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葬人-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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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宇堂挺高兴，大哥是一个懦弱的人，一般家里的事儿还得找他商量，他就怕姜小飞不同意，既然姜小飞同意了，这事就水到渠成了。

　　　　今天，吴明本来是想提点姜小飞几句，但姜小飞真的是场面人，那天背着吴明，话说得挺难听，但一见面说话，都是好话，在外人看来，两人好的就跟一个人似的，让吴明提点的话都说不出来。

　　　　不过，听到两个人说认祖归宗，忍不住的又想到，树坟那颗死树，这一定是提醒着什么？而且吴明突然想到，那个男人最后走的时候，把那根木棍拿走了。

　　　　这就是姜宇堂父亲想说的话，吴明终于决定把这事儿说出来，插嘴和姜小飞说：“树坟那颗死树，其实早有预兆。”

　　　　姜小飞听了，扬起眉毛看着吴明，脸上带着微笑，可是心里冷笑，心想，什么风水异人，还不是看我好了，开始拍马屁，早有预兆，早不说。

　　　　秦爸爸听了也帮着吴明说话，说：“吴明早就说过，这场官司，小飞能赢。”

　　　　姜宇堂听了更高兴了，大声的说：“那这不是祖宗庇佑吗？”

　　　　“原来如此。”

　　　　姜小飞这句原来如此，就带着不高兴了，明明是自己努力，偏偏被吴明说成了命中注定，就跟自己什么也不干，这场官司也能赢一样。

　　　　可吴明却没有这么说。吴明说：“树坟这种新的墓葬形式，也就有十年左右的历史，在这十年里面，里面埋了那么多死人，姜家老爷子是不可能不知道的，但是，他一直没有说话，可偏偏在这个时候说了，就说明出现了他不想发生的事情，姜家的人也有危险。”

　　　　“什么意思？”

　　　　姜宇堂有点害怕了。

　　　　“就是说，参与这件事情的姜小飞有危险，老爷子是为了让姜小飞避开危险，才弄死那颗树的。”

　　　　姜小飞听了就乐了：“你的意思是因为我辩护无罪释放的嫌疑人会对我动手是吗？”

　　　　“就是这个意思。”

　　　　“假设那个男人是凶手，如果三叔爷爷不弄儿死那颗树，根本不会发现那么多死者，也不会出现这场官司。难道说，三叔爷爷弄死那棵树是为了把我也害死吗？”

　　　　姜小飞不愧是律师，逻辑特别清晰，到让人觉得吴明说的没有道理了。就算吴明也认为姜小飞说的对，他仔细的想，有点发呆。吴明这个样子，让姜小飞冷笑，他能打败逻辑缜密的律师，还能对付不了吴明。

　　　　吴明拿出手机，打开本市地图，问姜小飞的单位在哪。

　　　　姜小飞虽然想着，不管用什么把戏，都会揭穿你。但还是指出了自己单位的位置。吴明看了看，点了点头明白了。

　　　　“大部分死者，都是现在这个区域失踪的，你之所以被提醒，不是因为你要参与到这个案子，而是你因为努力工作，每天都很晚，经常落单，那个男人盯上了你，那个棍子也是为你准备的。”

　　　　姜小飞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死者都是在那个区域失踪的。但被吴明这个乡巴佬僵住，姜小飞有些气愤，脸都红了，说了一句：“胡说八道。”

　　　　姜宇堂一看气氛要僵，赶紧打圆场。

　　　　吴明看着姜小飞：“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

　　　　饭局还没有结束，吴明就离开了。过了几天，吴明觉得这样不对，无论自己如何讨厌姜小飞这个人，也没有必要看着姜小飞去死，该劝还得劝。

　　　　姜小飞这个人爱面子，不如单独的找他谈谈，两个人或许不那么针尖对麦芒的。吴明下班以后，就做了公交车去了姜小飞他们单位。那天姜小飞在吴明的手机上定位过自己单位的地址，所以吴明知道。

　　　　到了单位一问，才知道姜小飞已经走了，有点可惜，但吴明不知道姜小飞的电话，也只能回家，他来到一个公交站，这个公交站人很少，吴明等着去自己家那趟车，渐渐地人都上车走了。

　　　　天已经黑了，很静，慢慢的好像连一个过路车都没有了。那一瞬间，吴明觉得汗毛炸起，刚想回头，脑袋上就被人打了一个闷棍，直接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吴明幽幽的醒来，听见铁锹挖土的声音。吴明看见那个男人，不敢有一点动静，眼珠子转了一圈，竟然看见，身边还躺着一个昏迷的人，那个人是姜小飞，姜小飞是先走了，但和自己一样遭了那个男人的毒手。（。）

第一百三十章　律师先死（）　
在漆黑的夜里，只能听到铁锹和土地摩擦的声音。面前的这个男人很熟悉这里，根本不用手电之类的东西。

　　　　十年了，他每年至少会来两次，这里的变化又不大。

　　　　那个男人已经准备挖坑，把姜小飞活埋在这里。在吴明的眼里，这个男人的作案手法很粗糙，和曾经见过的那些动脑筋的人，这个男人更趋向于动手。最主要的是，这里人迹罕至，在一段时间内，大自然就把痕迹清洗的干干净净。

　　　　已经下过雪了，但地面还没有冻实在，废了好大劲儿把表面的冻住的清理之后，度就开始加快了。

　　　　挖了一会儿有些累了，那个男人，还给自己点燃了一颗烟，这漆黑的夜里，烟就像鬼火一样，值班的人员应该能看见吧，可事实证明，值班看电视或者在睡觉，根本没有管坟地上的一点烟火。

　　　　那个男人休息了一会儿，又接着挖，他觉得差不多了，就拖着昏迷不醒的姜小飞，扔进坑里，嘴里瓮声瓮气的说了一句：“律师先死。”

　　　　挖起来不容易，但埋的时候很快，眼看着就把姜小飞的头给埋上了。吴明看到了不远处的木棍，咬着牙，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他拿起木棍，照着那个男人的脑袋挥了过去。

　　　　这一下，吴明用了全力，眼看着那个男人就瘫倒在地，吴明也没有时间去管那个男人到底怎么样了。用最快的度冲到坟坑里面，抓住姜小飞的两条腿，用上了吃奶的力气，把姜小飞拽了出来。

　　　　姜小飞已经窒息了，吴明手忙脚乱的弄掉姜小飞嘴巴和鼻孔里的泥巴，帮他做人工呼吸。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男人揉着后脑勺，站了起来。他看着忙活的吴明，眼睛里充满了愤怒。摸索着，拿到铁锹，高高举了起来。

　　　　吴明一心在救姜小飞，根本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情况。突然，蹦的一声枪响，把吴明吓了一个哆嗦。与此同时，那个男人捂着胳膊干嚎起来，在这关键时候，出现了几个警察，开枪的是金志爱。

　　　　枪一响，几个刑警就把手电给打开了，强力手电晃的吴明眼睛都睁不开，他突然想起来，姜小飞还窒息着，就喊了一声糟了，赶紧去看姜小飞，现姜小飞已经缓过起来。

　　　　……

　　　　吴明坐在王一的办公室里，双手捧着一杯热水。

　　　　“还好我们做了手机定位共享，我能看到你手机的位置，我现你手机的位置，竟然在公墓附近，我就赶紧给金志爱打了电话，这才救了你小子一条命。”

　　　　听见王一这么说，吴明勉强的笑了笑，他现在的手还抖。

　　　　“我听同事说，金志爱远远的就看到有人抽烟，为了不让嫌疑犯逃跑，就让大家摸黑过去的，结果看到那个男人正要对你行凶，就开了枪。”

　　　　“姜小飞呢？”

　　　　“被送到医院去了，只要醒过来，肯定没啥生命危险，你就别担心了。姜小飞这次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把这条命差点丢了。”

　　　　吴明叹了一口气，让王一把他送回去。回到家，李德顺听说了这事，也吓得够呛，摸索着给吴明熬了压惊的姜汤，热乎乎的喝了一口，吴明总算舒服了一些。

　　　　第二天，于伟就让人来把吴明接到刑警队，了解情况。昨天晚上，那个男人就交待了。他第一个杀他的人是他的妈妈。

　　　　听了这个，吴明觉得有些纳闷，他知道凶手的妈妈失踪了，后来爸爸也失踪了。有的时候，吴明甚至想，是不是那个男人的爸爸家庭暴力升级，把那个男人的妈妈给杀掉活埋了，才导致那个男人心理扭曲，转变成变态的杀人狂魔。让吴明想不到的是，原来都是那个男人干的，既然杀掉了妈妈，那杀掉了爸爸也很正常了。

　　　　于伟还说，那个男人就是纯粹的杀人，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做，如果一定要说的话，他的感觉就是，饿了要吃饭。

　　　　那个男人杀人是没有规律的，头些年杀得少，最近几年杀得多。对于为什么最近几年杀得多了，他的回答是，这几年半夜不回家的人多了。

　　　　吴明一个劲儿的叹气，用正常人的脑袋，根本理解不了这种人的脑袋。于伟看了吴明的样子就笑了，他说：“还有一样，你肯定更接受不了？”

　　　　“什么？”

　　　　吴明纳闷的想，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自己接受不了的。

　　　　“姜小飞决定继续做那个男人的辩护律师？”

　　　　“啥？”

　　　　这一点，吴明真的不敢相信，他马不停蹄的找到了姜小飞，昨天差点命丧黄泉，吴明的心还颤抖着，姜小飞已经开始上班了。

　　　　吴明见到姜小飞的第一句话就是：“名声真的那么重要吗？”

　　　　“当然。”

　　　　“就算很重要，你难道还要为杀你的人辩护。”

　　　　姜小飞听了就笑了。

　　　　“你太天真了，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我告诉你吴明，我为人辩护，可不管他杀的是谁，他有这个权利，就算他杀了二十三个人，只要他不具备主观杀人意愿，就不是故意杀人罪。”

　　　　听姜小飞这么说，吴明突然想起了爷爷和自己的一段对话，当时吴明问爷爷：“我衣服被鸟拉上屎了，鸟会不会有报应？”

　　　　爷爷笑着和吴明说：“如果鸟儿在身上拉了屎，报应应该是什么？难道要抓住小鸟，在拉屎到它身上吗？”

　　　　“对啊！”

　　　　“对个屁，那叫报复。”

　　　　想到这段对话，吴明突然能理解姜小飞了，姜小飞在完成自己的工作，人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