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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 作者:葵因(晋江2014-10-03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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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认,做姐妹。”
  “做姐妹是可以的,但这首饰我不能收,”沈时笙推回去,“我也不用这东西,留着也白费。”
  “姐姐若不依我,那我就当姐姐不认我这妹妹!”胭脂着急地扯住她的袖口,好像她不点头答应就会天塌了一样,“求姐姐你答应我!”胭脂一急之下甚至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姐姐你就收了吧,你就认我作妹妹吧!”
  “咱们就应了她吧,”流珠扶起胭脂,劝沈时笙,“她孤苦无依的,也鲜少有人照顾。”眉眼之间依稀又要垂泪。
  “这……”沈时笙蹙眉道:“你们快别哭。”仿佛自己才是害她们落泪的罪魁祸首,心里生出了莫名的负罪感,“我收下还不成么,你们擦擦泪。”
  胭脂瞧见沈时笙松了口,便立刻将那通体碧绿的耳坠子为她戴上,还不犹得她看一眼,就手脚利落地结了事,“以后这对耳坠子就是姐姐的了,还请姐姐时刻记得妹妹就好。”
  还请姐姐时刻记得妹妹就好……
  “还请沈绪初,哦不,沈时笙,你时时刻刻记得我就好。”容汀这样对她轻声笑道:“在这王府里,我想要折磨你,比捻死一只蝼蚁还容易。”
  沈时笙恍然地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最后无力地叹出一口气,染了周遭一片模模糊糊的白。
  可笑她居然还提醒胭脂要机灵些,如今一看,不够机灵的那个人反倒是自己。胭脂的伤是真的,可眼泪却是假的,更不提那些姐妹相称的深情言语,简直轻如鸿毛,冷薄的让人寒心,这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戴上那一对“容汀被偷走的宝贝”,仅此而已。
  只是,令她最难过的,是流珠。
  方才胭脂说身上有事匆忙离开后的不久,容汀便带着几个素来有手段的女管事来这里兴师问罪,一唱一和之间,“偷窃财物”这莫须有的罪名就牢牢的扣在了沈时笙头上。
  “沈时笙说我的耳坠子是胭脂带来的,那流珠你倒是说说,方才这里除了你和她,可还有别人来过?”容汀涂了膏脂的唇像沾着鲜血,触目惊心的红,唇角处微微弯起,就连弧度都冷厉得像刀锋。
  “……”流珠红着眼眶,颤颤巍巍地不敢直视容汀,支吾了半晌,她战兢地看了看沈时笙,又连忙将脸低了下去,“没…没有…人。”三个字断成好几节才说完。
  一口气沉在身体里,最后化作虚无,如凉雾。
  容汀说念在她是初犯,便不动教训下人的家规,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于是这才罚她站在醉风亭下面,等什么时候容汀的气消了,什么时候放她回去。
  什么时候气消?荒谬。沈时笙淡淡地想着,要等那一日,可真真是要到天荒地老。
  见沈时笙不说话也不再辩解,几个脾气酸硬的女管事齐递了个眼色,你一言我一语地赞道:“少夫人真是知书达理,心慈手软,如果这事被我摊上,看我不打断这贱骨头的手和腿!”
  “是啊,沈时笙你别以为你私下里与府里的爷做的那些见不得的勾当我们全都不知,大家可看得分明咧!”女人生性善妒,嘴巴毒起来也可以颠倒黑白。
  “伤风败俗的贱人!跟着小侯爷了不起吗?不就是凭着世子对你不薄,居然也敢厚颜无耻地欺负到我们少夫人头上来?!”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欺负你们少夫人?眼瞎了,怕是心也一并跟着盲了罢。
  沈时笙看着她们自说自话的模样觉得无稽和荒唐,连最初的愤怒都消失地无影无踪。
  只是感到很可笑又很可悲。
  这明摆的栽赃大家心照不宣,又何苦作出一副作呕的嘴脸令人嫌恶?她攥紧了拳头领下罚,刚要转身出门,就听容汀在身后说,声音里是掩饰不了的得意,“今儿刚听人说,晚间估摸有一场雨,不喘气儿能下够两天呢。”
  可她就像什么也没听见,径直离开了小耳房,容汀和几个老女人被她忽略的干净彻底。没一会儿,远远传来了杯盏被砸碎的声响,沈时笙这才停下脚步,叹口气,只可惜了这上好的紫砂茶壶。
  只可惜了,这上好的紫砂茶壶……
  

  ☆、雨绘深秋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原定这是一章的内容,不知怎么地写写就变成三章了,下一章会有点小暧昧哟,那就是【哔——】
  浅灰色的天空比早前更阴霾了些,云幕如卷帘,一层层叠摞逶迤,仿佛是压在头顶的尘絮,积满了秋季的雨水。不远处隐隐滚起了雷声,虽不响亮,但也震人心闷。风隐蔽在树梢泛黄的叶片上,不兴一丝波澜,而身后的醉风亭像是某种遗世独立的标志,被谁人用墨笔轻印在宣纸之上,纵使时光流转,它也维持着如此与世无争的姿态。
  宛若静鸟归巢。
  一夜未眠的疲惫从僵硬的脚底涨开,逐渐填满身体,沈时笙盯着醉风亭飞翘的檐角,和檐角上雕落的燕雀,无端地想念起复季珩那冰冷而好看的眉眼。
  很想念他,特别是在这样孤立无援的境地之下,止不住地去想念他。
  她冷得发抖,几乎快要站不住,只有双腿还木木的支撑着,下半身没有过多的知觉,她试探地向前微微挪了一小步,那瞬间便差点因失力而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她慢慢弓起了背脊,听见周身的骨节发出了咯嘣咯嘣的响声。
  沈时笙抽了抽鼻息,心中涌出了云烟似的情绪,一丝一缕的缠绕着。
  这样无望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父亲正受着牢狱之灾,而自己只能在王府里碌碌无为,甚至任人欺凌,什么也做不来,她原以为只要活着便总会有希望,可容汀的出现非但没有让希望继续,反而带来了持续无际的绝望。
  好似大海中央的浮木,她紧紧抓着不放手,却不知不觉随它漂流到了更加遥远未知的水域里,她不敢挣脱,又无力面对。
  生不得,死不能,直到身心俱疲。
  无力感支配了沈时笙,她抬起双手托住自己的脸,在指缝的空隙里,看见脚边坠下的点点斑驳,像眼泪,又像刚落的雨。
  ……
  苏彦随着复季珩回府时正是雨势最大,窗外落水之声连绵不断,闲歇了许久的风此时也呼啸在雕梁画栋之间,凄厉似呜咽。这窗棂虽是由名贵的木材打制,渗入了雨水后仍足以让人产生清寒的倦意,彼时有穿堂风从细小的罅隙中溜进来,凋谢了青瓷瓶中的残红,它幽幽跌落,发出细微的响动,像女人的叹息。
  苏彦打了个哆嗦,觉着实在是太冷,便命门外候着的小厮端了一盆火,他为复季珩斟了一杯茶,刚递了一步,却又兀自放下。
  “怎么?”复季珩靠在太师椅上,眼眸半遮,他随手将白玉顶冠摘放在一旁,束好的发髻散下几缕随着他背上的长发一并搭在肩上。
  乌发如沉墨,衬着他瓷白的皮肤,渐渐软化了冷狷漠然的眉目,也无端生出几分平静的容色来。
  “小侯爷,这茶是昨日剩下的,凉了。”苏彦定定神答道。
  “那沈时笙人呢?”为复季珩泡一壶新茶,是她每日要做的第一件事,今日却例了外……他敲打在木扶手上的指尖微微用了力。
  “我从回来也未见着过,许是有事耽搁忘记了。”解释归解释,可他不能说服自己。只因她不是会出这样差错的人。
  复季珩和苏彦都明白。
  “是么…”复季珩沉吟了一会儿,缓慢睁开眼睛,一片的烟墨色里透出意味不明的冷寂,“你去找她,若找得到就将她到这儿带来。”
  “那…若找不到…”苏彦话一出口,也心凉了半截,他瞧见复季珩恢复了那一张冷漠的脸,心下也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小侯爷是何等精明的人,他此番言语也就意味着,事必蹊跷,“若找不到,该如何是好?”
  对面的男子站起身,一袭藏蓝色衣衫在房间昏暗的光线里浓郁得像化不开的黑,倏然间,一道闪电劈过,刹那映白了周遭的轮廓,复季珩眉心的朱砂在那一瞬的光亮中红到刺人眼目,苏彦望见他的容颜,俊美异常,也,冰冷异常。
  “那我便去找容汀要人。”他的声音令人心惊。
  巨大的轰雷声猛然传来,窗栓被咆哮的狂风吹断,窜入室内的气流和雨水浇熄了未燃多久的炭火,只听咔嚓一声,那棵临近窗的新植细木已被折断,而外面的天色像是末夜,苏彦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听着门吱吱呀呀的,如孩童凄厉的哭腔。
  ……
  苏彦携一把油纸伞,刚踏出门就被迎面袭来的冷雨打湿了一脸一身,流成股的雨水顺着房檐的淌进后颈窝,风撕扯着伞骨,油纸被吹得哗啦作响。他咬咬牙,索性将伞撇在地上,吸了一口就冲进阔大的雨帘里。
  天好像被谁撕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源源不断地冒着水,大有不将万物淹没就不罢休的势头。纵然是深秋,那一口气侵吞入肺里也着实冷得人牙打颤,寒意砭肤,他只裹了一件短夹衣,此时早已经上下通透得净。
  平生都未遇过这么大的雨,苏彦皱皱眉,四下无人,想必都是找地方躲雨去了,上哪去询问沈姑娘的下落?
  他登上画廊的长凳,撑目眺望却发现就连守门的门房都不见踪影。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她只是被滂沱的雨势隔住了路……
  他思量片刻,脚步不停,只是那心中腾起一丝慰藉,若真是多虑,那白白受这一遭罪,倒也值。他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漫无目的地寻找良久,可依旧无果。
  雨落生烟,水雾弥漫碍着眼,苏彦用手挡住额间,匆匆向前走,不晓得撞到了什么,听得女子低呼一声,才发觉是撞到了人。他转身去扶,尚未看清女子的容貌,就先被对方死死抓住手腕,定睛去辨认,才认出这发丝披散凌乱的女子正狼狈不堪地哭着,她对苏彦说:“我是流珠,我是流珠!”
  她的指甲深深陷入苏彦手腕的皮肉里,没缘由的,他一颗心也惶惶地沉了下去。
  待二人心急如焚地奔到醉风亭下时,沈时笙早已躺在地上不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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