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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天下有情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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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了觉得这问题非常可笑,这怎么可能呢?就轻轻的摇了摇头。
  她看见我摇头,又天真的对我说:“有,你就是世界上十全十美的人。”
  这怎么可能呢?我觉得这个小女孩儿挺有意思,就回头看了她一眼,不禁笑的出了声。一个天真无邪的只有14岁的小女孩儿,她幼小的心灵在想什么呢?
  苗苗是极认真的,她见我不以为然,用嗔怪的眼光瞪了我一眼,小脸突然间涨得绯红,猛地在我的大腿上狠狠的拧了一下,跑了。
  天阴得很沉,我走出屋去,发现天空中纷纷扬扬飘起了雪花,一片、一片、又一片,悄无声息。
  我站在雪地里,用手去接,落在手上凉丝丝的。下雪的冬夜是那么寂静,静的让人思绪绵绵。
  如果我这会儿要是在北京有多好啊!也许我正与小朋友们玩打雪仗,也许在堆雪人,也许在结了霜的玻璃窗上用手画花儿。
  总之,世界太不公平了!
  妈妈总是劝我们,做人一生要多帮助别人,多做好事,好有好报。可是她自己却躺在炕上不能动,连看病的钱也没有。我们回农村已经三年了,却年年欠生产队的钱,无论我们怎样拼命的劳动也无济于事,还是要挨饿。我那么爱读书却没有学上,把我们说成是地主狗崽子,不许参军就业,不许升学找工作,不许入团入党,甚至不许领救济粮!我们被剥夺了做人的一切权力!
  我站在雪地里遐想,身上落满了雪花,我伸出手来接住一片雪花,用舌头一舔,凉甜可口,啊,雪花,我爱你!我诗兴大发,提起笔来,写了下面这几句小诗:
  雪
  我爱白雪,爱她的晶莹,
  谁也比不上她,纯洁的象征,
  悄悄地降临,一片寂静,
  似轻声细语,一片柔情,
  偶尔发怒,发生雪崩,
  那也难以掩盖,人间的不平!
  
  赵王新渠
  1969年的春节刚过,挖海河的任务又落到了我的头上。这次是瑞民、小毛我们三人同去。
  小毛比我个子稍微矮一点儿,双眼皮,大眼睛,是个挺漂亮的小伙子,为人正直,比较仗义,有时我们很说的来,这次挖海河我们三人一块去,一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山南海北的聊得很痛快。
  小毛给我出了一个谜语,他说是他爷爷教给他的:
  待月西厢寺里空,张生取救去求兵,
  崔氏失了佳人意,埋怨红娘不用工。
  这四句话凑在一起便组成了一个字,只要仔细琢磨,拼起来并不难。
  我也给他出了一个谜语,也是打一个字:
  口木不是呆,困字你别猜,
  你若猜成杏,不是好秀才。
  这是一个更简单的字,我们两个人都各自猜出了对方的谜语。
  就这样,一路上说说笑笑,其乐融融,也并不觉得太累。
  这次我们挖的河叫“赵王新渠”,位于霸县东南方向。虽然并不太远,但工期较长,原计划三个月。
  我们三人星夜兼程,赶往工地。
  路上还算顺利,天色将晚,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庄,只见墙上写着三个大字“栲栳圈”。
  我走上前去向路边的一个老人问路。他向两边看了一眼,又对我摆了摆手说:“快走!快走啊!”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傻乎乎的楞在那里没动。
  老人又让我快走,我只得跟在老人后面,老人一边走一边告诉我,这个村子凶得很,路人晚间是绝对不敢过的。并说这个村解放前是土匪窝,杀人绑票什么都干。现在又乱起来了,昨天还死了不少人哪!
  我将信将疑,回去把这些事告诉了瑞民和小毛二人,目前正是文攻武卫的运动高峰,还是小心为妙。
  我们三人悄悄地从旁边绕了过去,路过村边,看见有一户人家院内灯火通明,里面搭着一个大棚,挂着许多白色的帐子,有一群吹鼓手正在演奏。
  我不知怎么回事,就问瑞民大哥,他告诉我这就是在办丧事。院子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这么大张旗鼓的办丧事,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到。
  到了工地,指导员老李召开了动员大会,第二天便出工了。
  我们的任务是清淤筑堤。
  大家推着小车来到了工地,河里的水已经抽的几乎没有了,河坡上有许多冻死又晒干了的癞蛤蟆,有一个老乡正在不停的把拣到的蛤蟆扔进一个麻袋里。
  河底部有浅浅的一洼水。我忽然看见有两个圆圆的东西在水里游。我叫瑞民快看,那是两个小锅盖大的甲鱼在浅水中嬉戏,那么大的个儿我还是第一次看见,在不远处又看见了两只。
  这些小动物那里知道,它们的末日就要到了,我们将从这里开始,向下挖两米深,再扩宽二百米,将这些土都推到大堤上去。
  宫村镇的老孟是我们班的班长,这次工程刚一开始,我便感觉到异常紧张。
  每两个人结成一对,叫做一帮一,一对红。占用一处地方装车,一人来了另一个人走,装车必须得装的非常迅速,慢了就会挤到一起,就会受到批评。
  由于采用了科学的方法,进度明显加快。
  每天分一次活儿,每两个人分两米宽的一条土,深度50公分,一字排开,每前进一米是一方土,大家比着干,谁都怕被落在后面。
  挖开两米宽的一条后,将道板铺在下面,将坡上的道板也铺好,于是上下两条路都可以走车,这种方法叫做“斜坡滚沟、分阶开挖”。
  这种科学的方法不窝工,使人力资源能够得到最大限度的开发,但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有些人逐渐感到体力不支。
  音乐的力量是伟大的,不知是谁发明的高招,在海河工地上安装上大喇叭,专门播放美妙的音乐,动听的歌曲,当歌声响起的时候,人们便忘记了疲劳,高喊着口号往大堤上冲,
  可是当没有音乐的时候,人们便垂头丧气的打不起精神来。
  指导员老李发现人们装车的时候,有许多土落到车厢外面,浪费了许多无用功,于是他又想出了一个好办法,那就是加高车盘子。
  每个人都要加,无一例外,老李在旁边亲自指挥。我的车子比一般的车要宽且长,但是老李亲自指挥木工把我的车盘子加高到一尺四寸。我装满一车土相当于别人的一车半。
  我试了一下,以前我是推一方土装八车,现在只需六车就足够了,可是我问了问别人,他们现在每方土要10—12车才能推走。
  为了提高速度,大堤上每天两层土变成了每天四层土,两台履带式拖拉机跑来跑去不停的来回压,千年大计,质量第一。
  为了增加土壤密度,提高大堤质量,对土壤的湿度要求非常严格。以什么为标准呢?就是在大堤上抓一把土张开手掌看必须能够成团,把它仍在地上又必须是散的。
  标准就这样严格,施工员站在大堤上来回转,如果哪儿的土一踏陷脚,就是太湿了,必须立即返工。那儿的土经拖拉机一压不能成块,就是太干了,也必须返工。
  我们这批民工来海河时要求18至45岁,但特殊情况除外,也就是像我们这群“黑五类”,年龄有大点儿的,也有小点儿的,但是每人分的活儿是一样的,不管是谁,都必须完成。
  高强度的体力劳动,使有些个别人已经顶不住了。这天早晨吃饭的时候,吹哨集合,全体民工开大会。
  连长老夏走上前来,后面跟着指导员老李。老夏来到大家面前,向大家回了挥手,又鼓了几下掌,大家才安静下来。
  连长说:“今天,大家开个会,这是一个特别的会。毛主席号召我们“一定要根治海河”大家积极响应毛主席的号召,来到海河工地上努力工作,争取把毛主席交给我们的任务完成的又快又好。但是,有的人不听毛主席的话,胆敢不照毛主席的指示办事,破坏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战略部署,成为海河战场上可耻的逃兵。今天,我们把这几个现行反革命分子抓了回来,让大家看看他们的丑恶嘴脸,大家要踊跃发言,要把他们彻底的批深、批透、批倒、批臭!”
  连长老夏发言完了,又振臂高呼口号:“毛主席万岁!”“伟大的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胜利万岁!”“将革命进行到底!”
  指导员老李喝令:“把这几个反革命押上台来!”
  东庄的四个逃跑的民工,被人按着脖子出现在主席台上,于是有几个积极分子跳上台去发言表态,这几个民工又做了悔过认罪痛改前非的演说,那痛哭流涕的样子使人感到一阵阵心灵上的触动。
  会议结束时,指导员老李又做了总结,无非是让大家不要效仿他们,让人们牢记阶级斗争新动向,认真学习毛主席语录,将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
  会后大家来到工地上,低着头抓紧干活,谁也不说一句话。东庄逃跑的四个人则重新归队,不管阶级斗争新动向如何,他们和我们一样,还要继续干活。
  
  
忍痛拔牙
  忍痛拔牙
  这期工程一开始就催得很紧,大家谁也不敢有一点松懈,两个人一对,每次两人都分出一块活来,努力完成自己的任务。
  这天早晨吃饭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口腔右侧下边最后边的一颗牙有些疼痛,因为抓紧吃完饭要去干活,便没有在意。
  中午吃饭的时候,觉得右侧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吃饭已经相当困难了,但是我仍然坚持着凑合吃完了饭,疼的我呲牙咧嘴,样子狼狈极了。
  到了晚上吃饭的时候,牙已经肿的一点儿饭都不能吃了。我肚子饿得难受,便把窝头掰碎了放在嘴里,用水冲下去,这样凑合着吃完了饭。
  活儿是必须要干的,可是不吃饭又怎么能行呢!我来到连队卫生室,要求大夫把我的牙疼治一治。
  大夫仔细的看了看说:“这牙可能发炎了,先吃点儿药吧。”
  我问大夫:“这牙疼几天能好?”
  大夫说:“大约得三五天吧。”
  这怎么能行,这三五天我不吃饭怎么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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