缇被架出门去。 

白世非转而望向张绿漾:“撩事生非,篾掸十下。” 

“不要。”张绿漾吓得大叫,连连退后,转身便想夺门而出。 

最后盯着夏闲娉,出语一径无情:“禁足于浣珠阁廿日。” 

夏闲娉满目通红,将下唇咬得泛白,无比怨恨地定定瞪视着被他抱在怀中的尚坠,面色极其吓人,仿佛随时都会冲上去拼个玉石俱焚,不惜与之同归于尽。 

另一边被仆人堵下的张绿漾心慌尖叫:“世非哥哥!” 

白世非扳回尚坠又似不耐别开的脸:“这里间的下人,是不是都看着你挨打?” 

尚坠垂下眼帘,淡而薄厌:“你好了罢。” 

他点头:“既然你求情,杖刑可免。”望向邵印,“全部罚两月薪饷。” 

“是。”邵印一个字也不多说。 

“叫药房调制些消肿的膏药。”白世非放下冰块,搂着尚坠站起。 

被拦着不能向白世非靠近的张绿漾眼看他就要走出门去,她急得再也顾不得,大叫道“世非哥哥你不能打我!” 

白世非还是没有看她一眼,甚至没有稍微收停脚步。 

张绿漾几乎当堂吼出来:“你真的不能打我!我有身孕了!” 

惊魂不未定,复来又一惊,在场之人无不被这句话震住。 

便连白世非向外跨出的右腿也顿然一止,缓缓落在门槛上,他回过头,有丝茫然地看着张绿漾,对她乍叫的说话似明非明,在他终于反应过来时胸口忽然龚来强烈力道,冷不防被尚坠推得趔趄后退,脊背重重撞上了门柱。 

尚坠恼极了瞪着他,无端被人刮了一耳光痛到牙齿根里,说不窝火是假的可是能怨谁呢?怨天怨地怨他人,说到底还不是就是因为他自己?惹来这么一堆善妒的莺莺燕燕,让她平白吃苦也就罢了,最恨的是这种日子还不知何时才能到头。 

白世非张嘴欲言,下一瞬顿悟时机不对,只好什么都不说,懒懒靠在门柱上,脸上挂着浅浅笑意,一瞬不眨凝视着她。 

他神色间的捉摸不定却让她更为恼怒,想也不想,她抬脚狠狠踢向他的小腿胫骨:“你心内不是希望我为你争风吃醋吗?”当着仆婢们的面她毫无顾忌地一踢再踢,他疼得哟哟直叫却始终不躲不避,只任她发泄。 

“我真的很讨厌你的这些二夫人三夫人!不过老实说这府里我最讨厌的人还是你!你比一头猪还不如!以后别让我再见到你!”怒气涨至小脸通红,胸部因连串激烈的说话而喘得起伏,大发完脾气后她挽起裙摆霍然转身,撇下做声不得的众人三步并两步飞快走了开去。 

厅堂内长久死寂。 

片刻之后,就见白世非一个人慢慢笑了开来,嘴角几乎咧至耳根,笑容欢畅得府中前所未见,掸了掸衣摆,他亦扬长而去。  


  第十三章 药煮石菖蒲 

饮绿居里,任飘然为张绿漾把完脉后,对白世非道:“一个多月了,按日子算应该是端午前后怀上的。” 

白世非没说什么,只是盯着角案妆台上的玉笛,终于明白为何那丫头这阵子再也没去过花园,也难怪她会积郁到当众发飙,这几个月里他忙着布置朝廷中事,确实有点疏忽她了。 

“世非哥哥……”看他去拿起笛子,张绿漾微为心虚。 

白世非笑了笑:“你好好休息。”便送任飘然出去。 

两人沿着院径而行,儒雅的任飘然斯文笑道:“没想到你动作这么快,竟已逼得太后让晏书返京再度参与朝事。” 

白世非唉声一叹:“不快不行。”那头小雌虎已经快没耐性了,“我计划在半个月内令晏书从枢密副使提为枢密使,执掌专管武事的枢密院。” 

任飘然讶异了一下,继而赞赏道:“太宗当初设置枢密院本意是为了文武分权,倘若晏书掌管枢密院,则在权位上不但与太后倚恃的丞相吕夷简平分秋色,而且朝中权力更迭定然引发一连串官员变动,也必不可免会侵夺到专管军事的兵部尚书夏竦手中的权力,你这招还真是一箭双雕。” 

“除了枢密院,殿前司也是我要拿下的地盘,岁平日久,京中禁军失于训练,每指挥营统兵四五百人,而艺精者却不过百人,其余皆疲弱不可用,锋睿留在汴梁这半年,便是为我训练一批强武之士。” 

“可是殿前司一向由太后的人全力执管,而今主位者周晋更是她最信任的得力帮手,你想神不知鬼不不觉地渗进去并不容易。” 



白世非轻笑道:“难度是很大,所以这半年来我真正动的只是宿卫军。” 

任飘然面色一惊:“皇上身边最亲近的扈从军?” 

白世非颔首:“如果皇上的安全没有保障,我又怎么放开手脚对付那老太婆,至于殿前司嘛,唯一的关键只在周晋而已。” 

他笑着住了口,前方起来一名小婢,手中端着的托盘上放有一碗汤药,行至两人跟前时屈身请礼。 

碗中热气萦绕,药香飘散,任飘然不禁多看了一眼。 

白世非随意挥了挥手,那小婢便端着药往两人身后走去。 

“你今儿有没有带消淤的药膏?”白世非对任飘然道,可怜他的小腿那日被踢得青紫了大块,下一瞬他忽然回头,“站住。” 

正要拐入疏月庭石径的小婢慌忙停下脚步。 

“谁的药?”怎么还在往疏月庭送药,她还没好吗? 

“是大夫人吩咐煎的。” 

白世非想了想:“去吧。” 

那小婢自行而去。 

任飘然走着走着,终于忍不住笑起来,那笑容十分暧昧:“桑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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