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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涛海未了情-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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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首部反映核工业小说:大漠涛海未了情  作者:邱仁森                       
   本书通过主人公们成长经历反映了我国核工业两次创业的艰难历程,献身科学献身人民的科学探索道路曾受到各种干扰,使得我国核动力发展异常艰辛,延缓了我国核电站的发展进程,造成了落后于世界先进国家的局面。在改革开放中,两种不同的思想理念展开了尖锐复杂的斗争。经验主义、故步自封、安于现状,给科学管理思想的实施带来巨大的阻力,给核电工程建设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改革与保守展开激烈反复的较量,一个个出人意料的困难,一次次的危机终于被制服,迎来核电站的成功投产。 
  小说还叙述了这些核事业奉献者曲折感人的感情经历,他们独特的爱情观和人生追求,提出了对人生价值的思考。    
中国青年出版社 出版               
  大漠涛海未了情 第一部分 第一章 同学少年(1)   
  二十世纪六十年初,一个深秋的上午,秋雨刚过天蓝得发亮。古老的圆明园遗址东侧的清华大学,罩在深深的秋光里。 
  林平山跟同学们一起劳动,在系馆后边捡碎砖块,对周围同学们的质朴开朗充满新奇。他身高一米七,眉骨隆起眼窝内陷目光深沉,棱角分明透出刚毅的气质,一副南方山区人的脸庞。今天参加劳动,他穿了件褪色的平纹灰布中山装。漂洗过无数次的衣服,经太阳曝晒肩背已经发白发暗,从后面看颇似一幅泼墨山水画。他蹲着身子,右手把地上的碎砖拾起,放入左掌中,边干活边静静观察其他同学,感觉首都同学的心胸,比家乡小县城的学生要敞朗得多,心里自叹不如。 
  他刚从深山沟来到清华大学,被这个比家乡县城还大的校园惊呆了。绿杨垂柳亭台楼榭,荷塘花径环丘绕水。这哪儿是学校,就是一座大花园。 
  校园东区,是一片现代化的大楼。高耸的主楼还在施工。物理系系馆后边,存放着一堆堆建筑安装器材。一年级刚到校的部分新生,正在这里劳动,清理散乱的物资。 
  今天参加劳动的大部分是家在北京的同学,其中不少人是干部子弟,他们当中最活跃的叫雷永宁。 
  雷永宁北京一〇一中毕业,父亲是局长。他身高一米七四,脸庞白净浓眉大眼,穿着蓝色卡其布学生装,虽说参加劳动穿的是旧衣服,依然鲜亮笔挺,非常帅气。他正在起劲儿拉对面的一帮人唱歌,朝身后几个衣装整洁举止洒脱的小伙子喊:“来一个要不要?” 
  后边的人齐声应道:“要!”喊完又吹哨又起哄。 
  对面那拨人以张莉为首。她说:“唱就唱,怕什么!”就起了个头,领着那些人,有俏丽的姑娘,也有顽皮的小伙子,大声唱: 
  革命军人个个要牢记,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张莉的父亲是中央的部长。她黑眼珠细眉毛,鼻正唇圆,皮肤白皙如脂,有着南方美女的脸型,身体却如北方姑娘那样发育,前挺后撅体态端庄,可以说集南北方女子的优点于一身,是男同学们“发疯”的根儿。 
  这些高干子女当中,好些原是要到苏联留学去的,中苏关系开始紧张,就转到物理系来学习。他们性格活泼,同学们把对其父辈的崇敬移植到了他们身上,学校集体活动时这些人常常无形中成为活动的核心。 
  处于核心的这几个人,男同学风流倜傥,女同学体态艳美,都使林平山叹慕。他们的门第出身,更令人惊异。他望着这个活跃的群体,不免有些自惭形秽,心想自己跟他们不是一类。 
  他来自东南沿海山区的松山一中,原本要报考他所喜爱的天文专业。校长对他们几个成绩优秀的同学寄予厚望,要他把前三个志愿都报清华大学,并且第一志愿报清华物理系,学习原子能尖端科学技术。 
  晚上,林平山回到宿舍一看,二三二房间的同学都到齐了。除了林平山和雷永宁,还有八一中学的鲁忠平、北京八中的孙春祥,河北的郑品吾和苏北农村来的朱成宜。 
  鲁忠平墩胖的身材,眉毛虽宽却不多,脸皮上毛孔很粗,挤在脸上似植树的鱼鳞坑。他性格豪放不拘小节,是一位中央部长的儿子。孙春祥身材跟雷永宁相当,只是两颊没他浑厚,皮肤也没他那么白净,是土生土长的北京人。他父母是北京内燃机厂工人,一口京腔,说话总像嘴里含块儿糖,是个京戏迷。林平山听说北京人称戏迷为票友,就问他是不是票友。他想了一下,郑重其事说:“我很想是,只是还不够格儿。” 
  郑品吾有着北方人的粗材骨架,却皮干肉瘦,三角眼长条脸,两个肩膀往上挑着,背有点儿驼。他很能说话,不过讲话爱钻牛角尖儿。跟他们相比,瘦高条的朱成宜跟林平山一样,显出南方人的单薄,言语不多。他骨细脂干,比林平山还要弱些。 
  晚上,宿舍楼熄灯之后,这伙人就躺在床上神聊胡侃起来。自然,最活跃的还是三位北京同学。 
  这几位侃爷对政治比较敏感,再加上又有父母的渠道,聊天内容从一些政治斗争的内幕,到高级领导的轶事无所不有。 
  林平山头一回远离家乡,来到这花园般的大学城里,心情非常激动。他躺在床上根本合不上眼,思念数千里外的亲人。同学们在神聊,他的心却回到了苦难的童年。 
  二 
  一条黄泥路沿着东山岭的西坡向上爬行,穿过杉树和毛竹杂生的树林,从一个牧羊人的草房后翻上坡顶。然后,它沿着坡顶起伏的山丘,时而穿越丛丛野蒺藜,时而绕着水草枯黄的沼泽,趟过芦花败落的茅草地,蜿蜒曲折奔向东边高耸的群山,隐入松林掩映的幽谷,望不到尽头。 
  在坡顶一片较为平坦的草地上,丛丛芦萁间,错落着星星点点的椭圆形坟丘。几只老鸦一动不动歇在坟头和枯枝上,半天才懒怠地叫一声“呱!” 
  清明时节,绵绵春雨虽然已经停了半个多月,天空依然低沉。 
  一直天阴,山风吹过让人感到阵阵寒意。衣衫单薄的林平山站在母亲身后,苦苦劝说她回家去,母亲只是伏在父亲的坟上哭泣,不理会他的话。平山无助地望着四周,山上除了很远的地方有两三个扫墓的人外,空旷冷清,谁也不会来帮他。他眼里漂着泪花,想起了父亲下葬的情景。   
  第一章 同学少年(2)   
  在父亲的棺木被缓缓放落墓穴之后,五岁的平山双手扯着麻衣的下摆,兜起一捧黄土,由一位表舅抱着,把黄土撒到了棺木上。四外公领着母亲娘家的人,用锄头向墓穴中推入一层黄土,用木桩的端头夯实,再添上一层…… 
  当一层层的黄土在父亲的棺木顶上最后变成一个与别的坟墓一样的坟包那瞬间,平山突然意识到父亲从此长眠在地下永远也不会起来了,他号啕大哭起来。他满脸泪水被表舅拉着离开东山岭时,心里盼望着到了清明再来看父亲。 
  清明时节,母亲领着他来给父亲扫墓。走到那个牧羊人的草房前,母亲就泪流不止。到了父亲的坟上,她淌着泪烧过香,就扑到坟上悲声恸哭,再也不肯起来。 
  平山拿着一把破柴刀,流着泪连砍带拔清除坟上的芦草野棘,近一个钟头,才把野草清除掉。看到坟前的香已经燃尽,他跪在坟前向父亲磕过头,把小土台上供着的米粿收到提篮中。 
  他记起临行前外婆讲过,现在地气还很凉,妈妈身体不好,别让她在坟上待太久了。他试图拽母亲起来,刚拽起一点,她又扑了回去。平山发现潮湿的坟堆已经被母亲的体温烘热了,冒着蒸汽。想到母亲的身体,他大哭起来,不知该怎么办。 
  林平山的父亲林茂亭在南门电厂做工,老板克扣工友薪水,工友们奋起罢工。结果,他们都被解雇了。 
  茂亭和伙伴们被解雇之后,他找不着工作,就替一家货栈到鹭州挑货,没有货时就进煤窑运煤。 
  一天晚上,天下着雨,他从鹭州挑担回来,一进家门就躺倒在床上。平山妈一看,他脸色苍白,遍体冰凉,急忙给他烧了热开水。他喝下后,断断续续讲了今天的经历。 
  他从鹭州挑货回松山,走到离松山城十里的乌狸崖,天突然黑了下来,开始下起瓢泼大雨。他用油纸把货盖好,挑着担子急忙往崖下的庙中跑。到了庙里,通体已经被淋透,全身发冷,牙齿打战。 
  忽然外边的雷像天塌了似地炸开,惨白的电光中,看见一人穿着蓑衣,脸黑得像锅底,从东门闯进庙来,对他哼了一声,又从西门走了。 
  茂亭从此卧床不起。平山的外婆问了巷尾的仙姑,仙姑说是冲了什么神,叫外婆到乌狸崖的庙里去烧香。 
  外婆听仙姑的话去烧了香,又请巷里懂中医的陈先生开了方抓了中药。平山爸的病却一日重似一日,只有两个月,就撇下他们走了。 
  茂亭停殓在林家祠堂的厅中。夜里,平山妈带着平山在灵床边守灵。她趴在茂亭身上痛哭不止,已经两天水米未进,哭干了泪水,哭哑了嗓子,亲房中没有人来看他们。 
  到了下半夜,疲惫不堪的平山已经在他父亲的脚下睡着了。平山妈怔怔地望着阴森冷寂的祠堂和在茂亭的脚底燃着的小油灯,低声啜泣着,悲苦地想到茂亭走后留下的一男一女和腹中五个月的孩子、已经五十多岁的母亲,这塌下的天叫我怎么能撑起来呀!亲房好友中,又有谁能帮助我们呢?茂亭,你为什么走得这么快,这么狠…… 
  林平山童年的深深记忆,是寒冷的冬天绝早起床的情景。 
  蒙眬中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唤他:“阿平,乖孩子,起来吧。” 
  困乏中他的眼睑只绽开一丝微缝,觉察到外边的天还那么黑,眼睑又紧紧闭上,不想理睬。忽然,他醒悟到是外婆在叫自己起床,意识清晰了些,连忙坐了起来,摸索着床边椅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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