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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乱,妃天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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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宝仪微笑着道:“你也不用谢本宫,这些好处都是丞相给你的,你要谢,自然是谢他老人家才对。”

  索朗旺堆嬉笑道:“娘娘这是在打趣奴才呢。丞相是娘娘的父亲,一家人哪说两家话!老丞相那边,奴才自然也是要谢的,只怕丞相他老人家忙于国事,没空见奴才……”

  张宝仪见他唠叨个没完,摆手堵住了他的口,问道:“此事以后再论吧——你将自己做的事推到碧云身上,皇后没有起疑么?”

  索朗旺堆清清脆脆磕了个头,道:“奴才也觉得奇怪,皇后竟丝毫没有起疑。听了奴才的话后,立刻就命人将那碧云拖下去打,说是招不招都要往死里打。说来也怪,她在仪歆宫待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皇后要处死她,竟没有半个人给替她求情。”

  张宝仪点点头,脸上看不出什么波动,只淡淡道:“若皇后疑问起来,此事就绝没有这么简单。本宫是打定了皇后不会多问的算盘,才让你如此动作的。说到底,是本宫联手皇后一道,除了这个奸人。这也怪不得皇后冷情。她人品恶劣,屡次叛主。虽然有功,只怕皇后眼里也容不得她——这么说来,皇后许是从开始就有意孤立她,让她成不了气候。”

  索朗旺堆迟疑了一会儿,道:“怕是已经没命了。”

  张宝仪秀眉轻挑,道:“这话却怎么说?死了便是死了,什么叫怕是已经没命了?”

  “回娘娘的话,打到半路时,春筱宫的许姝妃来探望皇后,皇后便令奴才收拾藏獒尸身,自己接见姝妃去了。后半日,奴才便去宫外给藏獒找了个墓处。待回到宫中时,就直奔娘娘这里来了。”

  张宝仪轻笑了一下,道:“许蝉儿也按捺不住去凑热闹了么?她得罪的人还真不少。本宫没有随去看看那个奸婢的下场,实在是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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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七十一章 遗语,以及救赎]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

  碧云咬着牙,在心底默默地念着数。两个负责行刑的宫人面无表情地高高举起板杖,然后重重地落在她的身上。

  她很惊奇自己到这个时候还能有数数的力气。因为那板子最初打在身上是重量,到现在却已经变成了一种刺骨的锐度,每一板打下来,都犹如千万根针一起插入她破裂的伤处,撕心裂肺地疼。

  “五十,五十一,五十二……”

  打在身上的杖板,声音更为清脆,似乎力度也更加地大起来。可是痛再加多少也只是痛,便不成别的东西。她闷哼了一声,嘴唇咬碎后渗出的鲜血,在喉间益发地甜腻起来。

  痛到极致,反而不觉难堪。而意识,终究是模糊起来。

  为什么人到世间,要受这么多的苦?

  为什么要她死,却不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

  为什么人生之中,一切全不能由自己,生无从选择,连死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为什么死亡已经迫在眉睫,而回想起自己十八年的岁月,却似乎从没有过开心的日子?

  为什么她自负是一个冰雪聪明的美丽女子,却落到了今天这一步?

  她这一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她是又为了什么活了这一场?

  板子依旧没完没了地落下来,意识终于敌不过肉身的疼痛,开始渐渐地模糊起来。

  连疼痛似乎也远了。

  她的眼睛沉沉地闭着,却分明是看到了什么,那是模糊而又清晰的景象,触目的惊心。

  七八岁时,穿着乖巧伶俐的她,梳着两个羊角辫萦绕在父母膝下,巧笑如风铃。母亲一脸宠溺地问:“我们家云云以后想做什么?”

  她眨着两只水灵的大眼睛,歪着脑袋想了一会,清脆道:“我要嫁给天底下最伟大的人。”

  那时候的她,眼中尚无男女性别,却已经说出这样令长辈惊愕的话。

  什么是伟大?

  她只知道,在离开家乡万里之遥的北方,那个神圣的皇城之内,端坐着一位貌若天神般的俊伟男子,而这个男子,便是天底下最为伟大的人。

  她终于挣脱了一切,忍别了父母的泪眼,万里迢迢地来到了魂灵系之的天子脚下,皇城之内,骄傲地做了一名宫女。

  迥然不同于深宫内绝大部分宫女终生见不到龙颜的命运,她很快就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梦想中的那个男子,并且是天天见,几乎是朝夕相对。

  那个男子,叫做穆笙。好听的名字,和她的理想中如出一辙的清秀俊伟的男人。她和他,曾经一度挨得那么近,那么近,每每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能嗅到他身上好闻的味道,感受到他的圣洁的呼吸。

  在她眼中,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都是神圣的;无数次,她幻想着和他相会的刹那,他对自己亲切的微笑。

  可是,从来没有过。她小心翼翼地服侍着这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可是他,似乎从来没有意识到过她的存在,偶尔和她目光相会处,那眼神也平静得如同冬日的湖泊一般,没有半点的波澜。

  她愤懑,她是那么出众而自命不凡的女子,可他甚至吝啬于给她一个最起码的微笑。

  她的心里开始涌起狂波,因为她渐渐地看清,他之所以对她这么不屑一顾,是因为另一个女子,那个叫做许蝉儿的人。

  他的眼里,从来只有她。他的笑靥只为着她,他的身影永远在她身旁。他沉默着,微笑着,如同望着稀世珍宝一样地望着她,眼中的温度融化冰雪。

  他守着她,陪着她度过漫长的下午,和寒冷的夜晚。

  她不近不远地观望着,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两人之间,密切得没有第三个人插足的缝隙。

  他们,竟容不得她。

  开始只是羡慕,遥不可及的羡慕,旁人有而她无的羡慕;不知不觉的,这羡慕里参杂了杂质,慢慢地变成了嫉妒。

  到了后来,这嫉妒的花越开越盛,滋生出一个色彩斑斓的虫来。叫做“恨”。

  直到穆笙亲眼看见披头散发,浑身水淋淋地坐在床上的她,而眼中露出鄙夷和憎恶的痕迹的时候,她对许蝉儿的恨,便达到了顶点。

  ……

  她是那么专心地,执着地恨着这个叫做许蝉儿的人,慢慢地,连他的存在也忘记了。

  从此以后,她的生命便换了主题。再没有对任何人的爱与仰慕,而只剩下对许蝉儿的恨。

  ……

  因为恨,所以要报复、

  她做了很多,来诠释和完成她的人生新的命题。

  ……

  她不停地背叛。

  她不择手段。

  越走越远。

  ……

  然而,她忘了,她并不是天生的阴谋家。纵然冰雪聪明,却不能将所有一切做得天衣无缝,不着痕迹。

  终于有一天,身处悬崖,四面楚歌的时候,她蓦然回首,发现自己已经错得太远,连回去的路也找不到了。

  而眼前,再没有第二条路。只有悬崖。

  ……

  负责行刑的两个宫人,慢慢地听不见了碧云的呻吟之声,便知道她是昏死了过去。

  虽是如此,看着杖下皮开肉绽的女子,他们却没有丝毫要停下来的意思。

  只因澹台明荣吩咐,往死里打。

  他们不知道此刻她死了没有,只是一下接一下地继续挥动着手中长而沉重的杖板。

  若是没死,当然要打到死为止。若是已经死了,多打几下又何妨。

  所以,没有停下来的必要。只管打。

  他们既是负责行刑的宫人,死在他们杖下的,又何止这一个婢女。见惯了,是以早就变得麻木。看着自己手下逐渐失去了鲜活的色彩的太监或宫女,他们只若看到一朵逐渐变得鲜红的花一般。

  只是,杖责过那么多人,却从没有看到过哪一个,尤其是女子,能够像这个叫做碧云的女子一般,咬破了嘴唇也不肯求饶,从始至终,没有发出过一声惨叫,只是断断续续地发出过几声呻吟的女子。

  他们看着,心里有些发毛。若换做是他们自己受这样的杖责,他们也没有信心能肯定,自己能做到这个女子一般地地步。

  “你看,她好像在数数——数咱们打了她多少下呢!”其中一个忽然有所察觉,望着碧云翕动的嘴唇,不安地对另一个道。

  “这女人可真邪门!一声叫唤也没有!该不会是数了咱打了她多少下,变成鬼之后再一一地还给咱们吧?”另一个宫人比较胆小,声音也透着惶恐。

  “不可能——不可能吧?哪有这么邪门的事?”那宫人勉强地笑着,心中也不免害怕起来,嘴上狠狠道,“若是这样,咱们兄弟就更别手下留情了,打她一个魂飞魄散,让她想报复也没出报去!”

  另一个宫人想了想,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于是两人互看一眼,更加卖力地挥舞起手中的杖板来。

  很快,那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已经变得若有若无,到了后来,几乎不可闻。再然后,就彻底消失了。

  两个人几乎要打得脱力的时候,胆大的那个忽然看见了一个晶莹的物事,在黑暗里闪着光。

  “什么玩意!”他丢了杖——这个女人已经是死定了的,矮下身来去探视。

  凑近了她苍白而又俏丽的脸庞,看清了那颗晶莹的东西——原来是一滴泪。

  “这小娘们儿,真是——”这宫人拍拍衣衫站了起来。他想说这个女的倔强,却有觉得不太确切,却也找不出何时的词来,只觉得眼前浮动的净是那滴泪,闪闪烁烁地在他脑海里泛着光,一时间心里竟似有些发堵,叹了口气道:“咱们兄弟手下杖过那么些人,这也算是个奇女子了。得了,罢手吧。”

  另一个宫人顺从地点点头,便收起杖。

  正欲走时,却听得外面传来报声:“许姝妃到!”

  屏退了闲杂人等后,许蝉儿蹲下身子,伸出右手食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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