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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之旅-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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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
  王沛中轻轻说:“那个叫邓维楠的人。”
  振星一怔,“谁告诉你的?”
  王沛中答:“我不能公开线人身分。”
  振星说:“没有,我没有通知他。”
  王沛中安乐了,要紧关头,亲疏立分,周振星并不胡涂
  “你一直知道邓维楠这个人?”
  王沛中颔首。
  “他是个好朋友。”
  可是到了这种时候,她只想见自己人。
  医生出来,同振星说:“她的心脏……”
  振星握着拳头。“我知道她里外体无完肤。”
  “这次如果度过难关,她非长期休养不可,否则大有可能息劳归主,最好找一个四
  季分明,与世无争的地方住下来看看书种种花,别再操劳奔波。”
  振星进房去,只见婵新身上新搭了几条管子。
  “婵新。”
  婵新睁开眼,振星有点高兴,这次她可看清楚她了,谁知婵新却说:“清水浦孤儿
  院不能解散,本地没人愿意收养残疾儿童,我们不能倚赖外国人的怜悯。”
  振星忍不住提高声线,“婵新,是我,是振星。”
  医生闻声抢进来,给振星注射宁神剂,并劝道:“周小姐,你回去休息吧。”
  玉沛中说:“我送你回去。”
  振星苦苦哀求:“带我去喝两杯,我知道酒可以帮到忙。”
  “来,一定满足你。”
  他们到酒吧坐下,肩膀靠着肩膀。
  周振星诧异了,“王沛中,我们许久不曾这样亲近了。”
  小玉苦笑,“你太忙着筹备婚礼,以致疏忽我俩感情。”
  “是——”振星沮丧地答:“我本末倒置。”
  “婵新身体太靠不住。”
  “她得到她母亲遗传,我十分担心,有什么不测,不知如何向父亲交待。”
  “是,真难开口,他们说做医生最困难的工作便是向病人家属交待。”
  “你呢,沛中,你工作最可怕一环是什么?”
  “裁员。”接着王沛中也问:“你呢,振星,你也开始工作了,觉得至难是什么?”
  振星答:“早上起床。”
  王沛中一听,只觉周振星不折不挠顽劣如故,忍不住笑,直笑出眼泪来。
  “振星,说说你对工作感想。”
  “才拿一点点车马费,不知用来干什么好,乘了车不够吃饭,穿了衣服就没屋住。”
  “住亲友家、吃男同事、叫他们接送,然后,净拿薪水打扮自己。”
  振星大吃一惊,“可以那样吗?”
  “我的姐姐们全体赞成。”
  “不过这只是一个开头,”振星说:“满了师,学到技艺,又会得做人的话,薪水就可以三级跳,我打听过了,升到董事总经理,公司会提供别墅汽车作为生活津贴。”
  “即使你有天才,又非常勤力,又够幸运,也需磨上十多廿年呢。”
  “别浇冷水。”
  “振星,结婚适合你,婚后搞些清高的玩意儿消遣,不知多好,何必真正出来搏杀。”
  “倒底是台湾人,大男人本色流露。”
  “你松弛一点没有?”
  “我强颜欢笑。”
  “姐姐的出现改变了你的人生观。”
  “可不是。”振星感喟。
  “我才该同她算帐呢,新郎都做不成。”沛中悻悻然。
  “可是,看得出其实你也松了口气。”
  沛中承认:“成家的压力比创业还要大。”
  “所以呀,让我们先朝工作进军。”
  “说真话,振星,我们还有无结婚的机会?”
  振星酒后吐真言,“沛中,结婚这回事,最经不起耽搁。”
  “我知道。”
  “我同你又好象真的有了了解,还怎么结得成婚。”
  王沛中默然。
  振星放下杯子,“我准备回家了。”
  疲倦过度,她在车上便睡着了。
  梦见婵新说:“清水浦孤儿院不能关闭!”那孤儿院真是周婵新的孤儿。
  于是振星也叫:“孤儿院不能关闭。”
  沛中推醒她:“振星,你做噩梦了。”
  振星揉揉眼,搓搓面孔,“什么时候了?”
  “让我说一个故事给你听。”
  “沛中,我不要听,你说的故事又闷又长又莫名其妙,我领教过了。”
  王沛中啼笑皆非,闭上尊嘴。
  可是隔了一会儿振星又问;“是什么故事?”
  沛中只得说:“我大姐最爱穿皮草,后来看到一则记录片,知道抓杀小动物猎取皮草甚为残酷,从此改穿羽绒。”
  “她心地十分善良。”
  “是,可是有一日,她到亲戚主持的羽绒厂参观,看到女工在室温极高的厂房内处理湿羽绒,空气污浊,汗流浃背,她连羽绒都不想穿了。”
  “那她冬季穿什么?”
  “她终于又穿回皮裘。”
  “这故事里好象有个教训。”
  “是,大姐说,穿羽绒要宰鸭子,穿牛皮要杀牛,其实都一样,吃素也得把菜蔬连根拔起,严格来说,亦属杀生,她看开了。”
  “我能从这故事学得什么?”
  “振星,倒处都有孤儿,帮得了帮,帮不了就得放下,你还有你自己生活要过,你总不能放弃一切,成日为那些孩子戚戚然。”
  振星白他一眼,“我一早知道你的故事不好听,这同羽绒皮裘有什么关系?”
  沛中气馁,“我的意思是,反正于事无补,不如依然故我。”
  振星叫起来,“天都亮了,你等我淋个浴,咱们出市区去,我要照顾婵新。”
  沛中没好气,“当心婵新没起床,你就倒下来。”
  振星大怒,“我撕破你这乌鸦嘴。”
  她不愿向公司告假,只得采取迟到早退偷时间。
  振星十分感慨,就这样开始卖身生涯,时间再也不属于自己,如此这般,不知要待何年何月,方能为自己赎身。
  在病房里,她等婵新醒来,自己却盹着了。
  蒙胧间只见婵新穿着白衣来告别,振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落下泪来,哭诉道:“与其陆续零星受折磨,不如一家子一块去。”
  梦中呜呜痛哭起来。
  “振星,振星。”
  她跳起来。
  是婵新,她醒了。
  振星连忙抹干眼泪,“婵新,叫我?我在这里。”
  姐妹俩一般苍白憔悴忧虑。
  婵新叹口气,“我打了败仗。”
  振星不知怎么回答,她尝试说:“胜败乃兵家常事。”
  婵新低声说:“我决定回家休息。”
  振星啊一声,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这次意外终于叫婵新服服贴贴回家去,她展开愁眉,“我与你替换身分,你回去陪着父母几年,我则在外闯荡江湖。”
  婵新看着妹妹,“我不能再叫你们担心。”
  振星颔首,“这才叫是爱我们了。”
  是振星感动了她。
  她心目中的周振星是个被宠坏了的小公主,她怕看妹妹面色,不屑与她争宠,真没有想她那么热情、坦率、还有,诙谐。
  她对她比自己还紧张,遇要紧关头,又肯死谏,绝不避嫌,哪里去找这样的好朋友,因为振星的缘故,婵新重拾家庭观念,对纪月琼亦消除陈见:振星怕就是像她母亲才会如此可爱。
  振星埋首手中,“我真怕失去你。”
  “我也是。”
  “那一刻真是叫我捐肺捐肾捐什么都肯。”
  “谢谢你振星。”
  “快快复元,好好回家休养,相信我,那家是个舒适平和温暖的家,春季快到,母亲去岁种下的郁金香将会怒放……婵新,让我来告诉你一个有关皮裘与羽绒的故事。”
  婵新微笑,“活着真是好。”
  说是这样说,也非得有一具健康的皮囊才算真正活着。
  振星全靠年轻,才叫做撑得住,一到周末,也就昏睡不醒。
  她喜欢用大枕头朦住面孔,这样,整个世界就会走开,烦不到她。
  朦胧中有人拉开她的保护枕,振星挣扎数下,奇怪,这会是谁呢,王沛中已经返回台北,婵新还在医院,想到这里,她清醒了:心中闪过一丝恐惧。
  她睁开双眼,看到邓维楠的脸。
  是,他当然有他家的锁匙。
  “这几天我一直找不到你,实在不放心,亲自来看看,怎么,电话铃声不够响吗。”
  “婵新——”
  “我都知道了,我打电话到你公司找人,一位姓马的小生把详情必恭必敬统统告诉我。”
  振星眨眨眼。
  邓维楠答了她的疑问:“我自称是周振星的表叔。”
  振星笑了。
  “你瘦许多。”
  都不像那个在清水浦见过眼睛面孔都圆滚滚的周振星了。
  振星当下说:“让我先梳洗。”
  邓维楠毫不避嫌,坐在浴室外提高声线与振星交谈。
  “看得出马先生对你十分好感。”
  “我与同事相处得不错。”
  邓维楠没想到振星会对他也答得如此技巧,不禁失望,他们两人多见一次便生疏一次,在孤儿院培养出来的一点点感情越来越淡,终于要消耗完毕。
  她出来了。
  头发尚湿,正用大毛巾擦干,身上换了象牙色凯斯咪毛衣长裤,高雅得有个距离。
  邓维楠说:“我想念你。”
  振星一怔,听得出此话有下文。
  邓维补微笑,“我想念那个热情不羁的周振星。”
  振星也笑,“你喜欢女张飞。”
  “你不修边幅的模样真可爱。”
  “你喜欢脏狗。”
  邓维楠不语,走到窗前眺望,那个周振星,那个他等了半生的女孩子,已经走了吧。
  “马先生说你快受训完毕。”他转过头去。
  “是,头尾不过六个礼拜。”
  “你要回西方去了。”
  “我将与修女一起走。”
  邓维楠低下头,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有空来看我们。”
  “一定,我会来送行。”
  邓维楠握住振星的手,可是这双手也变了,订婚指环已经除下,指甲修剪得光洁整齐,搽着淡色的蔻丹,也就是俗称的一双纤纤玉手。
  邓维楠默然,他所记得的那双手不是这样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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