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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阑珊意未明(清穿) 下部-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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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不情之请我断然不能应允!”

    不知过了多久,我回神扭身望着她痴痴地眼神,不禁喟叹。

    “你……是个有福气的……

    好自为之吧……”

    福气?一个女人的福气还会有什么?

    无非是夫与子。

    她闻言身形一震,摇曳的影子,擦过门前。

    这样一个阴霾的晨曦,被我永远埋葬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我最终都没有食言。

    她的身世始终成谜……

    有时候的我,常常习惯想到她与良妃二人惊人相似的命运。

    唯一不同的是,她毕竟还是幸运的。

    她的爱情尚有世人口中的光怪陆离作证,而良妃的爱情却仅有几张乏善可陈的粗劣画纸叹息。

    “母亲……是旺儿……让您伤心了……”

    我不语,把他揽在怀里,指间是细滑光泽的发辫。

    旺儿,母亲多想告诉你……

    就连我自己都已分不清你的存在究竟是我幸抑或不幸……

    纵然,我们之间千沟万壑……

    然,终还是不忍眼见他的孩子重复着相同的路……

    “旺儿……我的好孩子……”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晌午才送走了颖格格,这会子庶福晋又肯屈尊莅临东厢,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咱们这里开了集市呢!”

    我掩嘴呵呵地笑了起来,手中的帕子却忍不住微抖。

    敛眉斜睨,她双目含情,略显丰腴的体态更衬得她华若桃李,美得娇艳。

    “姐姐……您这是何苦呢……”

    手倏地紧握着书案的一角,疼得厉害,我的视线不由自主地瞟向了她宽大旗装下的小腹。

    四个月了,孩子正是发育的时候,就要这么没了?

    汐颜说的都是真的吗?

    那为何迟迟没有动作,一直拖到了现在,若是再晚些时候,大人的性命恐怕也要有所拖累了。

    “孩子很听话,并未像郎中口中的那么折腾人。”察觉到我的注视,她温婉一笑。

    我嘴角一颤,别开了视线,手却不听使唤地抚上了自己的。

    孩子……我再没有那个福气了……

    “姐姐,您还好吗?”

    我垂首冷笑,将自己的眉眼藏得愈深。

    “好……再好不过了……”

    “姐姐,有些话语倾知道不宜,不过却是不得不说的……”她叹了声气,“听顺公公说,那日贝勒爷醉酒后就直奔南郊,恰逢……”她咬唇,“恰逢汐颜妹妹一人静立在大片梅林前,手抚琵琶……

    如今,这府里乃至皇城内外都在背地里议论,汐颜妹妹就是那《梅花烙》中的银狐化身,来凡间送子报恩。”

    “白狐?”

    我眉心一紧。

    “不错……

    他们说三十七年秋狄,贝勒爷正是放生了一只通体雪白的银狐……

    汐颜妹妹本就习惯素衣装扮……”

    随即,我竟放声大笑。

    “福晋,您和爷多年的夫妻,还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谈个清楚的呢?府里的人对您的传言,语倾是如何都不能够相信的!……”

    我挥了挥手,止住了她的话。

    “你走吧……

    我们各有各的路,各有各的活儿法……

    半年间歇斯底里的生活,我已经厌烦了……

    女人,应该懂得自爱……

    也许……从今天起,我应该多爱自己一分……

    至于旁人的闲言碎语,还有什么可以计较的呢……

    他们始终不是我……”

    端看伫立在门前的纤细身影,我静静阖目。

    “福晋……我似曾记得您说过……您的一位故友……一位和语倾同名的故友?”

    “嗯……”

    “不知……如今……她又身在何方呢?”

    我一时语塞。

    予青……

    那又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

    我就快要遗忘了……

    “呃……她……她已经……”

    再睁眼时,厅前空荡荡的,院门依旧沉静。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我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已经越过了萋草成荫的季节,早早地进入了冬眠,将自己包裹在厚重的躯壳里。

    偶尔,抚摸着冰冷的围墙,我心中隐隐抽搐。

    这四方砖瓦就圈出了自己的天地。

    自由……于我而言,竟然是这样的难。

    面对着满纸的涂鸦,我深深地陷入了沉思。

    衡臣……就要为父了吗?

    我该为他开怀的,不知朝廷上下又有多少人假意阿谀。

    康熙一定是真心为他庆幸的……

    “张若霭,字晴岚,号景采,又号炼雪、炼雪道人、晴岚居士,安徽桐城人,相国廷玉子。雍正年间进士,官至礼部尚书、翰林编修、通政司。善书法,工山水、花鸟、鱼虫,得王穀祥、周之冕遗意。常喜写折枝荷花,赋色虽沉秾而有清艳之快感,写叶则纯以墨染,显示超脱尘俗之风韵。精鉴定,富收藏,凡内府所藏书画名迹悉经其题品鉴别。传世作品有乾隆年间作《仿王冕疏影寒香图》轴,现藏故宫博物院;《莲塘浴鸭图》轴藏北京市文物局;《梅茶水仙图》轴图录于《故宫书画集》;《五君子图》卷藏旅顺博物馆。亦能诗,著有《晴岚诗存》。卒后谥文僖。”

    开创了清史上唯一三代均获帝赐谥号的家族传奇。

    我努力着搜集着所有回忆的片段。

    难道……这个一直我苦苦等候至今的张若霭真的就要降世了吗?

    衡臣,你要我该如何是好呢……

    时值傍晚,我昏昏沉沉地就要入梦。

    “贝勒爷!福晋才安置不久,您……贝勒爷!”

    “葛特,你让开!”

    “贝勒爷!”

    一声嘭的闷响,我睡眼模糊,月光下的床帏晃动着一个由远及近的身影。

    直到我目睹那一双愤怒几欲喷火的眼,才一个翻身坐起来,头脑顿时清醒了。

    谁料想,下一刻他大力撩起了帷帐,随即臂膀一捞,扯起了我。

    “我的福晋这么早就歇了?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恩?!”

    我茫然无语。

    亏心事?这从何说起。

    而且……

    “好疼!你……你放手!”

    “疼?!你也知道疼吗?!那你又可知她人疼过你千倍万倍!”

    我一头雾水,更不知该如何应对。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快……快放开我!”

    我手脚并用,拼死拍打。

    他徒然一松,狠狠地指向我,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忿恨的怨怒。

    “放开你?!你可又放过了她?你到底对语倾说了什么?……

    你可知……那个也是我的孩子啊!我的孩子啊!”

    语倾……孩子……

    孩子?!

    难道……

    我微张了惊愕的口,结结巴巴。

    “语倾……她……她怎么了?”

    “怎么了?你竟来问我?!”

    他上前一步,又把我再度提起,双手似就要掐入了我的骨肉。但这一回,我没再多喊一声。

    “你说!你今日到底和语倾说了些什么?!致她心悸发作,害她小产,失去了四个月大的孩儿!

    你这毒妇!我大清第一毒妇!

    你如何就不能见旁人丁点儿的好处?!”

    果然,孩子还是没了……

    我缓缓闭上了眼。

    她还是如何知晓的?……

    予青……

    她又知晓多少呢……

    胤禩啊胤禩,你个痴人!

    你以为是我伤她害她吗?

    你错了!彻头彻尾地错了!

    伤她到如斯地步的正是你啊!

    我嘴角含笑。

    “你真的想知道吗?”

    被我不合时宜的诡异言辞一激,他被时间静止。

    “她来,只问了我一句……可识得……”我凑近他的耳际,“予青!”

    闻言,他所有的气焰在一时间土崩瓦解,随即趔趄倒退了两步,险些被屏风旁的高脚木绊倒。

    “她知道了……”

    我瘫倒在床尾,只是这么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心中却百转千回。

    毒妇……

    呵,胤禩,也许你说得对!

    我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毒妇,见不得任何人同我享有相同的温暖和快乐。

    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毒妇,始终坚持着对异己的质疑,站在历史的鸿卷面前指手画脚,独断专行。

    我还是一个欲壑难填的毒妇,再多的温暖和快乐也填不满我对真心的渴望。

    到头来,我们这么多年的艰辛坎坷,不过只为了成全这样的一个美名……

    “格格!”

    是谁?是谁在哭喊?那样声嘶力竭!

    转首,只见她。

    “安茜……

    我是……毒妇吗……”

    语倾,有恍惚的那一瞬间,我开始觉得人生路上竟然是这样的漫长。

    那么,你的呢?

    路的尽头可也会如你所愿的那般幽草芳菲?

    只怕,还是开始,就已被早早蒙上了暗黄的咒语。

    多么微妙的宿命!它周而复始地百般施展着无所不能的鬼斧,精确又无一失准地雕刻出了我们每一个人的轮廓。

    或者该称你一声婷儿……

    当年那个梨花时节,一语倾心的故事究竟深深地打动了谁?

    我也不能分辨了。

    也许,我们各自的独角戏都该收场了。

    我还能留给你些什么呢?

    他总会扪心自问的吧……

    你的苦已尽,这一回姗姗来迟的将不再只是那零星的愧疚和怜惜了吧……

    康熙四十六年匆匆而过,也是京城里一个分外冷清的年岁。

    是岁正月,圣驾南巡阅视河工,命廷玉扈从。因奏请先归觐省。于正月初七日起程,二十一日抵家,拜见两大人。

    二月,随先公迎驾于清江浦,召登御舟。询问先公及先妣年齿若干,有子几人,桐城距此路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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