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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飞雪-殇夏之祭 (太经典了,不看后悔)-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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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安心,若能安的下心倒好。见不到他的时候,担心战场上箭石无情,刀刃染血,生怕他受了什么伤害。可如今见的着他了,他却身中剧毒人事不省,还是生怕他再也醒转不来。自己也道是何苦,何苦,可若知道是何苦,倒也就不苦了。
手冢在床沿坐下,望着那张俊美而憔悴的脸。刀刃划出的浅浅伤痕愈合了,只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痂,衬着他苍白的皮肤,扎眼得很。
你究竟是为什么才做到如此地步?为什么如此不珍惜自己?你究竟是亏欠了什么?又在弥补些什么?
手冢将手指贴上他冰凉的皮肤,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站起身子。
……我的错。
我的错!
是我的错!!!
他的心被扎到似的抽搐起来,仿佛雷霆万钧直砸在他胸口上,震得他的血液一股脑涌向头颅,全世界嗡嗡作响。
是我的错,若不是那封牵扯私情的书信,若不是那份难以启齿的情感,你又何必如此。
手冢脱力似的倒坐回床沿,将他的手和不二的手叠在一起。那是双很瘦长的手,谈不上好看,却也修长,每个关节处都磨有黄茧,那是长期使剑的凭证。
“我定是让你为难了,所以你将自己伤成这样报复我。对不对?”他轻轻地问,自然听不到回答。于是他笑起来,那笑容里掺满了苦涩的滋味,相信即使有人看见,也绝不会认为那种表情可以称之为“笑”吧。
“放心,我怎会为难你。就连这双不小心叠上的手,也会在你醒来前抽开,不让你发现痕迹。”
沁凉的温度从那双手里传来,这温度让手冢觉得怀念。他想起他们相识时的情形。只是如今换过来了,中毒的换成了他,而在一旁照料的换成了他。
数日不休而累积的疲倦排山倒海地向手冢袭来,终于令他承受不住沉沉睡去,整个王府仿佛陷入梦魇,沉寂得没有了一丝声响。他没有听见不二在睡梦中喃喃自语:
“……手冢……我不值得……不值得……”













醒来的时候,那很久都没有碰触过的柔软床褥让不二一瞬间产生了错觉。原来是梦?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大梦一场?那还真是谢天谢地,好长的梦。
侍女们那银铃般的笑声搅乱了他的思绪,微微侧身,便可以看见她们青葱色的裙裾。她们手里端着夏日里时鲜的水果,在看见不二醒来的时候都停下了步子,眼睛里闪过欣喜的神色来。
“呀,不二大人您醒了?太好了,王爷担心死了,您有什么想吃的吗?我们吩咐人去煮来!”
不二一愣,困惑地挺起身子环顾四周:“王爷?哪个王爷?我睡了很久么?”
“呀,大人您开什么玩笑。”几名侍女全都掩唇莞尔,“若是给王爷听见了,定是气得冒烟哩。青国上下,只得这一个攸王爷,您还佯装不知?您睡梦里都叫着——啊呀呀,这可不能告诉您~”
不二心中一寒。他浑身的伤口都被现实刺得痛起来。低下头,那日里对木手的场景在眼前一点一滴地浮现,他循着记忆,轻轻碰触着身上那些尚未痊愈的伤口,苦笑起来。
“……原来是梦……原来不是梦。”
他勉强披衣起身,道:“我想出外走一走。”
“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侍女们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全都跪下了,让不二可以毫无阻碍地看见那个倚着门框的人。两股视线相撞,那一瞬间胜似千言万语。
“睡的好么。”手冢挥手叫侍女们退下,却也不走近他,只远远地站着,问道。
“能好么。”不二白了他一眼,笑道,“ 明明昏倒的时候是在战场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王府里了。闭上眼睛时耳边还是二殿下的声音,现在却是在和你说话。我到现在还没明白这是不是在做梦咧。”
“你不是想出去走走么,我陪你。”手冢突然说道。他取过一件罩衫与不二披上,也不让他着鞋,就这么一把将他从床上抱起,大步走出屋外。不二惊道:“你做什么?!快将我放下!”手冢道:“你脚上有伤,不能着地。”竟不理他,径直抱出回廊,在王府院内闲走。王府内苑里虽无外人,但众多侍从仆役,见着这一幕也惊得嘴合不上。普天之下谁不知青国攸王持身最正,向来不贪不赌,不近女色玩物?可眼下却与人这般亲密无间,真是生平未逢之事。不二恼道:“你再不放我下来,可休怪我不客气了!”佯装一拳挥来。手冢侧头偏过,道:“莫闹了,你还一身是伤呢。若我一松手,可不摔坏了你。”不二笑道:“那这样我可不是占了老大的便宜?普天之下大概还没人能让攸王殿下如此伺候的,白白折杀了我。”手冢沉声道:“在你面前,我不是什么攸王。”不二闻言,心中先暖后痛,绞做一堆,迫得他猛地挣开手冢的怀抱,没来由地想离他远一些,再远一些。
然而他脚上伤未痊愈,现在又猛地这么一挣落地,只觉得脚筋剧痛锥心,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手冢眼疾手快,一把环过他的腰背,支撑起他全身的重量。
“傻子!不是跟你说了还不能下地行走的吗?!”
不二突然恨现在的自己,像折了腿的蚂蚱,只能听凭别人摆布。他压抑着声音中的怒气道:“放开我。”将手冢的手硬生生地从自己腰间拔开,踉跄着扶着树干勉强站立。
手冢见他又像要跌倒,再次把手伸出,却在中途就被不二打落了。
“王爷,感谢您的好意。但您这样,让我觉得我很没用。莫说是没断胳膊断腿,就算是都断了,我要站时,也定是站的起来的。”不二的双眼直视手冢,那里面是没见过的冷冽与决断。
“你还记得走之前我对你说的话么。”手冢突然道,“我当时说‘你现在有伤在身,若再多得一个伤口,回来定不轻饶’。”
不二顿了一下,苦笑道:“王爷记性这么好做什么。”
手冢皱眉道:“我要罚你。”
不二也拗起来,仰头道:“听王爷吩咐就是了。”
话音刚落,双唇便被温柔地占满。
不二吃了一惊,想挣开时,早被手冢环抱进怀里,一双大手铁箍似的将他紧紧箍住。好哇,竟然趁人之危,不是英雄行径!不二心中暗暗骂道,然而那唇舌相触的热度却立即占据了他所有神经,剥夺了他的一切思考。
可那双快要让他发狂的唇却在此时离开了他的舌腔,吻上他还有些发烫的额头,吻上他那因为长时间昏迷而没有梳理的褐发,吻上他苍白皮肤上结出的暗红色的血痂。
“不二,不二,抱歉。不二,……”
因为被什么梗塞住了喉头而不得不压低的声音只是不停地唤着不二的名字,仿佛那是他唯一掌握的字句。不二什么也说不出来了。他想,我也许该推开他,我该立即推开他。这情是孽,这吻是作孽啊。可是……可是做不到。如此轻易的事情,却偏偏做不到。——忘了罢,只好暂且都忘了。这一刻我只是不二,云台起凤不二周助,其余谁也不是。就当是大梦一场。
“笨蛋王爷,你一世英名都给你一发毁了。”
“那样东西毁了也罢。”
不二笑起来。手冢的眼神那般执着而认真。想来他是那种一旦决定了,便不达目的不罢手的家伙吧。他转开视线,凝望着这王府中眼前的景色:一方小池,数株垂柳,夹杂在雕梁画栋之间,隐隐寂寞。
手冢与他并肩而立,静观池中鱼儿戏水,半晌道:“其实我原先打算,让之前信中说的都不作数了。”
不二半阖了眼笑道:“可到了关头又反悔了,是也不是?”
手冢望了他一眼,铿然道:“不想后悔罢了。”
不二被他的话语狠噎了一下,饶是伶牙俐齿若他也竟不知如何作答。手冢却一把抓过他胳膊,道:“天凉了,进屋罢。”快步将他扯着离开。此刻不二脚上有伤,独自站立都是艰难,哪还能如此疾走?牵痛伤口,疼得他当即变色,告饶道:“王爷饶了微臣罢!这伤可经不起如此折腾!”手冢这才停下,转身望他,道:“你也知道是痛的么?”他将不二的手贴上他的左胸,那带着微热的鼓动便顺着手心直震到不二的心底。
“走罢。”手冢松开了不二的手。然而他并不先行,也并不如之前那般出手扶携,只是静立于一旁,看不二一步一步缓缓地走过,再默默地踱在他旁边。
日渐西斜,将他们不慎落在青石板上的影子拉得很长,再重叠在一起。

























“什么?!山吹没有移兵?!”
数日后传来的这个消息,让手冢那张素来不形于色的脸上一瞬间划过难以置信的表情来。阶下大臣连忙禀道:“是!三殿下的急信中确是这样写的。信在此处,还请王爷过目。”
不二此时身上大小伤口都渐愈了,气色也较之前好转许多,因此也立于厅上,听论军机。听到这一节,他插口道:“那南路形势可严峻起来了。比嘉想不会错过此机会,内外夹攻。依臣之见,当即刻援军,牵制住山吹。”
手冢将信略略扫过,道:“龙马在信中道,山吹已经屯兵三万于边境,虎视伊龙平原寸金之地。至今不发兵者,乃是在等待南路军与比嘉开战。一旦开战,我方无暇顾及身后,他们却是要拣这便宜的。”说罢望向不二,问道:“不二军师可有什么良策?”不二微微一笑,正欲作答,却忽听得一阵躁动声响,一名士卒浑身浴血,冲上议事厅,气力不支跌倒在地,也顾不得行礼,只大叫道:“王……王爷!北路再次告急!!”
此言一出,饶是不二也脸上微微变色。手冢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比嘉没有撤军么?”那士卒呛咳着道:“不……不是!比嘉的确撤军了……但六角……六角番邦毫无前兆地出兵端玉关,片刻间就占了苍鹫、容天二郡,势如水火!菊丸军师率三万将士突出白鹭城前去拦截他们,现在堪堪将他们阻在彼苍山那里……但人数悬殊,怕是撑不了许久!”
手冢倒吸了一口气。彼苍山乃是北路天险,一但破了,往青春的路上再也无险可挡。但白鹭城亦不能撤军,那里是北方四省的屏障!那么北路增兵也片刻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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