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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 作者:葵因(晋江2014-10-03完结)-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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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翌日的清早,两个女子简单的梳洗打扮后,出了府门就亲昵地挽在一起,街上的商铺还没开全,她们也不急,踱了步子悠悠地挨家瞧,觉着饿了,就随便买个包子捧在手里,咬两口,满嘴的都是滚烫的香气,看着彼此红彤彤的鼻尖,便哈哈笑了起来,嗯,这样朴素的日子也别是有一番滋味的。
  旭日东升,大片的阳光从山那边耀了过来,白皑皑的雪地泛出稀薄的灿金色,干枯的树梢上凝满霜花,晶亮得刺目。
  也许是赶着时间,一个穿着短布衫的高个子男人低了头,埋了脸迎面撞过来,不偏不倚,与复惜阑碰了一处。男人弯腰连声道歉,慌慌张张去抓她的手看,“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没长眼,姑娘伤了没?要是伤了我就带你去看郎中。”作势要拉她的胳膊。
  “没事。”男女授受不亲,挣开男人的手,复惜阑不自然地笑,“小事而已,不劳烦了。”
  男人忙不迭的谢过,转身一溜烟儿跑了。
  “真奇怪。”她喃喃道,抬起眼,可巧,几丈开外,就是玉铺子。
  “两位姑娘是要挑些什么玉器呢?鄙店虽小,但是种类俱全。血玉,羊脂玉,墨玉,白玉……只有您叫不出的,没有我这找不到的。”玉铺的掌柜年近不惑,一看就是精明的生意人,舌灿莲花,又善观察,不消片刻就弄清楚了她们此行的目的。
  “姑娘,玉镯子多了,想挑个模样相似的,你是不是……”掌柜伸手,“给鄙人瞧瞧你那原物?”
  复惜阑撩开袖子,“呀”的叫了一声,只因不知什么时候,好端端戴在腕子上的玉镯竟不翼而飞了。她看向沈时笙一脸茫然,沈时笙寻思来寻思去,把一路上的经过统统捋了一遍,最后恍然大悟,“可能是那个,那个撞了你的人!”那个行色匆匆的男人浑水摸鱼地撸走了玉镯子。
  复惜阑是深闺娟秀,不晓得市井里偷鸡摸狗的手段也正常再不过,沈时笙暗自懊恼自己当时怎就没留神,一个小心就被人钻了空子。看二人的态度,掌柜料是买卖做不成了,便换了一副不耐烦的嘴脸,“二位姑娘若是不买,就去别家转转罢。”已然是下了一道‘别妨碍我做生意’的逐客令。
  “要么,改天再来。”沈时笙临走时瞪了掌柜一眼,被复惜阑见了,扑哧一声笑开,“瞧你。”
  “这下倒好,赔了夫人又折兵,新的没买成,旧的也丢了。”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心理作祟,每每单独同复惜阑在一起,沈时笙就觉着自己像是变了一个人,习惯性去依赖,习惯性去喜爱。
  慢慢清晰了的情绪让她惊喜万分又惊恐万分。
  是的,有棱有角的活着,喜怒哀乐都如此鲜明,对于沈绪初可以,但是沈时笙,不可以。
  “怎么了,一脸苦大仇深的,倒比我还愁。”复惜阑戳了戳沈时笙的脑门,指尖软而凉。衣香扑面,挥散在冬日中,清冽而好闻。
  “没,没什么。”能说么?什么也不能说。
  自己是个下人,是个侍婢,有什么资格呢?
  “我们去前面再走走,指不定就瞧见差不多的了呢。”笑脸对她,重新挽起复惜阑的胳膊,只是动作不可察觉地僵硬了。
  身侧的当铺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她们脚步顿停,探身向里看,果然这个声音的主人正是方才假意撞上复惜阑的男人。此刻,他左手攥着玉镯,右手反反复复地扣在柜面上,把木搁板敲得砰砰响,留了一张嬉笑不羁的侧脸,还有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老爷子你别磨蹭了,这玉成色好,做工也细,值多少你痛快定个价。”偷了别人的东西转手就要卖掉,亏他还装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戚桓你瞎了不是?这么长一条裂痕看不见?”鬓发斑白的花甲老人回话气势也丝毫不弱于这个叫戚桓的男人,“天天偷鸡摸狗的,正正经经找个活儿干不好么?”
  “我找活儿干,那俩个小东西你来照顾?”戚桓嗤笑道:“我觉着,偷鸡摸狗这门手艺我练得挺炉火纯青,以后还要再接再厉,指望靠它娶媳妇儿呢。”
  他虽不至于衣衫褴褛,但是三九寒冬,也只穿了件短单衣,土布裤,脚踩一双看不出年月的长靴,有磨破的洞。浓密的黑发用了根破皮条高高系在头顶,剑眉凌厉,神色不驯。
  “你……”被戚桓气的捂胸口,老人摔给他一块银锭子,破口大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要不是看你还有两个弟妹要养,我真……快滚快滚。”
  银锭子咕噜噜地滚到他脚边,戚桓弯下腰捡起来,高高的个头,折了一半,落在复惜阑眼里就透出一股奇异的苍凉来。
  他咂么了一下嘴,痞子味十足,不恼火,也不嫌脏,把银锭子在衣服上蹭了蹭,就装进口袋,谁知刚心满意足地转过身,就看见了复惜阑出神的脸。
  戚桓在心里骂了一句流年不利,拔腿就跑,复惜阑先反应过来,鬼使神差似的,居然直直追了过去,于是不到一眨眼儿的功夫两人便都找不着人影了。
  沈时笙站在门槛那里干着急,等了半天也不见复惜阑回来,最后只得哀求老人,道:“老人家,方才男子的家住哪里?可否告知我?”
  “你是谁?”老人狐疑地盯着沈时笙打量了半天,“找戚桓何事?”
  “我姐姐被他拐跑了。”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险些把老人惊到,“我得去找他,让他还人。”
  好言相求了一阵子,见老人还是有防备,沈时笙只得豁出去,下了一剂猛药,她盯着老人的眼睛,幽幽地说:“我姐姐她可是怀有身孕的……”
  “他个小兔崽子!”老人这下坐不住了,大发雷霆,砸碎了茶几上的一盅茶,暴怒道:“偷东西就算了,还,还偷人!”见他大动肝火,沈时笙觉着可能有点过了,只好重新坐下安抚老人道:“您也莫要生气了,只要戚桓肯给我姐姐还有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就成,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老人瞪圆了眼睛,许是被气得糊涂,竟把戚桓的家世和盘托出,不说还好,说完连沈时笙都愣了。
  原来,戚桓祖上曾是朝廷要员,到了他爷爷那辈就时运不济的落了马,他父亲年轻时是多情种,又逢家道中落,通过寻花问柳来麻痹自己的后果便同青楼名妓有了他。
  戚桓打小就是个有爹生没娘养的孩子,随父亲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青楼,因而学会了那些花花公子做最擅长的油嘴滑舌,偶尔碰上几个心地善良的妓'和谐'女,瞧他长得十分灵秀好看,这才算勉强教会他写字,再后来多了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妹,青楼也不能去了,只得出门当苦力将血汗钱给父亲作嫖资,和弟妹的糊口钱。
  当然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随着他父亲撒手人寰,拉扯两个半大的孩子的重担就全部落在他的肩上,既要照顾弟妹又要有钱活下去,思来想去,只有偷这一条路对于戚桓这种人最方便。
  “别说是你姐姐和孩子的名分,怕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哪能说这么容易就这么容易?!”老人捋着花白的胡须,也是痛心疾首,“他爷爷年轻时与我交情颇深,我好歹也算是看着他长大的,他变成现在这样,哎……”不忍再提。
  沈时笙记得老人在告诉她戚桓的住处后,说的最后一句话便是:“你家一看就知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你姐姐跟了他,就当她命不好吧……”说完背过身不再去看沈时笙,他佝偻的身形在阴影下显得意味深长。
  

  ☆、縠纱细细

作者有话要说:  
  嘎嘎,这几章气氛还算蛮轻松得嘿~~
  左右都是青灰色的砖瓦房,辰巳交替,太阳从山后完整的露出脸。复惜阑追了一会儿就停在原地喘个不停,身上衣服繁复而臃肿,汗出了好几层。这斗折的巷弄着实太回环,七拐八拐就轻而易举的迷了路,她背靠在墙面,抚着胸口重如擂鼓的心跳,想自己中了什么邪,非得死命地跟着那男人,这下好了吧,别说是原路回去,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
  两条腿很沉,只好扶了墙根走,瞧见一户人家,有两个小娃娃,一男一女,脸蛋圆圆,眸子清澈,他们探出脑袋似乎在巴望着什么,看到了复惜阑,吓得缩回了屋子。复惜阑无奈的耸耸肩,心想也许是自己这凌乱的模样忒不成体统。待她转进墙角后,抬起眼便是所谓的狭路相逢。
  戚桓与她面对面,刚庆幸自己摆脱了这女人,谁知她竟然又堵在自己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真倒霉!”恨恨地啐了一句,他掉头继续跑。
  复惜阑本不打算再追,可人到眼前,身体下意识前倾,要去扯他的袖子,腿却酸重地杵在地上不动,惯性使然,自然而然地摔在了冰面上。
  “啊……”必然是痛极了,她短呼一声。右手掌被冰碴划开,白生生的肉托着红艳艳的血,看的人头皮发麻,她下身的裙子浸染着浑浊的泥水,连簪好的头发都湿漉漉的,贴紧脸颊,真真是狼狈不堪。
  家教良好怎样?
  贤良淑德又怎样?
  她堂堂王府二小姐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憋着一股子气,到底还是红了眼眶。
  “喂,说你呢,”还是那双磨破洞的黑靴子,沾着和自己裙衫一样的泥水,这男人半道折了回来,语气古怪,“为了这不值几个子儿的破镯子追我追到这,至于么你?”
  复惜阑扭过头没有理他,费力撑地要起身,奈何浑身都痛,根本使不上劲儿。
  “喂,问你话呢?你吱一声啊。”戚桓索性蹲下来,平视着复惜阑,反正她现在这样也拿自己没办法,干脆吓唬她一下,道:“你要是答应我不报官,我把银子给你,再大发慈悲地带你出去,否则,哼……”
  “不,不用你。”拨开他伸过来的手,复惜阑咬唇,神色坚决。
  “……你哭了?”这女人的眼睛红了,戚桓看见。
  “我没有……”这男人的笑容桀骜,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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