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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引 作者:葵因(晋江2014-10-03完结)-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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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按住沈时笙的手,他淡然极了,“值得的。”
  农妇再没见识,再不识货也明白自己捡到了宝贝,原是寻思讹他一贯钱或几块碎银就知足了,谁知竟然赚了个盆满钵满。她笑得合不拢嘴,连连点头:“够了够了,大娘我这就去给你们带路。”语罢,她又戳了戳儿子红彤彤的脸蛋,“你小子总算还有点用处,不是想去二毛家吗?去吧去吧,快去吧。”
  方才还抽噎得几欲背过气儿的孩童,见母亲对自己重新温和起来,便重新笑开,喜怒哀乐转换飞快,“那我去啦!”从墙头随便捡一双草鞋,趿拉着一溜烟儿就不见了人影。
  得到了想要的横财,农妇额头上都挤出了溢满喜悦的纹路,她把扳指小心翼翼地裹好揣在口袋里,忙不迭地跟在两人旁,一路上絮絮叨叨起了自己的家里事,沈时笙用心听着,复季珩则另当别论,他向来对这些家长里短不感兴趣,此刻不表现出厌烦已委实难得。
  嗅到一阵浓郁醇厚的酒香,还不等他们发问,农妇就自告奋勇地拖着沈时笙坐进了一家茅草搭建的小酒肆里,“二位饿了吧,这铺子是咱们村有名的酒铺,京城里大酒馆甚至要从掌柜手里讨酿酒的法子。”大抵是本性还朴实,她说这顿饭权当她请。
  “不瞒你啊,大娘当年可是村里一枝花,”饭席间说起往事农妇眼里就亮起了一道光来,“我那早死鬼丈夫,嘿嘿,长得可俊咧,”瞟一眼复季珩,她又摆摆手谦虚几分,“但是,不能和公子你比就是了。”
  没一会儿油腻腻的桌上就摆了几碟素炒和一盘牛腱,农妇要了一小瓶「百里香」给沈时笙和复季珩满上,“喏,尝尝,味道可正了!”
  “我不饮酒。”慢条斯理地夹了几根青菜,复季珩拒绝道。
  “我酒品不好。”沈时笙亦推辞道。
  “没事没事,大娘我是明眼人,”农妇往自己的碗里扒拉了几块牛腱,得意道:“酒品不好,难不成等到你俩洞房花烛那日,连合卺酒也不喝么?”
  她听沈时笙“唔”了一声,又眼瞧着复季珩箸下的青菜掉了一根。
  哼哼,早就说了大娘我是明眼人~~
  “二位,听大娘一句劝,别说什么酒不酒的,像我家那早死鬼,滴酒不沾,还不是照旧两腿儿一蹬翻白眼了嘛!你们既年轻,又不愁银子花,这样的人生啊就应当及时行乐!嗝~~”
  被农妇说的面红耳赤,沈时笙勉强喝了一杯,复季珩也破例抿了一口。
  “来来,再来一杯,这百里香可不是想喝就能喝的,”给沈时笙续满,她继续“教育”道:“如果不是大娘我生了两个拖油瓶,怕再嫁后爹对他们不好,我肯定啊…嗝~~”丢了一个“姑娘你懂得”的眼神。
  “嗯,嗯。”又被农妇灌了几杯,沈时笙傻乎乎地跟着点头,“大娘……说得对。”
  “谁说不是呢……”似乎得到了鼓励,农妇捅了捅沈时笙的小肘,窸窣问道:“我看他待你真好,何时成亲呐?”
  “成…亲?”脑袋被酒劲蹿得五迷三道,沈时笙支着下巴想了半天,只想到了晌午梦里的画面,于是她揉了揉渐渐模糊的眼睛,口齿不清地问复季珩:“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呐?”
  男子手一顿,看着这一老一少的女人,心里叹了一句到底是喝酒误事,他轻轻挪走沈时笙面前的酒杯,看着她两颊略有酡红的笑靥,心口一软,便自然而然地温声道:“你醉了,别喝了。”
  而后吻了吻她的额头,拥她入怀,“可倘若你愿意,我们今天就成亲。”
  

  ☆、浅醉流萤

作者有话要说:  
  呃,咳咳……不知说啥好,捂脸遁了……
  沈时笙显然是说了实话,这百里香还没喝完小半瓶她就已经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农妇看了直摇头说她酒量忒差,复季珩冷冷地扫了农妇一眼,后者只好默不作声地把剩下几块牛腱吞咽下肚,找掌柜结了帐。
  复季珩背起沈时笙又跟着农妇走了一段路,农妇讪讪地想搭话,可惜沈时笙睡得正香,复季珩又是个沉默寡言的主,她问十句,也就得到他一个“嗯”来回答,慢慢觉着没什么意思,七拐八拐的路途,拿出那枚墨玉扳指来欣赏成了她最大的消遣。
  “啧,到了傍晚还不凉快,照咱们这脚程估计到了地儿也看不着什么了,”农妇越看扳指越欢喜,她边抚边道:“不过好在还有一点好,等日头彻底落下去,这池塘周围的芦苇荡哟,你就瞧好吧,全是那……”被复季珩瞥得住了嘴,农妇哀叹一声不复赘言。
  西村与东村其实无甚差别,只不过是傍水物植物更多了些,临江支流分成几叉,大的汇成湖泊小溪,小的聚成池塘水洼,满目弥望的芦苇荡连成白茫茫的一片雾,偶尔遇山风稍强,苇絮腾空而起宛若隆冬的鹅毛大雪,几欲使天地相接。
  夏至半,云日暖,流云游曳在头顶,初生的芦苇低伏在水面之上,风吹散开微波涟漪,视野里,潮湿的水汽包裹着芦苇构成了天地五行的生生轮廓。
  “看见坡上那棵树没?就是它。”抬头瞧了瞧天色,农妇咂咂嘴:“我看也不早了,我得赶回村,哎哟,那俩个不省心的……至于这位姑娘,百里香的劲没多大,她再睡一会儿就该醒了。”
  复季珩放沈时笙在地上,让她枕着自己肩膀舒服些,面无表情地对农妇道了谢,待她离开,才松一口气,伸手小心翼翼地拍了拍沈时笙的脸,“醒了么?”
  “……”胃里的酒烧起来,脸发了一层汗黏在鬓角,沈时笙含糊应了句。
  她心里恢复了半扇清明,现下只觉得脸上热,听到附近有汩汩水流声便踉跄着要起身,“我想…洗把脸。”
  夜色淡淡,再回头望了那棵合欢也只见得一个轮廓,复季珩扶起沈时笙往生着芦苇的水畔去,触及动摇了些许,只见晦暗的水面和芦苇荡间倏地腾起了一大片零散的光。
  农妇口中的“还有一点好”想必就是这当中蛰伏的流萤罢。
  四下有流萤万千,幽微的光点闪烁,沈时笙用衣袖携干了微凉的水渍,困意便如烟云,拂面而走。步于小坡,虽然脚底还有些绵软,但幸得有他可以倚靠,心中意外的踏实。
  “坐一会儿吧,”坐在合欢树下,仰面看着树冠,复季珩对她平静道:“可惜时辰晚了,没能看得清楚。”
  “没关系,你肯陪我来,就很好了。” 
  “不过,我那时说的话,”吃饭时候说了错话,此刻想起来真是糊涂极了,都说了自己酒品不好呢,她舔了舔下唇,尴尬道:“你切莫当真便是。”
  “嗯?”他从树冠上抽回目光,深深锁在沈时笙的脸上,“是打算反悔么。”异常温和的口气,他的气息很暖:“我是当真了的。”掺了三分认真,三分调侃。
  沈时笙方脱开酒醉的意识,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该如何答复复季珩意味深长的笑容,只知晓自己面皮烫得厉害,他男性的气息扑到周遭,没有哪一次像这般唐突得很,于是站起来,下意识要挣开他的手。 
  谁料男子用力向后一拽,她脚底打滑整个人就作势摔滚下去。又亏得复季珩眼疾手快及时接住了她,致他两人一双滚到了草地中央,才并未受什么伤。
  “我无非是那么随口一说。”复季珩一手撑地,一手扣住沈时笙的腕子,见她安好无恙,复道:“你大可不必……”
  掌心被自己戴给她的佛珠烙下了一个迟缓的触感。
  “罢了。”正欲起身,忽觉一痛,遂敛目,原来是她的发簪钩住了自己的耳畔鬓发,几番拉扯之下,没解开不说,反倒弄散了她绾好的长发,青丝散落在他的肩膀,发香缠绵。
  低下头,睫羽相交,鼻端相抵,沉香缭绕。
  “我并不是……”口干舌燥得厉害,望入眼处,男子烟墨色的眼瞳十分勾人,脑子什么也想不起来,搅乱成了浆糊。她企图解释却不晓得从何开口,攥住他衣裳的手指忘了该置于何处。
  几只萤停息在不远处,黄绿色的萤火明灭,宛如咫尺可及的繁星。
  被夜风拂过的池塘,被苇絮拂过的心脏,一片片,一瓣瓣,缓缓地打开,她想,这个季节,南殊王府假山后的荷花或许早就绽满了吧。
  莫名的,沈时笙抵在二人间的手臂柔软了下来。
  谁的眼神悄无声息缱绻开,让彼此僵持不再。
  “并不是什么……”男子温热的沉香气熨在脖颈附近,沿着圆润的弧度暧昧地滑落。
  连月色都被蛊惑得迟迟流连。
  沈时笙愣愣地盯着复季珩眉心的朱砂痣,感觉这沉浸在渺茫夜色的明艳,灼红到涨满了她的眼,他精致的五官逐而压低,压低。而后在一番唇齿厮磨,唇舌纠缠的温存里,慢慢分不清是谁先燃起了这场意乱情迷。
  终于,仅有的半扇清明也不复。
  ——「二位,听大娘一句劝,别说什么酒不酒的。」
  ——「酒品不好,难不成等到你俩洞房花烛那日,连合卺酒也不喝么?」
  ——「你们既年轻,又不愁银子花,这样的人生啊就应当及时行乐!」
  脑中萦绕着醉前农妇留在耳边的言语,沈时笙笑了笑:如果早知到头来什么都留不住的话,那么自己现在能给他的,就不要再吝啬了。
  不要再吝啬了,能给的,我都给了。
  所以,当复季珩离开她的嘴唇,解下她腰带掀起她衣襟的那刻,自己阻止的手到底是被他轻易地挡了回来。
  她看见身上繁复的裙衫被他一层层轻和地褪下,风曳动头顶这一片白茫茫的芦苇,柔絮纷飞拂舞,宛如他嗜穿的雪缎,飘飘荡荡的,乍一看都有了仙风道骨的味道。
  温凉的静夏夜晚,不远处有流水琤瑽,沈时笙想,眼前这个人,像谪仙一样的人,终究也只是像而已。
  凡人该有的七情六欲,他都有。
  男子的吻,绵密地经过了她的唇角,耳背,锁骨,最后在她的颈边,有意无意留下了一片暗红的痕迹。复季珩抬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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