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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无错-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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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极为活跃,最后摞起西服袖子,掐了老宋的脖子灌他喝酒,惹来无数人的嬉笑。
  过不多时,一阵花粉香扑鼻,珠帘一打,哗啦啦一阵乱响,摇摇摆摆的进来一队人,都是一式的塔夫绸长衫,金玉缎夹马甲,色彩鲜嫩各异的绸衫,却都是嫩黄、浅紫、肉粉、衬托一张张粉白如花瓣的面颊,竟然生得各个绝美无比,一色的男伶,看去十六七岁上下。列作一队分去众人身边,守礼的打躬作揖,就贴了主顾一一坐下。领班的奉上戏牌子,请老宋点戏。老宋侧头告诉楚耀南几句什么话,也没人听清,却见众人一阵窃笑,那些小倌羞涩地捶打着主顾,或是灌酒的,或是夹菜的,素腕纤指来来往往,十分殷勤,就此搭讪起来。
  
  楚耀南翻了戏牌子问:“《闺戏》回唱吗?”
  管事儿的尴尬说:“爷请换一部。”
  楚耀南随口道:“就唱出《思凡》吧。”眼睛就溜溜的打量一个面傅粉,细长眉目,唇红齿白的小戏子。那小戏子徐徐起身,说一句:“那楚爷可别笑话人家。”
  手中丝帕半掩了口,对了楚耀南一笑,就起身去了一旁,琴师拉了一段过门,那小僮就清清嗓子唱起:“小尼姑年方二八,正青春,被师傅削了头发。每日里,在佛殿上烧香换水,见几个子弟游戏在山门下。他把眼儿瞧着咱,咱把眼儿觑着他。他与咱,咱共他,两下里多牵挂。冤家,怎能够成就了姻缘,死在阎王殿前由他。”
  那眼儿果然在楚耀南身上搜寻着。
  旁边的老宋酒壶为楚耀南斟满酒,却对了那小戏子挤眉弄眼说:“我说那个艾艾,你要是想摸,就过来用手摸,别那双勾魂儿的眼儿在楚大少身上脸上身上蹭来摸去,看得我们都百爪挠心呢。”
  一阵哄笑声,那艾艾恰唱完,咬个手绢头摇摆个身子过来,只贴了楚耀南坐定说:“又如何了?人家就是稀罕楚大少这人杰。等下子还要随了伺候去,想摸哪里,就摸哪里。”
  又一阵哄笑,艾艾起身去布菜,那手腕子上的玉镯子磕碰在楚耀南脸上,楚耀南呵呵的一笑,揽了艾艾的腰对众人说:“你们看,你们看,这孩子,一年多不见可是愈发水灵了?”
  
  秦溶曾在定江见督军包养过几个小戏子出入大剧场,各个妖冶的模样不逊色这些人。那时候他年少,还缠了大哥蒋涛不停的问这男人和男人如何的好?被大哥撕扯了嘴巴给他两巴掌。后来是三哥偷偷凑他耳边道明机关,恶心得他几天都不想吃东西。
  看秦溶如坐针毡的样子,楚耀南说:“阿溶,若是乏了,你便先回酒店。我还要和朋友们喝酒去大都会玩。”
  秦溶巴不得躲开这个场面,起身告辞。心想这些孩子生个好模样,做什么不好,偏偏要来做这个营生买卖。
  
  秦溶回到酒店,洗漱完毕换上绉绸睡衣,躺在床上翻开报纸,看着看着,那报纸不知不觉落在脸上,他就睡下了。
  不知何时,被一阵嬉笑声惊醒,揉揉眼看到门缝下透来的灯光和欢笑声,时高时低。秦溶翻个身,想继续睡,又是嬉笑声,心里的怒意顿起,不想楚耀南衣冠楚楚的,竟然这么龌龊。
  秦溶起身开门出了房间,狠狠的撞紧了自己的房门,就听对面一片沉寂,声音嘎然而止,不多久,那嬉笑声又起。
  秦溶用被子包了头,不是不敢同楚耀南去争执,一脚踢飞他,忍无可忍,打开门自己出去喊西崽另开房间,再睡时已经后半夜。
  
  清晨,秦溶随着楚耀南去顶楼咖啡厅吃茶点,忍着楚耀南在他面前同那个狐狸精艾艾的打情骂俏。果然是野马脱缰,楚耀南在外露出那副骨子里的浪荡公子样。
  秦溶顺手拾起一张报纸遮挡住脸,眼不见为净。就听艾艾娇柔的声音咯咯的笑,心里还在纳闷,楚耀南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报纸笑骂:“拿反了!”
  秦溶这才羞恼的起身,也不等煎蛋送来就说:“我饱了,你们慢用。”气哼哼地上楼,心里暗骂楚耀南浪荡形骸太过无度。
  
  过了一阵,门锁响,楚耀南进门,前呼后拥许多随从跟来。
  “阿溶,你在酒店耍,我去应酬要晚些归来,不必等我吃晚饭。”楚耀南衣冠楚楚,谈吐举止不无潇洒,人鬼都是他。秦溶心里啐骂,脸上却不动声色,目送楚耀南离去。
  
  接连三日,楚耀南都是醉得不醒人事的回来,只字不提进金矿的事,秦溶也不大好问,偶尔听阿彪在一旁叹气无奈。秦溶想,若是今日楚耀南再如此应酬,他一定要问个究竟,总不能在东北耗下去,他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62、寻根
 
 
  第四日,一清早他去敲楚耀南的门,楚耀南却早已离去。
  再寻阿彪,也不知去向。
  秦溶有些心惊,仿佛所有人都已经离开,只剩他只身在酒店,楚耀南随身的物品似也带走许多,不知是搞得什么鬼?
  秦溶猛然间开始生疑,他初到蓝帮,不明蓝帮的生意,为何父亲派他千里迢迢随楚耀南来东北金矿,还嘱咐他用心看用心去学,果然如此简单?
  
  第五日,阿彪哭丧个脸回来说:“二少,南少他,他不见了。”
  
  一缕晨光透过茂密婆娑的老槐树浓荫洒在楚耀南白皙的面颊上。
  他坐在大槐树下一张石桌上,静静地望着对面那漆皮斑驳的大门打开,穿着夹袄的仆人提着竹枝大扫帚在打扫泼水。
  鸡鸣声此起彼落,几个小儿郎夹着书包跑出来,追出来一位娴静的妇人喊:“二臭,春宝,别乱跑,好好听课。”
  
  打扫庭院的老仆人低声同那妇人说几句,看向他,仔细盯他几眼就进去了院里。
  他就笑吟吟地望着那开敞的院门,蹲坐在石桌上,双手抱膝,静静等待。
  几个小姑娘穿着花袄在院门口跳皮筋,羊角辫上下飞舞着,跳得一头大汗,笑声欢快。他侧头看着,脸上漾着甜甜的笑意。
  来往的人不由将好奇的目光投向他,偶有好事的大妈过来问:“先生,你是哪里来的,怎么坐在这里?”
  他就简单的答一句:“等人。”
  
  太阳快落山时,天意转凉,一阵阵秋风袭来,裹了几片落叶。
  他紧紧风衣,依旧坐在那里等候。
  那清晨曾留意看他的妇人过来问:“这位先生,你坐在我们院门口一天了,可是要寻人吗?”
  楚耀南望着她,生涩地说:“我,等个朋友,说好在这里等,他会来。”
  
  夜色降临,楚耀南立起风衣的领子,遮去半张脸,见一位长衫先生微躬了身提着长襟夹了几本书归来。就在那院门口稍立,转头望向树下的他,借着月色辨认,徐徐走近他。
  
  “我,我等人。”不等那人发问,楚耀南颤抖声音说,也不看他,目光中有些委屈。
  “听内子说,你在这里坐了一整日。”
  楚耀南点点头说:“他不会骗我,他会来的。”
  “或许,你的朋友有事,来不了,你不如回去,明早再来。天色晚了。”那人话音淳厚沉稳。
  楚耀南徐徐抬头望向他,怯生生的目光打量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三十岁上下,同小胡叔年纪相仿,只是那眼神淡定从容,文质彬彬,满是书卷气,只那浓密的剑眉高挑,有些异乎文人的英武。
  
  楚耀南任性的摇摇头说:“我怕我走了,他若赶来,我就误过了见他。我等了二十年,他答应我,待我二十岁就来这个地方,在路口老槐树下的石桌旁等他,他会来的,他会的。”楚耀南抿抿唇说,“他说他会告诉我,我的亲生爹娘在哪里。”
  眼前人那袭长衫是普通的麻质,纺织粗糙的纹理反透出几分古拙,那长衫整齐的穿在眼前人身上,显出几分凝重。长者般的声调规劝说:“入秋了,夜凉,你总不能在这里坐上一夜。”
  
  楚耀南那眼神水亮灵动惹人怜惜,摇摇头固执道:“盼了这天整整二十年,我等他。”
  
  那人无奈,长叹一声问:“如此,今天是你的诞日?”
  楚耀南点点头说:“嗯,是我生日,二十岁,弱冠之年。若是爹爹还活在人世,该给我行成人礼的。”
  那人笑了,笑得很浅,温和的目光打量他说:“听你这话,就还没长大。”
  
  “这里是你的家?”楚耀南问。
  “是。”
  “可否讨口水喝?”楚耀南问。
  “好!”那人答,转身回家,不多时端出一碗水,也跟出几个人。
  楚耀南接过水仰头咕咚咚灌下,抿抿干涸的唇将水碗双手奉给那人,说一句:“有劳大哥了,谢谢。”
  “言而无信的人最是可恨。”有人说。
  “黑灯瞎火的,这一带没有地方住,不如去我家将就一宿吧。”说话的人十分热心。
  
  楚耀南摇摇头坚持说:“我要等他。”
  众人无奈散去,夜色降临,深夜里,楚耀南在咳嗽,院门打开,探出灯笼,灯影跳动,走出那位文静的长衫先生,将一件夹袍披在他身上。
  “你这人,还真倔强,如今兵荒马乱,东北的地面不太平。若你那朋友是火车误点或遇到意外来晚,不是有意爽约,看你如此,该如何自责?你岂不是陷人于不义?”
  楚耀南抬眼看他,满眼的委屈:“可是,我等了十五年,自我记事起。”
  
  “好了,贴个字条在大树上,随我去寒舍凑合一宿,明早再等吧。”那人挑个白纸灯笼,上面写个硕大的‘卓’字,风吹得烛火跳动着。楚耀南起身,腿却一酸险些跪地,被那人高大的身躯弯下一把扶起,道一声:“留心。”
  
  “我叫卓铭韬,这里是我家。”长衫男子挑着孤灯引着楚耀南走过年久失修的小径,破裂的青砖不时绊脚。
  楚耀南低头留意地下光影,看到长衫下若隐若现一双擦得干净的旧皮鞋,同那身朴素的衫子相得益彰。楚耀南再沿那衣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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