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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穿ck的女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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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隋棠的小腿上全是汗,开始抽搐,像挂定水珠的莲藕在风中瑟瑟发抖。此时我已再无一点力气,仿佛从水里捞起一般。 
  彻底走不动了,MD!到底还是让物质决定了一把意识! 
  我绝望地抬起头,透过贴在脸上的湿发,我看见了前方不远处写着“索道”二字的大牌子。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25)
  一个小时之后,隋棠在医院的病床上输液,她安静地睡着。在入睡之前,她说:“白天,谢谢你。”我把嘴一撇说:“你有这份感恩的心我就知足了。” 
  我可真虚伪。 
  想听女孩说一句爱你怎么这么困难呢? 
  隋棠睡熟了。大夫说,她挂的这种消炎药特别刺激血管,所以我把我的手垫在了她的手心下,给她暖手。隋棠的无名指细长,很漂亮。农民在小说里曾说,如果你和你心爱的女孩将无名指贴在一起,你们此生都不会分开。农民的那一篇名为《把爱系在无名指上》的小说夺得校园文学一等奖,内容平淡无奇,倒是有种很新奇的说法:西方人之所以把结婚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是因为无名指比别的手指少根筋,当两个人的手指贴在一起时,只有无名指无法分开,所以有永不分离的寓意。 
  后来我问农民:“真的是因为这个寓意才使西方人把戒指戴在无名指上么?” 
  农民喝了口茶水,说:“当然是扯淡!西方人用拇指和食指打手枪,用中指打潜水艇,用小指挖鼻屎。他们是害怕带钻的金属刮伤器官,所以才把戒指戴无名指上。” 
  农民这厮之所以标新立异乱写一气是因为校文学一等奖在年末评奖学金时有加分。农民说这年头无耕不起早,写小说的不是在YY就是在骗钱。看来的确如此。 
  这是我第一次和隋棠牵手,而且是在偷偷摸摸的状态下完成的。看着两个无名指轻轻地贴在一起,我鼻子突然一阵发酸。不知为何有点想潸然泪下的感觉。隋棠睡得很熟,她不知道。她其实什么都不知道:去哪里我都走在她的左边,每次在她电话收线之后,我都要幸福地听上半分钟的忙音。她不知道,在山上我浑身湿透举步为艰的时候有多担心她的安危。当然,她也不知道在她输液的时候,有一只干燥的大手一动不敢动地温着她的指尖,让她睡熟。 
  我不是一个爱煽情的人,况且我正在悄悄地占着隋棠的便宜。所以鼻子酸过之后,我的脸上重新覆盖以邪恶的笑。心里盘算着回去我也写个小说,顺便也弄点行为积分,老子的奖学金还没着落呢!题目可以叫《走在幸福的左边》,也可以叫《爱情由忙音谱曲》。再不就弄个有点击率的题目,叫《黄山,今夜波涛湿漉漉》或者《那一晚,她的指尖有点凉》。 
  我们在黄山没有逗留,次日就登上返程的火车。无座普快,上车之后好歹给隋棠抢了个座,隋棠像小猫一样虚弱地伏在小茶几上。她一觉醒来,发现我在她身边席地而坐。“你怎么坐地上啊,多脏,快起来!”我就拍拍裤子上的土赶紧起来。过了一会,火车一个不是动作不大的刹车,我站立不稳,摔倒在地。隋棠可能看出了一些端倪,她俯下身掀起我两个裤管,结果看见了两个肿得像小水桶一样的脚踝。 
  隋棠立刻就炸了:“你怎么不告诉呀,你都这样了怎么还忍着?”眼泪顿时就下来了,她扑在我怀里,哭得稀里哗啦。 
  我摸娑着她缎子一样的长发,心里想:傻丫头,我还不是为了让你多休息一会儿嘛。心里则甜蜜得不成样子。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26)
  学校距海只有两站地,海边的气候让大家很不适应。 
  夏天的时候湿热,出去买一瓶水的工夫能出两瓶的汗。卢真有晒被褥的习惯,湿漉漉的被褥在阳台上晒一天就变得湿淋淋的,第二天接着晒,到晚上能拧出水儿,第三天再晒,结果只能是睡一晚上的草垫。从此以后卢真再也没晒过被,并且每当看见阳台上有晒被的便大呼:嘿!又有傻B要睡草垫儿了嘿! 
  农民不能吃海鲜,闻到腥味就想吐。刚来的那几天,农民一推开窗子就能闻到扑鼻的海鲜味,起初他以为是食堂改善伙食,不想一个月过去了,食堂伙食改善起来就没完没了。农民像个老猫一样闻遍了整个食堂也没找到一点腥味儿,他终于意识到这种腥味来源于空气,农民慌了。后来他自备了空气清新剂,时不时地在宿舍喷几下,时间长了宿舍里隐约有一股香香的臭脚味,还似乎有一股臭臭的清新剂味。 
  马唯利大骂:香得身心舒畅也好,臭得黯然销魂也罢,整这么精致的对流谁TM能扛了! 
  大连一年只刮两次风,一次刮一季。初春和深秋本是最美的季节,但是最美的季节里均有大风相伴。从宿舍到系楼吹得我们头皮发麻。都说大连是浪漫之都,大概我们是被大风迷了双眼,眯缝的眼皮之间倒也没留下什么浪漫的痕迹。我们校一个天津籍的学生会主席曾经在大风中浪漫了一把。那一次,为了追求本系一小靓妹,他斥半个月生活费购得蜡烛若干,在女生宿舍前面的草坪上满满地摆了一个丘比特一箭穿心。整忙活了一个小时,点完了蜡,他清了清嗓子,高喊女生的名字。说时迟,那时快,只听“呼”的一声,狂风过处,漂沙走石蜡滚烟飞,一箭穿心瞬间变得一片狼籍,草坪上火着了一片。那女生从楼上探出头,马上惊叫了一声:“哎?你不是谁谁谁么……你在楼下放火干吗?”“我……我……”主席在楼下张口结舌,好在这哥们儿在政界摸爬滚打反应奇快,指着草坪上跳动的火种,大声冲女孩喊:“看!这就是我对你的感情——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楼上的人们纷纷探出头,女孩幸福得快晕掉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是大学爱情的写照。 
  一岁一枯荣,那也是大学爱情的写照。 
  所以我们看见美女携情郎满校园游荡时通常有两种感慨,一种是:靠,怎么还不换!一种是:靠,怎么又换了! 
  大家心仪那些用情专一的美女,只是苦于她们爱得吝啬,春色满园,墙头上却光秃秃一片。而对那些频繁易主的佳人们,我们欣赏其爱得得勇敢,只是怕自己成为下一个勇敢者的游戏。 
  没有爱情,也就没有风景。我们来自五湖四海脸上带着同一种不屑,放弃多彩的大杂居生活过起小聚居的日子。教高数的老爷子说:最看不惯你们这帮小子一副张狂的模样,我去过很多省会级的城市,没见过比大连漂亮的,我去过各大高校,最美丽的还是我们学校。你们啊——早晚有一天迷恋上这里,拿鞭子轰都轰不走。我们在下面拿鼻孔照了照他,顺便鄙视了一下他狭隘的眼界。 
  我们依旧晃晃悠悠,桀骜不驯。几年之后大家真的留恋起这里,还有这样的生活,那时我们再也无法回来。我们只有一次大一,并且把有限时间浪费在了无限的占座和排队买煎饼果子这样无辜的事情上面。尤其是后者,每当下自习路过煎饼摊儿,听见阿姨真诚地叫卖着:“同学,做一个!”我们摸着空空的肚子,便再也忍不住,于是咽着口水排在队伍的最后面。
  我和三个穿CK的美女 (27)
  “这一次期中考试用的是数学竞赛的原题,难度比较大,我们班80分以上的只有三个人。第三名是白天,82分。第二名是裴蕾,84分。第一名是……”,高数老爷子猛地抬头,像拧了发条一样手脚发抖,激动地喷了第一排的卫冰一脸口水:“第一名是卫冰,98分!” 
  下面一片哗然。 
  我偷眼看裴蕾,她扬着头瞅了瞅我,脸上带着几分得意。我又看卫冰,他面无表情,好像得了高分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他眼神黯淡,看不出一点欣喜,只有脸上挂定的唾沫星子在阳光下像宝石一般闪闪放光。 
  卢真坐在我旁边,翻着眼睛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我问什么有点意思。卢真说:“这是爱情的力量啊,你没发现咱们小卫对裴蕾那丫头有点意思么?” 
  我说:“别扯淡,你当谁都和你一德行呢。” 
  “嘿,我可是证据在握的”,卢真凑了过来,压低声音说:“昨晚我听见丫说梦话,一直在喊裴蕾的名字。” 
  我把嘴一撇:“那怎么了,你上一次做梦还喊咱们食堂打饭的老大妈呢!” 
  “靠,我喊的是‘大妈再多给我一勺’,丫喊的可是‘裴蕾别离开我’,瞧瞧,生离死别啊,小梦儿做得够缠绵的。” 
  “还有啊”,卢真把声音压得更低了:“我问你,那天晚上你和裴蕾‘那个’了没有?” 
  卢真这厮真操蛋,弄得像特务接头似的,还打马赛克。“那个”是TM哪个? 
  在不同时期,“那个”有着不同的含义。大学之前,“那个”无非是影射勾勾手指这样的小动作。后来“那个”逐渐引申为KISS,以及造成弹性形变的抚摸,再后来“那个”就不言而喻了。由此可见,女孩有几个神圣的阶段性的堡垒,分别是手,嘴巴,哺育生命的地方和生命起源的地方。 
  大军哥教育我们:恋爱的规则就像棒球,男的跑垒,女的守垒。上垒容易得分难,就算你经常流窜于二垒三垒也是白搭,几个照面过后更换选手从头开始,风过处,痕皆无。而且跑垒者还要看守垒者的脸色,可能因为过于心急从三垒被迫回到二垒,也可能因为口臭再从二垒退回到一垒。 
  当然也有很多人跑垒得分,其中一部分人手明眼快,是风月场上的高手,令人望尘莫及。还有一部分人爱玩本垒打,不过这种得分不检验技术含量,只要有钱有胆,想尝试一下个中滋味还不容易么?一打钞票甩过去,很多职业守垒者为你倾倒。手起球落,从未雨绸缪到云收雨歇各个阶段一蹴而就,还可以顺便捎带着其它垒上望眼欲穿的哥们儿,于是有了3P,4P…… 
  大军哥的理论知识广博到可以开个培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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