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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张孝有自知之明，“战争”可不是普通人，如果他真敢肆无忌惮的通过梦魇窥视对方，那么“战争”绝对能够顺藤摸瓜，找上门来。
不过不能肆无忌惮的观察，却也可以偷偷摸摸的看看。
张孝没有直接窥视“战争”，他只要悄咪咪的看看那个可怕龙卷的位置，就能知道“战争”在哪里。
一开始张孝并不知道“战争”在干什么，在他的感知中，只能知道“战争”身周的龙卷移动的很快，但他很快察觉到异常，因为他发现梦魇开辟的山崖内腹的洞穴开始莫名其妙的变小了。
他很清楚这不是梦魇消耗太大，而是能够调动的意识空间的精神力变少了……就好像“战争”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一样。
但张孝并不觉得“战争”会莫名其妙自己出问题，所以在通过梦魇仔细感知外界情况后，张孝发现了真相。
感知着越来越小的空间，体会着梦魇越发“虚弱”的状态，张孝脸色也变得越来越难看。
“麻烦了，这家伙是要和我同归于尽啊！”
这话是张孝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因为同归于尽是不可能，张孝自己也知道，应该说他“尽”了，“战争”顶多就是缺掉一小块边边角角的意识而已。
这对于“战争”来说，顶多是九牛一毛，这一招“以本伤人”，才是真正的打在了张孝的软肋上。
“怎么办，要离开这里吗？”
要不是精神体不会出汗，恐怕张孝现在汗都下来了。
“不，不能出去，出去了我会死的更快！”
张孝纠结不已，因为他束手无策了。
似乎，张孝就只能绝望的等死，等待着“战争”一点点粉碎了自己的空间。
但，转机不期而至，不是因为张孝这里，也不是因为那在外面疯跑的“战争”自己出了什么问题，而是外面的那两个被他们忽视的小人物。
是的，是汤姆和查理。
……
时间往回拨动一点儿，就在张孝刚刚躲开突然出现的“骑士”第一击的时候，受到波及而完全坍塌的屋子里，汤姆和查理也在关注着这超出常理的战斗。
拜山姆国的社区大多是木质结构的房子所赐，屋子虽然在“骑士”身随异象下倒塌，但两人并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有些灰头土脸。
灰尘和木屑沾满了两人的头上、身上，让两个人像是逃难来的一样。
不过两人都顾不上身上的情况，他们都被将眼前超出常理的战斗吸引住了。
只是汤姆倒也罢了，他本来就是精英战士，无论是视力、反应力都高人一等，虽然眼前的战斗“能级”有些超出了他过去的见识，但他现在也毕竟不是什么普通人，还是能够看到一些精彩之处的。
奇怪的是，就连查理也看的目不转睛，但要知道无论是那夸张的“声光音效”，还是“骑士”那超出普通人理解的极速，都不是身为一个普通人的查理能够看清的。
可是看查理的样子，她分明看的清清楚楚，在她身旁的汤姆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诧异，但很快，汤姆就了然，不再关注查理的“异常”，因为他想起查理这一路的表现，也丝毫不觉得这个女人真的就是个普通人了。
两人都没有言语，一直都躲在废墟中暗中观察，直到两人看到张孝以伤换命，一刀刺向“骑士”坐骑的时候。
就在这时，几乎在张孝的意识顺着替身梦魇所化的长刀，进入到隐藏着真正“战争”意识的记忆空间之中的同时，一种诡异的窥视感出现在屋子里的汤姆和查理身上。
不，不是那未知的存在不是在窥视两人，而是正好有什么存在目光落到这里，而两人正好落在了对方的眼里。
两人一愣，还不等两人反应过来身上那诡异的感觉是什么，两人的意识就陷入漆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但两人的身体却并没有倒下，反而在同一刻一起动了！
汤姆的左手突然液化膨胀，变得比他的人还要大，就仿佛吹气球一样变得胀大了好几倍，直接就把崩塌的屋子废墟撑开。
他的右手也没有闲着，同样液化但却没有变大，反而变得纤细起来，变成了一根长条形的金属样子，然后一圈圈盘绕起来，就像是一个收紧的弹簧一样。
查理对此无动于衷，哪怕那弹簧很快就缠绕在她的身上，她也没有反抗，甚至都没有开口过一次，反而很配合的笔直着身体，让弹簧不会弯曲。
很快，查理整个人都被弹簧包裹了起来，但这还没完，汤姆这时候整个人也完全液化了，那如同水银一样的身体顺着包裹在查理身上的弹簧全都覆盖到她的身上。
这下子，查理简直就像是被装在机括上的暗器，仿佛随时都会弹射出去。
不，不是随时，就在下一瞬间、在意识空间中的张孝陷入绝境的同时，查理就被弹射了出去——向着“骑士”的方向！
“骑士”并没有因为张孝的侵入他的坐骑就变得迟缓，看到查理飞来之后，“骑士”也不驱动身下的坐骑躲避，反而他自己立刻翻身下马落地，想要避开飞射而来的查理。
可是这并不能完全躲开查理，因为汤姆牌大炮把查理发射出去之后，还有一条细细的“丝”连接着空中的查理和原地的汤姆，而且这条丝线竟然还能引导着在半空的查理的方向。
只见空中的查理，明明无处借力却愣是划出一道弧线，依然向着“骑士”的方向飞来，而她身上的那层液体也不断凝形，似乎要变成什么样子。
看到莫名飞出一条弧线的查理，“骑士”倒是没有什么意外的样子，他也不会害怕了查理，躲避不过是作为战士的本能反应。
此时看到查理“不屈不挠”，“骑士”果断虚握起手掌，顿时空气中若隐若现出现了一根弯月般的线条……那是他的刀！
看样子，“骑士”是打算在查理飞刀他面前之后，凌空一刀砍杀了查理！
但事情可并不那么简单，因为两人竟然想到了一处。
当查理飞到“骑士”身前时，在她身上的液体也终于凝形，竟在她手上化作了一柄长枪！
巧合，还是算计？
莫名的，这又成了以命换命的局面！
不，不对，看看查理那毫无感情的目光，没有恐惧、没有杀意，甚至没有对生命的留恋，她根本不正常。
她现在根本就只是一个被控制的人偶罢了！
……
……
539 脱困（）
539
张孝并不知道外面（现实世界）的情况，但他也立刻感觉到了变化。
外面那本来疯狂飞驰的“战争”不知何时已经停下，那缠绕在他身上的天灾龙卷也慢慢平息，整片空间仿佛又恢复了正常，崩溃终止。
此时，记忆空间那灰蒙蒙的天空也不再昏暗，天上的冤魂都散尽了，但露出的苍白的光还是死寂，一片片黑漆漆的深洞遍布在原本是战场的盆地里，深不见底，但此时盆地里已经看不出一点大战的痕迹，破损的兵器、残破的尸体，一切的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像是被胡乱犁过的地。
张孝没敢去看“战争”的位置，但仅仅是看到这个空间现在的样子，他也明白自己真是在死亡线上走了一圈。
不过现在不是后怕的时候，虽然不知道外面那位“战争”到底为什么突然停下，但他还是感觉到机会将要来临。
果然，下一刻那突然停下的“战争”突然化作崩散成砂砾，只留下那匹马还停在原地。
张孝看不到那一幕，但是他能感觉到自己心里沉甸甸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不见，与此同时，梦魇的力量突然疯狂提升，山腹内的空间一下子扩大了十倍不止。
张孝心中惊疑，但毫不迟疑，他不知道“战争”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确定这是不是个陷阱，但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放过这个机会。
说句不好听的，在现实世界他就算打不过“战争”，但至少还有机会逃跑，就算跑不了，至少也还有机会搏命，杀不死“战争”也要咬下他一口肉来，让他潜入的计划彻底破产。
但在这个记忆空间中，他别说打不打得过，连跑都没地方跑，更不要说破坏“战争”的计划什么的，他现在根本就是瓮中捉鳖。
他就是那只鳖！
张孝可不想这么憋屈的死在别人的意识空间，哪怕对方是末日四骑士的“战争”也不行，所以只要有一丝希望，他也要用尽全力一搏。
轰——！
张孝用梦魇竭尽全力调动这片记忆空间的能量，甚至他所在的山崖也在这种疯狂抽取下瞬间崩塌，仿佛末日重演，只是这一次凌空而立的换成了张孝。
狂暴的力量汹涌澎湃，张孝心中狂喜，因为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存在和他争抢这片意识空间的控制权，他瞬间就掌握了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
凭这个力量，他只要一瞬间就能把自己的意识送回上一层世界，甚至多花点时间他能直接回到现实世界！
张孝不想节外生枝，根本没有看那匹立在空中的红马，就用全力催动替身梦魇的力量。
又一个接天连地的巨大龙卷产生，黑漆漆的迷雾龙卷像是贯通天地的巨大通道，只是这一次没有一点力量外泄，没有对这个脆弱的世界再产生一点儿破坏。
张孝并不是要保护这个脆弱的世界，只不过梦魇的力量来自于这个意识空间，他要是把这个脆弱的世界完全弄坏了，天知道他到时候还回不回得去。
毫无疑问，这样的大动静绝不是为了回到上层世界，张孝是要毕其功于一役，直接回到现实世界！
张孝的选择并没有错，因为意识空间和现实世界的时间流速相差巨大，虽然不知道“战争”的意识跑到哪里去了，但只要不是在这片意识空间之中，他们彼此之间就有巨大的时间差。
这样，张孝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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