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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德之剑+番外雨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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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夜的仵作房中,天颺大大方方地翻著仵作写的戡验纪录。 

廷宇激动地说:「你这样叫做『好好跟他讲』?」 

他指向墙边,这房间的主人,也就是郑州城的仵作,被点了几处要穴,动弹不得地瘫在 墙角。 

天颺头也不抬地说:「我已经跟他说『对不起』了呀。」 

廷宇真想一头撞死,骂道:「你私闯官衙、挟持官差、还偷看公文??」 

天颺说:「小声点,你想把衙役全叫来吗?」 

飞飞冷冷地说:「一点小事也要大惊小怪。你自己杀的官差难道还少了吗?」 

廷宇脸色一变:「你说什么?」 

天颺抬手道:「飞飞,别说了。哎哟,找到了。『雷明远』。还画了图哩。嗯,伤口果然跟师父一样。这是什么?『右臂上有一小伤口,似为蜂叮』。这仵作挺细心的嘛,」抬头看著倒楣的仵作:「值得嘉奖。」 


飞飞觉得无聊,便在屋内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公文册来翻,忽然欢叫一声:「颺哥,你看,有你诶。」天颺抬头:「什么有我?」 

原来那是通缉要犯的图像册,天颺、聂隐娘和飞飞都在其中。天颺看见那页标明『骤雨狂颺』的画像,嗤之以鼻:「什么啊,画这么丑怎么可能是我;还有,悬赏居然只有五百两,简直欺人太甚!」 


飞飞一笑,又翻了一页,将册子默默递到廷宇面前。那张图像上写著五个大字:「妙手空空儿」,画像上的脸虽然稍嫌潦草,廷宇仍可认出,那正是自己。 

他浑身颤抖,呆立了一会儿,掉头冲出了官衙。天颺和飞飞连忙追了出来。 

廷宇用颤抖的手解著马绳,脸色一片灰白。 

天颺叹了口气:「那图画得根本不像。」 

廷宇说:「错了,非常像。」 

天颺一楞:「咦?」 

廷宇飞身上马,说:「就是太像了,你们才会认错人。我只是刚好长得像你弟弟,其实根本不是他!」 

天颺居然没生气,只是冷冷地说:「你的左肩上有一块杯口大小的灼伤。」 

「!」 

「你五岁的时候乱玩火,把自己身上烤熟一大块。你自己烧死就算了,居然还连累你老哥我莫名其妙被酒鬼老爹痛打一顿??」 

廷宇大叫:「不要说了!」 

「你左大腿上有一道两寸长的伤痕,是十岁的时候爬树割伤的。」 

「我不要听!」 

天颺咬牙切齿地说:「你右臂上有一道剑伤,是你对你老哥说话无礼,我才出手教训你??」 

廷宇用力一夹马腹,马开步往前疾冲,天颺对著他背後大喊:「你逃吧,尽管逃啊!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你永远都是你自己!这个懦夫!」 

廷宇把一口贝齿咬得几乎要粉碎,从齿缝出声说:「我听不懂!」这时脑门上好像被刀子狠狠劈了一下,顿时头痛欲裂,廷宇惨叫一声,摔下马来。 

天颺吃了一惊,连忙冲上来问:「怎么回事?」廷宇抱著头在地上打滚,动作之猛,天颺几乎抓不住他。 

好不容易拉住了尖叫不已的廷宇,天颺立刻一手搭上了他左肩的穴道,缓缓将己身真气 送了过去。 

此时廷宇脑中正疼得翻天覆地,只觉整颗头要炸开,忽然间一股微温的暖流流过,将疼痛的感觉逐渐抚平,原本在脑中乱窜的怪兽慢慢溶化在这道暖流中,一切归於平静。 


廷宇全身放松,失去了意识。 

天颺将廷宇带到客店,要了一间房让他休息。他让飞飞先睡,自己则坐在床边照顾弟弟。 

由於过度劳心伤神,短短一天内,廷宇竟已憔悴许多。 

天颺看他脸色苍白,表情似乎还带著些疼痛,心中一阵刺痛:「他会受这么重的伤,全是因我而起,我怎能这样欺负他?」 

想到天翔为了保护自己,不惜拖著一身的伤,赤手空拳去和精精儿决斗,终至落下万丈深渊,弄到今日这步田地;这份情谊,自己一生一世也报答不了,可是他若记不起来, 
自己又该如何回报他?想著这里,只觉心痛如绞,眼泪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 

廷宇睡得迷迷糊糊,隐约感觉到有水滴落在脸上,「唔」了一声,慢慢醒转。天颺连忙拭去眼泪,表情镇静地看著他。 

廷宇张开眼睛,看见天颺,十分不快,正想闭眼再睡,听见天颺问:「好些了吗?」 

廷宇不答,转过头去。 

天颺说:「不知烧退了没有。」伸手要去摸他额头,廷宇立刻用力将他的手挥开。 

天颺仍是十分平静,说:「我知道你很烦恼,但是你要是不想起来,这头疼就会一辈子跟著你到底,永远也不会好。」廷宇闭上眼睛,不肯答话。 

天颺说:「翔弟??」 

廷宇跳了起来,厉声说:「跟你说了我不是翔弟!」声音之大,连趴在桌上熟睡的飞飞 也给惊醒了。 

天颺并不生气,心想:「这倔强脾气倒是没忘。」反而觉得有些喜悦。 

廷宇说:「拜托你们,出去好不好?再要一间房,房钱我出,好酒好菜尽管点。只是求求你们在天亮之前别再让我看见了!」 

天颺没作声,带著飞飞走出房门。 

廷宇怔怔地瞪著空荡荡的房间,无力地伸手到左肩上。虽然隔著衣服,他仍能感觉到肩上的伤痕。 

他颓然倒在床上,心中一个声音不断呼喊著。 

--我到底该怎么办! 



  
一夜梦魇不断,到了快天亮才迷迷糊糊睡去,忽然有人拉住他的被子一扯,廷宇「哎哟」一声,跌下床来。 

天颺又回复了平日不可一世的模样,说:「快起来梳洗吃饭,要练剑了!」 

廷宇摔得头昏眼花,想发火又没什么力气,说:「练什么剑?」 

天颺说:「你不练剑,怎么抢回经书啊?」 

廷宇一听到「经书」,这才清醒了过来,但他还是不懂,经书跟练剑有什么关系? 

天颺耐著性子解释给他听:「昨天不是说了,你得先恢复一年前的水准才能跟我打吗?所以现在你当然得用心修练,把一年来弄丢的功力补回来呀。虽说你这人笨头笨脑,没什么悟性,只要有名师指导,应该还有救吧。」 


廷宇问:「什么名师?」 

天颺狠狠瞪他一眼:「我!」可见这「笨头笨脑」四字果真没冤枉他。 

廷宇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教我功夫来打败你?」 

天颺冷笑:「打败我?早著哩!我只是让你有跟我动手的资格。」 

廷宇不禁大喜过望,昨天看天颺施展剑法,剑招跟自己完全相同,威力却强了两倍以上,这才知道自已还有待加强;再听天颺说那是自己本来该有的水准,怎么不令他心痒难熬?学武之人没有一个不希望自己变得更强,天颺既肯出手指点,这对他简直是天上 
掉下来的大横财。 

这时他转念一想:「不好!这小子存心投我所好,让我放松戒心,他好哄我承认是他弟弟,我怎能上这种当?」 

他心中怀疑,天颺立刻察觉到了,冷冷地说:「我话说在前头,我只是受不了剑神无忧子的绝顶功夫被个蠢蛋使得七零八落,这才勉为其难出面好好矫正你一番,可不是对你有什么好意。你要是不给我好好的学,我绝对会让你好看!」说著转身走了出去。 


廷宇心想,昨晚床边那个温柔又满脸关怀的天颺,大概只是自己的幻觉吧。 

用过早饭,二人来到客栈的院子里,天颺说:「我再从头使一次,你可得看清楚。」 

提起长剑,行云流水般地将剑招使了出来,每一招都是气势雄浑,凌厉无比,但是动作却是无比的轻灵美妙,没有半点多余。 

廷宇又是一阵目瞪口呆,不过这回让他失神的不是剑法,而是使剑的人。他向来觉得天颺外貌古怪,三分像人七分像鬼;但他一拿起剑,简直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光芒四射的气势,几乎逼得人睁不开眼睛。就好像把一颗石头擦乾净,才发现原来是颗灿烂的宝石 
一样。此时廷宇眼中完全看不见他破旧的衣衫,看不见惹厌的乱发,只看见他潇洒优雅 的身形,彷佛天人一般。 

转眼间已将整套剑法使完,天颺轻轻收剑,深深吸了口气,收敛起心神,对廷宇说: 
                  「看清楚了没有?」廷宇楞楞地点头。 

天颺看著他这呆头呆脑的模样,长叹一声,招手要他过来,拔剑比了个招式,说:「第一招是这样,有没有看到?」 

廷宇看见他的侧脸,轮廓极深,像是西域胡人,但胡人的五官却不像他这样精致端正;经过刚才的激烈运动,他的气息仍是丝毫不乱,雪白的脸上却微微有些发红,长长的睫毛覆著眼睛,透著几分艳丽。 


廷宇心想:「原来他长得这样好看,怎么我之前都不觉得。」 

天颺一回头,看见他心不在焉的模样,伸手在他头上一敲,骂道:「才刚开始就来讨打!」廷宇这才赶快集中精神,乖乖地学剑。 

一早上把整套剑法重新讲解了一遍,天颺本来不是个有耐性的人,讲三次不懂就想开骂 
了,然而一想到当年天翔背著他上少室山,照顾自己一切饮食起居,是何等细心温柔, 不由得消去了火气,仔仔细细地调教廷宇。 

过了中午後,天颺又要动身出发。问他去哪也不回答,只知方向是往南。 

天颺打算把廷宇带上少室山去,照著去年的旧路再走一遍,希望能唤起他的记忆。虽说天翔已和少林寺结下大梁子,凭著天颺此时所向无敌的功夫,根本不怕少林寺跟他过不去。 


廷宇练了一早上剑,觉得十分痛快,心情颇为轻松,虽说等於是被天颺拐出来,他反而觉得这么好的天气,骑马溜达一下也是挺不错的。 

他骑近天颺身旁,看见天颺好像若有所思,乌黑的乱发垂下,盖住了半边脸,看不出他的眼神。 

廷宇出声:「喂!」 

天颺回头:「什么事?」 

廷宇飞快地伸手到他面前,一把拨开了他额前的头发;这一下动作奇速,天颺完全没防备到,吓了一大跳。然而廷宇自己也吃了一惊,他从来没有这么近地正视过天颺的双眼,直到此时才发觉他的眼睛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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