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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士失格-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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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埃米尔操纵着上百个鬼魅的黑影将小城夷为平地，而三个贵族少年，也在受尽折磨后被他剁成了肉泥，但即便如此，又有什么用呢？女儿已经永远的离开了他。
他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也恨这座城市人民对这些渣滓的纵容，更恨那那些高高在上草菅人命的贵族。
令埃米尔不解的是，明明他只是让伤害女儿的凶手获得了应有的代价，兰斯却通缉了他。
明明没人知道是他做的，现场也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只因为他是那座城里唯一的幸存者，而失去了三位家族后代的贵族，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他就成了替罪羊。
如果法律横在他面前，阻拦他的义行，那他就只能将惩罚权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法律不再发挥作用，那就诉诸暴力的真理。
毕竟，正义可不会自我伸张，而迟到的正义，也就不是正义了。
他决定和这些贵族刚到底，为了他的女儿，也为了找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国王订下了法律，命令他的爪牙保护法律，即使这法律不公平、也不完善，可以让贵族随便践踏平民。
孤独的父亲独自坐在夜晚的山头，啃着比冰雪还要寒冷的面包，用手中的小刀雕刻着傀儡，他的复仇，还远未结束。
那些小畜生的父母还活着，必须把那些贵族都杀掉，成了唯一能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
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再无能的贵族也可以派出大批的手下将他活活拖死，要不是埃米尔的能力比较特别，黄金级的他也许早就让那些贵族派来的高级战力绞杀了。
不行，还不能结束。现在若是收手，女儿只能被世人遗忘，他要活下去为女儿报仇。
但他根本没法接触到那些贵族，甚至连靠近城市都做不到，每天躲避追杀已经让他筋疲力尽，该怎么完成自己的目标呢？
直到他逃到了圣城，见到了那个帮他实现梦想的人。
“把你的灵魂交给我，我会赐予你复仇的机会。”
就这样，他就成了圣女的第一个手下，不受教会指挥，隐藏了自己的身份，并当起了间谍。
……
“感谢您…”埃米尔呢喃着，他终于有机会亲手完成自己的复仇了，看着贵族们如同野兽般自相残杀，这让他感觉无比愉悦。
营帐里一片混乱，这场厮杀，也已经进入了尾声。
随着最后一个对手倒下，伊苏侯爵也瘫坐在了地上，他一身华丽的装备和满身的肥膘为他挡下了不少致命伤，这才让他成为最后的幸存者。
“恭喜，你可以活下来了。”埃米尔抹了把眼泪，沙哑的说道：“我会让你，好好的活着。”
“什么？我…我要走…你不是答应好的…”
“我说的是活下来，并没说放你走。”
望着满脸扭曲笑意的埃米尔，侯爵终于开始恐惧，他跪倒在地上，毫无尊严的爬行着，试图抱住埃米尔的大腿让这个疯癫的老头绕过自己。
“没关系，咱们还有很多时间，不要着急。”埃米尔笑着，飞起一脚将侯爵踢翻在地。
“作为一群毒虫的虫王，该让你先体验哪种惩罚呢？”
埃米尔的眼里闪烁着火光，里面藏着能将侯爵灵魂融化的炙热恶意。
第77章 贵族的“仁慈”（）
“叛军”们失去了领导，纷纷投降，这场雷声大雨点小的内乱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得到内战结束消息，刚忙完检查难民工作的劳伦斯松了口气。这下和平了，难民应该不会再出现了，审查的工作可算是熬到头了。
……
发动政变的贵族家眷们失去了家主，逃的逃散的散，所有人都带着能拿走的金银细软不要命的向西境逃亡。
“睡吧，睡吧，一觉醒来咱们就到新家了…”
梅西耶男爵夫人轻轻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哼起了摇篮曲。尽管马车内的环境十分糟糕，尽管路途还很遥远，尽管她非常厌恶这种颠沛流离的感觉，但她现在除了挤在车厢里默默的祈祷外什么都做不了。
男爵已经死了，而她再也不是那个锦衣华服衣食无忧的贵妇人了，如果不尽快离开领地逃到自由之城，等着她的只有被送上绞刑架的命运。
望着趴在自己腿上已经安然进入梦乡的小女儿，她叹了口气。
男爵夫人回想着和平的日子，那时孩子们会去读书，自己会坐在花园里等着丈夫回家，那是一片宛如世外桃源的景象。
可内乱，不就是因为贪婪的贵族才爆发的么？混乱的局面下，就连她这个从不食人间烟火的贵妇人，也开始期盼和平。
要是有个可以恢复秩序的统治者出现该多好啊…
这不光是她的心声，也是现在所有兰斯人的心声。
但日子总要继续，看着包里所剩无几的粮食，男爵夫人实在无法想象，要怎么才能弄到明天的食物，她不敢去城镇里买粮，也不敢和车里的其他人交换，要是万一被谁认出来，她就死定了。
出门时为什么没多带点食物呢？因为包里已经塞满了金银首饰，只是这些闪烁着富贵光芒的小东西，现在成了她的累赘。
战乱中，女性往往是最直接的受害者，仅仅因为她们比男人更柔弱，这样的特性仿佛天生就是一种原罪，和平时也许会有一些绅士和骑士为了彰显自己的风度而尊重女性，但战乱时，她们能得到的只有压迫和剥削。
“母亲…”阿贝尔看了看一脸愁容的男爵夫人和还在熟睡的妹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去弄粮食吧。”
“不行，太危险了，你是女孩，而且这些首饰…”
“没事的，到时候我就是男孩了。”
……
傍晚，马车停在了一座小城，宣告今天的旅行结束，阿贝尔小心翼翼的从旅店前台偷了把剪刀，将她一头带有原罪的漂亮长发剪落，又用布条将胸缠了起来，穿好一件粗布大衣后，以前的阿贝尔小姐确实消失了，现在男爵夫人面前的只是个年轻的野小子。
“阿贝尔…”男爵夫人的眼眶红了，她尽量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没忍住哽咽了起来。
就算她以前是贵妇人，对平民刻薄尖酸，但她还是一个母亲，看着自己的女儿做出如此牺牲，她还是没法平静下来。
“没事的母亲，一切都会好起来的。”阿贝尔努力的扯着嘴角笑了笑，拿起一枚镶着宝石的金项链出门了。
……
“小伙子，现在可不是和平时代。”一脸胡茬的邋遢店主耐心的解释道：“以前你这串项链换一车肉干都没问题，但现在粮食比首饰贵，明白我的意思么？”
“求您…再多给一些吧…”阿贝尔还没有快速适应“平民”这个身份，此刻她除了发出近乎悲鸣的哀求想博得同情外，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多弄点食物了。
“不买就滚，你自己打听打听现在粮食是什么价格。”店主也失去了耐心，暴躁的吼道：“我不管你这项链是从哪位大人身上偷来的，但最多也就换这点粮食了，醒醒吧，现在不是以前了。”
阿贝尔想反驳，想叱骂这个男人的无礼，想抬腿就走，但她如果真的这样做，明天大家就得饿肚子了。
最终她还是什么都没说，乖乖的将项链给了店主，并接过两袋有些发霉的黑面包，流着泪向旅店走去。
……
“来泡点水吧，这样能软一些。”阿贝尔用尽量温柔的语气哄着妹妹：“这可是旅行中才能吃到的面包呢…”
妹妹警惕的打量着阿贝尔，仿佛不认识这个剪短了头发的姐姐，但面包递到她面前的时候，这个天真的小女孩还是不满的嚷了起来：“不嘛，我要喝蜂蜜牛奶，我要吃肉排，我要吃甜糕…”
“好了，尝尝看吧，只是卖相不好，其实很好吃的。”作为母亲的男爵夫人带着满脸歉意看了看一脸恼怒的阿贝尔，轻轻地拿起了一块面包说道：“你看，妈妈就很喜欢吃这个呢。”
说着，她就大大的咬了一口有些硌牙的黑面包，并努力做出了一副享受的表情。
虽然她已经在很努力的伪装了，但阿贝尔还是注意到了母亲的手在轻微的颤抖。
……
通往自由之城的路上，黄尘弥漫，硝烟和残骸屹立在路边，但没人在意这些，尽管前方的路很艰辛，也很苦涩。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一伙强盗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谁让现在的兰斯是如此混乱呢，就连强盗，都敢在白天光明正大的出来抢劫了。
“所有人，把财物留下！”领头的蒙面人阴冷的笑着，挥了挥手让手下上去搜刮这些人的财物。前几天他从一个神秘的老人那里得知，近来会有许多身上带着财物的逃难贵族路过这里，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他带领手下来到了这里，而近几天的收获也确实没让他失望。
不知道这趟车里，会有几只肥羊呢？
“放开我，我是梅西耶•勒内•特蕾娅，梅西耶男爵的女儿，我要求享受贵族待遇！”
“去你妈的，老子管你是谁，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
“先生，我女儿她不懂事，请您不要动怒，这些首饰请您拿去吧…”男爵夫人一看小女儿要引火上身赶忙站了出来，恭敬的将包裹献上，希望这些粗俗的男人拿了财物赶紧离开。
“哎呦，那您一定是男爵夫人咯？”很可惜，领头的强盗似乎没什么风度翩翩的概念，他不紧不慢的下马走了过来，轻佻的捏住了男爵夫人的脸颊说道：“我生气的时候很喜欢把女人的指头剁下来把玩呢，不过今天我心情不错，跪下，把我的鞋舔干净，这事就算过去了。”
“妈妈，快让父亲带人把他们杀了啊！”一直被蒙在鼓里的小女孩叫了起来：“敢对梅西耶家的人出言不逊，你们这些贱民死定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女儿她还小，请您原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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