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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部队大院-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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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并被提升为后勤工程部队的一名排长。

    姜琦在这个工程部队里一干就是十几年,他和他的战友们走遍了这里的沟岭村寨,逢山开路,遇水架桥,修建了几处优质工程,也结交了一些农民朋友。他经常和老贫农在炕头上拉家常,与老队长在田地里话桑麻,感情最深的还是那些与部队官兵一起流血流汗的民工们。现在的年轻人不会明白,那时的老百姓是那么的淳朴可爱,又是那么的容易满足,早饭窝头沾晨露,晚餐稀粥泡月亮,辛勤劳动一天——一天,在当时意味着尽可能多的工作时间,不是八个小时,而是十几个小时。干起活来,民工们与战士们一样卖力,瘦弱的身躯早上六点钟就与大地垂直,晚上八点钟才能与蓝天平行,报酬就是生产队的会计多给记几个工分。他清楚地记得,一个初冬的丽日,被阳光涂抹了一层桔黄颜色的山峰下边,是一个由几百名战士和民工组成的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这是一个铁马金戈的攻坚战。突然,山洞里传出一声闷响,“塌方!”姜琦扔下手中的小推车,三步并作两步奔跑到事故现场,只见一块从洞顶上掉下来的大石头,正好砸在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的腹部和双腿上,她低声呻吟着,被疼痛扭曲的脸上汗珠滚滚,看到姜琦,喊了一声“姜排长”,就昏了过去。当战士和民工们用手将上千斤的石头抬开时,她已经停止了呼吸,手里依然攥着那把用了不到一个月的钢钎。姑娘的父亲是个少言寡语的中年汉子,他安排好女儿的丧事,就到工地上接替了女儿的工作。翌年元月的一天,姜琦在军区开完表彰大会以后,径直来到工地旁边的松树林中,把一面写有“高山低头,顽石让路”八个大字的锦旗挂在一个坟丘旁边的树岔上,对着长眠不醒、永远年轻的姑娘,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军礼。

    司机熟练地驾驶着汽车,一会跃上山巅,一会沉入谷底,路边的溪流已经没有了夏日的疯狂,时而撒腿奔跑,引吭高歌,时而莲步轻移,低吟浅唱。坐在后排的研究所科技处处长杨建力似乎无心欣赏车窗外边的风景,他吃力地欠了欠肥硕的身躯,笑着对江琦说:“姜所长,昨天给部首长汇报情况时,部首长讲了,能不能按计划演习,就等您带着我们先检查技术标准这一关,后天看过预演以后再提出什么样的决策建议了。”

    姜琦止住回忆往事的思路,侧过身子,清癯的面孔上带着几分严肃,他两眼注视着杨建力,犀利的目光像是解剖人体的手术刀:“噢,这么说,能不能按计划演习,关键不是看准备工作做得怎么样,而在于我最后提什么样的决策建议了?”

    杨建力避开姜琦的眼光,瞅了瞅坐在身边的年轻参谋小裴,嘿嘿地咧嘴笑了:“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

    “我这个决策建议可不是那么轻易提的!”

    “是呀,所长对我们一向是严格要求的。”杨建力一本正经地说。

    “哼!因为这,我姜琦没有少挨骂。”

    杨建力挠挠头,又嘿嘿地笑了:“那能呢!”老部下惯常的动作,惯常的话语,姜琦是再熟悉不过了。

    到研究所里工作十多年来,杨建力的职务和体重同时增长,当年英姿勃发的小伙了已成为体态臃肿的部门领导。他并没有滥用姜琦对自己的偏爱,而是努力把它发挥到恰到好处。对这个身材削瘦、满面威严的老领导,杨建力三分畏惧,七分敬仰,他说过,“姜部长的近视镜片能照x光,一下子可以看透你的五脏六腑。”在姜琦的目光下,他从来不敢说一个字的假话。他特别佩服姜琦耿直的性格和严谨的作风,姜琦的嘴、心、手是相通的,心里怎么想,嘴就怎么说,手便怎么干。尽管有时候自己也被姜琦尖刻的话批得无地自容,下不了台,心里暗暗地骂他两声“倔老头”,但事后想想,觉得还是姜琦的话讲得有道理。大庭广众之下,他在姜琦面前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人少的时候也会给姜琦开开玩笑,甚至随便说一些任性的话。

    这一次在这个战役后方综合仓库进行的后方防卫演习,是部里年度工作计划的一部分,这一次的演习带有示范性,部领导非常重视,杨建力参加导演组的工作,也非常卖力气。在现场协助机关训练部门进行准备工作的两个多月时间里,他没有睡过一个囫囵觉,也没有吃过一顿安生饭。在昨天的汇报会上,部领导都对准备工作表示满意,唯有姜琦不说一句评论的话。这次演习,从编写想定到组织预演,都贯彻了部首长的意图,他还有什么地方不满意呢?姜琦的态度让杨建力迷惑不解。

    姜琦已经过了五十九岁生日,参与这次演习,应该是他离开军营的告别演出了,为了让老领导四十多年的军旅生涯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杨建力建议导演组的领导,要使这次演习真假结合,虚实兼顾,既扎扎实实,又轰轰烈烈,突出解决未来战争中综合保障的技术问题。这次演练活动,组织演习的首长采纳了姜琦的意见,准备邀请军队和地方的有关领导届时前来观看,同时也准备邀请部分新闻单位的记者。几次中东战争以后,后方重要设施的防卫受到普遍关注,这次演习搞好了,不仅对实际工作有指导意义,还将会引起一定的轰动效应。

    杨建力看到姜琦又把目光转向车窗外,知道他每当路过这里的时候都会沉湎往事,不想和别人多交流,就知趣的不再和他讲话,眼睛一闭,脑袋一歪,紧抽慢吹地扯起了呼噜。姜琦回头看了看他的睡相,心里觉得好笑:“这个杨建力,一睡觉大脑和鼻子就同时休息了,嘴巴倒成了拿耗子的狗。”姜琦示意司机把车开得慢一点,也仰靠在座位后背上,他这个连跳蚤打个喷涕都会被惊醒的神经衰弱患者,是没有坐车睡觉习惯的,何况今天旁边还有个又刮风又打雷的杨建力呢!他闭住眼睛,觉得身下的车轮好像是在倒转……(。)

山道弯弯(下)() 
杨建力前天从筹备演习的现场回到机关以后,姜琦就看出来,老部下面带倦容,眼圈发暗,就知道他这段时间肯定吃了不少的苦,但是,他并没有对杨建力说一句赞赏的话。这次演习,安排了军民联防的内容,最近,他听到别人反映,在准备演习的现场,杨建力不尊重参演的地方群众,与地方干部发生过争吵。

    姜琦凭多年工作的经验,自信自己的眼睛就是一杆掂量干部的称。他并不是一个喜欢听奉承话的领导,但乐意别人把他和杨建力联系起来,说是“强将手下无弱兵”。杨建力一直在姜琦的领导下工作,可以说,他在人生道路上的每一个脚印,姜琦都是熟悉的。杨建力当战士时,就是有名的“拼命三郎”,工作时不怕苦不怕累,年年立功受奖。提干以后,他勤奋好学,苦练业务,曾在军区参谋“六会”比赛中得过亚军。姜琦在地方大学三年工程建设专业进修学习回到部队以后,与杨建力一起由军区调到总部新组建的科研单位。

    杨建力当了研究所的科训处处长以后,所里的科技开发工作和训练工作年年都受到总部的表扬。

    杨建力不尊重地方群众?和地方干部发生争吵?不是他抢救因车祸受伤的老乡,事迹还上军区的报纸吗,不是他支援灾区群众捐赠钱物在同级干部中每次都是最多的吗。难道……想到这里,他觉得心猛地往下一沉,难道别人反映的情况都是真的!是不是杨建力头脑里已经滋长出“不尊重群众”的萌蘖?姜琦不平静的脑海里泛起一层愁波。

    杨建力还睡得正香,富有弹性的脑袋随着车身的晃动,轻轻地撞击着车门,不成音节的男中音和汽车忽高忽低的引擎声,组成了一曲不和谐的二重唱。

    汽车又驶离碎石公路,走上综合仓库的专用道路。

    翻过一个山包,就是姜琦以前工作多年的原工程团驻地,后勤工程部队撤销以后,那里的营房就借给了地方政府使用。进城后的开始几年,姜琦每当路过这里,都要拐进去看看那里的乡亲们,为当年工程团援建的小学校送些书籍、文具之类的东西,乡亲们也往城里给他捎去过蘑菇、香椿等一些山村的土特产,以后这种联系逐渐减少以至于断绝。当年那些熟识的老乡们,有的音容笑貌还朦胧记得,姓名几乎全忘记了。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意识到,汽车轮子已将自己和这一块曾经生活、战斗过的土地分隔开来。悔疚开始啃噬他的心,他真想向司机大喊一声“停车”,然后跳下去,扑向那群峰拥抱着的山村房舍,寻觅昔日的故人遗迹。可是,想到身负的工作责任,他的满腔激情只是化作了一声轻微的叹息。

    汽车刚拐过一个弯,姜琦就看到前方路边倾钭着一辆马车,马车旁边蹲着两个人。司机加大油门刚要想从一边绕过去,姜琦连忙喊了一声“停车!”司机猛地一踏制动,汽车“吱——”的一声,在距离马车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杨建力的脑袋“澎!”的一下子撞在了姜琦座位的后背上。

    姜琦带着裴参谋下了车,他看见一个小伙子右腿糊满了鲜血,一个怀里抱着鞭子的老汉正要往小伙子伤口上捂土。“当心感染!”姜琦上前一步,打飞了老汉手中的土,掏出自己的手绢递给他“来,先用这个给他包扎上。”

    杨建力揉着脑门也下车走了过来。

    老汉告诉姜琦,刚才一辆卡车超越马车时,被喇叭声吓惊的马往旁边一窜,马车右轮掉到路边排水沟里,小伙子也从车上摔下来,碰破了腿。

    “是军车吗?”姜琦问他。

    老汉摇了摇头。

    几个人帮助老汉把马车从路沟里推出来,姜琦问裴参谋:“这里离综合仓库还有两公里远吧?”年轻参谋看了看手中的军事地形图,肯定地回答:“两公里多一点点。”

    姜琦指着爱伤的小伙子对裴参谋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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