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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塔-冷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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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静一下心绪，才道：“你让我再想想。——出版社必须无条件为我开具一切发行手续和转账证明。”
邵岷茳和声道：“没有问题。只是出版社什么时候能见到庄暮樵老师的序？”
林夕有点慌乱地说：“庄老师已经答应了，我不想催他老人家。”
邵岷茳笑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庄暮樵来电话了，他笑道：“小说写得不错，我在里面看到许多有潜力的亮点。序写完了，两千来字，够不够？”
林夕激动道：“够了。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取。”
庄暮樵笑道：“我下午要飞法国，昆德拉的《逆行》初稿完成了，约我过去一下。”
林夕为难了。
庄暮樵笑道：“你下午来吧，我爱人在家。我从法国回来，约你喝咖啡。”
林夕认真道：“您能不能帮我带一本法语版的昆德拉的签名书？”
庄暮樵微笑道：“完全没有问题。”
庄暮樵的爱人把四张手写稿给林夕。
林夕看稿纸上字迹清楚，知道庄暮樵认真地腾过一遍，心中感动。
他爱人笑说：“你们庄老师对你还真不错，他老了，大部头的小说对他来说是个负担，可他还是抓紧时间看完了。”
林夕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了，因为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在公车上，他认真地看完了庄暮樵的序。
庄暮樵在序中讨论了古典文化在现代创作中被淡忘的现象，那种底蕴和意境，精练和唯美都变质了，成了僵硬的标签。他从林夕的小说中看到了希望，并大胆地预测林夕在文学的殿堂会越走越远。
林夕眼圈红了，这种知遇之恩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他透过车窗，看着远处的天空，知道现在庄暮樵正在飞往法国的航班上。
他默默地说：“庄老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林夕赶到长河文艺出版社时，曲浩影正在开会。
散会后，曲浩影握住林夕的手，格外和气：“小林，书号这周就下来了。”
林夕歉意道：“我想取回我的稿子。”其实稿子已经没有用了，他只是在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告诉曲浩影自己不想和长河文艺
老官点头道：“这些好处理。但单程的时光怎么表现？”
林夕微笑道：“封面上放两排铁轨，列车后面的铁轨是断的，而前面的铁轨是用无数的逆时针旋转的钟表组成的。”
确定出版社成了迫在眉睫的关键。
新经典出版社给了林夕回信，答应林夕的一切合作条件。
林夕见新经典出版社这么爽快，他心想：“出版社这么宽松，是不是代表还可以做出让步呢？”
确定了这个想法，他又调整了某些思路。
上海纵横出版社的一个知名编辑邵岷茳也开始联系他了。
林夕做出了为难的态度，暗示出现在有七八家出版社在争着做这部稿子。
邵岷茳果然着急了：“我们出版社还可以更优惠。这样吧，你不用负担任何书号费，出版社在图书上市后，还可以为你开一次作品研讨会。”
林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平静一下心绪，才道：“你让我再想想。——出版社必须无条件为我开具一切发行手续和转账证明。”
邵岷茳和声道：“没有问题。只是出版社什么时候能见到庄暮樵老师的序？”
林夕有点慌乱地说：“庄老师已经答应了，我不想催他老人家。”
邵岷茳笑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庄暮樵来电话了，他笑道：“小说写得不错，我在里面看到许多有潜力的亮点。序写完了，两千来字，够不够？”
林夕激动道：“够了。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去取。”
庄暮樵笑道：“我下午要飞法国，昆德拉的《逆行》初稿完成了，约我过去一下。”
林夕为难了。
庄暮樵笑道：“你下午来吧，我爱人在家。我从法国回来，约你喝咖啡。”
林夕认真道：“您能不能帮我带一本法语版的昆德拉的签名书？”
庄暮樵微笑道：“完全没有问题。”
庄暮樵的爱人把四张手写稿给林夕。
林夕看稿纸上字迹清楚，知道庄暮樵认真地腾过一遍，心中感动。
他爱人笑说：“你们庄老师对你还真不错，他老了，大部头的小说对他来说是个负担，可他还是抓紧时间看完了。”
林夕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了，因为什么话都是多余的。
在公车上，他认真地看完了庄暮樵的序。
庄暮樵在序中讨论了古典文化在现代创作中被淡忘的现象，那种底蕴和意境，精练和唯美都变质了，成了僵硬的标签。他从林夕的小说中看到了希望，并大胆地预测林夕在文学的殿堂会越走越远。
林夕眼圈红了，这种知遇之恩是什么都换不来的。
他透过车窗，看着远处的天空，知道现在庄暮樵正在飞往法国的航班上。
他默默地说：“庄老师，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林夕赶到长河文艺出版社时，曲浩影正在开会。
散会后，曲浩影握住林夕的手，格外和气：“小林，书号这周就下来了。”
林夕歉意道：“我想取回我的稿子。”其实稿子已经没有用了，他只是在用一种委婉的方式告诉曲浩影自己不想和长河文艺出版社合作了。
曲浩影急了：“我们选题已经批下来了。刚才我们开会就在讨论你稿子的事情。——你是不是要换别的社？”
林夕冷静地说：“上海一家出版社答应给我免号费，他们还答应为我做一些后期宣传。”
曲浩影愣一下，笑道：“原来是这样，这些优惠我们社也可以给，宣传方面也不是问题。——你想想，毕竟你是先跟我们社里谈的，上海那边你推了吧。”
林夕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曲浩影和蔼地问：“庄暮樵的序拿到了吗？”
林夕把一份复印稿给他。
曲浩影看完了，欣喜道：“这样发行就没有多大问题了。这样，我把出版部主任和发行都主任叫过来，讨论一下细节。”
林夕认真道：“我还有一个条件。”
曲浩影笑道：“你说。”
林夕正色道：“出版社不能随便动我的稿子，如果要修改必须和我商量。”
曲浩影笑说：“我本身也是搞创作的．还不明白作者的心思吗？没有问题。”
出版部陈主任过来了。
他提出一个方案，那就是林夕负责出两套胶片，两家分开印刷。
林夕沉思道：“我们可以只出一套胶片，在一家出版社印刷，这样就能省下一套胶片和制版的费用，印量大了，综合费用恐怕也能便宜。”
曲浩影笑道：“生意人就是生意人。我们社经常和通县的飞亚达印刷厂合作，那是一家综合印刷厂，印刷装订一条龙。”
陈主任笑说：“这两天我把印刷厂的苏厂长约过来，一起谈谈。”
林夕一口气了却了几桩心事，心里也高兴。本来他还在为印刷厂和装订厂的事情发愁。现在出版社一手包办，的确省了许多麻烦。
走出出版社，他心中一个声音：“唐总啊唐总，你也许想不到吧，封面设计、版式、加上书号我省了两万多块。我一定会创出个奇迹来让你看。”
他突然心里一激凌：“林夕啊林夕，你不要得意忘形啊，这一切是不是太顺了？”
他隐隐约约预感到一种危机，具体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
在与长河出版社签合同时，发行部的谭主任非常认真地说：“为了保证发行，必须要在腰封印上‘文学大师庄暮樵作序并推荐’。”
林夕忙说：“不妥。庄老师一定会不高兴的。”
谭主任笑说：“腰封不真正属于图书的一部分，只相当于一个小广告而已。可是少了它，销量也许会大打折扣。你给庄暮樵送样书时，直接把腰封去掉就行了。”
林夕深思道：“他老人家也许会在书店看到啊。”
谭主任笑说：“做事情不要太执著。庄暮樵肯破例为你作序，就代表他很欣赏你，你那么说也没什么夸张啊。”
林夕说道：“庄老师也许会想，我在利用他造势。他很低调，最反感这一类的事情。”
谭主任还是坚决地说：“反正从出版社的角度看，加那样一个腰封非常有必要。一本书放在众多书刊之间，读者为什么要选择买你的书，就得有一样东西是打动他的。”
林夕无奈了，退步道：“首印时可以加腰封，加印时必须去掉。”
谭主任点头答应，他笑道：“我做发行二十多年了，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的书商，像别的书商早不知虚夸到什么地步了呢。”
最后敲定首印两万册，林夕销售八千册。
出版部把印刷厂的苏厂长约过来了。
苏厂长为出版社和林夕分列了印刷成本。
林夕的八千册，共计三万一千六百元。新大内文纸、珠光雅梭纹封面和古石纹特种纸环衬费用都包括在内。
林夕问：“北京图书征订会之前，我能不能拿到样书？”
苏厂长拍着胸脯打包票：“绝对没有问题。”
林晓飞对《缘分·双人座·单程票》的设计很满意，他无意中说了一句：“有点畅销书的味道。”
林夕笑道：“那得托你的吉言了。”
林晓飞笑道：“一本书代表不了一个事业。书刊界就是这么奇怪，第一本卖火了，第二本书也许会遭遇滑铁卢。因为图书与图书之间没有延续性。”
林夕心一动，笑道：“没有延续性，我们可以给它找出延续性。”
林晓飞笑道：“除非都是一个人的作品，那么一本带动一本，有推波助澜的作用，可是你总不能只是自己创作，你总要尝试做别的新人的书，那时你怎么保证它的销量？”
林夕被深深地触动了，深思道：“如果我做一个青春品牌出来呢？”
林晓飞像看一个傻瓜：“做一种品牌谈何容易，品牌名，品牌标志，大量的品牌宣传费用，品牌代言人，市场检验，客户和读者群。别的不说，单说宣传费用和代言人这一块儿你没有几百万就免谈。明星广告，电视台推广那更是在烧钱。品牌前期都是用钱砸出来的。”
林夕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道：“代言人我可以先用电脑设计一个卡通形象，至于宣传方面，只要我的青春丛书有了口碑，所有媒体要报道青春文学，就避不开我这一块儿。”
林晓飞笑道：“年轻人狂一点可以理解，有些事情想着是条条大路通罗马，实际走走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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