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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1976-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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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太深,小包没有如愿,只是远远地看了那几间圣地。那一排九间教室,在大雪覆盖下,显得更加低矮。
因为大雪,学生往返不便,校长决定,上午上五节课,下午不用来了,学生们一片欢呼。第五节课是班主任讲故事,最后他说,明天是星期六,原本应该上半天课的,如果继续下雪,就不来了,等下星期一再来,如果不下雪,必须得来,照常上课。
小包很无语,这个时代的教学就是那么随意,那么任性。小包兴趣索然。
夜里,下了些小雪,星期六早上,太阳出来了。小包对奶奶说:老师说了,不用去了,下星期一才去。于是,小包同学再次无故旷课。
星期一时,老师说,明天期末考试,大家赶紧复习课本,不要考个零蛋,过年还挨揍。
星期二,小包破例没有迟到。一个上午考完两门,只得回味的是,这时还没有印刷试卷,还是老师们自己出题,自己监考。把题目写在黑板上,学生们自己抄题,写答案。教师之间没有竞争、教的好坏也没有奖惩的年代真的好啊!小包知道,民办教师一个月只有五块钱,所幸的是,他还有村里的全勤工分。
小包原来就有天才的名气。别的同龄伙伴都去上学了,他却在家优哉游哉地玩到八岁,开学了,小伙伴终于拉他到包寨教学点的小学校报名,因为和邻居远启不在一个班上,小包坚持要和远启一个班,可人家已经要进二年级了啊?老师周思芳就拿出二年级新书,叫小包读,想叫他知难而退,不料,小包重生前就原本很厉害,把第一课《大海航行靠舵手》一字不差读了下来。周老师无话可说,小包交了八毛一分钱的学费,直接在二年级上学,一时,全大队传为美谈。
考试中,小包掩饰不住的笔迹太过奢华,好在有坑洼不平的泥巴桌子帮忙,小包把考试纸弄得七窟窿八洞,卷面很不雅观。老师不许学生用书本作业本垫着写字,怕作弊,看到这样特殊的杰作,他无话可说。
老师当场排卷,小包放学前就知道搞了两个100分。老师惊奇,同学们也惊奇,经常缺课的学生也能考双百,是不是老师提前泄密了。
小包借老师高兴东风,大胆向老师提出要求,很是木讷一会儿才说:老师!我妈说,请你给点稿纸,她写信要用。
小包考试用纸就是老师发的稿纸,比小学生作业本的纸质量好多了。一本稿纸一百张,三十多个学生一人一张,还剩不少,包老师很高兴,这个不爱说话的学生开口求助,很给面子的撕下大半,交给小包:给,用完再来要!
腊月十七,学生们到学校领了成绩通知书就放假回家了。这个学期,小包得到一张奖状,奖品是三只铅笔、五个作业本。
奖状被叔叔贴在日历边的显眼位置,封面盖着学校公章的作业本被放在毛选上面。那是奶奶的第一次欣慰。
1976年的春节,小包同学在郁郁寡欢中度过,连爸爸回家也提不起兴趣,他在考虑今后要走什么样的道路。一如既往地做个经历坎坷的中学教师?后面辉煌的业绩里面又包含多少艰辛?教师转正路途上说过多少违心的奉承话,遇到多少歧视、多少讽刺和白眼?
不能这样活!确定自己灵魂重生了,这一世一定要有不一样的精彩!
除夕晚上,小包在供桌前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他的信仰不改变不行啊!
1976年是个不平凡的时间点,这一年,是共和国的灾难年,共和国结束了一个时代,又开始了一个全新时代。
第三章 去武汉()
正月十七,76岁的奶奶去世了,她的死给妈妈造成压力,原来就养着三个孩子的农村女人一下子就负担不了沉重的家务了。原来有婆婆照应着,小包跟着奶奶和叔叔,吃住都在一起。现在奶奶没了,粗心的叔叔肯定照顾不周,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剩下的只有一条路,就是跟着爸爸去城里读书。
包亚伦一点也不担心去留,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去的,上一辈子就是在武汉读了一年书,因为这个吃货食量太大日益增多,城市生活成本太高,给家里的余钱减少,不得已才送回老家上学的。小包自己已经有个不成熟的朦胧想法,利用这一年时间,一定制造个继续留在城市的理由,为了不给自己和爸爸留下遗憾,决定利用年龄优势,做一个全新的金刚葫芦娃。
小包和爸爸在正月二十二早上踏上去武汉的路程。早上步行到公社,坐唯一的一趟汽车,八里的步行叫小包咬牙坚持下来。前世他有兴奋心情支持,这一世只有毅力。其实,走过的八里就是班车的路线,关键是,这时的班车中途绝不会停车,方便任何人的。
公社班车到现成50多里,车费四毛五,县城到明港火车站,90里,六毛。火车到汉口300多公里,两块七。
坐上脏兮兮的慢速绿皮火车,小包揉着膝盖坐在装衣服的提包上。这时的火车没有春运的说法,也似乎没有对号入座的规矩,谁占到就是谁的,想坐下,就看坐着的人累不累或者有没有学习雷锋。
看着没人让座,小包体贴地叫爸爸坐下休息,爸爸诧异一下,就坦然坐下。他回家近一个月,续假的电报打了三次,先是母亲病危,后来是母亲亡故,安葬母亲之后,又要奔波着去工作。只有现在,才能稍稍休息一下。
下午四点多,车在汉口停下,小包拉着提包带子,紧跟爸爸出了站,向粤汉码头走去。
汉口正笼罩在蒙蒙细雨中,走在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小包有种不真实的感觉,梦境?梦境?梦境?小包对自己的重生再次产生怀疑。
老汉口火车站在市区中心,距离粤汉码头不是多远,小包之前的感觉,也是细雨中漫步,就是很远。现在,仅仅十来分钟,小包就走近码头渡轮售票处。五分钱的渡江票,检票员在上面用笔划了一道,小包就进了闸口。枯水期的长江,渡轮停在很下面的水面,沿着长长的铁板桥,走了好久,才上了一艘等待的旧船。
坐在敞篷船上,小包再次四下打量风景,雾蒙蒙的江岸上,看不到璀璨的万家灯火。
几分钟后,汽笛想起,轮渡移动,哗哗的水声令小包想起奶奶。半个小时后,船到终点红钢城码头,依旧是长长地晃动地铁板栈道,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古典。像在听一首萨克斯怀旧名曲。
翻过大堤,眼前一亮,昏黄的路灯排列整齐,小雨中,行人和车辆稀少。
这个时间,食堂是肯定关门了。爸爸带小包进了一家小门面饭店,小包进门时,抬头看了一眼招牌,“建七回民餐馆”。
这个饭店很有名气。建七的意思是建设七路,这家回民餐馆日后做大做强,搞得全武汉都有连锁店。爸爸吃了一碗素阳春面,二两,给小包要了一碗二两牛肉空心面,这是小包第一次见识面条还有空心的。
电铃声惊醒迷糊的小包同学,和小包老家大队小学不同,大队小学是传统的铸铁铃,用绳子拉的那种,自然村里教学点更是用旧犁铧或者哨子代替。听得过多年的铃声的小包,清醒过来,包亚伦看着踩着铃音进门的女教师,三十岁左右,圆脸,齐耳短发,一时想不起这个教师叫什么,原因是日后没有交集,但肯定她姓侯,是自己这时的语文教师兼班主任。
这是小包第三次见到她上课。知道今天老师肯定会提问自己。这家小学叫武钢六小,是职工子弟小学,小包现在就坐在三二班里。这个年级因为人数太多,采取轮流上课办法,就是每天上半天课,这周上午上课,下周是下午上课。
班主任侯老师是在第三天上课时注意到小包同学的。新插班生的成绩如何是班主任要摸清的,这是常规。不到中段考试时间,现在也没有单元测验,就只能提问检查了。
开学上课才过去一周,侯老师叫包亚伦上到黑板前写几个生字。三年级语文课本第一课是领袖诗词《念奴娇。鸟儿问答》,同学们已经学过了,小包同学晚来四天,不知道学会上一课这几个生字没有。侯老师喊上来四个学生,叫默写生字表中的四个。
这个桥段小包记得很清楚,十岁的他现在能记起很多原来的细节。老师叫他们几个写的是“鲲、郭、蓬、覆”四个字,上一世小包只写正确三个,第四个字最后那几笔他写不出来。
这次不同了,摸到粉笔,小包浑身散发出特殊气势,双脚八字马,肩膀放松,伸手大方地按照老师读音写出了四平八稳的四个字,还转头看着老师读下一个字,老师注意地看着小包写字,见他从下笔,字形架构,笔划运转,怎么看都是练过的。从书写气势上,结构匀称的字体上看,比自己还有信心,和其他三个畏畏缩缩的小同学相比,更是天壤之别。
依旧是那四个字,侯老师见小包写的利索,忍不住就问:“包亚伦同学,以前练过粉笔字吗?”
“报告老师,没有练过!我练过毛笔字!”似乎知道老师还要问,又补充说:“跟我姥爷学的!”
“下去吧!”侯老师不问了。
小包同学也没有说谎,六姥爷王绍治过去上过私塾,毛笔字很有功底,后来还做过教师,再后来因为成分问题,就回家种地了。但他家还是有满柜子的全繁体的《康熙字典》《阅微草堂笔记》那样的藏书,只是他宝贝得很,也没人去看。后来大概在小包二年级入学后,过年时到王姥爷家,这个姥爷在给小包压岁钱时,拷问学习时,直接把小姨的五年级课本拿给小包看,那是小包还是过去的小包,他拿起那课本,直接念下第一课课文: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 。。。叫王姥爷一脸惊奇,一班小舅小姨无地自容。
王六姥爷指着书柜说,将来,这里你可以随便翻。就是从那次开始,王六姥爷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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