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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尸传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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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人,无不心惊胆战。船老大喃喃道:“凶啊,凶啊……”

最感到骇异的不是别人,而是舒要根,因为,只有他清楚,死的两个人,又是灵鸦寨的!

“第六个!”他在心里默默念道。

       五

烘江公立师范学校座落在城东,走出大门,就可以看到,舞水与元水在那里汇合,然后,拐个弯,水波滟潋,不动声色地往东流去。

国文三科的舒小节猛地从睡梦中醒来,半天,心里都还在咚咚地跳。他很少做梦,即使做梦也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做得莫名其妙。梦中,他看到自己的父亲舒要根头戴一顶瓜皮呢帽,眼上竟然还戴了一副铜边墨镜,手里拄着一根拐杖,向他伸出一只手,沙哑着嗓子,可怜巴巴地喊:“崽啊,你爹不是人啊,是畜牲啊,你的心要还是肉长的,你就剖出来给爹吃……”舒小节很诧异,问:“爹,你怎么了?”舒要根突然发了怒,举起他手中的拐杖,狠狠地刺来,一下子刺进舒小节的胸膛,他看到自己的心子活蹦乱跳地在他父亲拐杖那锋利的铁尖上,嘀哒嘀哒地滴着鲜艳的血。舒要根一见那红色的人血,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张开嘴巴,一口吞了下去,他的嘴角,还残留着两绺蚯蚓般的血。舒小节惊恐极了,“啊”地大叫一声,醒了。

舒小节再也睡不着了,翻来覆去,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窗外宽大的芭蕉叶在风里兀自摇摆,听远处传来的夜行船舶的竹篙撑入河底的石板上发出的声音。看看天色,估计一时半会还亮不起来,睡又睡不着,老是感觉到眼皮子不时地乱跳。于是,就索性起了床,没有来由地往校门口走去。远远地,看到学校的大门,在灰蒙蒙的天光下,不怒而威似地,关得那么严实,沉默而警惕。守门的校工,应该还在他的甜美的梦中掰自家的苞谷,或者,品尝自酿的桂花酒。这个时候,是不好意思打扰人家的清梦的,舒小节就想往回走,回床上继续“翻饼子”。

没想,校门被人从外面擂得轰轰响。

正要往回走的舒小节,就停住了脚步,心想,这个时候了,哪个来敲门呢?莫不是有急事?

“开门!开门!加急电报!”

门外,一个男人在气喘吁吁地叫着。

不一会,传达房里的煤油灯亮了起来,门房胡乱披了件青色对襟褂子,口里一边应着“来了,来了”,一边掏出一大串铜钥匙,准确地捏住了大门锁的钥匙,熟门熟路地插进了大如砖头样的黄铜“担子锁”,只听“咯呲”一声脆响,锁被打开了。他把大门刚打开柞把宽,就看到一个戴着绿帽子的邮差,把一张纸伸到门房的面前,说:“妈拉个屎的,老子好不容易才得和妹子睡一下,炮都还没放,又是加急电报来了,不是死人就是失火,来,签字。”

这么一骂,好象是门房坏了他的好事似的,门房不甘示弱地回敬过去:“妈拉个巴子,都大半夜了你一炮都没放,你那个是不是哑炮?”

舒小节禁不住笑出声来,但怕人家听着,把导火索引到自己身上,那就难堪了,于是转身往回走。他听到大门落锁的声音,接着,就听到门房叫他:“咦,咦,那不是国文三科的舒小节吗?”

舒小节又转过身,说:“是我,大叔,睡不着,乱走一下。”

门房说:“怕莫是你的老人家托梦告诉你来取电报的哩,来来来,是你家来的电报。”

舒小节的心子“咯噔”一下,好象快要掉了。刚才邮差的话他都听见了,“不是死人就是失火”,虽然邮差看不见里面封着的内容,但一般情况下,家里是不会发电报的,除非大喜或大悲,而今晚那个梦……他腿一软,磕磕碰碰地走拢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你没搞错吧,是是是……是我家来的电……电报?”

门房说:“不是你家还是哪个家?我们学校就只你一个舒小节啊,哪个要你是田老师的得意门生,不然,我还认不得你哩。”

他把电报纸递到舒小节面前来。

舒小节看着那一张淡黄的电报纸,伸了一下手,立即又缩了回来,好象那不是电报纸,而是烫人的烙铁。短短的时辰里,他的脑海里呼哩哗啦转了不下一二十个场景。爸爸直挺挺地躺在棺材里,妈妈舌头长长地吊在横梁上……

“给,印油。”

门房的话让他清醒了,他畏畏缩缩地把右手的大拇指伸进印油里点了一下,然后,按在登记簿上。红手印就像一个红色的麻雀蛋,触目惊心地躺在那儿。

门房看他那样子,安慰他:“莫急,怕是你家哪个娶媳妇嫁妹崽也说不定哩,再不,就是起新屋。”

舒小节没有作声,抖抖索索地撕开电报纸的封口,看到的是金书小楷体写的八个字:“尔父失踪见字速归”。

     六

父亲居然,失踪了?

他闭上眼睛,长长地出了口气,虽然这事出乎意料,但总比那个刺目的“死”字让人不那么难受,虽然失踪有身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悬念,但跟躺在棺材里的尸体相比,毕竟有生还的可能。也就是说,还有希望。

现在,父亲失踪,母亲不知道怎么样,那个家不知道怎么样?舒小节一刻也不敢耽搁,转身往田之水老师的宿舍走去。

这时,晨曦慢慢升起,校园里有早起的学生在跑步了。

穿过一片夹竹桃树荫,有一幢红墙青瓦的平房,那是田老师的宿舍。

“叩叩叩!”

“哪个?”

“我,小节。”

一会,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白白净净,斯文儒雅的男人站在门里,穿着一件白色的褂子,脸上显现出一丝惺忪,一丝憔悴,说:“是小节啊,这么早?”

舒小节说:“田老师,我得马上回家。”

田之水问:“有甚么急事?”

舒小节把电报递给田之水,说:“家里出事了。”

田之水接过电报,看过后,安慰他:“小节你不要急,也许是你父亲一个人想出去走走而已,一个大活人,不会走丢的,又不是三岁小孩,应该没事。”

舒小节说:“要是没事就好了。一定是发生大事了。”

田之水感到奇怪,问:“你怎么晓得?”

舒小节说:“我爹妈本来关系不好,我爹一个人出去走走是有可能。我妈的性格我知道,不是发生大事,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是不会发加急电报的。”

田之水沉思了一下,点点头说:“那你快快准备,回去看看,也好放个心,等会上课,我要汪竹青同学给你记个假就是。”

烘江师范学校开设的第四年就改成男女混合同校了,汪竹青是当地最大的油号“丰庆烘”的小姐,父亲是一个很有生意头脑而又接受新学的商人,他联合了一批绅士、商家,把他们的女儿们都送进烘江师范学习。汪竹青才十七岁,一点没有富家女孩的骄奢之气,很是清纯可人,长得漂亮,人又极是聪明,理所当然地被选为国文三科的班长。

舒小节给田之水鞠了一个躬,说:“那就麻烦田老师到汪竹青那里请个假,谢谢你了田老师,我走了。”

田之水说:“快去吧。”

舒小节刚走下台阶,就听田之水问道:“你家是哪里的?”

舒小节说:“龙溪镇。”

田之水听说“龙溪镇”三个字,怔了一下,问道:“是晃洲的龙溪镇吗?”

“是啊,就是晃洲的龙溪镇啊。”

田之水的脸色一下子阴了下来,说:“那里……”

舒小节感到有些奇怪,问道:“有甚么问题吗,老师?”

田之水像是没有听到,自个儿摇着头说:“没,没有啊。”

舒小节不相信,想着自己家里到底发生了甚么事都还到没有搞清楚,看到田之水老师神秘兮兮的表情,脚步犹豫一下,转过身来急急地问道:“到底怎么了,老师?”

田之水笑了笑,脸上的笑容很是勉强,说:“不可能,不是的,是我多心了。”

舒小节越发地心急,说:“告诉我吧,老师。”

田之水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真的是我多心了,没事的。我只知道,龙溪镇有一小半的人是灵鸦寨搬去的,你的老家是灵鸦寨的?”

舒小节摇头道:“从没听爹妈讲过。老师,灵鸦寨怎么了?”

田之水脸色暗然,果断地丢下一句话进了屋:“你快去吧。”

舒小节狐疑地走了。

    七

当船离开岸边的时候,天上的晨雾才慢慢地散开了去。

本来,舒小节应该乘马车回去,只是离烘江不远处,有一座雷峰山脉挡住了去路,马车要绕蛮大一个圈子才能到龙溪镇,算起来,最快也要四天,而走水路,沿舞水河逆行而上,不用绕圈子,三天就可以到家了。

舒小节甚么都没带,到码头上,挑选了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的船只,讲定价钱,就上船了。船老大壮实黝黑,人也很豪爽,说话的声音洪亮而干脆。三天的单调行程,一路的寂寥水声,有这样的一个热情而又风趣的汉子作伴,定然不会寂寞。

船只上行不过两袋烟的工夫,就驶离元水进入舞水。舞水与元水相比起来,明显地窄小而湍急了一些,水呢,也清亮了许多。虽说这一去还有几天的水路,但那舞水,毕竟是流经自己家乡的一条河流,家的感觉让他觉得这河流也很温馨,看着船老大那竹篙一下一下地点击在舞水河里,舒小节的心里也逐渐地开朗了些。

正午,两个人在船上吃了晌午。稍稍休息了一下,船老大知道舒小节赶路心切,也不多作休憩,又开始撑篙前行。吃晌午的时候,他喝了三两烧酒,脸膛也就黑里透红,话多了起来,劲火也足了起来。

经过一个村落的时候,他们看到河边有几个妇人在洗衣服,有的用双手搓,搓时,胸前的奶子在一晃一晃地跳动着,看得人的心里有点慌慌地,也颤动了起来,有的用棒槌敲,那敲打衣服的声音,并不是在棒槌落到衣服上时响起来,而是举起来时才听到“啪”地一声,那声音,仿佛不是打到衣服上,而是打到虚空中,那场景,就不像真实的了,这么一恍惚,好象站在船上的自己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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