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站,依然等你！-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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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起来这么早啊？林一说话还有泡泡出来，我笑出来。
　　昨天怎么没叫醒我啊？你应该叫醒我的。
　　我看你太累了，就没叫你。旅行很累的，快回去继续睡觉吧。林推我回房间。
　　我转过身，踮着脚尖吻他。林开始还笑着躲说牙膏弄到我脸上了，后来竟不自觉地用他满是牙膏泡沫的嘴吻我，弄的我们两个像长了胡子的老人。
　　我们这样嬉戏，这是很久都不曾有过的场面了。我幸福地看着林做在对面吃着我做的早饭。早知道分离可以让我们如此，就早点离开了。呵呵。不过这样的话是不可以让林知道的，否则就失效了。
　　送走了林，开始专心工作。
　　在给主编送稿子回来的路上同来电话，想了想还是接了。
　　十五分钟后我们在广场附近的餐厅见面。
　　亮真的决定了吗？我一落座就急切地问同。同叫了东西，并不急着回答我。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耐不住又问。
　　同把果汁推到我面前，先喝点东西吧。
　　都这个时候了我能喝进去吗？
　　你就这么关心他吗？同反问。
　　你什么意思呀？
　　怎么这么急呢？
　　他是我朋友，现在他有事情我能不急吗？你到底想说什么？
　　呵呵，好了，不开玩笑了。你先把它喝了，我们现在就去亮那里。
　　我知道是拗不过同的，只好喝了果汁，我们一起去亮家。
　　亮看见我们并没有特别的表情，开了门之后就进去了。我们跟进去。
　　房间里很乱，亮把沙发上的报纸和杂物推到地上，让我们坐下。
　　来之前我想了很多话要说，可是看到亮落寞的眼神我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只是安静地看着亮在房间里忙来忙去。
　　那个，要我帮忙吗？我去问亮。
　　亮看着床头上他们的结婚照，并没有回头：这个照片把她照的很胖，那时候为了选哪张照片放在这里我们争论了很久，最后还是我妥协了，呵呵。
　　亮看着照片回忆着，我却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同轻轻过来，拉我。
　　到吃饭点了，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同过去叫亮。
　　你们去吧，我不饿。
　　别婆婆妈妈的，决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快点，你根本就没什么可收拾的，要收拾的是她！
　　我听着同的话有点莫名其妙。
　　亮突然愤怒地瞪着同：她怎么了？你不要乱讲话！
　　我看你是疯了！
　　对，我是疯了！如果不想待可以走！没人拦你！
　　我看着亮因愤怒而涨红的脸，过去拉了拉同的衣角。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你起来！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他是犯浑了，我非打醒他不可！同一把推开我。我的胳膊撞在玻璃角上，也顾不得疼，忙着去拉开已经扭打在一起的他们。
　　我们仿佛在进行一场力量对抗赛，三个人各自使着力气以证明自己。
　　终于分开了，我们三个躺在床上，大口喘气，我看着躺在我两边的两个人，突然就哭了。
　　你怎么了，小童？同问我。
　　我抬胳膊擦眼泪。
　　呀，你的胳膊流血了！同紧张地说。我才发现胳膊上的血顺着往下流呢。
　　我去拿东西，怎么弄的呀？亮跳下床找药水和胶带。
　　我躺在那里不动，脸上的泪水越来越多，索性不擦了。
　　同轻轻把我抱起，让我的上身靠在他的怀里，为我擦掉脸上的眼泪。
　　不要哭了，认识你这么多年还很少看到你哭的这么伤心呢。到底是怎么了？同说着话。
　　我并不回答，只是任性地哭着。
　　亮拿了东西过来，用棉签蘸着药水笨拙地涂着我的伤口，我很疼，但是我没有出声。
　　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呢？下次我们打架的时候你就离的远远的，不然就会伤了你的。
　　你就怕伤了你们自己吗？
　　我哭着问亮。亮语噎。
　　都这么多年的朋友了，这是干什么呀？就这么散了吗？我哭着说。
　　同和亮突然笑了。
　　笨蛋，我们不会散的，永远。
　　我看着他们：你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是这么笨蛋呀？亮取笑我。
　　笑话我？你们比我好到哪里去吗？多大的人了还打架？
　　哈哈。
　　我们三个笑成一团。
　　朋友就是这样，笑在一起，也哭在一起。
　　我帮亮收拾好房间，一起去外面吃饭。
　　想吃什么？同把菜单递给我。
　　还是亮点吧。我又传给亮。
　　我知道他每次必点的菜一定有牛肉炖柿子，这么多年了这道菜一直都是他的主打。
　　电话响起，是林。我出去接电话。
　　回来的时候同去卫生间了，只有亮一个人。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就觉得很凄凉。一个人无论是怎样的坚强，也会被脆弱击溃。
　　我走过去。
　　小童，你说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呢？亮苦涩地笑。
　　亮，其实有些东西是不能强求的，既然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为什么不让自己潇洒一点呢？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但结局已经注定了，接受吧。
　　她在外面有了别人。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我对她不够好吗？亮的声音里透着悲凉。
　　我摸了摸亮的头，不是你不够好，是她不懂得珍惜。
　　我知道这话对于亮所受到的伤害来说有多苍白，但是我不能不说。很多时候，善意的谎言还是要有的。我想亮会明白我的用心良苦。
　　亮和同送我回去，他们离开了。本想叫他们上去喝点东西的，但是想到林的关系，还是算了吧。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学风和小如似乎很久没有联系咱们了呢。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搞什么鬼？林关上电脑来卧室对我说。
　　我怎么知道。想起小如做的事情我的心情就不好。但是我知道我不能说什么，这是她的选择，只是觉得对不起学风。这样矛盾的心理不见学风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我怕我会因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把事实讲出来。
　　工作都做完了吗？
　　恩。
　　我放下杂志躺下，林也在我身边躺下。我关灯。
　　睡了吗？很久，林问我。
　　没有。
　　想什么呢？
　　想了，也没想，脑子里很乱。
　　你呀，就是平时写那些骗人的故事写多了，脑子里总是有乱七八糟的想法，我看你还是把那份工作辞了吧，不要再欺骗那些小青年了。
　　如果没有我把爱情写的那么美好，这世界上那么多残酷的事情让他们看了会对生活多绝望啊。我现在做的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
　　呵呵。就你嘴巴厉害。
　　当初我看你小丫头外表柔柔弱弱的，挺文静的，没想到你骨子里竟然是这样的。
　　什么样？
　　我被你外表欺骗了呗。
　　那现在后悔也还来得及呀。
　　来不及了。都爱上你了，怎么办呢？
　　去，你才是个骗子呢。
　　……
　　小如哭着给我打电话。纸是包不住火的。学风还是知道了一切。
　　听着小如哭的那么伤心，我也没有骂她的心情了。毕竟，我们是这么多年的朋友，小如并不是坏人，她只是太追求物质生活了。
　　你在哪里？我去找你。
　　我换了衣服出门，直奔小如家。
　　按了很久的门铃也不见人来开。突然发现门并没有锁上。
　　开了门进去，屋子里很浓的酒味。我是在卫生间里找到小如的。她像滩泥似的靠在墙角，嘴角还有刚吐过的秽物。
　　小如看见我定定地看了几秒，突然就“哇”地哭了起来。我过去蹲下，把纸递给她，什么都不说。我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她都不会听进去的。
　　小如扑到我怀里，哭个不停。我轻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她渐渐情绪稳定。
　　我把小如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倒了杯水给她。
　　我该怎么办啊，小童？
　　学风人呢？
　　不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的事情被学风看见了，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的。我……
　　是那次我看见的那个男人？
　　是。
　　我表情复杂的看着小如那张憔悴的脸，觉得她是如此的面目可憎。从我看到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的时候我就该阻止她的。
　　那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并不想离开学风的，我……
　　可是你也不想放弃那个男人，是吗？我冷漠地说。
　　小如没有说话，我从她的表情已经知道答案了。
　　既然这样，和学风有个了断吧。你也不想他那么痛苦吧？
　　我看着屋子里被砸坏的东西，知道在我来之前必定经历了一场战争。
　　先去睡一觉吧。一切都会过去的。小如喝了那么多的酒神志已经不是那么清醒了。我把她扶到床上躺好，看着她睡觉。
　　小如的手一直都没有放开我的手，那么冰冷的手，我想她也一定不好过。我理解。虽然我无法原谅她对学风做的事情，但是也明白作为一个没有生存能力的女人想要让自己过得好一点的心情。人总是矛盾的。因为理智和情感总会打架。
　　小如的家虽然很小，但是让她弄的很有情调，让人觉得很温馨。如果小如的心可以安定下来，她一定是最可爱的小妇人。只可惜，浮华的都市躁动着她的心。
　　这一夜，学风一直没有回来，也没有一个电话。
　　林来电话，我只是叫他去找学风，并没有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实上，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林再没来过电话，我知道他没有找到学风。如果一个人不想让别人找到，他总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我，一夜无眠。
　　小如睡了一夜清醒多了。我叫了外卖。小如一直沉默，我也没有说话。两个人静静吃饭。
　　我会搬出去住，如果你看到学风，让他回家吧。
　　你已经决定了？
　　我了解学风，他无法接受的。我想还是由我来解决吧。过一段时间我想他就会好起来的。
　　我会替你告诉他的。
　　至此，再无言语。
　　帮小如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她的东西其实很少，并不是我想像中那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