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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凤-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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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浅的手捋过背面,轻轻压在枕头上。他闭上了眼睛,那一次的情景终究是那人的疏忽,还是刻意让自己看到的呢?他想不清楚,走到今日这一步,当初无论对方是怎样的想法,似乎都没有那么重要了。
  枕头上横列着几根黑丝,慕容浅仔细看了看,终于忍不住将那些黑色的发丝根根捡起,放在手里,他又在枕头附近摸索,不一会儿就收集齐了一缕细细的青丝,柔韧的发丝就好象那人一样,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掉的,但是却依旧柔顺。慕容浅将头发攥在手中,想起了那人的身姿,又是一阵感叹。
  这大概是那人留给自己唯一的东西了吧,握在手里,放在鼻尖轻轻的蹭着脸颊,慕容浅心中不无感慨,有些东西他认为自己有时间,可以得到,可是到头来才发现竟是一场空。
  将发丝小心的放进怀里,他起身步出屋子。做到棋盘前,仔细端看着他们最后一次剩下的残局。忽然想起了那日在慕容昭那里柳怀一抚琴的样子,那人从来没有提起过他喜欢抚琴,或者在这里停留的时候,整整一年,从来没有过像要抚琴的欲望,直到那日,他才知道原来那人抚琴的样子是那样的美,如同不是人间烟火的飘渺存在。现在想起来,慕容浅又一次将手放到了怀中,细细的摸着手里的青丝,那样谪仙一般的人物,仿佛从来不曾出现过。
  他从那天就隐隐约约觉察出了柳怀一对待慕容昭的不同,应该是更早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在这一年中自己可以改变柳怀一,所以承诺了那人荣华富贵,承诺了那人亲情天伦,可是却仍旧撼动不了慕容昭在那人心里的位置。他曾想过,为什么会这样。自己比慕容昭更早认识了柳怀一,用心的去体会对方像要什么,究竟怎样才能将对方留在身边,可是即使在长的相处时间,似乎都及不上慕容昭和那人相处的一夜。
  原因是什么,慕容浅想不出,也不费心去想。毕竟人都没了,还想什么呢?
  他低下头看着棋盘,黑子已经占据了大片的江山,更是将两颗白子捆在角落,白子明明以成败势,可是慕容浅记得当自己下子的时候,每一步都很小心,反倒是柳怀一漫不经心,自己所执的黑子,即使有了优势,也不得不在绞尽脑汁之后才落下一字,而轻轻松松的落下的白子却每每都在反败为胜。
  他看着角落里的那两颗白子,是保留的棋子,还是遗弃的弃子,慕容浅不知道柳怀一在下这盘棋的时候想的什么,可是看着那样两颗白子,慕容浅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可是又找到心慌得原因。
  从山崖掉下去,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幸存,但是在两人重伤的情况下,就连那万分之一都变得渺茫,柳怀一不会活下来,就如同这两个困入死地的棋子一样,就算全盘未败,可是也难以挽回这两颗的颓势了。
  慕容浅眯起了眼睛盯着棋盘。
  这就是你的选择么?柳怀一。
  孤零零的棋子是谁?慕容浅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慕容昭和柳怀一并肩而立,翩然倒落悬崖的情景。他默默地抿起了嘴,握紧了拳头。
  哗啦!棋盘散落,棋子四散。
  慕容浅冷冷的逼视着地上的棋子,却不发一言。
  既然不能为己所用,那么死是对好的选择吧。
  可是原本该死的那个人现在非但没有死,而且逍遥的很。
  柳怀一一身月白长衫,黑色的长发随意的绾在头上,一根乌木簪随意的别着,脸庞落下几缕头发随着风微微飘着,将柳怀一沉静的脸庞衬托出一丝属于十九岁男子的调皮,他微微眯着眼睛,靠坐在一棵树旁,树影婆娑,人影静谧,一种动与静的结合,让柳怀一看起来有些不真实的美丽。
  远处缓缓驶来一批队伍,为首的人高头大马,一身锦衣,三三五五的随从根在身后,没什么派头但是很有气势。柳怀一看着来人缓缓驶近,将帽子戴在了头上,遮住阳光,缓缓地从树荫下走了出来,挺直了腰背,笔直的站在了大道中间。
  柳怀一低垂着头,直到那一小批马队在自己面前停下,其中一个人大声的喊道:“大胆,究竟是什么人敢再次挡路。”柳怀一低垂着头,轻轻一笑,说道:“这条路人人可以走得,难道只许骑马的过,不许赤脚的走吗?”
  “竟敢挡住王爷的去路,你胆子不小。”不知道又是哪个人的吼叫,柳怀一有些不耐得眯眼,却再下一秒,收了脸上鄙夷的神情,缓缓地笑开,说道:“说不定你家王爷非但不会怪我,还会觉得开心呢。”说着,他缓缓地抬起了头,目光炯炯又带三分笑意的眼神直直盯向坐在马上的庆王。
  庆王看到柳怀一的面容的时候,惊讶得睁大了眼睛,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虽然对方带着帽子,大大的帽沿遮住了光洁的额头,可是却遮不住那人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眼角上挑的细长凤眼,带着三分笑意,七分轻蔑,白玉一样的脸庞,精致的五官,如此相似的表象,让庆王直接从马上垮了下来,走到了柳怀一面前,细细打量着,连眼睛都不舍得离开一分一厘。
  柳怀一也不出声,任由对方打量着自己,只是嘴角的笑似乎淡淡隐去,过了片刻,他才说道:“庆王此番入京,可是为了兄弟的过身以及留下的这大好江山。”
  庆王听了,皱起了眉,目光再次凛凛的看向柳怀一的脸,平日这样的气势总可以压倒对方,可是今日他碰见的是柳怀一,对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加深了笑意,深邃的大眼看着庆王,有着说不清的风情。
  “你究竟是什么人?”低哑的声音不怒而威,带着属于王爷该有的强势。柳怀一听着,心想不愧是帝王家最为年长的人,气势比起任何一个皇室中人都要强。他深深地笑了一下,说道:“我是什么人,庆王爷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答案,不是么?”
  “……柳怀一。”犹豫了一下才说出这个名字,痛苦的开口,仿佛是扯掉了自己心底一直未好的伤疤,又有血水流了出来一般的疼痛。原来他们竟是如此相像。庆王想起了云淡风轻的男子,一身轻愁,飞不得,留不下,有的只是挣扎。而眼前的人向是个耀眼的存在,比起他的父亲,柳怀一更加让人遗不开眼睛。对那人的亏欠,如今可否在这个人身上给与补偿呢?庆王缓缓撤掉了严厉的目光,终于在最后换上了平和的眼神,像是通过柳怀一看着遥远的某个存在一样,怀念的,痛苦的,透过柳怀一希望可以传给另一个人。
  “没想到庆王爷对于自己兄弟的死亡并没有多少担忧,对着玄苍的天下似乎也并不挂心,怀一不知是该称赞庆王心胸宽阔,还是该叹庆王,自古无情帝王家呢?”柳怀一轻浅的勾了下嘴角,对对方那种复杂却又飘缈的眼神无动于衷。
  被对方清冷的声音勾回思绪,在看到柳怀一有些轻蔑的眼神,庆王有些惊讶,他四处看了看,才说道:“你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来这里?”似乎对于对方口中的讽刺和指责,并不及对方毫不掩饰身份的出现,让他感到焦急。柳怀一又是淡淡的一笑,他用手指顶了顶头上的藤帽,说道:“有谁会对一个本来就已经死了的人感到在意,又有谁会想到柳怀一没死还敢如此招摇的出现?”
  的确,没有人想到,没有人相信,所以柳怀一的出现才会让庆王吃惊,同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问道:“这么说慕容昭也没有死了?”柳怀一垂下了眼睛,漂亮的眼珠微微一转,笑道:“这可难说了,慕容昭的确奄奄一息,不过他能否活命,恐怕要看庆王爷的意思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呢?”庆王不是不懂当今形势,而是他不知道柳怀一究竟保有了怎样态度。柳怀一眼中波光微敛,说道:“就是说,慕容昭的命掌握在王爷手里,不知道王爷听了,怎么打算?”
  庆王扫过柳怀一,看着对方平静的眼瞳,依旧什么都没有,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就如同听到的传闻一样,柳怀一的深藏不露,是看对方的决定而做出自己的决定,那么自己怎样决定关系到对方对自己的看法,庆王想着,只好说道:“这里目标空旷,我们不如找个地方慢慢说吧。”柳怀一听了,不置可否,只是他缓缓流露的笑意透露了那么一丝丝愿意的意味。
  柳怀一漆黑的眼瞳直直的盯着庆王,对方从一落座就没有开口,只是低垂着头反复思量着什么,柳怀一只是默默地等着,在这个路旁无比清凉也萧条的小茶铺里,柳怀一的柔和飘缈和庆王的深沉威严形成鲜明的对比,紧张的气氛和四周守备的随从,让小茶铺的小二躲在一旁,战战兢兢。
  柳怀一喝了一口桌上的凉茶,润了润等在大路旁,干了半天的嗓子,终于开口问道:“庆王想得怎么样了?”庆王抬起头,深沉的眼睛微微转动,说道:“虽然现在形势不明,不过如果你要出兵的话,我可以帮你。”柳怀一乌黑的眼珠一转不转的看着庆王,开口抿嘴一笑,说道:“出兵的话,就是正面与慕容浅开战,庆王不会没有考虑就说出这番话吧。”庆王说道:“你们出事之后,先皇就卒薨了,一切发生得这么快,实在很难想象这件事和慕容浅没有关系。”他幽幽的叹口气,说道:“不管怎么说,先皇终究是我的兄弟,这样的逆伦之人,玄苍的确不能交给他。”他前思后想了半天,终于说出这番话,他知道若是不表明自己的立场,柳怀一是不会说出来意,而一但讲明了这些,柳怀一的来意也就不言而喻了。只不过面对柳怀一的时候,他仍旧感到命运的微妙,似乎有着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引着一切。
  柳怀一垂下眼,笑道:“看来庆王对于先皇卒薨并没有太多的感慨,反而出乎意料的平静啊。”面对他的笑眼,庆王不知道柳怀一在想什么,为什么将话题带到了这上面,也不知道对方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说话的,他淡淡地瞥了眼四周的随从,都很小心戒备的监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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