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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受读者喜爱的100篇情感文章-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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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姑母包种了20 亩农田,每天最多只能睡四五个小时。大多时间是在菜田间、
家里、集市这3 点1 线过来的。
我和妹妹初中毕业后相继回家,后来,妹妹参军到部队,我南下上海成了流水线
上的打工仔。现在,我们兄妹俩一个做了打工编辑,一个在部队当了军官,但是
在父母眼里,我和妹妹比起2 个表弟来还差一大截。我的父母一直觉得自己很失
败,没有教育好子女。
今年暑假,小表弟到上海来玩。我到火车站接他。等地铁的时候,我让小表弟给
姑父姑母打个电话,报声平安。小表弟说家里没有装电话。我说现在装个电话才
300 元钱,怎么连个电话都不装?小表弟说以前大表弟工作第二年的时候,提了
一下,后来觉得800 元太贵了就没有装。现在想装又觉得没有用小灵通方便划算。
那小灵通买了吗?我又问。小表弟说没有。我不再问为什么,只是问,那你们平
时怎么跟家里联系?大表弟在离家70 里远的一个政府部门工作,家也就成了那
里;小表弟工作的地方也离家50 里之多。表弟说很少联系,偶尔有事就打电话
到邻居家,让他们喊姑父姑母接电话。小表弟还说很方便,就一墙之隔,喊一声
就行了。可是姑父姑母接个电话要跑进跑出2 个大院子才行,而且下雨、天黑了
都不安全,毕竟他们都是60 岁的人了。我想起自己刚参加工作不久,就和妹妹
一起凑了1300 元钱给家里装了电话,为的是能经常打个电话回家,问问父母的
身体好不好,汇报一下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那时的电话费很贵,但不在父母身边
的我和哥哥却时刻能知道父母的消息,知道母亲的肩周炎还疼不疼,家中的膏药
还有没有,知道父亲的胃病又患了几次,知道他最近又喝醉了没有


表弟到上海的第二天,正是上海39 度的高温天气,不便出门,我就和表弟聊天。
表弟给我谈起这次来上海的畅想:买一双NIKE 鞋、买一个好一点的乒乓球拍…
看着他兴致昂扬的样子,我想起拜访姑父姑母时,他们蹲在大棚下吃着馒头就咸
菜的情景。我问,你给过父母钱吗?小表弟摇了摇头,说,我一个月才挣900 
元钱。我说,你不知道吧?姑父姑母在街上买一天菜才挣10 元20 元钱,有时候
更少。小表弟说,我哥工作快8 年了,没有给过家中一分钱,结婚时,还花去了
一大笔。我来之前,妈妈又我400 元,让我买自行车。我打算这几年攒点钱,好
好的游玩一下,结了婚就没有机会了。
我一离开家就没有花过父母的钱,我觉得他们已经够苦了,作为他们的儿子,应
该让他们活得轻松一点。前些日子,我和妹妹刚刚给父母策划了一次旅行。我想
告诉小表弟,外出游玩的机会并不受结婚的影响,而报亲恩才是要趁早的因为,
父母只能陪我们走一段,晚了,可是真的没有机会了。
那天下班后回到住处,表弟坐在那里看电视,木几上的方便袋里放着一堆荔枝。
表弟说,表哥,你也吃几个吧,这是我在路边买的,比家里便宜多了。我说,我
不能吃这个,前天吃了几颗,上火了,到现在还没有好呢。
表弟一边看电视,一边剥荔枝,一会儿就吃了个精光。他说,在县城时,我花了
8 元钱买了一斤,只是想吃个新鲜,没想到,还没尝出味来,就剥完了。我问,
你有没有买过这些东西让父母尝个鲜呢?表弟摇了摇头。每次回家,每次回家,
都要买一些乡下很难买到的水果,在回家的路上,我连尝一个都舍不得。而妹妹
有战友从家里带土特产回来,妹妹也总是千方百计地带回家和家人一起品尝。我
想,我的父母是成功的,也是幸福的,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教会了我们懂得分享懂
得报恩。
表弟在上海玩了7 天,每天下班后,我都要赶往超市买菜,回家做饭,每一餐要
忙上一个多小时,而表弟坐在那儿上网,或者看电视,悠然自得的样子让我想起
自己曾经寄人篱下的一段日子。我刚到南方,住在一个老乡的宿舍。老乡每天上
班后,我都会把他换下来的衣服洗了,等他下班回到家的时候,饭菜常常刚刚做
好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我觉得我打搅了老乡,而他的工作又很忙,我只
是力所能及地帮他做点事。那时候我22 岁,而25 岁的表弟只会在吃饭时候问,
这里的鱼不贵吧?这里的鸡不贵吧?
最终表弟没有买NIKE 鞋,他说这里的NIKE 和家中的一个价;他说看中了一副
球拍,摸摸袋子里的钱,又舍不得买了,他说,买了那个800 多元的球拍之
后,怕没有了回家是路费…我听了,什么话也没有说,我本来是想给他买什么,
但不知为什么,和他交流了几次后,我就放弃了给他买东西买车票的打算。养育
了他20 多年的父母他都不放在心上,别人对他的付出又岂能让他铭记在心?
终于,小表弟要离开上海了。在送他去车站的路上,他对我说,他这个暑假还可
以领到1800 元钱,准备到青岛或者黄山游玩一次…我想问一问他,什么时候给
家里装个电话,但一想有咽回了肚里。在进站口,我看着表弟背着他来时的背包,
提着我给他买的在车上吃的东西,走在人流的背影和来时一样的轻松。我想告诉
我父母,姑父姑母养育了2 个有文化的儿子,随着教育的普及,大学生已经不是
奇迹,而我所拥有的知识,却日益显得珍贵,你们给了我最好的教育,是最成功
的父母。


那岂是乡愁/罗兰

台北的雨季,温漉漉、冷凄凄、灰暗暗的。
满街都裹着一层黄色的胶泥。马路上、车轮上、行人的鞋上、腿上、裤子上、雨
衣雨伞上。
我屏住一口气,上了37 路车。车上人不多,疏疏落落的坐了两排。所以,我可
以看得见人们的脚和脚下的泥泞——车里与车外一样的泥泞。
人们瑟缩的坐着,不只是因为冷,而是因为湿,这里冬季这“湿”的感觉,比冷
更令人瑟缩,这种冷,像是浸在凉水里,那样沉默专注而又毫不放松浸透着人的
身体。
这冷,不像北方的那种冷。北方的冷,是呼啸着扑来,鞭打着、撕裂着、呼喊着
的那么一种冷。冷得你不只是瑟缩,而且冷得你打战,冷得你连思想都无法集中,
像那呼啸着席卷荒原的北风,那么疾迅迷离而捉不住踪影。
对面坐着几个乡下来的。他们穿着尼龙夹克,脚下放着篮子,手边竖着扁担。他
们穿的是胶鞋。胶鞋在北方是不行的。在北方,要穿“毡窝”。尼龙夹克,即使
那时候有,也吵能阻挡那西北风。他们非要穿大棉袄或老羊皮袍子不可的。头上
不能不戴一顶毡帽或棉风帽。旁边有一个人擤了一筒鼻涕在车板上,在北方,冬
天里,人们是常常流鼻涕的,那是因为风太凛冽。那让人喘不过气来的猛扑着的
风,总是催出人们的鼻涕和眼泪。
车子一站一站的开行着。外面是灰潆潆的阴天,覆盖着黄湿湿的泥地。北方的冬
天不是这样的。它要么就是一片金闪闪的晴朗,要么就是一片白晃晃的冰雪。这
里的冷,其实是最容易挨过去的,在这里,人们即使贫苦一点,也不妨事的,不
像北方……
车子在平交道前煞住,我突然意识到,我从一上了车子,就一直在想着北方。
那已经不是乡愁,我早已没有那种近于诗意的乡愁,那只是一种很动心的回忆。
回忆的不是那金色年代的种种苦乐,而是那茫茫的雪、猎猎的风;和穿着老羊皮
袍、戴旧毡帽、穿“老头乐毡窝”的乡下老人,躬着身子,对抗着呼啸猛扑的风
雪,在“高处不胜寒”的小镇车站的天桥上。
那老人,我叫他“大爹”,他是父亲的堂兄。那年,他已经五十多了。晒黑的、
风尘仆仆的脸,朴实的五官,光头上载顶土黄色的老毡帽。在那五进的宅院里,
他辛辛苦苦的支撑着那个老旧家庭的生计。对外,他要照管田庄;对内,他要照
管四代同堂的三十多口家族的婚丧嫁娶和日常生活。而他,总是那么慢吞吞的,
手揣在袖子里,微躬着背,迈着一定大小的方步。他说话的时候,总是那么把声
音拖得长长的,仿佛字斟句酌,唯恐说走了嘴似的。其实,他只是习惯那么慢吞
吞,好像任何重大的突发事件,都不会使他震惊似的。
我从小随父母在都市谋生。偶尔才回一趟老家。在老家的人们的眼里,我们已经
是“化外之民”。而我对“大爹”的行动,也只觉得陌生而不惯。我不喜欢大爹,
因为在他面前,使我拘谨不安,而且动辄得咎。所以,如无必要,我几乎是不理
他的。他似乎也不喜欢我们这几个在都市里学了新派的晚辈。我们有时无意中唱
唱歌、或大笑几声、或说说从外面学来的国语,他都会一字一板的训我们几句,
说我们粗野、忘本,没有一点书香人家的规矩。然后甩甩袖子,迈过门槛走开。
我每次回家,总是情愿耽在祖母房里。祖母是大爹的婶婶,大爹是长房里的。祖


母似乎也不喜欢大爹。她总是责怪父亲,不该放下家当,赤手空拳的跑到外面去
给工厂里做事。“这个家应该有你们一份的。”祖母叼着旱烟袋说:“你们倒慷慨!
一家子到外面过去了。这家里的产业,可不就都给大房里占了去?看你大爹不声
不响,老好人似的,岂不知庄上缴的、地里收的,都到地他手里。听他口口声声
说穷,其实,谁有钱谁知道!只有我穷是真的。”祖母把旱烟袋里的烟灰嗑掉,
再去装芋,那芋叶是装在一个小小的蓝布口袋里的。发着呛人的气味。“我早就
说,你们不在家里吃,这几年,省下来的,也够买几亩地的了。这还不都是入了
你大爹的腰包?”祖母时常这样絮絮叨叨的说着。“将来分家的时候,说什么也
不能马马虎虎的。你祖父弟兄三个,我们三一三十一,有钱分钱,有地分地。” 
我不知道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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