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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重生的暗部部长-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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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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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中番之夜来忽梦少年事（无关斑江）
之一
近来我的身体越发不好了，头发花白，视线模糊，连力气都慢慢丧失，说话口吃不清、断断续续的，几个孙子孙女都废了不少力才弄明白我要说什么。
我的记忆也越发不好了，有很多事情都渐渐忘却，连那些我以为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却在逐渐的褪色，这让我有些慌乱。
不过，即使如此，我还是能从那些已经模糊的记忆中，找出些许回忆的，譬如百族之乱、譬如木叶、譬如几场忍界大战、譬如优姬大人……
是的，那些为数不多见过她的人都叫她莲实——包括野原江——我自然也不会例外，但在心里，我还是会叫她优姬，优姬大人。
我年少的时候，视为信仰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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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建村前的五年，忍界百族之战还如火如荼，经历过那个时期的人们很难想象几十年，甚至可以说是十几年后的和平生活。
那一天，正是冬季，雪花纷飞，飘飘扬扬，晶莹纯美，像是柳絮在风中飞起。
空气中带着凛凛的寒意，然而对于忍者来说，虽然不太舒服，但也算不了什么，更何况是实力强劲、能在野原江手中自保的中村莲实？
可是少女却穿着厚厚的衣服，披着一件红色的大衣，毛茸茸的领子遮去了她的小半张脸。
即使如此，她还是冷的发抖，半张脸冻得发白，没有半点血色的唇上隐隐泛着青，她的脸色透着病态，身子瘦得厉害，清秀的面容也因为病痛黯淡了许多。
唯有一双眸子清澈明亮、霍霍生辉，像是暗夜里的两颗星子，又像是茫茫白雪中的篝火。
她就那么静静的站着，默默看着眼前一片刀光剑影飞沙走石，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她此刻感觉很不好，前些时候还有着痛觉——尽管她被疼痛折磨的厉害，如今却是连痛都感觉不到了。
莲实知道，她的时间到了。
少女没有什么慌乱绝望，她早就料到这一天，或者说，她期盼着这一天。
只有一个人，让她隐隐感到有些不舍，几天前，她通知了那个人。
也不知道那个人能不能到——莲实有些无聊的想。
你再不来，就见不到我了——少女无趣的拨弄了一下一角。
忽的，少女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她黯淡的容颜此时因为那个笑容增添了几分光彩照人。
那个人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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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二
关于“我是怎么跟的优姬大人的”一事，以后有机会，我可以慢慢道来，不过我现在想说的，一些其他的事情。
别打断一个垂暮老人的回忆了，打断了这一次，也不知道下一次我还能不能对你们说这些。
优姬大人死后，野原江像是没了半条命一样，不吃不喝，也不睡觉，就这么静静抱着优姬大人的遗体，任谁见了她，都不会觉得那个狼狈仓皇的人是威名赫赫的野原江。
是的，我叫她野原江，而是不野原大人、江大人之类更为尊敬的称呼。
我不愿意。
之三
很久之后，我听说野原江写了本书，回忆了战国时代的一些旧事，其中篇幅最多的，就是优姬大人。
也是因为她的那本书，才让原本默默无闻、静静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中村莲实】，第一次被世人所熟知。
不是因为她的实力、她的贡献（如果她有这玩意的话），而是因为她是【野原江】的朋友。
木叶创设元老、暗部部长、顶尖的影级忍者，【野原江】的朋友。
她在书中写道：“我知道她会做出何种选择，只是没想到那一天回来的那么快，那么猝不及防……”
“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觉得我们是同类，但是同类不代表命运相同，我对这个世界仍有希望，她却彻底绝望了……”
“莲实为了仇恨付出了全部的心力，等到一切结束，她已经身心俱疲，她找不到任何足以支撑她在那个令她绝望的世界上活下去的东西……”
也许后世有人看到这本书时，会有着不同的反应。有人会不知所云；有人会嗤之以鼻，有人会怀疑是不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毕竟他们无法在历史书中找到关于【中村莲实】的只字片语；当然，也会有人对此持同情态度。
在我看来，野原江写出这些一点也不奇怪。
纵观野原江和优姬大人的关系，两人交往密切，一向感情笃深，饶是两人所走的路不同，但他们毫无疑问是能够推心置腹的挚友。
我一直记得，优姬大人曾说过一句话。
在那个夏日的夜晚，天空中星辰点点，少女坐在高高的屋檐上，双腿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她看着我，目光清亮深邃。
“我一直都知道，阿江是最了解我的人。”
之四
纵然两人视彼此为同类，惺惺相惜、生死相交，然而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在大众、在历史上的地位以及重要程度完全不能比较。
一个是木叶两代暗部部长、创设三人组之一，推动忍界和平的重要人物，被万人敬仰推崇，一个是憎恨世界的、满身戾气的少女，隐藏于黑暗，默默死去不为人所知。
——战争中死去的人，还少吗？
她们的初遇充满着血腥气与杀戮，却是一见如故，成为挚友。
此后数载，经年不负。
…………………………………
【少女静静躺在另一个少女的怀中，在寒冷的冬日里，她呼出的气息竟然还是带着热气了，少女虚弱的笑了笑。
阿江的手有些颤抖，她刚刚杀了那么多人，手都没有抖一下，此时那双拿过苦无、握过太刀的手，正在颤抖。
“别说话了，莲实……”阿江的脸色不比莲实好看多少：“你还发着高烧呢……”
“让我说完……”
“不然……就没机会说了……”
“………………”
“如果你是男子，我会让你杀了我的……”少女眨了眨眼睛：“死在你手里，那感觉一定非常不错……”
“嗯。”
“可是，你不是男子呀……你是个顶漂亮的女孩……”莲实露出一个恍惚的笑容：“不该承受这些……”
“嗯……”】
……………………………………
之五
我依稀记得，野原江在优姬大人面前，从来是男装打扮的。
她很少穿男装，按理说在这个时代，对于一个流□□忍来说，男装总比女装方便——即使这并不能模糊性别。
但以野原江的实力，她不需要这种方面。她可以肆无忌惮的穿着各种各样的衣服，裙子，和服……
然后装出一副温和的模样。
但是在优姬大人的面前，野原江穿的永远是男装。
因为一句——
“阿江，你以后在我这里穿男装怎么样？你穿男装好看！”
之六
偶尔，优姬大人会跟野原江说些玩笑话。
野原江也笑着回应。
不辨真假。
之七
我想起当初，优姬大人对野原江半真半假的调｜戏说：“小娘子长得那般漂亮，做我的人如何呀？”
野原江眨了眨眼睛，似笑非笑，却偏偏不说话。
“如果你是男子，我一定喜欢你！”优姬大人叹了口气，又故作忧郁：“可你是女子，这可怎么办呀？”
……………………………………
【“阿江……”少女的眸中闪现出了一些光彩，她死死抓住阿江的手，划出一道道血痕：“我有点舍不得你……”
“我也舍不得你……不要死好不好……”野原江低下头，她的目光有些空，口中喃喃道：“不要死，不要死……”
“我求你了……好不好……”】
……………………………………
之八
在我的印象中，野原江从来没有这么悲伤过。
也从来没有……这么低三下四的求过谁。
优姬大人是第一个。
但是有些事情，并不是你努力了、拼上性命争取了，就能做得到的。
所以，优姬大人……并不是野原江努力挽留……她就能不死了。
……………………………………
【“我想回家……”少女的声音却来越小：“阿江……对不起……”
“对不起……”我撑不下去了
“对不起……”我骗了你，不能陪你走下去了……
“我好想……好想回家……”死了之后，能不能回家呢？
人言落日是天涯，望极天涯不见家。
已恨碧山相阻隔，碧山还被暮云遮。
还能回去吗？能回到哪里去呢？没有人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对不起，野原江，我要留下你一个人了。】
……………………………………
之十
优姬大人有两个银镯子，镯子上有两颗小铃铛，走路时叮叮当当作响。她将其中一个镯子送给野原江时，随口扯了一个她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
野原江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相信了，她收下了镯子。
优姬大人死后，她手腕上的另一个镯子不见了。
后记
我曾经说过，如果你是男子，我一定喜欢你。
可你是女子。
你是女子……我也喜欢你。
永别了，我的挚友。
——中村莲实
100。番外四（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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