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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秘事-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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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刷白,她哆嗦着嘴唇,半日才迸出一句:”孩儿这话,可不能乱说。圣人身子虽不好,不过有太子监国,这天下,到底是姓李的,你姨母别人乱说也就罢了,你怎能如此说你姨母“
武敏之心里一软,忙道:“纵算她有不得已,可是母亲方才说的,每个人有自己的命数。皇后进宫之时,便该知道今日之一切。况且,”他笑吟吟地,“母亲与祖母不是一直津津乐道,皇后进宫之时,便不似其他女子哭哭啼啼,而是心存大志的么?如今她心想事成,我该恭喜她才是,这体谅二字却从何谈起?”
韩国夫人定定地望了儿子半日,她虽竭力控制着自己,指尖却仍颤抖起来。
武敏之有些歉疚,对母亲的过激反应,却也有些诧异:“母亲,难道孩儿说得不对?母亲放心,孩儿自有分寸。今日这些话,孩儿断不会向他人提起。说起来,若不是母亲先引出了话头,便是对母亲,孩儿也不会说上半个字。”
他说到这里,眉头突然一紧:“可是奇怪了,好端端地,母亲如何说起这个来?”
韩国夫人定定神,努力若无其事道:“别的事儿,娘帮不了孩儿,与孩儿说这些,不过是想孩儿少走些歧路。谁知孩儿却不领情。”
武敏之已起疑,她怕他继续探究,索性道:“也是,娘自己都未活得明白,哪有资格教训起孩儿来?”
武敏之垂眸道:“母亲,你明知孩儿并非此意。”
韩国夫人笑得很是苦涩:“孩儿娘真的不知,孩儿究竟是率性,还是任性。不过,率性也好,任性也罢,娘虽不懂为官之道,却觉着,都是为人臣子之大忌。”
她心头惶急,一转眼看见了儿子手中的卷轴,眼睛不由一亮:“这是孩儿编辑的书,前人多少君臣故事,孩儿莫非忘了?”
从前的人不说,便是这朝中,揣测错了圣意的,长孙无忌,上官仪,是什么结局?可是这话,韩国夫人不能说。儿子是个聪明人,她怕说了,更添儿子对皇后的猜忌。
武敏之依然笑着:“母亲放心,我虽为臣子,却也是皇后的外甥。喔,不,如今我已由皇后赐了武姓,便是她的嫡亲侄子了。皇后仁厚大度,我率性也罢,任性也好,她总会担待几分的。”
韩国夫人哀哀地道:“孩儿,你姨母”
她突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准确表述自己的意思,想了半日,才道:“你姨母到底与你差了这么多岁,为人处事,难免与你意见相左。可她毕竟是你的长辈,而非你的同辈友人,你理应对她尊重有加,而不是强求志趣相投。况且,她一直对你照顾有加,娘在宫中,她”
武敏之漫不经心地打断了韩国夫人的话:“母亲,我知道皇后待我不薄,我一直心存感激。”
韩国夫人微露喜色,他却又凉凉地加了一句:“我还记得,她待月娘,曾经也是照顾有加,我也同样心存感激。”
韩国夫人只觉得耳边轰的一声,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她身子一晃,武敏之忙伸手扶住了她。她推开了儿子,努力站直了身子。一时只觉得全身发冷,额头上却有细密的汗珠,一层层渗了出来。
她抬眼去看儿子,儿子似乎往后退了数十步,看着那么近,却又离得自己那么远。
她软软地伸出手,听见自己的声音,远得似从梦中飘出来的。
“孩儿啊!”韩国夫人几乎听不出那是自己的声音,她觉得喉间一阵腥甜,还未明白怎么回事,武敏之已经惊叫起来:“母亲!”
他急急地上前两步,扶住了母亲,顺势握住了母亲的手。
母亲的手好凉,凉得似乎未沾人间气息。
“母亲!”武敏之变了脸色。
韩国夫人想对儿子笑笑,刚张开嘴,一口鲜血喷溅而出。在武敏之的衣襟上,染成了无数朵凄美挣狞的花。
韩国夫人倒下去的时候,看见了天上的月亮。
月亮将圆未圆,不动声色地俯瞰着人间百态。
不知道月下,有多人在数着指头盼着十五月圆?
其实圆了又能如何?不过是惨白凄清的一轮,可望而不可即。
世人终是痴,说什么人圆月团圆。却忘了,月有圆缺,且圆太过短暂,一月有三十日,缺占了多数,圆不过是三五日。
幻像而已,自欺欺人罢了。
儿子一迭声的惊呼声中,韩国夫人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81、李治()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春四娘眼里的月亮,也是将圆未圆。不过却不是韩国夫人看到的那轮,因为时间已过了好几日,十五已过,是圆满之后的残缺了。
不过,这并未影响她的心情。
此时,她正与杨炯在月下赛诗,看谁吟出的含“月”字的句子最多。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杨炯早已词穷,春四娘捧着酒盏,嘴上却一直没停,更笑得气定神闲。
杨炯听得都呆了,半日起身礼道:“四娘好文才,杨某,甘拜下风。”
春四娘欠了欠身:“七郎客气。”
杨炯跪坐回去,拧着眉头想了半日,到底没忍住,满怀崇敬地问道:“不知四娘师从何人?”
春四娘抿嘴一笑:“并非承心隐瞒,只是,尊师委实算不得什么人物。”
虽然她一向尊师重教,不过,县级名师都算不上的语文老师,的确算不得什么人物。
杨炯眼中的崇敬之情更甚:“如此说来,四娘”
春四娘挥了挥手,不以为意道:“七郎想差了,我如何能与七郎比?我并无天份,不过是记忆力比较好罢了。”
她说的是实话,但杨炯听在耳中,却觉得这四娘真是谦逊。
如此文才,原不该如此谦逊。如此谦逊,偏又有如此文才。想他杨炯,瞧在眼里的人真没几个,连那同样有神童美誉的王勃王子安,都是不服气的。独这春四娘,却让他好生佩服。
一想到王子安,杨炯突然便开心起来。要知道,他与王子安原本毫不相干,但因同样被誉为神童,那王子安便成了父母口中的“邻居孩子”。
偏偏王子安仕途坦荡,自己却空有虚名。面对父母的训责,他枉有满腹诗书,真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如今可好,王子安得意忘形,自己作死,断了前途,可怨不得他兴灾乐祸。
“四娘可知,那王子安,近日出了桩大事儿?”他压抑着自己的喜悦,努力作出沉痛的表情。
春四娘喔了一声。心里暗道:莫不是与太平公主好上了?
喔,不对,那是王维。王维比太平小二十好几呢,她曾经奉为经典的大明宫词,竟然把他们来了个欲语还休的拉郎配,真是yy得够了。
杨炯看春四娘神情,以为她已经知道了此事,并且深为王子安惋惜。他心里有些不忿,脸上却更为沉痛:“那子安少年得志,难免狂妄,唉,如今闯下大祸,虽然惋惜,却也是意料中事。四娘你莫要太过悲伤。”
春四娘翻了翻眼睛,她自顾不暇,哪有空为一个不相干的人悲伤?
况且文人自古相轻,看杨炯的样子就知道了。不过她理解,她若与杨炯一般,与王勃并列初唐四杰,眼看那王勃混得顺风顺水,自己却惶惶不可终日,如今终于倒霉了,没准也会多饮两盏呢。
说起来这些文人真是酸。既然无心为她赎身,每日跑来报道作甚?不过,好歹杨炯是她如今遇到的,在历史上留下了大名的第一人。不如好好结交结交,万一以后穿越回去了,与那些混迹于阿哥们中间的前辈遇上了,好歹也算有些谈资不是?
想到这里她又来了气,她这趟穿越,寻找武如日显然是没指望了。李隆基呢,也成了此恨绵绵无绝期。想换个目标吧,李治的皇子们,数量本来就不多,年龄相当的更没一个。
要她老少通吃,只是想想,她的喉咙就顿感不适。她又不是花痴,怎么可能咽得下去?
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结局都很悲惨,她可不想与他们扯上任何关系。
莫非,她就真的只能平平淡淡地老死在这平康坊中了么?
春四娘阴沉着脸,长长地吐了口胸膛中的恶气,沉痛地道:“那王子安,我早闻大名,真是佩服得紧,只恨无缘得见。唉,七郎,他到底闯下了什么大祸,不如说来听听。”
她心里却暗喜,老娘不开心得很,快些把别人的伤心事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杨炯虽然竭力控制自己,眼里仍有星星在闪烁:“子安身为沛王侍读,却恃才傲物,不知尊重。数日前沛王与英王斗鸡,他为讨好沛王,竟写了篇檄英王鸡文。沛王固然开心了,但此文不知怎地,竟传到了圣人手中。“
杨炯暗爽,脸上的悲痛之情却更甚:”四娘你可知道,圣人反应如何?“
春四娘很认真地胡说八道:”圣人被王子安的文才折服,王子安官升三级?“
”差矣差矣。圣人震怒,连骂王子安是歪才!说二王斗鸡,王勃身为博士,不进行劝诫,反倒作檄文。有意虚构,夸大事态。可见其心术不正,这种人怎能留在沛王身边?故下令立即将那子安逐了出去。“
他长长地叹了一声:”想那子安多年经营,谁想到竟毁于一旦。成也因自己的文,败于因自己的文。唉!想子安应已离开长安,据说是去了巴蜀。”
春四娘听了,倒沉默了。
小学时,她便读过王勃的诗。不管杨炯服不服,在她眼里,王勃的名气远甚于他。她不由为王勃嗟叹了几声。又想了一遍李治的话,突然开心起来:“这李治虽然护短,倒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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