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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橘花香-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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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纪东果然戴着安全帽，骑着他那辆机车出现了。
凯晴惊喜的跳下床，直接奔下楼，冲往门口去。
眼前出现的像是幻觉又像梦境，骆纪东仿佛真的在机车上等着她，伸出手等着凯晴。
凯晴怯懦地走近，既害怕又开心的心情，忐忑不安。
骆纪东：〃走吧！〃
凯晴勇敢的走上前，让戴着安全帽的骆纪东将自己拉上车，戴着她飞奔而去。
凯晴闭上眼，紧抱着她所想像的骆纪东，怕他又突然消失似的，丝不敢放手。
骆纪东的机车奔驰在滨海公路上，风吹过凯晴脸上的感觉，就好像骆纪东戴着她离开宜兰的时候一样。
车速很快，凯晴却一点也不害怕，紧靠在骆纪东背后的她，放心的跟随着他。
车子终于在空无一人的海边停下，拿下安全帽的晓波，独自走上前，对着海，背对着凯晴大声说着。
晓波：〃小晴，把我当作痞子东吧！把你想说的话，来不及说的话，大声的说出来！〃
凯晴哭着笑了，缓缓走上前，从背后抱住晓波，鼓起勇气说出：〃不喜欢我没关系，讨厌我也没关系，可是小东你为什么要死掉，这样我就再也看不见你了……〃
凯晴的真心话，让晓波听得有点受伤，却坚强的咬牙不动。
〃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原来谈恋爱这么痛苦，以后我再也不要喜欢任何人了！〃
晓波红了眼眶，肩膀微微抽动。
〃我好想你……小东！〃凯晴哽咽的声音，让晓波忍不住也跟着哭了。
〃可是我不能再哭了，因为这是你的眼睛，我不想把眼睛哭坏了……〃
凯晴说完，轻轻放开晓波。
〃再见了……小东！〃
晓波心疼的转过身，偷看凯晴。
〃对不起，小晴，要是我可以变成真的痞子东就好了……〃
凯晴擦干眼泪，对着晓波用力挤出笑容：〃谢谢你，晓波，让我做了一场美梦……〃
晓波却忍不住哭了，心疼凯晴的坚强。
凯晴上前替晓波擦去眼泪，第一次抱住了他，像是在告诉晓波，两个人要一起好好活下去。
凯晴以全新的心情面对森林钢琴，晓波陪同在旁。凯晴她打开琴盖，轻抚着钢琴上的立可白涂鸦，缓缓闭上了眼睛。凯晴心里却慢慢浮现了杜母教自己弹琴的愉快画面，心里慢慢重回平静了。
〃妈妈，我看见妈妈很开心地在教我弹琴……〃
晓波松口气，高兴凯晴没事了：〃我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可是，我是这么觉得，回忆是你的，别人怎么抢都抢不走的。〃
〃嗯。妈妈永远活在我心里面。〃
凯晴弹到那个一直不能变音的琴键，忽然想到什么，停止弹奏了。
凯晴：〃妈妈是不是一直想告诉我什么？〃
晓波：〃什么跟什么？〃
〃这个琴键，是因为潮湿才走了音的吗？〃晓波和凯晴相看一眼，两人决定上前帮合力打开钢琴平面，查看内部琴弦的情况。
凯晴和晓波更加震惊了，他们看见琴弦里夹放着发黄的纸张。晓波伸长手勾住纸张，交给了凯晴。
晓波：〃这是什么东西？〃
凯晴摊开了发黄的纸张，晓波也凑头过来看，两人都带着莫名的紧张。
一张是离婚证书。另一张是结婚证书。
凯晴把这两张证书抓过来看，不禁惊呼：〃是妈妈签好名字的离婚证书！〃
晓波：〃另外一张又是什么？〃
凯晴：〃是妈妈签好的结婚证书！〃
〃怎么会一下子离婚，一下子又结婚的？你妈到底在想什么？又为什么要把离婚证书和结婚证书藏在钢琴里面？〃晓波愈想愈糊涂了。
凯晴留意到两张证书签写的日期，离婚证书写的是三月二日，而结婚证书写着三月三日。
〃离婚证书所写的日期是三月二日。结婚证书上的日期是三月三日。妈妈去世的那一天就是三月三日！〃
晓波：〃这又有什么意思了？你妈在跟我们玩猜谜游戏吗？〃
凯晴努力回想着过去，一面又弹按着那个琴键，果然琴键的音色恢复了。凯晴忽然想到什么，随着这个音符，闪过车祸的碰撞画面。
杜母在晕死以前，朝着小凯晴，吃力地开口说了话：〃爸爸爱的是……妈妈……〃
杜母死去的脸上却挂着一丝幸福的笑容。
坐在驾驶座上的向父，临死前也看向窗外的向母，追悔的眼泪落下，嘴里也喃喃说着最后的遗言：〃我来不及送你海芋了……〃
凯晴傻住，紧紧抓住晓波的手臂，心情激动又懊悔：〃晓波，我刚刚又看见妈妈了……我听见妈妈最后想跟我说什么了！我也听见海薇姐的爸爸在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原来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了……〃
55
海薇离情依依地收拾衣物，一一放入行李箱里。手机响起来。海薇一看来电显示是凯翔，她又放下了手机，任由手机响了又停、停了又响，最后她忍不住，狠心关掉手机了。
向母走来，不太放心地看向海薇，因为海薇正愣看着手机。
〃妈来帮你整理行李。你呀一向不会收东西。〃
门铃急促地响起来了。海薇和向母都别过头看向门外，奇怪来人是谁。
门外，凯翔拼命地按压门铃，还拍门叫喊。
凯翔：〃海薇！向妈妈！〃
海薇和向母都讶然了，海薇看向向母不敢做出任何举动和回应，向母走至门前，警告着凯翔：〃你再乱喊乱叫，我就要叫警察了。〃
凯翔急得不得了，不知该怎么办，身后的杜父，忍不住也开口说了话：〃钟晴！你就让凯翔和海薇见个面、说说话吧。〃
向母没想到杜父也来了，神情更加慌乱。
〃我们都要躲到美国去了，为什么你们还是不放过我们？〃
凯晴：〃向爸爸有话要我跟向妈妈说。〃
向母和海薇都震惊住了。
大门外。杜父和凯翔也同样震惊地看着凯晴，凯晴继续对着大门说话。
凯晴：〃虽然这句话迟了十四年了，可是我相信向妈妈愿意听见的。〃
大门缓缓开启了，是向母开的门，她脸上充满疑惑和莫名的激动，看向凯晴。
向母：〃小晴，他说了什么？他最后说了什么话？〃
凯晴回头看向晓波，晓波手里多了一束海芋花，他上前献给了向母。向母顿时手足无措了，震惊不信地回看凯晴。
〃这就是向爸爸要说的话。〃
向母：〃这是真的吗？〃
海薇也跟着感动流泪了：〃爸对妈没有恨，他只有爱……我就知道，爸一直都爱着妈的……〃
凯晴：〃对不起，现在我才想起来，他们最后想说的话。〃
海薇和凯翔对看一眼，两人都感慨于世事弄人。
海薇：〃谢谢你带来我爸的遗言，这句话对我和我妈来说真的很重要。〃
凯晴微微一笑，然后交出那两张发黄证书给杜父。
〃爸，这是妈留给你的离婚证书……还有结婚证书。〃
凯翔帮杜父拿来两张发黄证书一看，正感到纳闷不解，凯晴开口解释。
〃爸，妈并不要你的赎罪，她要你在结婚证书上再签一次名字，这样就够了。〃
杜父激动了，连忙拿看那两张证书，终于也看明白了，他的泪水滴落在结婚证书上的男方签名空白栏上。
〃孩子的妈，你要跟我离婚以后，再重新结一次婚吗？我太傻了，过了这么久才明白你的心意……〃
凯晴以眼神示意晓波，和晓波俩忽然双双站起来，凯晴走去拉站起海薇，而晓波则拉站起凯翔。
凯晴：〃海薇姐姐，我这个固执的笨哥哥就交给你了。〃
凯晴拉起海薇的手，晓波也拉起凯翔的手，让他们俩手牵手。海薇和凯翔两手紧握，百感交集地凝看对方。
晓波抢白打破沉默，替凯翔和海薇制造独处机会：〃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知道！你们聊，我和小晴去吃永和豆浆，因为都快天亮了。〃
海薇、凯翔和杜父、向母这才纷纷望出窗外，果然天色已经发白了，大家心里似乎也慢慢扫去过去的阴霾了。
向母：〃海薇，妈一直都是个很自私的妈妈，这些年为难你了。〃
海薇：〃妈，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好……〃
〃现在妈该放开你的手了。你有你的人生，我不想再左右你了。〃
海薇心头一紧，泪水又在眼里打转了，和母亲俩手紧握着手。
凯翔欣喜不已。杜父则以感激的眼神看向向母。
水族店56…58 橘子花的香气
56
海薇和凯翔俩在园里漫走着，海薇的手一直轻碰着橘子树叶，感受橘子花的香气。
凯翔：〃我们小时候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就在橘子园。〃
海薇：〃那你记得，我们长大以后第一次在哪里见面吗？〃
〃记得。在水族店。〃
〃答错了。在鼻头角风景区！我骂你不去追回你的女朋友芊芊。〃
〃我是错了。我把芊芊、心蕾都错当是你，直到我发现了你，找回了我的橘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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