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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之路 (第2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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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好多年了,远远早于人们普遍使用机器之前。她自然也研究过略略早于她自己的文明——这文明把系统的机能给颠倒了,它不是使东西适应人,而是使人去适应东西。在过去那些可笑的日子里,人们试图去净化空气,而没有想到只要换房间里的空气就行了!然而——她对这通道还是充满了恐惧:自从生下最后一个孩子,她就再没见过它了。它弯弯曲曲——不太像她记得的那样,它很明亮——也不及讲座上讲的那么明亮。根据她自己直接的体验,凡许蒂不寒而栗,她缩回到房间里,墙又合上了。
  “库诺,”她说,“我不能去看你,我不舒服。”
  立刻就有一个巨大的设备从屋顶上降到她的身上,体温表白动地塞进了她的口,听诊器也自动地按在了她的胸口。她无助地躺着,降温器在她额头按抚着——库诺给她的医生拍了电报。
  所以,人类的感情仍然在机器里上下挣扎,尚未泯灭。
  凡许蒂吞下了根据医生指示而投进她嘴里的药。机器退回到了屋顶,接着传来了库诺问候她的声音。
  “好多了,”然后又烦躁地问,“为什么你不能来呢?”
  “因为我不能离开这地方。”
  “为什么?”
  “因为什么时候也许就会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
  “你去过地球表面了吗?”
  “还没有。”
  “那是什么重大的事呢?”
  “我是不会通过机器来告诉你的。”
  她又回复了她自己的生活。
  但她想起了库诺小时候的事,她想到了他的出生,他怎样被带到公众育儿园,她去他那儿的一次探望及他几次回家的情况。这种探家到机器在地球的另一端给他分配了一间房子后就停止了。机器书上说:“父母亲的职责到孩子一生下来就算完成了,第422,327,483页。”说是这样说,但对库诺,她总感到有些特别——真的,她对她所有的孩子一直有些特殊的感情——说到底,如果库诺实在想要她去的话,她得勇敢地踏上旅程,还有,“什么重大的事也许会发生”是什么意思呢?毫无疑问,这是年轻人的胡说八道,但她必须去。她又一次按下了那不熟悉的开关,墙又裂开了,那望不到头的弯弯曲曲的通道又出现在她眼前。她站了起来,紧紧地抱着那本书,蹒跚地上了站台,要了一辆车。身后的房门关上了,去北半球的旅行开始了。
  这当然是非常容易的。车开近了,她看见里面有一把椅子,和她房间里的一模一样。她抬了抬手,车子就停下了,她踉踉跄跄地进了电梯。电梯里还有另外一个乘客,这是几个月来她与之面对面的第一个人。如今已很少有人出门了,多亏科学的进步,地球上到处都是惊人的相似。以前文明如此希冀的频繁接触已自行消亡了。如果北京和希伯来一样,那为什么还要去北京呢?而如果希伯来和北京一样,那又何必回希伯来呢?至今人们已很少劳身了,有的只是劳心。
  气动船上的服务设施是前期遗留下来的。它被保留下来了,因为保存远比停用及摧毁来得容易,但它现在已远远地超出了人口增长的需求。一艘艘的气动船从天主教堂(我用的是古时候的名字)的绅士门里驶出来,驶入拥挤的天空,然后进入南方码头——全是空的。运行系统调节得如此好,完全与天气无关。晴也好,阴也好,天空就像一个巨大的万花筒,在那上面,同样的图案阶段性地重现。凡许蒂乘的那只船有时傍晚出发,有时黎明出发,但当它经过兰斯上空时,总是和往来于赫尔辛基和巴西的那条船相邻而过。而每当它第三次穿越阿尔卑斯山时,都会看到巴勒莫船队穿越它后面的轨道。无论白天也好,黑夜也好,刮风也好,潮汐也好,甚至连地震都不能阻挡人类了,人类已经有了海中怪兽莱拉森的盔甲。所有那些旧文学以及它对自然的赞美,对自然的恐惧,听起来就像是婴儿的喁语一样,没有真实感。
  然而当凡许蒂看到了庞大的船时,那暴露在外面部分的斑斑污迹又勾起了她亲自体验过的恐怖。它不像电影摄影术中的气动船,但一件事却是可以察觉出来的——既不强烈也不是不愉快,但确实可以感觉到,闭上眼睛,她本也可以知道她附近有一个新的东西。然而,她不得不从电梯走向它,不得不接受其他乘客瞟来的眼光。前面那人的书掉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但这却使所有的人不安,如果在房间里,书掉下的话,地板会自动地连书一齐抬上来,但气动船的舷门上可没有这样的装置。神圣的书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他们停了下来——这是预料不到的事——那人本该把书捡起来的,但他感到他的肌肉是如此的无力,他实在无法胜任。这时有人实际上是直截了当地说:“我们要迟到了。”然后他们都争向船上涌去,凡许蒂也踩着书上了船。
  到了船里面,她更加不安了,服务设施陈旧又简陋,甚至还有一个女服务员,在旅途中,凡许蒂还得向她提出种种请求。旋转月台自然是一直通到船上的,但她还得从那儿走到船舱。一些船舱比另外的一些好点,而她的却不是最好的,她认为服务员不公正,心中阵阵气恼,但玻璃活动门已经关上,她已不能回去了。
  在走廊尽头,她看到她乘上来的电梯在静静地上上下下,全是空的,在那些闪光瓷砖的走廊下面是房间,一层一层往下,一直通到深深的地下,每一个房间里住着一个人,或吃,或睡,或想主意。掩藏在深深的蜂窝里的是她自己的房间,凡许蒂害怕了。
  “哦,机器!哦,机器!”她轻声说,抚摸着她手中的书,她安心了点。
  接着走廊的两侧好像融为一体了,就像我们梦中常常见到的通道消失一样,电梯消失了,掉到地上的书滑到左边,也不见了。抛光的瓷砖像水流一样流走了。有些轻微的旋转,气动船出了通道,一下就升到了热带海洋的水域上面。
  天黑了,一时间,她看到了苏门答腊岛。粼粼的波光拍击着海岸,高高的灯塔仍然耸立在海面”但它发出的光束已不再引人注意。然后这些也看不到了,只有星星分散她的注意力了,它们不是静止的,而是在她头顶荡来荡去,蜂拥着从这个天窗出来,进入另一个天窗,就好像不是气动船在行驶,而是宇宙在疾驶。像晴朗的夜空中常发生的那样,它们有时看起来在虚无飘渺的空中,有时在一架飞机中,有时一层层地融汇在无穷的宇宙中,而有时又大片地隐藏起来,像一个总是限制人们视野的屋顶。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它们似乎都是无法忍受的。“我们要在黑暗中旅行吗?”乘客们愤愤地叫道。粗心的乘务员开亮了灯,放下了柔软的金属窗帘。当初造气动船的时候,人们还存在着直接看东西的愿望,因此天窗和窗户的数目之多和比例之多都是令人惊异的,而这些常令那些文明及文雅的人极不舒服。在凡许蒂的舱房里,一颗星星甚至透过窗帘的缝隙往里窥视。极不舒服地迷糊了几个小时后,她受到了一种陌生的光亮的干扰,那是黎明的曙光。
  就像气动船飞速朝西开一样,地球朝东转得更快,把凡许蒂和她的同伴拉回来朝着太阳,科学可以使得黑夜延长,但只能是一点点,那些取消地球上的白天的希冀和可能更高的愿望的革命都已过去。“跟上太阳的步伐”或甚至超过太阳已成为目标,气动船以尽可能快的速度,被当代最有才智的人驾驶,绕着地球转。转呀转·向西,再向西,在人类的欢呼声中转呀转,但无济于事,地球朝东转得更快。可怕的事情最终发生了,当时,如日中天的机器委员会宣布这一追赶是非法的,是非机械的,要予以惩罚,并剥夺居住权。
  更多的有关剥夺居住权的事将在以后谈到。
  委员会无疑是正确的。然而“击败太阳”的企图激起了我们人类感受天体,或更确切地说感受任何东西的最后的普遍的兴趣,这也是最后一次人们密切地思考外部世界的力量。太阳已经被征服了,然而这只是人们对于它精神统治的结束。现在,无论是黎明、中午、黄昏或黄道带,都与人们的生存或情感没有任何关系了,科学已退到了地下,倾全力去解决完全有把握解决的问题。
  所以当凡许蒂发现玫瑰色的光侵袭她舱房时,她非常恼火,试图调整一下窗帘,但窗帘整个儿飘了起来,通过天窗,她看到了小小的粉红色云彩,在蓝色的背景上飘来飘去。随着太阳逐渐地升高,它的光线也直接射了进来,洒满了一墙,犹如一片波浪起伏的金色的海洋,与气动船的运动一起升起落下,但太阳是慢慢升起来的,就像涨潮一样。她要一不小心的话,阳光就会射到她的脸上。一阵恐怖向她袭来,她跑去找服务员。服务员也很惊恐,但她也无能为力,她无权处置窗帘,她能做的只是建议她换一间舱房,而凡许蒂也只好这么办了。
  全世界的人几乎彼此都很像,但气动船的服务员由于她特殊的职业,长得有点与众不同。她得经常直接地同乘客讲话,这就理所当然使她的神态显得粗鲁和富有创造力。凡许蒂尖叫着躲开了阳光,为使自己站稳,她粗鲁地伸出手去。
  “好大胆啊!”乘客叫道,“你忘了你自己!”
  那女的懵了,赶紧道歉,说这样做只是为了不致摔倒。当时人们决不互相接触。多亏了机器,人们接触的风俗已过时了。
  “现在我们在哪儿呢?”凡许蒂目中无人地问。
  “在亚洲上面。”服务员说,尽力表现得礼貌些。
  “亚洲?”
  “你得原谅我通常的说话习惯,对于我经过的地方,我习惯用非机械名称来称呼它们。”
  “哦,我知道亚洲了。蒙古人就来自亚洲。”
  “在我们下面,在外部空气里,耸立着曾一度称之为西姆拉的城市。”
  “你曾听说过蒙古人和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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