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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约阿希姆-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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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访问卡尔斯克鲁纳期间,德国学员们与瑞典海军官兵组成的球队踢了一场实力相当的精彩比赛,客队最终一球小胜,身陷禁闭室的夏树遗憾缺阵,只能通过同伴的描述去想象那场比赛的场面。
在俄国内陆,许多人对足球这一事物闻所未闻,但在沿海港口,外国水手们很早就让当地人见识到了这种现代运动的魅力。参观行程结束后,晚餐进行前,夏树领衔的德国基尔海军学院队与俄国的圣彼得堡海军学院队在附近一块大草坪上展开切磋。尽管场地十分不正规,做事一板一眼的德国人还是专门从训练舰上运来了球衣球裤、球袜球鞋,而俄国学员有的穿着皮鞋,有的干脆赤脚,刚开始他们还都穿了蓝白横条的海军衫,因而天气热,没踢多久就一个个变成了光膀子。
专业的装备,专门的训练,丰富的比赛经验,基尔海军学院足球队不仅是海军联赛的佼佼者,放眼德国也是一流劲旅,随“夏洛特”号远航的学员囊括了球队的一多半主力,实力毋庸置疑。半场结束时,他们已经取得了10比3的领先优势,但也为这些进球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圣彼得堡海军学院的“光脚球队”俨然在他们的足球风格中融入了大量的“格拉比”元素(格拉比即橄榄球,衍生自足球的一项运动,同样由英国人创造,至19世纪后期已在许多国家广泛流行),身体冲撞无处不在,各种犯规屡见不鲜。夏树是王子,俄国学员们对他敬而远之,可同伴们就遭了秧。半场下来休息的时候,不少学员腿脚腰背已是青一块紫一块。
本着友好交流的态度,夏树在场上按耐着没有发火,而是不断提醒对手应遵守的足球规则。下场之后,他又让精通俄语的同伴向对方提出正式的抗议。后半场,俄国学员放弃了他们的粗野动作,也失去了对场面的掌控,比赛完全变成了德国学员的传控射门表演。离比赛结束还有二十分钟,夏树就让同伴换下了自己,无所事事地坐在场边观望。
这片临时用于足球比赛的草坪面积颇大,除了围观者,在四周活动的也多是穿着军服的军官和水兵,偶有一些女性,估猜也是军人家属。与圣彼得堡海军学院建筑群相对应的,据说是新的俄国海军参谋部所在地,那里汇聚了俄国海军最优秀的年青军官,他们的年轻活力和聪慧头脑是这支海军复兴的希望所在。
“约阿希姆王子殿下?”
听到这音调有些许怪异的德语,夏树扭转过头,从身后向自己打招呼的是个俄**官,他穿着一身干净笔挺的尉官制服,横眉怒目的长相不自觉地给人凶煞之感,额头上平添的疤痕更加重了这种气质,友善的笑容因而显得真实。
“安德烈…德尼索夫?嘿,真是你啊!”
认出对方的那一刻,夏树不禁感慨起来:人生的伏笔有时很深,有时又浅得出乎意料。
用力握手之后,曾在基尔海军学院求学,离开时又窘于没有路费的俄国青年军官笑着说:“您大概以为我已经葬身在遥远的东方了吧!”
“哈,我还真那样担心过!谢天谢地,你看起来还不错,还准备回基尔修完学业吗?”
德尼索夫耸肩道:“他们把我召进了新成立的海军参谋部,那里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要好得多,我可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看来这笔友情的投资砸中了一支潜力股,夏树心想。虽不能确定对方一定能为自己所用,这仍不失为一条很有价值的线索。
“你已经学到了我们的精髓,所余课程在实践中也完全能领悟到。不管怎么说,恭喜你!”
“谢谢!”德尼索夫看了看草地上那些飞奔的身影,“您的球技很精彩,可惜我们的小伙子们并不擅长于此。”
见到了老相识,夏树刚刚的郁闷已经一扫而空,他提议说:“也许我们能找个地方喝一杯,好好聊聊。”
德尼索夫想了想:“待会儿还有公务要办。我知道你们的军舰停在哪里,今晚8点或者8点半去找您,可以吗?”
“当然。”夏树答道。
“那好,我们晚上见。”德尼索夫送上礼貌微笑,“很荣幸再次见到您!”
夏树笑着和他握了第二次手:“深有同感!”
第61章 多么痛的领悟
再次与安德烈。本站最新网址请收藏德尼索夫见面,场景换成了圣彼登堡港的一家咖啡馆。它有着典型的俄国式装潢,环境和格调还算不错,餐牌上的价格发挥了“穷人勿入”的警告效果。这里看不到灰头土脸、满身汗味的普通劳动者,客人们一个个衣冠楚楚,但他们并不只是温文尔雅喝咖啡聊天,多数桌台上都能见到玻璃酒瓶和酒杯。与酒馆最大的不同在于,这儿既没有粗鲁的大声喧哗,也没有摇摇晃晃的醉酒者,三个人的现场乐队演奏着一些轻慢悠扬的曲子。
“我们同行七人,四人不幸在对马海战中阵亡,三人最终回到俄国——克尔扎科夫曾在日军战俘营度过了一段非常糟糕的时光,别列祖茨基在中立国港口滞留了几个月,只有我侥幸随舰抵达海参崴……”德尼索夫一边叙述自己的经历,一边就着伏特加吞云吐雾。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言行举止尽显沧桑。
“那场仗是欧洲人的灾难。”夏树此话引自当时报刊上的一则新闻标题。以欧洲人的传统观念,亚洲人是愚昧落后的,不管是科技、文化还是军事都无法以与地处世界中心的欧洲国家相提并论,对马海战是近代以来亚洲国家海军第一次正面战胜欧洲国家海军,而且俄国舰队败得体无完肤。
德尼索夫眉头紧锁:“那些场景将成为许多人此生挥之不去的噩梦,这其中也包括我。”
倾听回忆、抒发同情绝不是夏树坐在这里的意图,他试探道:“值得宽慰的是,俄国上下通过这场失败认真检讨反省,军队的重建已经开始,工业和经济也逐渐回到了发展的轨道上。若是二十年之后再与相同的对手交战,俄**队必能取得胜利。”
德尼索夫却冷哼一声,恨恨地将烟头按灭:“**好比白蚁,再坚硬的木材也能蛀空,国家、政府、军队,一旦出现了白蚁,很快就会变得脆弱不堪,而这些卑微的家伙生命力又是如此顽强,想要将它们扫清真是太难了。”
这番话的寓意在明白不过了,夏树点头称是。
德尼索夫显然不愿就这个敏感话题多谈,他话锋一转:“在驶往远东的遥遥征程中,我们所谓的忠诚盟友处处板着冷面孔,那些弱小的中立国也不敢开罪大英帝国,唯独德国朋友伸出援手,给我们提供了宝贵的给养。遗憾的是,我们两个国家没能利用这个时机重修旧好,圣彼得堡仍被巴黎拉着靠近伦敦……”
错失机会的责任应由刚愎自用的德国统治者和木讷呆板的德国外交官们承担,但夏树总不能在外人面前抨击自己的皇帝和官员,他只好感叹英国人的狡黠:“要说政治手腕,德国、俄国、法国加起来也不及英国老练狡猾,我们都是白金汉宫那盘欧洲棋局的棋子。”
在英法签订协约、法俄达成同盟的基础上,英俄正就两国长达百年的利用争端进行谈判协商,以便联手防备德国。因此,德尼索夫没有接着夏树的话往下说,他闷了一小杯伏特加,顺势从烟盒里摸出一支烟,这已是一刻钟内的第四支。
“抽太多烟对身体不好。”夏树以朋友的口吻提醒说。
德尼索夫苦笑着摇摇头,划燃火柴,老练地抽了起来。因回忆往事而失落颓丧的神情有了一些积极的转变,他正视夏树,稍稍放低声音:“我们在对马海峡交了一笔极其昂贵的学费,让全世界都看到了海战的新形式,但有些东西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能更为深刻地领悟到,比如说,日本海军在那场战斗中表现出的强烈的求胜**和自信心。这让他们的技战术发挥提高了一个档次,使原本势均力敌的战斗呈现一边倒的局面,而这也让我头一次感觉到,战术的巨大胜利完全可以改变国力和军力的总体差距。”
夏树觉得德尼索夫想要表达的意思,简要归纳起来就是“足够分量的战术胜利可以改变战略形势”,这也是他一直以来在认真考虑的东西。
在战争中,量变是否能够真正引起质变?
自己给自己续了半杯伏特加,德尼索夫说:“关于制海权,殿下有什么看法?”
从谈话的气氛来看,夏树觉得这个问题是对方下一段论述的启言,而不是真的想知道自己有什么看法,所以含糊其辞地回答:“只有纯粹的内陆国家不关心制海权。”
德尼索夫语速缓慢地说道:“是啊,纯粹的内陆国家不必承担这种烦恼,但也无法享受海洋带来的利益。我想,美国人马汉关于制海权的论述正深刻影响着我们这个时代——诚如他所表述的那样,对海洋的控制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命运,即便是大陆国家,也不能忽略制海权的意义。可是,大陆国家必须维持一支与国体相适的陆上军队,必须建设它的边塞防御和交通网络,余下的精力才能投入海军发展,海军战略的基础就落后于那些岛屿国家,劣势之下该如何争夺和运用制海权?”
正是“言者无心、听者有意”,对方的本意是感慨俄国海军重建所面临的种种困难,给夏树的启发却关乎同为大陆国家的德意志。得益于德皇的大力支持和提尔皮茨的优秀组织,德国海军建设正以惊人的速度向前迈进,代价是德国陆军预算多年未增、国家财政连年赤字,为了满足新一轮海军法案的巨额资金需求,德国政府不得不发行新的债券。为了缓解经济上的沉重压力,同时也是暂缓脚步观察各国战列舰新潮流的一种策略,德国海军在1906…1907年这整整一年的时间里未开工建造战列舰,但夏树知道,无畏舰的诞生将掀起一场谁也不愿落伍的造舰竞赛,以大英帝国的财政实力尚且难堪重负,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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