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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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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我点头,他愿意帮了吗? 

“这里并没有钱。” 

“有的有的!”我赶忙说,“你再找找,只要你没有拿掉,就一定有的!” 

他翻了一阵,突然不动了,停了几秒,拿出一叠来说:“你说……这个?” 

我看了一眼,狠命地点头:“当然是!你看有很多吧?” 

他把钱牢牢攥在手里,转身离开了床边。我拼命地叫他却一句也不应。 

十几分钟后,房门被推开了,针扎火灼般的痛苦已经让我虚弱不堪,我迷蒙着眼望向门口,开心的笑了:“韶誉,你终于来看我了吗?” 

人影一怔,向后看了一眼,疾步来到我的床头,抚着我的发柔声说:“叫我的名字。” 

“韶誉,韶誉,你看苏云把我绑了起来,你快帮我解开吧,我好难受,真的,韶誉,你都不帮我吗?”我流下泪来,央求地看着他。 

他并未多说,只是眼神有些凝重,转头向跟随而来的苏云要过手中的一叠东西,扬在我眼前,问:“你问苏云要这个吗?告诉我这是什么?” 

我看了一眼,突然有些心虚:“韶誉,我向苏云要钱不是要做什么,不给便不给了,只要你在,我什么痛都不在乎。这些钱,你还给他好了。我也知道私自翻他的东西不好,以后不犯了。” 

听我说完,苏云已经跌坐在地上了,抓着头发,痛苦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表哥,他是不是,是不是……”话没说全,已经泣不成声。 

眼前的人走上前去,将他拉了起来,肃声道:“你也学医,应该知道家族史在诱发这类疾病方面也是占一些因素的,而且,根据你在电话里说的情况,在诊断方面,做出怪异甚至是愚蠢行为,明显的意志减退,满足这两条症状标准就可以基本诊断了,而且他还有幻觉产生,更不用说其他你不知道的情况了,是不是有言语性幻听?是不是有原发性妄想?有没有思维中断、强制性思维?有没有被动、被控制、被洞悉体验?这些情况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你应该有这样的意识!” 

苏云终于抬起头来,恍惚地说:“表哥,我、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交给我系统治疗。而且他还吸毒成瘾,你这个方法虽然也可以有一些成效,但毕竟太不人道,我那里有强制性戒毒疗法,而且可以用纳络酮对抗海洛因的静脉毒瘾作用,相对来讲要系统些。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事情,你我都做不了主。” 

苏云不说话了,沉默了片刻,突然说:“我去找他!表哥,只有他做的决定,晴他才不会反对。” 

他身前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苏云夺门而去,我看向那个靠着墙锁着眉的人,虚弱地闭上了眼。终于熬过了这一阵瘾,好累,好想睡觉。 

我是被一片温暖的触碰给弄醒的。我还陷在沉沉的睡眠里的时候,一双手抚着我的脸,从额到眉,从眉到眼,从眼到颊,从颊到唇,然后是一个温湿的物体压了上来,轻轻地咬着我的唇,然后放开。 

我微微睁开眼,却不由楞住了。 

“韶、韶誉,你怎么来了?” 

他眼里红红的,仿佛盛着满满的哀伤,出口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怎么、怎么会这样呢?到底怎么了?发生了什么?我以为你跟我赌气,我以为你只是想要维持一下自己的自尊,我以为等我们都平静下来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过下去,但是为什么,你从我眼前消失了那么久,再次出现却是这样的呢?晴,你瘦了,瘦了这么多……” 

这些话,我可以把它当作甜言蜜语,可以去相信吗?这样的告白,我从未听他说过,不管哪次都好,要么是嘲讽,要么是无视,要么是尖刻到连骨髓都要穿透的指责。我可以相信这样忧伤的语气,这样让我不自禁涌出泪来的话吗?也许不该的,因为每次我以为可以相信的时候,结果却都是痛苦,但是我依旧不舍得放弃这样的机会,让自己可以沉醉一下,哪怕是假的也好,骗人就骗人好了,我不在乎,现在的我还可以在乎什么呢? 

我流着泪看他,看他的眼睛,他的眉毛,他的鼻,他的嘴,是不是已经经历了一个世纪这么久?不然为什么会如此怀念,会这样看也看不够?我想伸出手来触碰那张日日思念的脸,可是手却抬不起来。 

“韶誉,帮我松开好吗?让我碰碰你……”我拉扯着双手,手腕被勒出了痕迹,我央求地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将手伸过来。 

“不可以!”苏云按住他伸到床边的手。 

“交给我。”许韶誉轻轻拂开他的手,打开了我手上的结。 

像挣脱了禁锢千年的枷锁,得到自由的我伸出略带僵硬的双手,颤抖地抱住眼前的身体。 

让我觉得温暖,安心的身体,散发着奇特的魔力,我蜷在他的怀里,快乐地微笑着,快乐地流着泪。 

即便是假的,这一刻,我也满足了。 

努力忍下全身再度涌起的不适,我终于推开他,看向边上的人:“苏云,快点把我绑起来吧,我感觉不太好了。” 

苏云看向我眼前的人,没有动作。不适开始扩散,我掐着自己的手喊:“苏云!你在干什么!快点啊!快点绑住我!” 

“不要这样!”许韶誉把我的手拉开,抬起那只被掐出血来的手放在唇边吸允,直视着我的眼,字字清晰地说:“再也不要这样了,不要在我面前逞强,不要在我面前隐藏虚弱,难过就大声哭出来,喊也好叫也好,不要再躲在角落里一个人痛苦了,你有我陪,听清楚了,不管后面会发生什么,我都会陪着你除非我死!” 

我不知道一个人的眼泪可以如此汹涌直到我遇见了你。让我痛苦,让我难过,也让我喜极而泣,许韶誉,在你面前,我永远是那么失态的。以前我说过不在你眼前掉泪,但是我却食言,在你面前掉泪,不是因为痛苦,不是因为难过,而是幸福。 

我点点头,在他的怀里发抖。 

几乎是丧失意志般,待我再次睁开眼睛,我看到他的手掌侧深到渗血的牙印。 

“是我咬的吗?”我虚弱地问。 

他点头笑了:“所以你要赔偿。”然后他低下头,吻住了我,长驱直入的吻,索取着口腔里的一切,我红着脸,和他玩起口舌纠缠的游戏。 



在苏云家里接受高从简的治疗,这是最后达成的协议。再次发作的时候,高从简帮我打了一针纳络酮,我受的痛苦少了很多,感觉自己清醒的时间明显多了出来。 

苏云放开了禁锢我的绳子,我终于可以自由地走动了。几个疗程下来,他们已经放心我了,只是苏云和许韶誉总会留一个人陪着我。 

也许我可以这样克服下来,我天真地以为蒙在我天空里的乌云会这样散去,天真地认为等我戒了毒我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下去,我天真地只想到了自己的幸福却忘记了其他。当我沉沦在许韶誉的关切爱护和无微不至里的时候,却听闻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我母亲,因为突发腹痛送到隔壁综合性大医院就诊的时候,突然跳下担架冲出了马路,当时正有一辆卡车急速驶来……我全身僵硬地看着那具几乎面目全非的尸体,尖利地叫了起来,然后晕了过去。 

醒来以后,面对床前面露担忧的几人,我只是平静地说了句:“让我亲自操办她的丧事,那是我欠她的。” 



遗体告别的时候,玻璃罩下的她已经化好了妆,苍白了脸却依旧美丽的五官,竟然那么平静,那么安详。我突然发现生死不过是一线之间,我因为她的死痛苦,但对她而言却是真的痛苦吗?可以平静地躺在这个地方,或许是她梦寐以求的吧,难道不是吗?那她嘴角扬起的笑是因为什么呢?她在对我笑呢,很久没有见到她这样笑了,就像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在我抱着妹妹和爸爸抢食而妈妈在一旁温和笑着的时候。看着母亲的遗体,我笑出了声来。 

“晴,你怎么了?”许韶誉担忧地揽住我,“累了我先送你回去吧。” 

我摇头:“我还想去见见妹妹,告诉她妈妈走了。”许韶誉已经知道了我有个妹妹,他说等我完全戒了毒,就和我一起把她领养出来。 

“我陪你。”他拉起我的手。 

“不用了,你帮我带骨灰回去好吗?我想一个人去,我现在能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他终于点了点头。 



拐了几个弯,福利所就在眼前,刚想迈脚进去,却被一只手一把拉进了胡同,我想喊叫嘴却被蒙住,一股呛鼻的乙醚味,在我失去意识之前,那个人走上前来,我惊恐地盯着那个长满着胡渣、头发蓬乱衣衫破烂的人,那张脸我永远也忘不了! 

郁东江! 

我软下身体,在麻醉药物的作用下昏死了过去。浑身是被禁锢的疼痛,四肢不能动,被绳子牢牢固定在带着靠背的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撑满着口腔根本发不出声响。这是哪里?我动了动眼皮,睁眼,周围是一片空旷,是地下室?不,看清楚,才发现是个废弃的地下停车场,钢管木板堆在角落,散发着腐朽的气味。 

就这样“坐”在椅子上,绳子勒得很紧,我用力挣动,可是却毫无作用。很昏暗,出口投射过来微弱的光里出现一个人影,慢慢放大。 

是他。我绝望地垂下眼睛,脑子里空白一片。 

“你醒了?”他走上前来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来,“睡了很久,还累不累?” 

他粗糙肮脏的手摸过我的脸,停在项间摩挲着我的脖子:“我问你呢怎么不说话!哦——你嘴巴被堵着说不出来吧,那我帮你放开好不好?” 

这样的话也许我就可以呼救了,我赶紧点头,他呵呵笑了起来,手伸到我嘴边却又停下,兀自摇了摇头,说:“不好,还是决定不要拿掉。看戏的时候要保持安静才可以,不然气氛就会被破坏,等许韶誉来的时候,看到你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 

我惊恐地看着他,原来他绑架我是为了引他出来! 

“你这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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