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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族与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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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过。」我客气的问。

的确,我常常买唐人街的东西,但都是透过网购。事实上,唐人街在哪个方向,
我完全不知道。

「噢,可怜的女孩。」李德亲昵的说,「我真不该将你抛在公寓里这麽久。」

我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起来了。

「…听说唐人街有妈祖庙。」我乾笑两声,「我想去拜拜。」

虽然和李德的信仰冲突,但他还是尽责的把我带去唐人街了。

站在妈祖娘娘面前,我感慨万千。在台湾的时候,我信仰并不是这麽坚定的。但
离乡背井,人一整个脆弱,反而更依赖神明。

自由女神不保佑我这纽约市民,只好指望出生地的妈祖娘娘了。我抽了一支签,
老庙祝看了半天,我们俩用英文和中文沟通无效,幸好他会讲闽南语,虽然口音
很重,我听了半天,总算弄懂他的意思。

妈祖娘娘安慰我,缘份就是缘份,要我好好珍惜。简单说,「认命吧孩子。」

我觉得还满绝望的。因为我问的是罗斯几时要滚蛋。

我的手臂好几个咬痕。理论上,被吸血鬼(好啦,血族)咬过的伤口通常都会很
快痊癒…但那是别人。我很容易产生肉芽肿,受伤都会留下难看的疤痕。早晚有
一天,会有人以为我吸毒,一手的针痕。

就算不为了健康,也该为了美观。我不服气,在案前掷筊。连续十个笑筊,我就
手软了。

连妈祖婆都帮不到我,我真的很伤心。
为了平复心情,我们逛了一下唐人街,还吃了晚饭。

呃,当然,唐人街很「中国风」,不过是洋人眼中的「中国风」。可能选择的中
国餐馆不够贵,吃起来我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这也叫中国菜唷?不如我自己在家用电锅蒸肉丸子还比较像。

不过李德吃得很开心,也算是宾主尽欢。

等他送我回去的时候,已经八九点,算晚了。一下车,我就觉得不太妙。因为罗
斯突然出现在公寓楼下的大门口,面笼寒霜的喊,「待霄!」

李德突然牵住我的手,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我赶紧挣脱,但罗斯的眼睛几乎
要喷火了,李德也瞪着他。

…这个场景有点奇怪。

清了清喉咙,「李德,这是我的…」我该怎麽介绍?食客?「我的…朋友罗斯。
罗斯,这是帮我管理租赁的李德。」

「幸会。」「很高兴认识你。」他们俩软软的握了握手,幸好文明人的面具没有
剥落。

「今天很愉快,谢谢你,李德。」我点头致意,罗斯环上我的肩膀,被我拍掉了
。「晚安。」

「待霄,不请我上去坐坐吗?」李德异乎寻常的大胆,「我怎麽不知道你有这麽
样的…『朋友』?你要知道,坏人很多。」

…你又不是我爸,我交什麽朋友还要你核准?虽然我也不想承认罗斯这浑球是我
朋友,但我对这种虚弱的控制欲也非常反感。

当然不是不能体谅,他以为十拿九稳的「资产」要跑了(虽然是误会一场),但
体谅不代表接受。

「太晚了,我想休息了。」我扯出一个假笑,「缘份这种东西很难讲的。」

罗斯再次的环住我的肩膀,「我们要休息了,下次吧。」我想用手肘把他顶开,
但他下定决心的时候,我像是在推块大石头。他唯一的弱点大约是眼睛,但又我
不够抓狂。

李德一脸失意,「…我不会放弃的。」含情脉脉的看了我好几眼,才踉跄的走了


我只觉得我全身的毛发都一起竖起来…你可以说是创伤後症候群,顺便也杀死了
我所有的浪漫细胞。但我既然没有成为连续杀人魔,拜托让我保留一点「浪漫过
敏」的自由吧。

关上楼下公寓大门,我用力把罗斯的猪手拿开。我还没发难,他倒是恶人先告状
,「他是谁?!」

「…我说过了,就管理人啊!」我真的要气死了,「你明明礼拜三才来过…」

「你身上都是他的味道!」他居然吼我欸。

不,不要跟一只白痴血族生气。他连成语都不会用,你得原谅他。我猜他的意思
是,他不想跟人共用buffet,怕感染B型肝炎之类的。但天下哪来那麽多吸血鬼
,李德是正常人类,好吗?

「我保证你的buffet没有被污染,OK?前提是你的buffet没死於贫血!」我也吼
回去。

「你是笨蛋吗?」我都这样解释了,结果他气到虎牙露出来。

我们一路吵到电梯,又吵到我家,我只能说他不但很白痴,而且非常幼稚。

盛怒之下,我没多考虑就脱口而出,「我不是你香港的女人!看清楚啊!除了我
们都说中文、有被虐的经历,我不是她!你不要在我身上找她的幻影,因为你找
不到!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没想到让我蒙中了。他原本就没什麽血色的脸孔更惨白,愤怒的虎牙直抵下巴。
我以为他在狂怒中会宰了我,悄悄的握拳积蓄怒气。我可不要再任人宰割。

「…你不该提她。」他冷冷的说,居然转身就走,狂暴的甩上我的大门。

我成功气跑他了吗?

虽然不好意思,但我第一个念头居然是:万岁!我解脱了!

最初的兴奋过去以後,我又懊悔起来。血族也是肉做的心,会痛的。罗斯虽然混
帐,但他是纽约第一个愿意听我说话的人(?)。我居然不顾一切的猛踩他的痛
脚,实在很白目。

但我没想到他这麽脆弱啊。我跟自己分辩。不,说不定我知道,所以才会朝最可
能的弱点猛击。

结果我一整个晚上坐立难安,非常焦躁。我承认我很懦弱,所以不曾伤害过人。
奇怪怎麽有人喜欢这种滋味,我觉得痛苦得要命。

在床上滚了半天,一点睡意也没有。我烦躁的伸手去拿安眠药…还是搁下了,另
拿了两颗褪黑激素吃下去。

虽然不可能,但万一罗斯回来,我还是想为我的失言道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
口,我不该这麽直接的刺下去。我希望他回来的时候我能保持清醒,吃了安眠药
我大约连说话都不清楚。

又躺了一会儿,我才朦胧睡去。没多久,我又被惊醒了。

轻得几乎听不见的脚步声,在我家徘徊,似乎往主卧室去了。不,不是罗斯。自
从他认定主卧室的衣帽间,偶尔在我家过白天的时候,还是会睡在那儿。

所以我搬来客房睡,而现在是凌晨两点。

呼吸声也不像。罗斯的呼吸比正常人悠长,这呼吸声太浅快,而且不只一个人的
声音。

我因为听力问题,去看过医生。结婚之後,我越来越听不清楚别人说什麽。但医
生做过详细检查後,很感兴趣的说,我的听力不但没问题,而且比一般人灵敏许
多。唯一的例外是语言的部份。

人类的听觉虽然不如动物,但能听到的范围还是很大的。但大脑无法处理所有的
听觉资讯,所以许多不重要的杂音都会被剔除,所谓的「白噪音」。这就是为什
麽有些耐受力比较强的人可以住在机场附近,或在高分贝的钢铁厂工作。因为他
们会把这些惊人的噪音过滤掉。

虽然医生希望我再去复诊,找出这种把语言当作白噪音的关键,但我当时的丈夫
却非常生气,被揍过一顿以後,我就没再去看医生了。

现在回想,我猜是因为创伤後症候群的关系,我无意识的设法隔绝「语言」的伤
害。但我听其他的声音一点问题都没有,甚至特别灵敏。

所以我确定的知道,家里有多名入侵者,照这种轻巧敏捷的脚步声,不太像是人
类的范围,反而比较像是罗斯那种生物。

他们进入主卧室了。

我悄悄的爬起来,竭尽所能的轻手轻脚。客房有个很丑的防火缓降器,以前我一
直想拆掉,幸好我觉得太麻烦所以没拆。

将缓降器的绳索扣在身上,咽了口口水,我背起皮包,小心翼翼的打开窗户,并
且缓缓的、往下降。

当初李德跟我解释这个缓降器的用法时,我还觉得不耐烦呢。好在我还是认真听
了。

十楼真的很高,我一路都对妈祖和自由女神祈祷。等我脚到地时,几乎瘫软了。

之後该怎麽办,我也还不知道。就算在路上被抢匪拦住,也好歹是人类。在家就
真的坐以待毙了。

解开扣环,我松了一口气,回头一望…

一张惨白的脸孔,从客房的窗户望着我,果然不是罗斯。更糟糕的是,我觉得十
楼太高,但他们可不觉得。

他们居然就这麽跳下来了。

我大叫一声,转身就跑。但跑不出几步,我就被抓住了。那是一只很冰、很冷的
手。只是一拉,我就痛得尖叫,肩膀整个颓下来,我想是脱臼了。

他们在笑,说着我听不懂的话。有个人还轻浮的拍我的脖子,我很想动,但可能
中了催眠术,动弹不得。

我只听得懂他们提到罗斯。

真的还满心灰的,我还以为罗斯真的是我的朋友。结果我只是激怒了他,他居然
叫这些冰冷带死气的家伙来抓我。

他们的声音,渐渐成了白噪音,我开始「听不见」了。然後痛感也消失许多,甚
至连催眠术的束缚,都能够抵抗了。

我猜我是把所有的感官都关到「低」的指标,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我右手可以
动,两条腿也开始听我使唤。或许等他们放松警戒,我有逃走的机会。

他们可能在争辩什麽吧?声音听起来很不愉快。有个人把我推倒,但又有人把我
扶起来。最後有个大块头把我像破布袋一样扛在肩上。我没有抵抗,时机还没有
到。

但在他们进一辆九人小巴之前,罗斯却突然出现了。

…他真的那麽生气吗?连等手下回报都舍不得?

「待霄,」他的声音意外的柔和,「下地的时候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我还没搞清楚他的意思,月光下有着什麽东西爆炸了,红红白白的东西喷到我脸
上,我真的被摔下地。

原本扛着我的大块头,脖子以上完全不见了,不断的喷着血,倒在地上抽搐。

接下去的事情,实在太超现实了。我想是我下意识的把感官都开到最低,所以没
有马上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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