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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流爱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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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同样脸色惨白的禁渊,站起身的姿势略有些摇晃,显然,伤著的位置定是脊椎附近。吞吞口水,安宁搀著他欲往河畔行去,却被他反手捉住胳膊,摇头拒绝,“你先帮我取出那根暗器。”
  “要用这个?”接过他递来的小刀,还有一包消毒纸巾,见他点头,安宁只觉得喉头发紧。在他转过身时,发现背脊中心一滩血红,明白不是害怕的时候,她只能咬著牙开始动作。举起小刀划破他衣裳,小心的剥了剥被水泡得有几分泛白的伤口,扯出一张纸巾,探手去扯深埋皮肉的一根长刺。
  是的,那是一根削尖的木刺,异样青绿的颜色,明显是淬毒过後发射而出的。
  “不要用手碰。”呼吸有些乱的禁渊,见她试著想碰木刺,赶紧捉住她的爪子,用那包裹木刺的湿纸巾整个绕上去,阻隔了她被毒伤的危机。扔掉危险物後,掏出随身携带的一支半透明小瓶,倒出两粒药丸,一粒吞下,一粒递给她,“帮我敷在伤处,暂缓毒汁扩散。”
  “暂缓?”手忙脚乱的揉了揉药丸,按压到他不算太大,却开始慢慢发黑的伤口上,安宁有些心惊的问。好容易对一个人有些好感,想要保持更长久些的关系,她可不想还没甜蜜蜜过,就来个天人永相隔了。
  “不用担心,只要能尽快赶到目的地,一切都好办。”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禁渊一副天塌下来有我顶著的模样,让安宁稍稍放心了些。为了让自己不反复去想他的伤口,安宁试著找些话题来转移彼此注意力:“这片林子你很熟?”
  “还好,这一片的山头我都买下了多年,也多少比旁人熟悉几分。”揽著她肩头,禁渊拍拍她,让她宽心,“不怕,我不会有事,这里有许多隐匿藏物,是我自己才知道的,若是目的地不能去,我们也能去另外地方找到回去的法子。”
  “恩,我不怕。”点点头,蹭蹭他腋窝,安宁突然想到刚刚那根淬毒的木刺,“他们出来随身都会带上毒药麽?”
  “不,那根刺上的毒应该是他从毒蛇身上弄来的。”摇摇头,禁渊与她粗劣的解释了下关於捉蛇与取毒的问题後,又领著她折向河边的林子,开始转换路线。
  “不是说不能靠近林子,怕有陷进。”微微皱眉,觉得脚皮子已经被泡得皱皱的安宁,有些担心他们再次遭遇埋伏。就算再不舒服,她也不想看到他为了保护她而再度受伤了。
  “前方的河道上,有一处阵式,我们必须绕过去。”指著河中一处不起眼的小石滩,禁渊耐心的与她解释道。
  “怎麽讲?”不解的探头,顺著他手指方向,细细的打量著那方石滩。左瞄右看半晌,还真被她瞧出了几分不同来。若是寻常河中浅摊,水流只会被拦阻开来,断不会形成那种小型漩涡似的水流形态。若不是水下地势有古怪,那也只有阵式能解释一二了。
  “那是赤水阵,引活水与卵石所筑,靠近的船只活物都只能绕在那里打转,除非是阵式高手,否则无法找到破阵之法。”很显然,纵然他这样的高手,带著她这种拖油瓶,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破阵的。
  点点头,安宁乖乖跟上他的步子,小心的往林边靠去。
  林子方向没有异动,若不是先前禁渊身上的那处明显伤口,安宁都会以为,之前的遇险只是自己的幻觉罢了。询问过後,禁渊的答案是,对方应该是不确定他们行进路线,所以才广撒网的。
  安宁了然的点头,遂又默默诅咒,希望对方能够不小心被毒蛇咬死,再不能狙杀他们!
  又走了一段,安宁突的发现半空有些奇怪,遂又好奇道:“这片山林,别是连旁的飞机也不允许飞过的吧?”
  “那是自然,天空,也能摆出厉害的阵式来防范的。不然,若有人朝我们扔炸弹怎办?”禁渊点头,正准备把他们来时的航线特别之处与她一一讲明,却被扯著领子,被迫仰头望天,“小猫儿,我想,这次我们是插翅难逃了。”
  本是万里无云的天际里,赫然出现的一群巨大飞鸟,径直朝他们放心俯冲而来。
  安宁刚刚瞧见的漫天黑点,便是这些飞禽们的身形投影。
  “禁渊,他们不会是要吃人的吧?”见那展翅後几乎一人长短的大鸟,安宁声音都开始发抖了……作家的话:文中有小剧透哦亲……PS。如果天空中飞来一群天使肿麽办?要不要纳入安宁後宫咧?(摸下巴思考ing……)
  (17鲜币)回到现实
  “禁渊,他们不会是要吃人的吧?”见那展翅後几乎一人长短的大鸟,安宁声音都开始发抖了。刚刚险些被淹死,现在又要被鸟啄,她怎麽有种腹背受敌的危机感呢?要不要这麽惨啊?只是出门小旅行一下,虽然来的地方比较生僻……也不用来著麽猛烈的欢迎仪式吧?!
  安宁呆愣走神的当儿,禁渊已并飞快把她推倒在地,并用整个身体把她护在下方,尽量不让那些巨鸟的冲势伤著她。
  被整个包裹住的安宁,就算是没有被直接的攻击,也能感受到那些巨鸟冲撞禁渊所带来的振动感。可想而之,整个护著她的禁渊,直接承受的是怎样一种强烈。为了不给他增加负担,安宁忍住背部的疼痛,强压下尖叫的冲动,尽量依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他的呼吸炙热且急促,胸膛起伏得飞快,显然,那些大鸟在他身上造成的效果,正在影响他的身理状态。
  时间仿佛过了一世纪那麽长,安宁在异样安静中听到一声:“我起身,你就跑远些。”
  下意识的点头後,压在她身上的男人腾一下站起身来。
  跑远些……跌跌撞撞爬起来,安宁忍住背部不适跑了几步,听到背後传来的搏击声,似乎并不是太多人的感觉,她又担心的停下步子转头窥视。当她看清与禁渊打斗的人面孔时,不由捂著嘴在心中低吼──天!竟然是安静?!
  瞪大了双眼,安宁不敢置信的望著那两个打得难分难舍的男人,特别是她那个突然武艺长进到如此地步的哥哥。


  只有用全部气力来压制住出声的冲动,她才能保持沈默的在一旁观看这场打斗。
  安宁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见到自己最在乎的两个男人兵戎相向。而且,还是非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打法。想要闭上眼,不去看这残忍的画面,但又连合眼的勇气都没有。是的,当她看清禁渊背上的点点血痕时,就明白,安静是冲著她来的了。或许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她颇为自嘲的反问,直到前方的打斗进入到最终时刻,禁渊举起小刀来猛砍向安静颈动脉!
  “不──”抑不住低叫的飞奔前去,在看到本应倒地不起的安静四散开来,若羽毛状消失空气中是,安宁顿住脚步,“他……那……那是什麽?”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这是什麽高阶魔法师的表演现场?或者,又是一个神奇的阵式!
  “你看到了谁?”禁渊喘著气,走过来,揽著她肩头,不答反问。
  很明显,听这话的意思,这个攻击者的相貌,是观者自己幻想而出的。可是,她为什麽会想到安静?!
  “我……看到了我哥哥。”垂下眼,安宁仍沈浸在极度震惊与不安中。
  “那是你心中最不安的期待。”禁渊俯身亲了亲她额头,柔声道。
  “不安的期待……”反复呢喃著这句话,安宁怔怔的点了点头,深呼吸一口,方才回过神关心他的伤势,“禁渊,你还好吗?我看到你背上好多出血点,那些鸟……也是假的吗?”
  “是,这都是高阶阵式所施展的幻象,我想,有人是冲著我来的。”禁渊的话,竟让安宁莫名松了口气。据她所知,安静全然不懂得阵式这玩意儿,而且也对她身边有男人的事还算纵容,应该不会贸贸然出手想要弄死谁。想到这儿,心头安稳下来的她,对先前怀疑安静的心思,又开始满怀歉意。
  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安静都为了她放弃了许多,她不该那麽想他。若是真想要她怎样,就算去死,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只需他一句话,她也是甘愿的。
  “乖,别担心,一切有我。”见她沈默,以为她是被吓坏了,禁渊又亲了亲她鬓角,柔声安慰著。他的声音已恢复了低沈平静,那种极具绅士风度的男性魅力顿时因此展现无遗。纵使他此刻正衣衫褴褛,脸色也不怎麽好,却无损他的翩翩俊逸。
  “禁渊,你看到的是谁?”为了不让自己再乱想,安宁开始八卦起来。
  刚刚禁渊动手毫无迟疑,显然他看到的人并不是太重要的……或者,是他明知是阵式,所以砍杀起来才不会手软。到底,在他心头,让他又不安又期待的人是谁呢?难道是她麽?哇!原来禁渊还能对她毫不犹豫的下杀手咧!
  还没想到更黑暗的地方,鼻子就被捏住,被迫与男人四目相对起来。
  “想什麽呢?这是橙天阵中的一种,属性为金,显出的人型幻影只会是男性。”不愧是禁渊,只看她眼神动了动便猜出了其想法。
  “我以为你心目中最在乎的人是我。”甕著声音状似抱怨,其实是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听得禁渊不由心头一软,嘴角笑意更深了几分:“宝贝,我看到的是我小叔,一个与我争夺家族地位的男人,你不会连他的醋也吃吧?”
  “我并不觉著,他的性别有让我安心。”撇撇嘴,安宁继续耍赖。
  愣了愣,随即朗声笑出来的禁渊,一把把她抱举起来,对著她眉眼口鼻一阵浅啄,直到她也怕痒的轻笑出声来,这才打趣道:“那麽,乖猫儿,你应高兴,不用当大老婆就无需忙那些繁杂的家事,不是麽?”
  “是啊,谢谢爷的体谅,奴家这厢有礼了。”皱眉凑过去咬了他鼻尖一下,蹭蹭的趴在他肩头,由著他把她抱著一路往前。接连两次的护卫,已让她全然安下心来。她相信他的能力,也相信,他能够护她周全,纵然是最危险的时刻也不例外。
  “调皮的小家夥……”似乎感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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