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习土地爷-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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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帮忙出手。至于其他的情况，这小子愣是一个字不往外吐。”

　　　　“既然刘四不吐口，我只好把黄先生拉到一旁，好心的提点他这笔买卖一定要慎重，不清楚来历的物件，最好不要出手，免得以后惹麻烦。”

　　　　“刘四一见我这么说当时就急眼了，东西一包就往外走，片刻没有多待。临走前还骂骂咧咧，说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刘四走后，黄先生随后也离开了。我本以为这事也就这么结束了，没成想黄先生还是没听我的劝，买了刘四手里的东西。”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听完李大望叙述后，卫平安和邓龙二人也算是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只是有一点卫平安没有想通，李大望的态度为何会如此坚决，非要搞清楚这个瓷罐的来历呢。

　　　　别说什么免得以后招惹麻烦，那不过是忽悠人的鬼话而已。但凡搞古玩这一行的，哪个没有买卖过黑货。李大望之所以把自己说的好像良心商贩一样，无非就是怕把这些暗地里的东西给揪出来。毕竟卫平安和邓龙这回来，头上可是扣着警方这么顶大盖帽。近年，国家对于走私古玩这些事盯的可紧，万一一时说漏了嘴，可就不是关门停业，交点罚款可以轻松解决的，弄不好就得进去待着了。

　　　　“李老板做古玩这行这么久，是否从这件瓷罐上发现了什么，这才不愿意做这个中间人呢？”显然邓龙的心思和卫平安差不多，对于李大望这番话的可信度只是一半一半。

　　　　李大望一听这话，脸色骤然一变，但很快又恢复常态，只是神情比之前要暗淡了许多。“既然邓警官这么说，想必你们警方也是查到了些什么，那我也就没必要再隐瞒了。当时在看到瓷罐的时候，我的确是很兴奋，就算黄先生没有购买意愿的话，我也会出钱从刘四手里买下来。只是后来，在我看清瓷罐圆盖上面，那个盖钮的模样后，我心里想要购买下来的这个念头瞬间没了。”

　　　　“这是为什么？”

　　　　“我不知道你们是否有注意到，那个盖钮的模样是个长着独角的怪蛇。其实那并不是蛇，而是一种叫做角虺的东西。传说角虺生长在阴间黑水河，靠吞食鬼魅精魄为生。所以角虺的形象，一般都用在冥器上。”

　　　　“冥器？”邓龙对古玩的了解只是一知半解，所以不明白冥器是个什么概念。

　　　　“从夏商时代开始，便有将亡者生前所使用过的器皿，当做陪葬品下葬墓中。一开始都是些简单的陶器，数量也不是很多。到后来，战国和汉代早期厚葬之风大盛。许多权贵死后会将大批奴仆、器物带同下葬。也就从这个时候开始，衍生出了一批专门制作陪葬器皿的手艺人，叫做冥师。他们所做出来的器皿，也就被称之为冥器。到后来瓷器盛行，逐渐取代了陶器，冥师这个行当也就逐渐没落，最终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不过，冥器这一代词却被保留了下来。如今无论是瓷器还是陶器，只要是从古墓中出土的器物都被称之为冥器。”

　　　　“你的意思，这个瓷罐是从古墓里出来的”卫平安细细思索了半天，脱口而出道：“盗墓？”

　　　　“这可不是我说的”李大望闻言连忙摇头，生怕被牵连。

　　　　“你能够确定吗？”邓龙问道。

　　　　“十有**错不了”李大望点了点头，“那个瓷罐虽然被清理过，不过多少还是留下了一些印痕。”

　　　　“看来此事并不简单”邓龙喃喃自语道，“那你知道去哪能找到刘四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李大望摇头说道，“我只知道他就住在附近的一钢厂家属区，但具体是哪栋楼几单元几号我就不清楚了。”

　　　　“这样啊”邓龙暗自盘算起来，“今天谢谢你的配合。若是再有别的线索，希望你积极和我们警方联系。那我们就告辞了，平安走吧。”

　　　　“那你们慢走”李大望见他俩要走，赶忙起身亲自送二人出了店。

　　　　离开奇云斋后，邓龙带着卫平安开车直奔附近的光华路派出所。经过派出所民警的再三核实后，确认了刘四的真实身份，和具体的家庭住址。

　　　　一钢厂家属区的住宅楼，大都是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修建而成的老楼。楼体不高，面积不大，配套设施老旧，就连楼梯口的防盗门也都年久失修，没了用处。

　　　　邓龙和卫平安顺着楼梯来到五楼，敲响了右边的那扇门。

　　　　谁知敲了半天，屋里一点回应都没有，似乎是无人在家。

　　　　二人商量着不如先暂时离开，等晚上天黑了以后再来，也许到时刘四就会回来也说不定。

　　　　哪知二人刚要离开，卫平安突然听到一声微弱的呼喊，声音好像就是从门内传过来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天上掉下来的（）　
一开始卫平安以为是幻听，并没有太在意。哪知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清晰。

　　　　救命救命救命

　　　　看来不是屋里没有人，而是屋里的人出了意外。

　　　　见状，卫平安忙将这一情况告诉邓龙，并和他一起用力撞向紧闭的大门。二人一连撞了十几下，非但没有把房门撞开，反倒是把左邻右舍、楼上楼下的邻居都给引出来了。

　　　　十好几位大爷大妈一出动，活生生把二人给困在了角落里。要不是邓龙反应够快，及时的把警官证给掏了出来，估计这会儿二人就被当成入室盗窃犯，扭送进派出所了。

　　　　误会澄清后，大爷大妈们并没有离开，而是纷纷献计献策，大有不破门而入不罢休的架势。

　　　　后来还是一位姓张的大爷，从家里拎来了一把平时剁排骨的斧子，解了燃眉之急。

　　　　强行打开房门后，邓龙和卫平安火速冲了进去，在朝南的卧室里，发现了气息微弱的刘四。

　　　　情况危机，也顾不得挂电话叫救护车。邓龙和卫平安二人前后一搭，就这么着把刘四抬到了楼下，火速开车把他送到了距离此地最近的市第四人民医院。

　　　　尽管事态紧急，不过好在有惊无险。经过医护人员的奋力抢救，刘四总算是保下了这条命。

　　　　两天后，清醒过来的刘四，一五一十的把实情说了出来，包括那个瓷罐的来历。

　　　　本来邓龙和卫平安以为，刘四不会这么痛快，怎么着也得硬扛个一天半天的。没成想这么顺，倒让他俩有些懵圈。不过既然刘四愿意全盘托出，那他俩也不必多费唇舌，也算是一个良好的开端。

　　　　本以为有了刘四这条线索，追查瓷罐的来历就会便捷许多，可事实却并非如此。

　　　　原来那个瓷罐还颇有些蹊跷，既不是从墓里倒出来的，也不是从乡下掏出来的，而是就这么凭空从天上掉下来的。

　　　　刘四说，那天晚上他喝完酒回来，刚走进家属区，就看到不远处的垃圾桶在动。他本以为是附近的野猫野狗在刨食，就没怎么在意。

　　　　等他走过垃圾桶，准备进楼道的时候，突然一声响吓了他一跳。本就有些喝多的他，怒气一下子就涌了出来，三步并两步来到垃圾桶前，直接一脚踹了过去，把垃圾桶给踢倒在地。

　　　　就在他准备多踹几脚，泄泄怒气的时候，挨着垃圾桶不远的地方，竟然孤零零的摆着一个东西。

　　　　刘四借着酒劲走上前去一瞧，竟然是个不大的瓷罐。醉意正浓的刘四，并没有觉得这个瓷罐有什么蹊跷，反倒想着给捯饬捯饬加加工，改明儿忽悠个啥也不懂的棒槌换倆钱花花。就这么着，刘四抱着瓷罐回了家，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下午。

　　　　酒醒之后的刘四，拿过那个瓷罐准备整整做个旧。可这仔细一瞧，刘四直接傻了眼，这哪里是什么废物，这就是个宝贝。

　　　　刘四常年混迹在老街，虽没什么大能耐，但多少也学了几手真本事。眼前这个瓷罐少说也得有个千八百年的历史，再看这形态，这釉色，这自然的开片，怎么着也值个几十万。只要他这么一转手，以后的小日子还愁个屁啊。

　　　　不过刘四毕竟不是行家，就算把瓷罐给顶出个窟窿来，他也搞不清楚瓷罐的具体年份和价值。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在天快黑了的时候来到了奇云斋，想让李大望给他张张眼。

　　　　哪知在李大望那，不仅没搞清楚瓷罐的详细情况，还碰了一鼻子灰。不过刘四一项善于察言观色，他从李大望的神情中已然察觉到，这个瓷罐肯定是个真货。

　　　　就在他离开奇云斋没多大会功夫，之前在店里碰到的那个客人喊住了他，并声称对瓷罐十分感兴趣，问他是否有意出手。

　　　　刘四一听这话，自是喜上眉梢。不过刘四不是个傻子，既然想收他手里的货，不出点血又怎么行。当即便说找个地方坐坐，谈谈具体的内容。

　　　　这个想要购买瓷罐的男人，就是后来意外身亡的黄柏。黄柏一听有门，当即请刘四在四星酒店吃了一顿，并直接报价八十万收购瓷罐。

　　　　刘四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些钱呢，连价也没还，当场就把瓷罐卖给了黄柏。

　　　　刘四拿着八十万的支票美滋滋离开酒店，一路上那叫一个兴奋，好几次抑制不住激动的大声呼喊，‘有钱了我发了有钱了’

　　　　几天后，刘四从银行里把这八十万现金取出来，开始大肆挥霍，终于是体验了一把挥金如土的生活。

　　　　哪知这样的生活刚过了没几天，他就开始夜夜做着一个相同的怪梦。梦里有一条长着独角的怪蛇，时时刻刻围绕着他，不停的在吸食着什么。

　　　　一开始他并没有太在意，可后来他却发现，每天睡醒之后，两只眼睛都变得通红，上面布满了细小的血丝，整个人看上去也憔悴了许多，整天懒洋洋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随着一天一天的过去，他这种情况也是越来越严重，两只眼睛彻底变成了两个血珠，已经分辨不出眼白和眼球。他的身体也变得虚弱无力，别说吃饭就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整天只能躺在床上。而且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整天里意识浑浊，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