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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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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过去更美了,少了青涩多了妩媚,肌肤却是幼滑如昔,柔软丰盈的女体浮动着熟悉的冷香,微启的唇像是在邀人品尝。
  他真的吻了下去,和记忆一样甜美,一点点汲取着甘软,恋栈的无法自拔,手有自己的意志般触抚着动人的娇躯,呼吸渐渐乱了。
  她忽然动了一下,像是感觉到有人轻薄,尚未睁眼纤手猝扬,五指如剑刺出,他一把制住了双腕,压住掌间的劲力,望着睁开的黑眸不无得意的轻笑,满意的看双眼越瞪越大,几乎可以看见他的倒影。
  “是我。”轻啄了下雪玉似的鼻尖,微哑的戏谑。“瞧我捉到你了。”
  她震愕了一瞬,眉尖微蹙,诧然自语。
  “这个梦好怪。”
  “梦?”他笑起来,指尖刻意擦过酥软的胸,磨蹭着娇红的一点。“这样荒唐的梦,你喜欢?”
  身体的刺激令她颤了一下,粉脸嫣红,迅速握住他的恶作剧的手。
  “你……”摸了摸结实的胸膛,又摸了摸清俊的脸,“怎么这么真实……”她想咬一口细软的指尖,被他扯开。
  “如果你想证明,我有更好的办法。”不等回答,他吻上了脆弱的锁骨,炙烫的呼吸拂在身上,带着压抑多时的焦渴。吻渐渐移下去,隔着湿透的素衣轻咬,她不自觉的颤抖起来,软绵绵的试图推开。
  “等等,不对……”
  他听而不闻,明知时机不适,仍然失去了控制肆意轻薄。背后乍然掠起一丝寒意,本能的搂着迦夜翻出丈外,避开了杀机四溢的一剑,雪亮的剑芒追袭而至,连着腾挪闪躲,他空出一只手运劲点去,铮然一响,长剑直直荡开,拉开了突袭者的距离。
  执剑的是一个女子,正是陪着迦夜去赏灯的随侍之一。此刻脸如寒霜,杀气毕现,狠狠瞪着他。
  “何方狂徒竟敢到君王府放肆,放开小姐!”
  他没理会,怀里的人软软的往下滑,探臂又搂紧了些。细看黑眸朦胧迷茫,竟似又要睡去,这一惊非同小可。
  “迦夜!”他顾不得面前的敌人,摸着她的腕脉。“别睡,究竟怎么回事。”
  “放手!”
  寒凛的剑锋刺袭而至,他无心恋战,一味抱着她闪避。离了温泉,湿衣被风一侵,绵软的身子冰冷起来。
  寒冷让迦夜略略清醒,勉强抑住昏然。
  “霜镜住手,他不是敌人……”止住了侍女呼喊侍卫的意图,她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越来越小。“……别告诉随……玉……等我醒来再……”
  最后几个字尚未吐出,强大的睡意攫住了她,在他的臂弯里沉沉睡去。
  清醒的两个人互瞪了半天,女子冰寒的目光扫过他的脸,在腰间长剑上打量了许久。
  “扬州谢三?”
  他没计较话中的无礼点了下头。
  冷意似乎消退了稍许,口气却换成了讥讽。“想不到江南名门公子会如下三流的宵小之徒一般。”
  “你们给她喝了什么。”他想起了换衣时的那盏药,怒气迅速蹿起。
  霜镜还剑入鞘,拾起适才丢在一旁的绫巾,不客气的瞪他。
  “出去,我要替小姐更衣。”
  湿透的衣裳附在身上纤毫毕现,确实不宜给男子瞧见。他却不管不顾,不肯放开怀里的人。
  “拿来我给她换。”
  “你!”霜镜气结,险些又要拔剑。“无耻之徒。”
  “总比你们用药迷了她神智的好。”他反唇相讥,心下确实担心迦夜受凉,尽管屋内温暖如春,却也不能让她穿着湿衣入睡。抬剑挑过落在一旁候用的丝衣,真个要替她换起来。
  看不过去,霜镜冲上来抢了过去。
  “你这淫贼,亏你还是江湖中数得着的人物,竟这般下流。”
  对方并未运功,他也不便和女子动手,被硬赶到一边,第一次被人称作淫贼,委实有些哭笑不得。
  霜镜用身体挡住视线,利落的替迦夜换了单衣,刚抱起来就被他以巧妙的手法夺了过去,转头走入了卧房。
  输了一筹,女子气怒的追上来。“小姐要睡了,不许你打扰。”
  将娇躯置在榻上盖好丝被,他转头按住剑柄,俊颜冰冷。
  “你们到底给她动了什么手脚。”
  被杀气逼得一窒,霜镜强硬的对视半分不让。
  “说得真好笑,难道我们会害小姐?君王府的事还轮不到你来兴师问罪。”
  男子没说话,目光越来越寒。对峙了半晌,想了想,霜镜不情愿的道出了答案。“小姐用的是傅天医开的方子。”
  傅天医,江湖上最负盛名的医者,极难寻到的人,他心下打了个突。
  “她怎会一直睡,以前可不是这样。”
  霜镜不客气的抢白。“你说的是多久以前,三年来小姐皆是如此,每日要睡八九个时辰以上。”
  “药里有安神的功效?”这样的睡法……不禁疑窦丛生,几乎想摇醒她问个清楚。“为什么。”
  “傅天医说小姐身体损伤的太厉害,这样拔毒痛苦会小一点。”气哼哼的道完,霜镜开始赶人。“出去,小姐要明日早上才会醒,午后又会继续睡。你自己挑合适的时间请见,别再做这种鬼鬼祟祟的勾当。”
  拔毒?是寒毒,还是玉鸢萝花毒……难怪她身量有了变化。手从剑柄松开,他在床边坐下,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你出去,我在这里等她醒。”
  霜镜气结,想不到对方如此无赖,待要动手又怕惊了榻上的人。
  “你这也算是谢家公子的行径?江湖传言果然不可信!”
  “随你怎么说。”谢云书没看她,只盯着沉睡中的娇颜。“不然我带她走也是一样。”
  谢家的三公子……霜镜差点一口血吐出来。这样轻薄无行的家伙,哪有半点风传的谨身自持,要不是公子提过……碍于迦夜的指令不便妄动,她咬牙切齿了半响,终于在书案边坐下,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夜,寂静无声。
  那个俊美无俦的青年静静的瞧。
  或许是怕打扰了佳人,指尖隔空描摩着眉心,又掠过粉颊,轻触散落的乌发。炙热爱恋的眼神蕴着浓浓的情意,极渴望又极珍惜。无端有种错觉,仿佛她本是他的一部分,只是偶然失落了别处。
  连旁观的人心底都感触起来,渐渐放松了戒备。
  天一点点透亮,朝阳东升,估摸着迦夜差不多要醒来,霜镜蹑手蹑脚的退出房间,打点晨起用具。
  早晨的君王府安然有序,黑底金漆的匾额威严而静穆。
  这一份端然忽然被急促的拍门声惊破。树上的晨鸟惊起,扑棱棱的飞向了天空。
  君随玉听着侍卫禀报,略有些惊讶,随即绽出一个含意莫名的笑,示意例行议事暂停。
  “请。”
  “谢五公子。”对清晨的不速之客彬彬有礼,举手延座。“当年在扬州多蒙照应,未能表明身份,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尚请见谅。”
  “不敢当。”谢青岚虽不待见,却不得不顾着身份端出客套。“能得君公子青眼暂宿,谢家是逢壁生辉了,公子不道明身份自然是有理由的,何敢多问。”银鹄碧隼跟在身后,都有些讶异,没料到一惯跳脱的谢青岚能说出这番话。
  听不出讥讽,君随玉依然平和。“确是我的失礼,来日去扬州必定登门致歉,但不知五公子此来是……?”
  “请君公子放了我三哥。”谢青岚硬着头皮道破来意。
  “谢三公子。”君随玉这次真愕住了。“自扬州一别未曾再见,五公子怎会到这里来要人。”
  看他的神色不似作伪,青岚也呆了。
  “三哥昨日入了君王府寻人,今日仍不见踪影,君公子岂会不知。”
  “寻人?”君随玉沉吟片刻,以轻咳掩住了一个微笑。“不知寻的是哪一位。”
  “叶……迦夜姑娘。”青岚咬咬牙。“就是四年前扬州你见过的那位。”语毕又忍不住讽刺。“据说现在是你的义妹。”
  “三公子是来找蹁跹?”君随玉忍俊不禁。“这夜间探访未免有失礼数。”
  “家兄一时心急考虑不周……”说起来确实理亏,青岚心不在焉的敷衍,突然惊觉。“你说蹁跹?”
  君随玉好整以暇的呷了一口茶,轻描淡写的回答。
  “对,她如今是君蹁跹,君王府独一无二的小姐。”
  不等三人从惊诧中反应过来,他回头对身后的随侍。
  “平日夸口说一只蚊子也休想飞进来,谢三公子大大方方的呆了一夜,这回可是再不能吹牛了。”淡淡的话语似调侃又似轻责,随侍立时低下了头。
  “请公子责罚。”
  防卫不周,君随玉却像心情不错。
  “罢了,谢三公子是人中之龙,挡不住也不足为奇。”他话锋一转,突然问起青岚。
  “五公子是来寻兄长?”
  “还请君公子成全。”明知故问,青岚悻悻然。
  “带五公子去瞧瞧人在不在,若是方便也可请三公子过来一叙。”
  不知是不是错觉,君随玉的神色总似在忍笑。
  青岚纵然皮厚也不得不尴尬。都怪三哥,暗探香闺彻夜不归,传出去难听之极,闹到主人家带路找人,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蹁跹

  朦胧的浅眠中,有什么在轻触,他立即睁开眼。
  纤白的手把玩他的指尖,清亮明媚的黑眸已经没有先前沉重的睡意,自被子里慵懒的半支起身。
  娇软的身体温热而美好,他伸手拥入怀里,不由自主的微笑。
  “醒了?”
  “嗯。”脸颊犹有刚醒来的粉红,美得不可思议。“你怎会到这里。”
  “昨天你去看了灯会。”他深吸着馨香,语音有点模糊。“我看了你。”
  她明白了一些,“你知我在西京?我应该掐断了所有线索。”
  他笑了一声,把头埋进她的肩颈,惩罚式的轻啃。“要么你就再心狠点,看着我被流言淹死,那样我一定什么也查不到。”
  肌肤的麻痒令她禁不住退缩,反而让他贴近了酥胸,益加放肆。她努力推开,被他勾住纤腰不放,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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